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和張羽去和康醫院,至於其他人,蕭風就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兩人回到和康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乘電梯上樓,快步向ICU病房走去。
“風哥,羽哥,你們回來了!”守在ICU區域的天門小弟,趕忙上前打招呼。
“嗯。”蕭風和張羽只是隨便點頭,就衝進了ICU,搞得天門小弟一陣傻眼,隨即也笑了,兄弟情深嘛!
ICU病房亮如白晝,火天躺在病牀上,看着坐在旁邊的火舞,眼睛中盡是幸福。對於他來說,能活下來,再見到舞兒和兄弟,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阿天,你個狗日的,終於捨得醒了?”張羽推開ICU病房的門,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火天一愣,當他看清楚是張羽時,臉上閃過激動:“小、小羽子?”
“嗯嗯!”張羽也是激動異常,快步走到牀邊:“我回來了,兄弟。”
一聲“兄弟”,又蘊含着多少感情?男人的感情,女人不懂,其實男人更不懂!
“呵呵,好兄弟!”火天費勁的點頭,聲音有些沙啞。
火舞站起來,給張羽讓了個位置:“哥,我先出去,你們聊着。”說完,又對林琳和葉靜使個眼色,三人離開了ICU病房。
“你們去哪?”蕭風從外面進來,見三人要出去,疑惑的問道。
“呵呵,給你們騰地方唄,去陪我哥好好聊聊吧。”火天醒了過來,火舞也再次恢復了往日的性格。
蕭風也笑了:“嗯,也好,男人說話,女人最好別在旁邊偷聽。”說完,快步走向病牀。
“阿天,見到你醒過來,真好!”蕭風同樣激動,但他更多的,是把這份激動壓在了心裡。
火天看着蕭風,臉上的笑容更濃幾分:“應該是我能醒過來,再見到兄弟們,真好!”
“哈哈,不管怎麼樣,我們兄弟沒分開就是了!”張羽握着火天的手,大笑着說道。
“你們回來了。”林默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火天鬼門關前轉了一圈,能再次見到三位兄弟,眼角忍不住有些溼潤:“我真沒想到,還能活過來看見你們。”
其他三人心裡也都有些發堵,火天沒有想到,他們又何嘗敢這麼想過?要不是有李天名在,此時的火天,恐怕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不要提了。”蕭風抽了抽鼻子,勉強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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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風哥說得對,都過去了!”張羽重重點頭,指着被他扔在地上的黑塑料袋:“阿天,丁骷髏的腦袋,我給你帶回來了。”
“今晚的事情,我聽木頭說了。兄弟,謝謝你們。”火天知道,是兄弟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草,既然說是兄弟,那提什麼謝謝?”張羽沒好氣地說道。
“是我錯了,哈哈,我很開心很開心。”火天笑着流淚了,人生在世,有兄弟如此,夫復何求啊!
兄弟四人在ICU病房裡談論着,時不時有笑聲傳出來。火舞三個女孩走在病房外的座椅上,聽着裡面的笑聲,內心出奇的感動。
“啊?那風哥你有沒有事?受沒受傷?”當張羽講到蕭風一把開山斧劈開丁骷髏的烏龜殼時,火天大驚失色,緊張的問道。
蕭風無奈的搖搖頭,阿天是關心則亂啊!“如果我有事,還能站在你面前嗎?”
“額,也是哈。”火天訕笑幾聲,不知道爲何,死了一次,讓他把這份兄弟情看得更重了。
骷髏團被滅,天門旗幟插到西城,成爲九泉黑道真正霸主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在上流社會傳開了!天門坐大,各方勢力都反應不同,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要說最愁的,不是郝家也不是謝家,而是昨晚搶了天門地盤的黑幫!雖然有很多地盤已經被天門搶回去了,但他們也都清楚,這段樑子算是結下了!如果說昨晚他們趁火打劫打得不亦樂乎,那他們就是如墜冰窟怕得要死了!
雖說天門經過與骷髏團的火拼,此時實力最是羸弱了,但卻沒人敢輕易打主意趁此機會滅掉天門!
不爲別的,東北兩大黑幫的老大又不是傻逼,要是能吞了天門,他們早就露出獠牙了!既然他們都不敢在此時碰天門,他們這些小黑幫又哪裡敢摸老虎屁股?
沒聽過一句話嗎?瘦死的駱駝操死馬,更何況天門根本不是瘦死的駱駝,而是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雖然此時虛弱,但佔據西南兩城地盤的天門,用不了幾天就會恢復最常態的勢力,甚至真正登上巔峰!
很多幫派的老大都開始找關係走後門,準備把從天門那裡搶來的地盤,原封不動的雙手奉上,然後再該賠償賠償,該投降投降,企圖得到天門的原諒,保住自己一條命!
