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鐘,從岳陽樓中浩浩蕩蕩走出一羣人。
“無名,你帶他們回去吧。”蕭風叼着煙,攬着無名的肩膀說道。
無名搖搖頭:“我們把你送回去吧!”他能看得出來,蕭風幾人回去路上會有麻煩。
蕭風見無名堅持,也不再拒絕:“行,那就一起走吧!呵呵,無名,沒事多吃點肉,太單薄了。”
一行人,五輛車,向着南城地獄火而去。就在衆人前腳剛走之際,一個黑衣男人從陰影中走出,打開耳機:“老大,蕭風離開了。”
“嗯,準備行動吧!記得,好好招待他們!”先是沙沙幾聲,最後傳出一個陰冷的聲音。
“是。”男人說完,換了頻道:“3組,蕭風等人回地獄火,你們準備行動!1組和2組,你們火速趕過去,一定要留下他們!”
“風哥,骷髏團怎麼還沒行動?”張羽打個哈欠,強自睜着眼睛。玩了一天,今晚又喝了這麼多酒,倒真有些困了!
蕭風叼着煙,輕笑道:“呵呵,着什麼急,這不是來了嗎?”
“哪呢?”張羽聽到這話,立馬清醒過來,雙眼冒出光芒,那表情就像飢渴多年的光棍,猛地見到脫光光的小媳婦般。
蕭風腳下踩着剎車,放緩了車速:“這不是在前面等着嘛。”說着,拿出左輪手槍,扔給張羽:“拿好了,一會防身。”
“擦,我用這玩意幹嘛!”張羽翻個白眼,拔出三棱軍刺,在衣服上擦了擦,閃動出寒光。“我喜歡用這個殺人,呵呵,比做愛還要有爽感!”
蕭風見張羽不要,反手插在後腰上,打開車門:“走吧,下車去陪他們玩玩!”
在奔馳車前三十米的位置,排着一溜的黑衣青年,手裡拎着清一色的斬馬刀,泛着嗜血的光芒。
“對面的,是蕭風嗎?”一個黑衣青年,用斬馬刀指着蕭風問道。
蕭風笑着點點頭:“沒錯,是你們蕭爺爺。”
“兄弟們,給我好好招呼!”黑衣青年冷笑,當先向着蕭風走來。
“啪啪”,車門打開,煞風十人組從子彈頭上跳了下來,搖晃着身體,站在蕭風身後。
“風,交給他們去做吧!”無名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蕭風想了想,點點頭:“好!”
無名擺擺手,煞風十人組獰笑着迎向黑衣青年。即使妖刀和火焰女,也不甘落後,衝在了最前面。
黑衣青年們停下腳步,看着衝上來的煞風十人組,揚起了手中的斬馬刀。
蕭風有些無趣,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雖然這夥黑衣青年要強過黑道份子不少,但與煞風十人組比起來,那差得何止十萬八千里。
張羽剛準備向前衝,就被蕭風一把拉了回來:“別得瑟,在這看熱鬧就行。”
張羽翻個白眼,很無聊地說道:“今晚吃了那麼多,總得讓我消化消化食物啊。”
“又有人來了!”無名轉過頭,看向他們剛走過的路。
張羽聽到這話,很是興奮:“這次我得上去,不許攔着我!”回頭看幾眼,哪裡有人啊。就在他剛準備問問時,一片燈光打過來,十多輛黑色麪包車,呼嘯而來,停在了路中央。
蕭風看着跳下車的黑衣人,熱血漸漸的燃燒起來:“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說着話,捏了捏拳頭,身體快如閃電般,撲向黑衣青年。
雙方瞬間發生混戰,慘叫聲不斷響起。
煞風十人組,這會完全變成殺人機器。他們化身爲魔鬼,爲死神,以各自的手段,收割着一條條生命。
無名站在車頂,居高臨下看着混戰的現場。有些不開眼的黑衣青年,手裡拎着刀,嗷嗷叫着衝向無名。
無名死氣沉沉的眼睛,煥發出嗜血的光芒。身體從車頂一躍而下,雙手抓着青年的脖子,猛地大力扭動。只聞幾聲“咔吧”骨裂聲,黑衣青年的脖子就被擰斷。
如果單單如此,那無名也不會被煞風成員譽爲變態,血腥劊子手!扭斷脖子還不算,雙手繼續用力,黑衣青年的腦袋,被他硬生生給撕裂,整個頭被揪了下來。人頭離開身體,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揮灑一片血雨。
“一顆頭。”無名把腦袋擺在車頂,目光欣賞的看了幾眼,這才轉身看向其他黑衣青年。用同樣的殺人手段,一顆顆人頭被他硬生生揪下來,擺放在車頂。
“第八顆了,嘎嘎。”無名發出怪笑,擦了擦手上的鮮血,又開始尋找新的目標。其實,無名手段變態,其他煞風成員,何嘗不是如此。
二號狂戰,嗜戰如命,甚喜殺人!他一貫的殺人手法,就是用拳頭轟爆敵人的腦袋,感受着鮮血和腦漿的溼熱,讓他心中產生殺人的快感。
狂戰臉上的大墨鏡,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視線。拳頭一下一下,準確的轟在黑衣青年的腦袋上。每一拳下去,必有一顆腦袋爆裂開來,灑出一片紅的白的混合物。
妖刀和火焰女,殺人手段也仁慈不了多少。妖刀平時不喜歡用刀,只有認爲敵人夠份量時,纔會拔出那把比閃電還快的腰刀,把人割成一段一段。
火焰女經過運動,額頭上的火焰圖騰顯現出來,再配上那張絕美的臉,彷彿就是以殺入佛的龍女。
原五號,如今的三號螃蟹,兩條壯的誇張甚至畸形的胳膊,如一個人形絞肉機般,喜歡把人攔腰折斷,以此來展示他過人的力量。
四號山丘,身高兩米,膀大腰圓。他單拳能把黑熊轟暈,身上皮膚堅硬。雖然沒有刀槍不入那麼誇張,但別人給他一拳,他基本試不着什麼。可是他給別人一拳,那絕對要命!在整個煞風中,也僅有螃蟹能和他拼力量!
