日期:10月25日
胡遵憲這個位置不上不下,可是他是監管幹部的有力部門,這個位置掌握在自己手裡,對於今後趙建輝整頓官吏還是大有好處的。老胡現在就等於是一柄摩根達斯之劍,握在趙建輝的手裡,將會發出耀眼的光芒,所向披靡。
四個人都是老熟人了,在一起吃頓飯,無非就是表明一個態度♀種很明顯的信號,趙建輝能來就是表示已經收到了,所以,吃飯的時候大家基本上就不會再談論工作,只是天南海北的聊一些有趣的事情個女同志都是久居官場,自然也是久經考驗的幹部。別看是女人,喝起酒來比不上趙建輝,但是和胡遵憲基本上都在一個級別的。不知不覺中四個人就喝下了三瓶白酒。
胡遵憲還想再要,趙建輝就伸出手擺了擺:“今天的酒已經差不多了,你們要覺得不過癮,找個再喝去,我可是累了一天了,從下飛機就沒有休息過,我要回去睡覺了。”
趙建輝這麼一說,大家這纔想起來,今天一天趙建輝從京城坐飛機趕過來,開了一上午的會,還真的沒有休息呢。
於是,大家自然都趕緊起身,恭送趙書記回賓館休息。陳慧君一邊起身一邊說道:“胡書記,這裡離你家近,你直接回家就是了,我和楊莉反正也是住招待所的,我們把領導捎帶回去好了,免得你送了人之後還得再轉回來。”
胡遵憲現在家都搬到省府來了,就在省委北側紀委大院裡居住,他兒子媳婦還在彭州那邊上班,兒子現在也不過纔是下面區縣的科級幹部 委招待所就在政委辦公樓的南側,兩下里隔着一條馬路斜斜相對,中間不超過200米的距離。
要說起來胡遵憲送趙建輝回賓館有點繞路,但是趙建輝出來的時候沒有開車,而陳慧君和楊莉她們兩個人在省城沒有房子,來開會一般也都是住在招待所的♀兩個人都是帶着車子和司機來的,上面四個人在包間裡面吃飯,三個司機自己在下面吃的。
四個人出了包間的門下樓,下面的三個司機早就已經看到了,趕緊走到外面的停車場去發動車子。
知道胡遵憲就住在這附近,趙建輝當然不會讓他再繞來繞去的了,於是就坐上了陳慧君的車子和她一起回招待所去。胡遵憲也沒有堅持,上了自己的車子往北走了。
陳慧君和楊莉的兩輛車子離開了停車場,卻是要往南沿着河邊走上兩三里路,然後再往東。可是車子往前走了沒多遠,遠遠的就看到了前面路面上,並排有四盞耀眼的車燈閃耀着明亮的燈光,非一般的往這邊飄過來,司機趕緊把車子緊貼在了路邊,就聽着那並排飛過來的兩輛車子互相碰撞的咔嚓聲不斷的傳來,離着趙建輝乘坐的陳慧君這輛車子越來越近。
坐在後排的陳慧君和趙建輝兩個人也發現了路面上的異常,但是在刺眼的燈光中,兩個人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回事兒。陳慧君就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怎麼開車的啊這是?”
趙建輝眯着眼睛順着前擋風鉢網外看着,突然卻驚叫了一聲:“不好……”他的話聲未落,就聽着車窗外面傳來一聲巨震,緊跟着,就看到那並排過來的兩輛車子猛然分開,一輛向西衝出了河邊的護欄,一個飛躍栽進了秦河裡面,另一輛向東越過護欄闖進了東面人行道,直接把一個騎着電動車的人撞出去十幾米遠。
等到趙建輝下車的時候,這纔看到那輛車子撞在了路邊的一根電線杆子上面。但是被他撞到的那輛兩輪電動車大梁都斷了,前軲轆和車子分了家,還在往前滾動着,被撞飛的那個人躺在十幾米遠的路面上一動都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趙建輝跑過去看了一眼,馬上就轉了臉,地上這倒黴的人紅的白的都淌出來了,很顯然已經沒有救活的消。
他轉回身,又往那輛裝在電線杆子上的車子旁邊走,不管怎麼樣,也得先看看人怎麼樣啊。
可是,就在趙建輝離着那輛車子還有五六步遠的時候,就看到有點變形的車門子居然打開了,先進入眼裡面的,是穿着高跟鞋的一隻粉嫩白皙的女人的玉足,緊跟着是多半截雪白的大腿,然後,一個穿着黑色短皮裙的女人就搖擺着腰肢走了下來,看着她腳步踉蹌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被撞暈了還是喝大了。
趙建輝趕緊往旁邊閃了一下,那女人卻一頭撞在了剛走到趙建輝身後的陳慧君身上,嘴裡還在念叨着:“嗨,帥哥,我說這車子改的不怎麼樣你還不信,這根本就漂不起來啊,還移個屁啊……”
趙建輝看了一眼這女人,不由的心裡一陣厭煩,這個女人就算是沒被撞到之前,可能就腦子有病吧?居然開着改裝的車在這種路面上實驗,還想玩什麼漂移?自己想死也就算了,真的拿別人的命不當回事啊?
