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滅掉骷髏團,一躍成爲九泉第一黑幫!雖然損失同樣慘重,死傷無數人,但這卻壓抑不住天門幫衆興奮的心臟!
今晚的某處沙灘上,到處都是光着膀子,遍佈紋身的痞子,手裡拎着啤酒瓶,天南海北的吹着牛逼,真正的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一堆堆篝火燃燒着,火苗竄得很猛,一隻只流油的烤全羊,瀰漫着誘人的香氣,讓人聞着就胃口大開。
今晚是狂歡的日子,大家都敞開了吃,敞開了喝。沒有人去提掃興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不管犧牲有多大,天門能成爲黑道霸主,那都是值得的。
蕭風等一夥人坐在海邊,守着一堆篝火,也在吃着燒烤,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
“我希望天天都這麼嗨皮。”張羽摟着一個妞,感慨着說道。
郝劍鋒點點頭:“我也希望。”說完,“啵”的一聲,親了口懷裡的妞。
林默也被氣氛所感染,張開雙臂:“我喜歡這種氛圍。”
“草,我以爲你得摟個妞呢。”蕭風旁邊也沒妞,他怕自己出醜,被這羣畜生笑話。
一個多小時過去,都有了幾分醉意,大家都喝的興奮了,拎着啤酒,開始過來敬酒了。
“風哥羽哥默哥,爲了天門強大,我們敬你們。”上位大哥們敬完了後,小弟們前仆後繼衝了上來。
蕭風開始來者不拒,可是一會就受不了了,關鍵是人太多了,啤酒一杯杯喝下去,就算不醉人,那也撐死人啊!
“我爲大家唱首歌啊,獻醜了。”一個長毛小弟,光着膀子,抱着一把吉他,然後不知道從哪搞了個無線麥和音響出來。
“好!”全場轟然叫好。
“大海向東流哇;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
嘿嘿嘿嘿參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說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水裡火裡不回頭哇;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
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風風火火闖九泉哇;
嘿兒呀……咿兒呀……嘿唉嘿依兒呀!”
……
衆人聽着改了歌詞的《好漢歌》都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小子也太能逗了!
“我發現咱天門人才不少啊,以後得專門搞個人才部,專門收集各方面的人才。”蕭風也是笑得不行。
“我看行。”張羽也有了五分醉意,哈着酒氣說道。
現場的氛圍極具熱鬧,大家都盡情的嗨皮着。誰也不知道,當太陽再升起來的時候,新的一天是什麼樣的!
也許今天在一起喝酒,明晚就橫死街頭!人人都覺得混黑很威風,其實更多的是種悲哀。
當別人用大腦、用手腕、甚至用體力拼着明天的時候,他們用鮮血,用生命在拼着!
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混成風光的黑道大哥,談何容易?不過,天門即將出臺的新上位政策,卻給了每個混在最底層小弟一線希望!
九點半左右,蕭風看看時間,準備要離開了。可是小弟們卻把他圍住,讓他給兄弟們說幾句話,再讓他離開。
蕭風被圍在人羣中,接過無線麥,想了想說道:“其實啊,人生就是個折騰!折騰明白了,風光一輩子;折騰不明白,落魄一輩子……反正是要折騰,我們趁着年輕,就可勁折騰吧!”
“折騰,哈哈哈……”小弟們全都振臂高呼,嚇得蕭風落荒而逃。
蕭風回到車上,發動汽車,低調的離開了沙灘。今晚這個狂歡不眠之夜,屬於天門的!而他,卻另有約會要赴。
南城,一夜纏情。
一夜纏情,是南城一家很有名的咖啡廳,聽名字就透露着一絲絲曖昧的氣息。確實沒錯,每當到了夜晚,這裡就會遍地的曖昧,遍地的糜爛。
很多玩一夜情的、大款小三、官員情婦等等,都會來這裡幽會,找一個隱蔽的私人包間,喝杯咖啡,最後再做點喜歡做的事情,好像也挺有情調的。
蕭風來這裡,是要見畢芳的。他對畢芳有些好奇,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有故事。他想,只要他來一夜纏情,那畢芳就會講故事給他聽的,所以他無視了可能出現的陷阱和危險,來了。
蕭風到達一夜纏情的時候,外面已經停了不少車,其中也不乏豪車。隨便找個地方停下車,蕭風點上煙,吸了幾口,邁開步子,走進一夜纏情。
“先生,有約麼?”漂亮的女招待,禮貌的問道。
蕭風點點頭:“我來找一位畢小姐。”
“好的,請跟我來。”女招待微笑着,帶着蕭風向裡面走去。
蕭風以前沒來過這裡,進來後才發現這裡面很大很大,轉了幾個圈,來到一處足夠隱蔽的包房外,女招待停下腳步。
“先生,畢小姐在裡面等您,請進。”
“謝謝。”蕭風掏出幾張紅鈔票,塞到了女招待大開的領口處,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你很漂亮。”說完,推開門進入包房。
蕭風進入包房,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攪動着咖啡的畢芳,一陣柔和的音樂,輕輕奏響着。
“蕭先生,你果然活着回南城了。”畢芳站起來,看着蕭風笑道。
蕭風也露出笑容:“想殺我的人很多很多,但至今沒人能夠成功。”說着,他也不客氣,坐在了畢芳的對面。
“看來我是找對人了。”畢芳重新坐下,按了一下鈴:“蕭先生要喝什麼咖啡?”
