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老沒有說話,只是神秘的盯着蕭風,良久纔開口:“不用問那麼多,戴着吧。”
“……”蕭風無語,說說都不行嗎?小氣,摳門!“那你能告訴我,你和慧月是什麼關係嗎?”
荊老依舊那副神情:“佛曰:不可說。”
“……”蕭風差點拍桌子蹦起來了,這也不能說?“老傢伙,那你能告訴我,他是怎麼救了你三次的嗎?”
荊老笑了笑:“他和你提起過這件事?這個老和尚,我確實欠他三條命。”
“怎麼欠的?我很好奇啊!你這麼牛X,也需要別人救你?”蕭風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件事嘛……”
“不可說!”蕭風瞪着眼睛,咬牙吼道。
荊老豎起拇指:“很聰明,都會猜了。”
“……”蕭風徹底無語了!不過下一秒,他就惡意的猜想到,難道老傢伙和那個老和尚,是基友?一輩子的基友?嗯,肯定是這樣了,所以纔不方便告訴我。媽的,現在和尚太瘋狂了!
荊老是什麼人,那眼裡可揉不得沙子,立馬就看出蕭風怪異的眼神,一巴掌拍了過去,喝道:“臭小子,你又想什麼呢?”
蕭風躲過荊老的巴掌,忙搖搖頭:“沒什麼,嘿嘿。”至於基友什麼的,他哪敢說啊!說了,老傢伙能把他一腳踹出門。
荊老收回手,面容整了整:“小子,有些事情我不告你,是爲了你好。你是不是覺得,你已經站到了金字塔的頂端?其實你想錯了,比你強大甚至比我強大的人也有不少。”
蕭風也收攏心思:“什麼情況?老傢伙。”
wωw● ttКan● Сo
“小子,雖然這幾年你折騰的不錯,但也只能算是一流。要知道,一流上面,有特一流!”荊老的語氣說不上嚴肅,但也不輕鬆。
蕭風點點頭:“嗯,我從沒有自大過!其實做什麼都一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好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了。老傢伙,你找那老東西了嗎?”
“老東西?”蕭風的話,把荊老問愣了。
“就是那個擁有血玉火鳳的人。”
荊老無奈搖頭:“年輕人,要懂得尊老啊!我沒給他打電話,明天再說。”
蕭風狐疑的看着荊老,他不是激動的很嗎?怎麼今天沒打電話?
荊老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問道:“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麼我不着急了?”見蕭風點頭,臉上笑容更深:“我很着急,甚至立馬想找到血玉火鳳。哪怕是偷是搶,我也要把這寶貝拿到手!你知道的,我能幹出這種事情。”
蕭風瞭然,荊老從不強調自己的好人,這些事情他真的能做出來。不過,他同樣是個只信自己良心的人。
荊老笑容一收,眯起了眼睛,精光閃爍着:“但是,你想過沒有?也許,這是個陰謀。”
“陰謀?”蕭風心中一驚。“不可能,告訴我消息的人,我絕對信得過。”
消息是龍莎告訴蕭風的,他自信不會看錯人,龍莎也不會出賣他!何況,她只是個考古系的大學生而已。
“我不是信不過告訴你消息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想不明白,今晚就不要吃飯了。”荊老緩緩說道。
從小到大,每當荊老交代蕭風的任務完成不了時,他的懲罰就是不許吃飯。懲罰雖然不重,但意義卻非同一般。他想告訴蕭風,失敗了必定要受到懲罰!懲罰有大有小,也許是餓一頓,也許是丟了命!
蕭風也不是笨人,剛纔一激動忘了思考,現在再一琢磨,立馬就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那個老東西可疑?放線釣魚,引蛇出洞?”
