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個西裝筆挺的男士,臉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
以張醫師多年的經驗來看,越是這種表面上看起來斯文無比,又謙遜的傢伙,手段就越加厲害,也就是說,這種人是絕對不可以得罪的那種類型了,
“啊,啊,啊……”張醫師連續三個“啊”,一臉爲難,因爲在這個人面前,她實在不知道是要將蘇海的身份告訴給對方呢,還是立馬回絕對方的要求,
立刻說身邊的這位就是蘇海的話,那麼假如兩個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的話,到時候自己恐怕就要倒黴了,和蘇海接觸這段時間,她知道這個小夥子身邊的仇家着實不少,
“你好,我就是蘇海。”面對這傢伙的質問,蘇海立馬答應着,門外站崗的呂國棟本來對那個傢伙嚴陣以待,聽蘇海這麼一說,他立馬換做一張哈巴狗臉,隨即笑嘻嘻地衝對方招呼着,
“是是是,這位就是你大哥要找的人,不過我們老大現在正在接受治療,還不方便接受外人的採訪。”他說着,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裡,他差不多將蘇海的馬屁都拍了個遍,現在改口管別人叫“老大”了,
事實上,呂國棟這時候對蘇海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要知道蘇海此時斷掉的是整個下身,而前後發生的時間不過兩個小時的樣子,
這種情況,換做別人的話,恐怕現在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就算是甦醒的話也是豪豪大叫中,
而蘇海這個神人,經過這兩個小時的時間,他的臉色居然已經從之前的蒼白變成現在的紅粉菲菲,若不是真真實實看到他沒了下身的話,別人還以爲他根本沒有絲毫病呢,
“是的,不好意思,這位小兄弟,你的傷勢呢,非常的不輕,我還是先給你看病好了啦。”張醫師眯着眼睛吧嗒吧嗒地說着,一邊匆忙將蘇海推進手術室,
要知道這傢伙是個刺頭,得趕緊給他看完病,然後自己再馬上離開,
“等等。”蘇海笑着,“我的病先放着,你讓上次給我看病的護士過來幫忙吧,叫小童是吧。”
“哦,你說是她啊,這好辦,我現在就去給你叫過來。”張醫師說着,立馬放下手術車匆匆往外走着,還沒走兩步,她又轉過身子:“你的傷很嚴重,要不現在給你送手術室治療不啦。”
此時她是緊張的要死,巴不得趁着這個機會躲開蘇海還有那個西裝男一會兒,不過兩步走下來,她還是不放心地甩下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生怕蘇海會給她什麼小鞋子穿,
“不啦,你趕緊去叫人吧。”蘇海笑着示意張醫師去找人,而得到蘇海這麼一句肯定的話,張醫師拍了拍胸脯,隨即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從這幾個傢伙的視線中離開,
“你是誰,找我來做什麼事。”蘇海昂頭便衝對方問着,
這段時間以來,他知道想找自己麻煩的人特別多,眼前這個斯文的傢伙看起來平平無奇,不過從對方的身上,蘇海能夠感受到一股較爲強大的能量流,看來對方的實力最起碼也是玄階中級以上,
以對方如此大的實力,如果讓眼前的呂國棟去抵擋的話,這傢伙根本就是送死,所以之前他纔會答應要見這個人,
事實上,蘇海心裡也沒底,如果是在以前,他以自身的實力絕對可以在兩招之內將對方搞定,不過現在傷口剛好在複合期,而且……
總之,這段時間,他是根本無法和玄階的高手相抗爭,也就是說,如果對方下手的話,自己只能束手就擒,
“我們老大現在正在醫院治療,你最好少管閒事。”呂國棟昂着頭,他是個聰明的人,從蘇海的口中立馬就知道蘇海的意思,而他之所以這麼強硬,是因爲他確信天下間沒人能夠和蘇海相抗衡,
說完這話之後,他的感覺非常良好:人家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自己做了雞頭那麼多年,被鳳輕輕地啄了一下就受不了,而現在做了一下鳳尾,依着主人耍威風的感覺很棒,
看到呂國棟這個樣子,不光蘇海感到好笑,那個西裝男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蘇海先生,我是侯家派來的阿寧,我們侯老先生想見你一面,所以派我先來預約。”
一邊衝呂國棟笑着:“怪不得呂大少威風八面,原來拜了蘇海先生爲老大,真是榮幸啊。”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口吻中不禁帶着一絲諷刺的味道,