“來杯藍山,真正的藍山。”蕭風說完,又特意加了兩個字,重複了一遍。
“真正的藍山。”畢芳輕聲說道。
沒幾分鐘,敲門聲響起,穿着誘人制服的女侍者,端着托盤從外面進來:“畢小姐,您要的藍山咖啡。”
“放下就好了。”畢芳用餘光看着蕭風,淡淡地說道。
蕭風則盯着這個女侍者,白花花的一片,該露的地方都露了,不該露的地方也露了,滋滋,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好地方呢?
“是。”女侍者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蕭風叫住了這位侍者,掏出錢包:“多少錢?你今晚屬於我了。”
畢芳眉毛不經意挑了挑,瞬間恢復了正常:“呵呵,原來蕭先生也好這口。”
“男人嘛,不好的很少。”蕭風說着,從裡面掏出一摞錢:“三四千塊,夠了麼?”說着,扔在了桌子上。
“先生,今晚我屬於您了。”女侍者把錢放在托盤上,恭敬地說道。
“好,待會走的時候,我會叫你的,先出去吧。”蕭風擺擺手,讓女侍者出去了。
等女侍者離開包房後,蕭風重新把目光落在畢芳身上:“畢小姐,說說吧,今晚約我來,什麼事?”
“呵呵,我想知道蕭先生,打算怎麼對付謝家。”畢芳端起咖啡喝了口。
蕭風似笑非笑的看着畢芳:“對付謝家?我可以問一句,你肚子裡的孩子,懷的是誰的麼?”
“謝鑫的。”畢芳沒隱瞞,很痛快地說道。
“嗯,那你是謝家的人,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我會把我用什麼手段告訴你吧?”蕭風略有些嘲弄,攪動幾下藍山咖啡,藍山特有的香味撲鼻而來。
“那蕭先生知道我爲什麼會懷謝鑫的孩子嗎?”畢芳看着蕭風,聲音很平靜。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蕭風搖搖頭。
“他強暴了我,我懷了他的孩子。更諷刺的是,他現在廢了,所以對我格外的好,甚至就連謝家那個老東西,也把我當作了寶。”畢芳語氣依舊平靜,不帶一絲波動。
蕭風微皺眉頭,他想過幾種可能,倒是這種可能沒有想過。
“你不是應該恨謝鑫嗎?那爲什麼……我知道了,你今晚找我來,是想借我的手,除掉謝鑫?”蕭風笑了,他不知道該笑這個女人太聰明還是太傻了。
“不,不單單是除掉謝鑫,而是覆滅整個謝家!”畢芳眼中閃過殺機。
“再給我一個理由。”
“在謝鑫強暴我之前,我是薛黑豹的女人。”
“薛黑豹?黑豹堂的老大?”蕭風努力想了想,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
“沒錯。”畢芳點點頭:“你知道薛黑豹現在的下場麼?”
“不知道,謝鑫把他殺了?”
“不,他還活着,現在就在謝家莊園,我每天都會去折磨他三回。”畢芳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蕭風看着畢芳臉上的猙獰笑容,忽然有種汗毛豎起的感覺,要多大的仇恨,才能讓這個女人變成現在的樣子?更讓他不解的是,爲什麼畢芳要折磨薛黑豹呢?難道,是薛黑豹把她送給了謝鑫,所以她也很恨薛黑豹嗎?
“我給你講個故事,你願意聽麼?”
“請。”蕭風本來就是來聽故事的,自然不會拒絕。
“故事很俗,也很簡單。一個黑道大哥,愛上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同樣愛着這個黑道大哥,並且懷了他的孩子。
女人不喜歡黑道的廝殺,她勸這個大哥,希望他能及時收手。最終,這位大哥答應了女人,會盡快把幫派交給他的一個心腹兄弟,然後帶着她去環遊世界。
可是,就在他準備把權利移交的前一天晚上,那個心腹帶人進入別墅,當着這個黑道大哥的面,強暴了已經懷有六個月身孕的女人,並親手殺了他。
最後,這個心腹把女人留下來了,並當成了金絲雀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