可是,被她剛纔的話一提醒,趙建輝這纔想起來還有一個他嘴裡說的‘帥哥’開着車直接下河裡洗澡去了呢,也不知道那人爬上來沒有?
陳慧君的司機王師傅快五十歲了,這個時候一直伸着脖子往河裡看呢≡建輝就喊了他一聲,王師傅就顛顛的跑到了兩個人的身邊,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說道:“趙書記,陳書記,那輛車子完全沉下去了,沒見人上來,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這時候楊莉也從自己的車子旁邊走了過來,看了看那女孩子,不由微微的鄒了一下眉頭,低聲對趙建輝說道:“政法委老丁的閨女,丁瑞瑞……”
趙建輝臉上的怒氣騰地一聲就冒了出來:“丁繼民的閨女?打電話讓丁繼民自己過來處理……”
他一邊說着,一邊往河邊跑去。陳慧君也跟着他往河邊跑,看到趙建輝一邊跑着一邊脫身上的衣服,就伸手拉了一下趙建輝:“趙書記,讓老王留下來給警方說明情況就行了,咱們還是先回賓館吧。至於警方應該怎麼處理,我想他們也不會因爲丁瑞瑞是誰的女兒置法律與不顧的,咱們在這裡的話,傳出去不好……”
那邊的丁瑞瑞可能也聽到了這幾個人在議論她,這女人不僅僅是被撞暈了,看上去應該是喝了不少酒,她搖椅晃的走到了楊莉的面前,斜着眼睛看着楊莉說道:“你誰啊?我聽你好像在叫我的名字?”
趙建輝哼了一聲,回身指着他喊道:“你酒後飆車,撞死人了你知道不知道?在這種路段飆車,簡直和故意殺人沒有什麼兩樣,你就等着坐牢吧。”
丁瑞瑞噴出了一口酒氣,咯的笑了一聲:“你算哪顆蔥啊?你說坐牢我就坐牢啊?”
只可惜,她說的話趙建輝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陳慧君哪裡能拉得住他?趙建輝已經一個飛撲,一頭扎進了秦河裡面。
這時候,路邊已經圍了不少人,但警車還沒有來到,救護車也沒有過來,一個猛子跳下河的趙建輝也沒有露面。
陳慧君就擡起手腕子看了看手錶,從發生車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九分鐘,蔥趙建輝跳下河已經過去了四分多鐘,這個時間不算是太慢,但也說不上快。關鍵是還不知道警車和救護車什麼時候能到,尤其是跳下水的趙建輝一直不露面,等在岸上的人卻是無比的心焦。
老王師傅急的一個勁兒的頓腳:“陳書記,這……這可怎麼辦啊,我……我不會游泳啊……”
楊莉的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同志,在邊上看的臉一陣發黃。其實,現在最焦急的人應該是陳慧君,如果新來的省委副書記上任第一天就在秦河裡面出了事,自己丟官是小,恐怕江南省乃至於全國都會掀起一陣軒然大波的吧?
心急之下,她趕緊從兜裡面摸出了電話,這事情應該馬上給莫書記彙報,要是再晚了,真的有事情的話整個江南省那可就被動死了。
她正在撥號碼呢,卻看到兩輛消防車一前一後駛過來停在了路邊。陳慧君趕緊跑到了消防車旁邊說道:“你們先下河裡面去救人,有一輛車子從這裡掉下去了,省委趙書記下河救人,都七八分鐘了到現在還沒有上來……”因爲心急,她說話的聲音也挺大的,路邊站着看熱鬧的人大多都都聽見了,心說剛纔跳河裡面那酗子是省委書記?這女人是不是急暈了頭了啊?哪有那麼年輕的省委書記啊?再說了,就算是有這麼年輕的省委書記,人家那命躲進貴啊,能爲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跳河裡面去救人?這樣的省委書記還真的沒人見過。
從車上剛跳下來的那些武警消防官兵,聽到陳慧君的話之後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一個肩膀上扛着一毛二的年輕軍官帶着滿臉不相信的眼神看着陳慧君問道:“同志,您是什麼人?這種事情可不能造謠啊,不管他是什麼人,我們都會下去救人的,但您要是造謠的話,引出的一切後果您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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