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此時的巴塔耶夫,一身的衣服已經被面前手術刀手裡那把鋒利的刀子挑的破頭齒爛,渾身上下更是大面積的不斷的溢出的殷紅鮮血,在僅有遠處辦事處建築照射的這晦澀的巷子中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看着面前這被自己一刀一刀虐着的任務物品,手術刀變得異常的興奮,嘴裡更是連連的怪笑:“嘎嘎,卑微的獵物原本你是可是直接選擇死亡的,可是你既然選擇了困獸猶鬥就好好的享受吧!”
言罷,手術刀再次伸出了刀子,準備將這個頭與差於自己的獵物褲子帶割開,那裡的東西是他的最愛,他收割完這重要的戰利品後將會直接一刀砍下這人的腦袋,遊戲畢竟是要結束的。
巴塔耶夫此時心中已經死灰一片,面前這手術刀手段高出自己太多了,想要同歸於盡甚至於自殺都不行。
要不是之前那老頭子給他收拾的闆闆整整的,必須要來這裡服務這個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已經逃過一次死亡追殺的他是絕對不會再拋頭露面的,也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的遭遇。
可是那個年輕人真的有那般厲害嗎?
能夠舉手之間順帶幫助自己也完成自己的任務?
可眼下,自己這都被虐的要死了,他怎麼還不出現。
嘭。
嘴角露出一絲令他所有任務物品死前靈魂都會感到顫抖的微笑,手術刀動了,手上的那把說不上名字的刀子已然高高舉了起來。
下一個目標,巴塔耶夫的褲帶。
接着便是他那可以佔爲己有戰利品的命根,最後便是那提交任務的頭顱。
可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刀忽然感覺一股極大的危險傳來,連忙的一側身,接着刀子以一個極爲不可思議的速度向着旁邊砍去。
嘭。
手術刀並沒有砍到任何東西,反而是身旁的牆壁傳來了一陣物體擊打的聲音。
一道身影漸漸的從他剛剛衝來堵截巴塔耶夫的方向顯現出來。
“放下的刀子,還有遠處那個百米外埋伏槍手。”
聲音冷漠而平淡,就像是平常談話的一樣。
這人顯然就是蕭雲舟。
本來已經絕望了的巴塔耶夫,心中立即又燃起了希望之火,“老大。”
“放心,這倆人必須死。”
看清了拎着個AK47的蕭雲舟,手術刀頓時就大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時間讓人產生他笑岔氣的錯覺。
“就你?他老大?哈哈!”
手術刀連連的拍着自己似乎被笑岔氣的腰部,而後忽然擡頭嘴角露出了一絲死亡氣息濃郁的表情,“槍手你來愣着幹什麼!”
蹦。
忽然間,遠處傳來了一聲槍聲,而蕭雲舟的身影驀地一消失,接着又出現在原地。
“這點小伎倆也想算計你蕭爺爺?”再次出現的蕭雲舟語氣了沒了平淡,多出了一份平時的生活氣息。
“怎麼可能?”手術刀眼珠子快要冒出來了,面前這人竟然連狙擊槍的速度都能躲過?
如果此時蕭雲舟允許的話,他真像渾身上下仔細打量蕭雲舟一番,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地方被打穿了,而就是那麼強撐着站在那裡。
蕭雲舟沒有跟他
解釋,微微擡頭向着遠處望了一眼,“如果你敢再來一槍,我不介意直接送你去見你們口中的上帝。”
遠處那消失了半天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他語氣中也隱隱的帶着沒打中的蕭雲舟的不解,但是對於蕭雲舟這大言不慚的話還是同樣發出了一陣怪笑:
“就你?手中的AK送我去見上帝?你真當你自己是天使,還是惡魔?”
“在平常人眼中,我是天使,在你們這些人眼中我就是惡魔,怎麼樣不服氣嗎?”蕭雲舟順着他的話,極爲自滿的說道。
那人頓時笑的更厲害了。
就是這個時候!
蕭雲舟心裡忽然一凜。
要是讓他在這黑暗中要用AK一槍爆了對方頭,其實即便是他能通過紅雲內力控制AK巨大後坐力和震動,大幅度提高精準度,那也是極難的。因爲對方只要眯着不對他產生危險氣息,他根本是找不到目標,他又不是千里眼。
可陷在不一樣了,透過那人的聲音,蕭雲舟明顯就能順着氣勢定位了那人位置。
而且那人此時也和他一樣,都是希望以言語分散對方注意力進而一擊斃命對方。
蹦。
黑暗中埋伏的槍手,忽然動了,槍聲隨之響起。
扣動扳機前的片刻,他目光充滿了極度的殺意,看着瞄準鏡人中的那人胸膛就扣動了扳機。
這已經是他破天荒的作出了有辱自己“人格”的選擇方式,以往無數任務物品,只要是他殺死的必須是眉心一點紅。心臟?那只是不入流槍手的選擇,更是對他的嚴重的侮辱。
可他也知道,眼前這人顯然不簡單,在任務面前還是選擇了委曲求全。
就在這槍聲響起前的片刻,蕭雲舟也驟然動了。
只見他眉宇間,罕有的再次透漏出從前無數戰場、生死搏鬥中的嚴肅,這次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巨大挑戰。
如果這人不能夠一擊斃命,讓他逃走,不僅是對他紅雲內力以及敏銳感官的一種侮辱,更是將會留下無盡的禍根。
要殺,便來他個一擊斃命。
蹦。
與那狙擊槍的相對安靜的聲音,蕭雲舟手裡這把AK的響聲,可謂是響徹了整個巷子,即便是他以內力強行控制單發而出,也沒有降低了這種噪音。
槍聲響起的片刻,地上的巴塔耶夫和一旁不遠處的手術刀都是微微一愣,心裡也是產生了不同的期待。
而他們目光中暫時可見的蕭雲舟的身形,卻是在他們極爲不可理解中驟然間的向前一撲,接着又是一個打滾便站起了起。
這人沒死?
