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刀的招式儘管凌厲萬分,猶如手術刀一般精巧的妙不可言,但是它畢竟還只是常規的搏殺招式。
他敗就敗在了運氣上,或許要是換做一個人,哪怕是和蕭雲舟一樣有內力的人,即便是他難以取勝,但要是自保還勉強可以的。
可蕭雲舟他不僅從刀尖舔血的戰場搏殺、城市搏殺等無數九死一生場景生存下來的人,更爲恐怖的是他擁有獨有的紅雲內力。有了這個常人無法撼動無法理解的能力輔佐,讓他的近身搏殺技術簡直是如虎添翼,根本不是手術刀單獨一個人能抗衡的。
很快,蕭雲舟集合了紅雲內力的一掌就轟擊到了他的胸口,連連退了幾步靠在了牆壁上後,手術刀噴出了一口老血,身形也是油盡燈枯的到了下去。
習慣性的右手持刀撐地,手術刀忍着劇痛說道:“你爲刀俎我爲魚肉,來拿命吧。”
蕭雲舟掃視了下衣服被劃出的一道道口子,眉毛一挑:“如果你能說出你的僱主,或許……”
“不必。”手術刀果斷的打斷了蕭雲舟,正如他所料一樣。
而後手術刀又續道:“我敬你手段高明,希望你不要讓我作出違背道義的事情來。”
蕭雲舟本是想諷刺他幾句,但想想就打住了,對這種人激將要是有用的話,那他們就不會出來幹這種事情了,僱傭他們的人又不是傻子。
轉而又問道:“這次任務已經很顯然了,不算違揹你心中的那個道義,說說這個,或許會給你個全屍。”
對於這個問題手術刀倒是如實作答了,大概講出了僱主下單他們接單,然後到此地完成單子中的內容。
其間,最爲引起蕭雲舟注意的是關於黑色通緝令和傭兵工會參與到此事件的一些粗略概括。
總而言之,這手術刀雖然沒有交代出他僱主,但還是說出了至少對蕭雲舟還極爲有用的消息。
對於這個黑色通緝令問題,蕭雲舟稍微問了下,手術刀也簡單給他解釋下了。
黑色通緝令,通常爲外部一種隱晦的稱呼,爲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都這麼稱呼,其實在這個圈子內都稱呼爲:黑暗通緝令,一些真正見不得光,充滿各種齷齪的暗殺通緝。
總之吧,黑色通緝令和黑暗通緝令都是一個意思,一些道聽途說的經常會誤認爲是兩種地下世界弄出來的玩意。
“你的宿命要完成了。”聽到了一些這手術刀能告訴的自己消息後,蕭雲舟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漠。
此刻的他,就是死亡的判官。
手術刀聞言並無絲毫恐懼之色,轉而臉上露出了一絲解脫的神采。
“呵呵,能死在你手下一點不委屈,我認。不過,說到底我們只是被曝光了的一些高手,真正的高手……”
話音到此戛然而止,他的笑容凝聚了在臉上,他生命的永遠的定格於此。
即便他之前做過無數的錯事、惡事,這個世界的規則,決定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化整爲零,歸於虛空。
看着他嘴角慢慢留下發黑的血液,蕭雲舟並沒有一絲憐憫,反而覺得有些可笑,對就是可笑,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產生這種想法。
“老大……”看着蕭雲舟衝着死的不能在死的屍體發呆,巴塔耶夫弱
弱的提醒了句。
“走。”蕭雲舟低頭看了一眼他的鳥樣,語氣有些平淡的讓人心寒。
巴塔耶夫倒也沒在乎蕭雲舟這有些反常的反應,轉而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掙扎了一番就要跟着他離去。
但沒走兩步,就被忽然挺住轉身的蕭雲舟給罵愣住了,“你丫的長沒長腦袋,真就這麼打算跟老子走了?”
巴塔耶夫一愣,傷痕累累的臉上露出不解,撓了撓頭不知道說啥。
“我了個擦,你們俄羅斯特種要都是你這麼菜的話,你們國家真是堪憂啊!”蕭雲舟看到他的樣子語氣倒是好了不少。
“老大你到底要幹什麼?”巴塔耶夫更加迷惑了,不過趁着這個功夫扯下了衣服將傷口都包紮了下,尤其是那處槍傷。
“算了,我自己來吧。”
看着巴塔耶夫這樣子,蕭雲舟心裡也有些不忍了,算起來這貨也才十九歲。那些戰場等廝殺經驗要是能和自己比的話,簡直是奇蹟,畢竟戰場就是戰場生存機率還是極地的。
走到了已然固定成一個姿勢的手術刀身前,蕭雲舟拿起了AK,“朋友,你死了這麼叫你或許也不算對我的職業侮辱,你必須死透。”
言罷,AK轉瞬吐出的幾顆子彈就將他的腦袋打的稀爛。
正費勁巴拉包紮傷口的巴塔耶夫頓時給嚇了一跳,“老大你虐.屍幹什麼……”
拎着AK走過了他,蕭雲舟沒好氣的回道:“娘了個辣子的,老子不知道怎麼說你了,還俄羅斯特種!米國的那些假死的藥物你難道不知道?你確定他吃的就是劇毒致死的?不死的話,你希望他之後繼續纏着暗殺你?”