從對方的口吻之中,蘇海也猜出了這個傢伙雖然表面上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不過從心底中,他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眼裡,看來,那個侯老先生對自己還十分看重,
“既然是侯老先生親自到來,那小子我當然是欣然應約了,只是現在,身子多有不便,所以無法起身迎接。”蘇海客客氣氣地說着,
這段時間,他知道多結交強者對自己的好處是什麼,侯家作爲四大家族中的第二,他們的背後自然有着極爲強悍的實力作爲支撐,要不然也不會生存到現在,
“好。”便在蘇海這話剛落音,西裝男激動地走上前來,雙手緊緊地握着蘇海的肩膀,隨即一把將蘇海抱住,掌心不斷地拍着對方的脊背,
這看起來是簡單而不起眼的動作,不過在他每拍一掌的時候,一股極爲強悍的力量便順着蘇海的督脈衝向他大腿根的部位,很快腿根的地方便開始起着熱熱的反應,
這招非常陰險,就如你明明胳膊上被刀子砍了一道傷口,另外一個人假裝和你非常親熱,然後緊緊地抓住你的胳膊,而他抓住的部位又剛好是你傷口最厲害的位置,
對方的實力非常強悍,如果再拍下去的話,蘇海好不容易開始癒合的下身恐怕很快就會陷入傷口崩裂、鮮血暴流的狀態,到時候蘇海又將重新回到身體極爲虛弱的時期,
“好陰險。”在對方緊緊地抱着自己的時候,蘇海以儘可能低的聲音說着話,“謝玉,看來這次只能靠你了。”
之前對付那幾個小流氓的時候,謝玉就要上來幫忙,不過那時候蘇海不需要,而現在……
“放心好了,在這個傢伙一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準備了。”謝玉說着,隨即衝蘇海道,“那個傢伙的實力非常強悍,不過我的實力也不遑多讓,相信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說着,她隨即陷入無聲,蘇海知道,謝玉恐怕是在整治眼前的這個壞蛋了,
“噗……”在阿寧拍到第十下的時候,他突然仰天跌倒,然後噴泉似的仰天噴了一大口鮮血,不過還好,這一口鮮血還不夠讓他立馬暈倒在地而人事不省,
見到這一狀況,蘇海知道是謝玉做的手腳,要知道他之前使的是暗勁,而謝玉則是全力以赴地進行抵擋,所以就算這傢伙的實力和謝玉一模一樣,這兩種力量碰撞在一起,吃虧的自然是暗算別人的一方,
果然,在謝玉強大能量的碰撞之下,阿寧立馬心潮澎湃,很快就無法阻止他目前的狀態,
“哎呀,你這是怎麼一回事。”見到這情形,呂國棟固然是呆住了,而蘇海則幸災樂禍地叫着,“醫師,醫師,快來這裡有人病倒了。”
阿寧正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聽蘇海這麼一說差點沒氣得吐血:什麼叫做病倒了,自己雖然倒黴地噴了一大口鮮血,但還沒有達到病倒的程度吧,
不過也正是吃了這麼一個虧,他總算知道了爲什麼侯老爺子對這個人會這樣的看重:受傷的時候就如此了得,如果傷好了的話,那實力還得了,雖是這麼想,他還是臉上顯示着不服氣,
張醫師剛去叫小童過來,小童聽說是蘇海到醫院來了,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擔心,高興的是能夠看到蘇海,擔心的是蘇海既然到了醫院,還進了手術檯,那麼他一定病的不輕,
好在之前看到過蘇海神奇的治病過程,所以雖然有些擔心,但高興還是將這種擔心給蓋了過去,
兩人剛走到走廊,還沒幾步路就快到手術室的大門口了,陡然之間聽到蘇海這麼大叫,又見到眼前地上躺着的那個人,口中的鮮血和噴泉一樣往外噴着,兩人頓時嚇了一大跳,
“哎呀,媽呀,照着這麼噴下去那還得了。”見到阿寧口中的鮮血以時速千米的速度向外噴射着,張醫師全身尿急似的顫抖了起來,“趕快將他送到搶救室去。”
“喂,你這傢伙想學師爺麼,噴夠了沒。”蘇海也感到好笑,沒道理這個傢伙噴了這麼長時間,體內的血還沒流乾,看來謝玉一定是使出什麼手腳了,
果然,在蘇海這麼一叫,對方立馬停止住吐血,隨即匆匆站起來:“搶毛,老子好端端的沒事。”
“可是你吐的血實在是太多了。”望着地上一大堆鮮血,張醫師驚歎地叫着,雖說這麼多年她做手術見到的血很多,但卻從沒有見過如此壯觀的噴血場景,
阿寧哼了一聲:“不就是吐血麼,沒了血將這些吸回來不就行了。”說着,他手掌一張,隨即地面上的鮮血便從他的掌心流回到自己的體內,
這招對張醫師他們來說非常稀奇,不過蘇海並沒覺得什麼,之前在公墓的時候,他也是通過這招收回鮮血的,不過可惜還有一部分血液在地宮,所以無法接上下身,正看着好戲,突然聽到走廊中傳來一陣鼓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