其中最諷刺的,當屬光頭黨等幾個幫派,他們原本屬於天門附庸,但在利益面前,卻毅然反出了天門。結果天門沒完蛋,反而骷髏團被天門說滅就給滅了,立刻嚇得幾個幫派老大蛋蛋都涼了……
光頭黨老大禿鷲在得知骷髏團被滅的消息後,沒敢猶豫,立刻聯繫其他幾個幫派老大,商討該怎麼做。最後經過一番商量,他們決定去找劉義廣!現在劉義廣是天門大哥,更在天門最危急的時候,沒有離開!由他來做中間人,天門應該會放過他們!
當然,這些都只是這幾個老大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當他們趕到義廣幫總部的時候,卻被門口小弟告知劉義廣不在,請他們改天再來吧。
事關他們小命,這幾個老大哪肯輕易離開,紛紛給劉義廣打電話,但後者手機卻始終關機。最後禿鷲急了,帶着老大們愣是衝進義廣幫總部,卻發現劉義廣正坐在大廳裡,愜意的喝茶呢。
“劉義廣,你什麼意思?明明在這裡,卻讓小弟說你不在!”禿鷲看着劉義廣那副悠閒的模樣,再想想自己像條喪家之犬一樣,不由得怒火升騰,大聲說道。
劉義廣緩緩放下茶杯,看着禿鷲,眼中冷芒閃爍:“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禿鷲心中一驚,自己是來求劉義廣的,怎麼敢把他惹怒了!再者,天門坐大,那劉義廣作爲天門的上位大哥,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無論從哪方面說,他禿鷲都沒資格與劉義廣叫板了。
幾個念頭快速閃過,禿鷲勉強堆積出笑臉:“義廣兄,抱歉,剛纔是我激動了。”
“老大,我們沒把他們攔住……”義廣幫小弟從外面進來,指着禿鷲幾個人說道。
劉義廣點點頭,擺擺手:“嗯,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
小弟們退出去了,大廳裡只剩下劉義廣與幾個老大。與昨晚不同的是,劉義廣坐着,而其他幾個老大卻沒有一個敢坐下的,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你們來找我什麼事?”劉義廣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裡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義廣兄,我們老兄弟幾個,想求你一件事情。”禿鷲堆着笑臉,壓着心中的火氣,劉義廣這王八蛋,竟然不讓自己坐下說!
“哦,什麼事?”劉義廣端起茶杯,又喝了口:“禿鷲老大是要吞了我義廣幫的地盤嗎?”
禿鷲臉色微變,隨即訕笑着:“昨晚上我和義廣兄開玩笑呢。”
“開玩笑?”劉義廣也笑了,點點頭:“那諸位反出天門,自然也是開玩笑了?”
“對,對極了。”禿鷲和幾個老大趕緊點頭。
劉義廣微皺眉頭,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些人這麼不要臉呢?幾十歲的人了,難道都活狗身上去了?“禿鷲老大,今晚你光頭黨襲擊我淺水夜總會,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啊?有這事?媽的,一定是手下人喝多了鬧事,等我回去找出這個人,交給義廣兄處理。”禿鷲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拍着胸脯說道。
劉義廣把玩着茶杯,搖搖頭:“唉,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見識了什麼?”
“呵呵,我見過臉皮厚的,但從沒見過你們這麼厚的!”劉義廣目光掃過幾個老大,嘲諷地說道:“昨晚我讓你們好好考慮,你們都是怎麼做的?現在天門滅了骷髏團,你們又知道害怕了?”
“我……”禿鷲剛準備說什麼,就見劉義廣眼神一寒:“滾,滾出去!”
“你……”禿鷲大怒,火爆脾氣差點又爆發了。
“昨晚對你說的話,我今晚再對你說一遍,這裡是我的地盤!只要我說句話,你能活着離開這裡?都滾吧,我不在這裡動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哼,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禿鷲見劉義廣這麼不客氣,咬咬牙,甩頭就走。其他幾個大哥,也嘆口氣,離開了義廣幫總部。
劉義廣眯了眯眼睛,殺意一閃而逝,緩緩撥出電話。
禿鷲剛回到自己地盤,天門人馬就奔襲而至,以風捲殘雲般的威勢,蕩平了光頭黨。禿鷲被當場擊殺,他臨死前,聽到一句話:“想和我們天門魚死網破,你禿鷲有這個資格嗎?”
天門高調滅了光頭黨,再次在九泉道上引發混亂。
諸多幫派草木皆兵,擔心下一個被天門滅幫的,就是他們!可是直到天亮了,天門也沒有動靜,一個不眠之夜就在諸多黑道大哥的忐忑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