老大沒事!
暫時姑且算做圍觀羣衆的倆人不由的冒出了不同的驚歎方式。
感受着那股極爲危險感漸漸如流失的生命般的消失,蕭雲舟表面上風淡雲輕心裡卻是暗暗的鬆了口氣:紅雲內力果然是不付重任!以後又多出來個必殺技了。
一時間巷子裡有些沉默,死一樣的沉默,放佛周圍站着的人只是發不出聲音的幽靈一般沉默。
“老……老大你真沒事?”頓了會後,巴塔耶夫忍不住的開了口。
手術刀神情隨之也是一緊,忍不住的就衝着遠處喝道:“槍手?”
但回答他的只有之前一樣的死寂。
“槍手你是死死活給個話,法克!”
“呵呵,你不用浪費口水了,一會你會就和他團聚了。或許你認爲他臨陣脫逃了也行。”蕭雲舟吹了口ak槍口,帶着些冷漠的平淡。
“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作出這種出賣隊友的事情。”手術刀直接高聲反駁道。
槍手,作爲他這麼多年的合作伙伴,根本不可能作出那種出賣隊友的事情。這點手術刀深知,但是肯定的說完了這句話後,一抹無比的悲涼感瞬間衝上心頭,衝擊的他險些神智不穩將手上的刀子脫落。
“哼!既然你知道你的戰友不會作出這麼選擇,那就應該明白……死亡,對於你們這幫人渣來說,就是最終的宿命,沒有一個人能逃脫!”蕭雲舟忽然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一股震懾到人心靈的正氣瞬間將他自己都給震懾的有些凜然。
手術刀一怔,隨之臉上露出了一抹絕望,他知道既然眼下這人能夠如此的詭異以AK這種鳥槍一樣精度玩意遠程單發射殺槍手,如此近距離的他顯然也是難以逃過死亡的命運的。
但他作爲手刃無數強敵,甚至包括一些一直對西方世界神秘的華夏高手,面對這情景顯然是不會束手就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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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投向自己殺意凜然的表情,蕭雲舟只是淡淡的一笑,“你是覺得我用槍對你勝之不武,還是覺得死的不甘心?”
手術刀沒有說話,依然目光凜然的看着蕭雲舟,但眼神中的一些情緒已然說明了一切。
“嗯,還算有點骨氣。”
蕭雲舟忽然點了點頭,看了眼地上狼狽不堪的巴塔耶夫,一皺眉,“告訴我你的名字,或許我能給你一個見證自己歸宿的機會。”
“手術刀。”
“好。”忽然大喝一聲,蕭雲舟一把丟掉了手上的AK。
這立即引起了地上巴塔耶夫的大聲提醒,“老大,這人刀法很……”
已經晚了,蕭雲舟已經徒手衝了上去。
原本站立於原地的手術刀見狀,微微後撤了下身子,躲過了蕭雲舟幾掌,“我手術刀不殺手無寸鐵之輩!”
蕭雲舟頓時就笑了,“能活下去再跟老子裝逼吧,地下這人之前手裡有寸鐵?”
言罷,蕭雲舟可沒跟他客氣直接狂舞雙掌對着他脆弱部位就開開始招呼起來。
其實,蕭雲舟說的也不全對,巴塔耶夫之前手上真還有寸鐵,垃圾箱也是鐵的嘛。
看到蕭雲舟如此霸道的說,手術刀心裡一聲冷哼,便不再託大,左右手揮舞起刀子照着蕭雲舟各處要害就凌厲的刺去。
這人的招式也算是極爲的凌厲了,蕭雲舟雖然仗着紅雲掌的力道,但一時間也只是擊中了他幾下,這擱在往常可是極爲罕見的。
其實這也算蕭雲舟看着這人之前關心戰友對他的一點讓招。
現在的蕭雲舟本是可以拿出身上的刀子和他對着幹,以他的搏殺能力以及紅雲掌的配合並不會費太大精力就能解決,而且也可以試試經紅雲內力調控過的武器威力。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他對這種惡人身上的那種戰友情有着一種本能的尊敬,即便他之前做過的事情罪不可赦,但那些都能通過最終審判——死亡,來化解的煙消雲散的。
死亡,對於現代的文明社會來說,或許就是對罪惡的最大懲罰,不知道這算是悲哀還是可恥的憐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