蕭雲舟的話雖然帶着些冷酷,但道理確實如此,在這個以命換名、換錢的戰亂烏克蘭,又什麼能比自己的安全重要!
憐憫,去死吧。
巴塔耶夫聞言點了點頭,低頭露出了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到他這不似作僞的樣子,蕭雲舟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時間師性大發,“我不知道你裝的還是怎麼樣,我只想跟你簡單的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之前我看似對他的產生了憐憫,但那是建立在我絕對的實力之前,因爲在我面前他只有死一個結果。而你不行,起碼在被別人殺的自顧不暇的時候,在這裡,烏克蘭,還是收起你那亂七八糟的想法吧。或許你要是裝成這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我有時候,真特麼的懷疑,你就是來鍍金的。行了走吧。”
說着,蕭雲舟沒再管他,慢慢悠悠的轉身向着辦事處走去。
回去的路好走多了,蕭雲舟發現這裡的位置拐幾個灣就到了辦事處後門,之前他了解的只是一些危險逃生的大路對着小巷並不是全部瞭解。
辦事處宿舍。
莎娃已經自作主張的將妹妹佐娃帶入了宿舍,並引薦了極爲蕭雲舟的手下給她認識了。
王小萌對佐娃印刻可是比較深刻,之前這漂亮外國女人在宴會廳上的霸道,可是幾乎讓所有人都不敢廢話。
“嗯,你們好,我姐姐在這裡以後要多勞煩你們照顧了。”佐娃衝着兩個女人,還有從一樓男生宿舍跑上來的幾個傢伙神情倨傲的說道。
莎娃一見妹妹這不合羣的樣子,立即打着圓場衝着周圍
人一笑:“呵呵,你們別介意啊,我妹妹就是這個性子,面冷心熱。”
其實這裡除了印可可之外,其他人俄語並不是很好,對佐娃話也是太理解,但看莎娃表情也琢磨了個差不多。
“嗯,姐姐,剛纔忘記說了個事。”佐娃看了眼王小萌忽然說道。
“方便說嗎?”
“我知道,派武裝人員過來這裡也不方便。但是對於那個大色.狼的話,我給你安排幾個保鏢你看怎麼樣?”說完佐娃又看了一眼王小萌。
這可把這位小美女給嚇到了,兩隻小手緊緊的搓在一起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好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的一聲怒喝給她帶來的強力的安全感。
“人呢,一樓的幾個男人死哪裡去了?”
劉鐵安還有孫洪雷等人見狀急忙的跑了下去,幾個女人聽到聲音不對也緊接着跟了過去。
但到了樓下,她們就看到了令她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其實蕭雲舟進門前,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也是嚇了他自己一跳。
此時的他,渾身上下的衣服,幾乎就像是乞丐裝一樣,一條一條的,沒幾處不劃開的。有幾處甚至都劃傷了,之前他可是沒感到受到任何傷害,看來那手術刀果然真是有些本事的。
反觀巴塔耶夫更慘了,除了這衣服比蕭雲舟更乞丐一些,渾身上下都是鮮血淋漓,尤其胳膊上還不斷的冒着鮮血。
“啊,蕭哥哥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傷成這個樣子!”王小萌見狀直接衝到了蕭雲舟身邊,滿臉的關切,眼中也不由的生出了一些氤氳之色。
這種感覺蕭雲舟最喜歡,但他最怕女人哭,連忙的安慰道:“傻丫頭,哥哥這本事能有事嗎?好了,趕緊準備東西,我要給這貨動手術。”
圍着的人見狀都是沒廢什麼話,按照蕭雲舟的吩咐,除了在辦事處拿出一些必備的醫療藥物,佐娃還打電話叫保鏢送來不少戰地醫療藥物。
看着臨時設置病牀上躺着的巴塔耶夫,用酒精洗乾淨了手的蕭雲舟,淡淡問道:“坑貨,你知道應該清楚你和孫洪雷這種人去醫院應該比較危險,我可以治你槍傷,但確定了?”
“確定了。”巴塔耶夫一臉蒼白的點了點頭。
“那好,現在教你一句華夏語,叫做‘哎呀媽呀’,一會你要是感覺疼的話,心裡默唸就會好多了,記住這是華夏止痛的神奇咒語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說着蕭雲舟拿過了一半手術刀,還有鑷子,待巴塔耶夫咬住一卷紗布之後,直接拿出究竟往他槍傷上位置一倒,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手術刀還有鑷子在傷口中就找尋子彈來。
巴塔耶夫心裡頓時時一陣哎呀媽呀,雖不標準,但卻漸漸的成爲了他以後經常拽出的華夏詞。
相對來說,看着這暴力血腥的治療過程,其他人,尤其是女人都不約而同的驚呼出來。
蕭雲舟自然是可以透過紅雲內力給他治療,而且也可以封閉這裡靜脈不會產生痛感,但他哪裡可能泄露這個秘密,同時他也有着試試這傢伙的忍耐力心思,
當然,對於治癒裡面的損害情況蕭雲舟在找出子彈後,還是會給他輸入一些內力的,畢竟也不能侮辱了他此時自詡“神醫”名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