山丘此時,就好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不斷抓起黑衣青年,一拳拳砸斷對方的骨頭。他的目的與螃蟹差不多,也想借此展露他的力量。
五號閃電,人如其名,速度快如閃電。一把閃電紋刀,上下翻飛,劃出炫麗的光芒,割斷黑衣青年喉嚨。短短几分鐘,整個人已經變成了血人。
六號彌勒,炸彈狂人。身軀肥胖如豬,但卻異常靈活。不用炸彈時,他喜歡用手挖出敵人的心臟,當着敵人的面,親手把心臟捏爆。
七號鐵拳,拳硬如鐵,一拳必殺!拳如風般輕靈,拳如雷霆重力,無論和誰戰鬥,他都喜歡對敵人的心臟位置擊上一拳。如果把屍體解剖,就會發現心臟已經完全被拳頭給震碎。
八號倒八眉,此時手裡拎着一把斬馬刀,正串着糖葫蘆。一刀下去,總會串上兩人。然後換一把刀,換兩個人,繼續串糖葫蘆。看他興奮的樣子,明顯的樂此不疲了!
與煞風十人組相比,蕭風和火天三人的殺人手段,就顯得斯文和溫柔的多了。不過即使再斯文,再溫柔,都是需要死人的!
再看黑衣青年這邊,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意,眼睛中盡是驚恐。尤其當他們注意到車頂上的人頭時,更加的恐懼起來。這些不是人,是魔鬼,殺人的魔鬼啊!
他們想跑,但煞風十人組卻不給他們機會。一拳拳,一刀刀,鮮血慘叫,成爲了今晚的主旋律。
距離混戰現場的百米位置,一輛黑色的捷達轎車停在路邊。駕駛座上,黑衣男人瞪着現場,按在方向盤上的雙手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他們,他們是誰?”
短短五分鐘,單方面的屠殺結束了。遍地的黑衣屍體,遍地的鮮血橫流。一顆顆腦袋,一顆顆心臟,一條條殘肢,觸目驚心,血腥瀰漫。
蕭風在屍體上擦了擦手上鮮血,掏出煙點上,滿臉邪笑:“估計,今晚丁梓航能哭吧?!”
“那邊有人!”無名眼睛猛地蹦出精光,看向百米外隱在黑暗中的黑色捷達車。“閃電,去殺了他。”
“是。”閃電點頭,單手拎着閃電紋刀,就要動手。
“慢着!”蕭風擺擺手,攔下閃電:“呵呵,讓他回去給丁梓航描述一下,今晚發生的事情吧。”
捷達車上的黑衣男人,也意識到自己被發現,手忙腳亂的發動起車,一踩油門,飛一般逃跑了。
蕭風見捷達車離開,聳聳肩:“阿天,叫人過來處理屍體。”
“好”,火天點點頭,掏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哪用那麼費勁!”彌勒從兜裡拿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東西:“高爆炸彈,一顆就能把這些人炸成碎渣!”
蕭風翻個白眼:“你出來吃飯,兜裡也揣着炸彈?”
“嘿,習慣了!”彌勒一張肥臉,笑得如菊花般燦爛。
“行,大家都幫把手,把屍體都扔車上去,連車一起炸了吧。”蕭風指着十多輛麪包車,緩緩說道。
衆人點點頭,開始清理現場。清理了沒一會,煞風十人組都後悔起來,早知道需要自己清理,幹嘛把屍體弄的那麼碎乎,搞得現在清理起來都費勁。
“擦,彌勒,這一定是你幹得!”閃電抓着一個碎裂的心臟,沒好氣的衝彌勒喊道。
彌勒擡頭一看,貌似真是自己捏爆的。“妹的,以後如果需要自己清理,再也不這麼殺人了!”
殺人短短五分鐘,清理屍體卻用了半小時,才把包括什麼腦袋胳膊腿耳朵心臟和屍體扔進十幾輛麪包車中。
衆人重新回到車中,彌勒掏出乒乓球炸彈,調好時間後,隨手扔進一輛麪包車。隨後,他飛奔進子彈頭:“快走,十秒後就炸了。”
衆人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嘴裡罵着彌勒,趕緊發動起車,衝了出去。
車剛跑出十幾米,就聽後面“轟”的一聲巨響,熱浪直接頂的幾輛車加速衝向前。衆人回頭看了眼,那十幾輛麪包車,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中,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