荊老點點頭:“這只是我們的猜想而已!至於事實是什麼,我不能判斷。不過,明天應該就可以了。”
蕭風完全明白過來,笑了笑:“你可真是個老狐狸!誰做你的敵人,估計睡覺都不踏實。”
荊老卻沒有笑,很嚴肅地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命只有一條!蕭風,我希望你能早日真正的成長起來。”
每當荊老認真交代事情的時候,他總是會叫“蕭風”!蕭風知道他這個習慣,也不敢怠慢,重重的點頭:“嗯。”
荊老交代完後,露出笑容:“對了,最多半月,咱倆就要去北京了。你去跟老王提個醒,讓他該準備的,也準備準備吧。”
蕭風心中一動,明白了荊老的意思。“嗯,我會叮囑他的。”
“荊爺爺,風哥,該吃飯了。”林琳圍着圍裙,從外面進來,溫柔地說道。
荊老笑了笑,站起來:“好,今天嚐嚐你們兩個的手藝。”
蕭風也笑了:“如果舞兒說哪個是她做的,最好別吃。老傢伙,你不是一直活得很小心嗎?小心食物中毒。”
荊老笑容僵了僵,一巴掌甩了過來:“胡說八道!走,去吃飯。”
廂房的圓形餐桌上,火舞把一盤黑糊糊的東西放下,見荊老和蕭風進來,露出笑容:“荊爺爺,這是我做的菜,一會要品嚐哦。”
蕭風明顯的發現,荊老盯着那盤黑糊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菜,喉結上下滑動一下。他明白,這絕對不是饞的,而是無奈和崩潰。
荊老把目光從菜上離開,落到火舞的臉上,輕咳一聲:“嗯,看樣子就很好吃,一定品嚐。”
火舞笑着,歡天喜地的跑進了隔壁的廚房。
蕭風對荊老豎起拇指:“老傢伙,你的胃口有這麼好嗎?放心,我一定不會跟你搶的。”說完,走到旁邊的酒櫃,從裡面摸出一瓶82拉菲,打開放在桌上。
“小子,你確定這盤菜能吃嗎?”荊老坐下,遲疑的問道。
蕭風邊倒紅酒邊笑道:“放心吧,吃不死人的。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這個,火舞以前養過動物,比如大白熊啊,比如泰迪啊,比如波斯貓啊等等,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全部死了。”
即使平時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荊老,臉色也明顯蒼白了一下:“爲什麼?”
“唉,舞兒太喜歡它們了,每一餐,必須都要自己做東西給它們吃!結果就……”蕭風沒有說完,不過那意思很明顯了。
“都毒死了?”荊老臉色更白。
“都餓死了,它們都不吃。最後,她哥火天見她喜歡動物,親自開車去鄉下,買了一條小土狗回來。那玩意,以生命力頑強好養而著稱。拿回來後,舞兒很高興,繼續自己做東西吃。這會,小土狗吃東西了,可是……”
荊老忙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這條可憐的小土狗,吃什麼拉什麼,沒幾天就病倒了。舞兒沒辦法,帶它去看醫生。當時那獸醫都哭了,質問舞兒,是誰這麼殘害小動物!怎麼可以餵它這麼多垃圾食品呢?獸醫的話,把舞兒惹怒了,找人去砸了獸醫院的全部玻璃,呵呵。至於那條小土狗,她只能送人了。搞得她現在,不敢養別的了,只能養烏龜。”蕭風說到最後,嘆了口氣。
“……”荊老彷彿聽了一個恐怖故事般,臉色很不自然,身體向後靠了靠,儘量離那盤菜遠一點。
蕭風笑了:“老傢伙,咱人的抵抗力,比動物可強多了,放心吧,吃不死人。”
“我不擔心能不能死,而是擔心這盤菜的味道怎麼樣!”荊老無奈地說道。
蕭風聳聳肩,笑着不再說話。可是沒有兩分鐘,他也笑不出來了。因爲他發現,送上來的每盤菜,都黑糊糊的,完全分辨不出是什麼,只能勉強認出是片還是塊~
再看荊老的表情,更是精彩至極,想不通這些菜都是怎麼做出來的。
“咳咳,舞兒,你等等。我想問,這些菜都是誰做的?”蕭風指着桌上的菜,嚥着口水問道。
火舞邀功似的笑着:“今天的菜,都是我做的!嘿嘿,風哥,看你直吞口水,就那麼想吃嗎?”
蕭風聽到火舞的話,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那,那林琳一道菜都沒做?”
“是啊。不過她沒閒着,她在摘菜,切肉,切菜給我當幫手。”
“……”蕭風用力的拍了拍腦門,衝着廚房大吼了一聲:“林琳,幫我整盤鹹菜,我最近喜歡吃清淡的。記住,我要吃你拌的鹹菜。”
廚房中傳出林琳的聲音:“嗯,我知道了,風哥。”
蕭風鬆了一口氣,他真想掉頭就走,出去找個路邊攤吃點得了。但那樣,就傷了火舞的心,這種事情他可不能做。
幾分鐘後,四人圍坐在圓桌前,準備開飯。桌上,擺了六個盤子一個碗,除了一盤鹹菜是白色的外,其他一律黑色。
蕭風儘量不去看桌上的菜,舉起酒杯:“來,我們共同舉杯。”
四人碰了碰杯,淺嘗了口紅酒紅,都拿起了筷子。
“荊爺爺,您嚐嚐我做的海蔘。”火舞夾起一塊黑乎乎的長狀物,放到荊老的碗裡。
荊老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對火舞點頭:“舞兒,你自己吃,不用給我夾。”
“嗯,那您先吃了海蔘。”火舞笑眯眯地說道。
荊老在火舞期盼的目光下,只能硬着頭皮夾起海蔘,輕輕咬了一口,擡起頭:“嗯,不錯,很好吃。”
蕭風幸災樂禍的笑着,自己夾着鹹菜,吃得是津津有味。
“風哥,你也吃海蔘。”火舞給蕭風也夾了一塊,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