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現在也很晚了,要不你就留下來。”趙巧馨猶豫着說。
“是啊,不知道爲什麼,我也有宛茹一樣的感覺。”楊韻環也說。
“好了,我們三個人決定了,那就不用和他商量了,我給他準備房間。”
“嗨嗨,我還沒有說住下來。”
“你說了不算,巧馨姐,讓他住上面還是住一樓?”
“那......那就住一樓吧,上面是我們三個女人住,他在上面會不方便的。”
“行,那就住客廳旁邊的這間。”
羅宛茹根本都不徵求蕭雲舟的意見,趕忙過去收拾房間了。
蕭雲舟實際上也是準備晚上到旁邊那個別墅區住的,因爲他在覺察到那股異樣的煞氣後,他就這樣決定了,他不能讓這幾個女人受到傷害,在玉寒市,也只有自己是唯一能保護她們的人。
現在既然這幾個女人都擔憂害怕着,那自己就在這裡住下吧,蕭雲舟沒再多說什麼,開始在別墅裡轉悠起來,他從一樓,到二樓,再到露臺等等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這才稍微的放鬆了一點心情,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女人們都陸陸續續的回到了樓上,蕭雲舟關上了客廳的燈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這是一個20多平米的房間,很舒適,比起自己租住的小屋當然好的不是一點兩點了,不管是裝修,還是裡面的配套設施都不錯,但蕭雲舟卻不能馬上入睡,那種眼光和那種煞氣沒有消失。
蕭雲舟覺得它們飄忽着,圍繞着別墅,忽遠忽近,忽左忽右,有幾次,蕭雲舟都忍住不的想要衝出去,找到這個根源,可是多年來養成的‘每臨大事需冷靜’,又讓他按耐住自己的情緒,不急,敵不動,我不動,以逸待勞。
蕭雲舟坐在牀上開始每天一次的練功了,有時候他甚至很厭倦這樣的練習,很長時間的沒有長進,讓他的心態多多少少的有點變化,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提升的空間?
然而,不管他怎麼想,也不管他喜歡不喜歡,他還是每天堅持練着,這既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對未來的希望,以蕭雲舟現在的情況來說,他已經不在需要對技巧和速度等等練習,那些東西在這些年的真實搏殺中已經發揮到了極致,連他好幾個師傅都不得不說:這小子再沒什麼好練的了。
蕭雲舟的師傅很多,也很雜,他們用個各自不同的理論和技巧在培育他,有的師傅說技巧是第一位,對內力嗤之以鼻,還有的師傅說內力是基礎,有了內功便能抗擊一切,而另外的幾個師傅卻沒有什麼系統的教授方式,他們都是腥風血雨中活下來的人,他們傳遞給蕭雲舟的就是沒有任何技巧和內功的,最直接,也最原始的招數:快,準,狠。
最初幾年蕭雲舟也很迷茫,他的興趣不斷的變換,一段時間喜歡內功,過上一段時間又喜歡技巧,好在他天資聰慧,能夠很好的吸收這些學過的東西,但至從認識了枯木老者,兩人在華山之巔,“博臺”上面,對着當年趙匡
胤與陳摶下棋時的殘局,把酒論道,結爲了忘年交之後,他就對內功的修煉有了持之以恆的堅持,因爲正是這個枯木老者,傳授了蕭雲舟‘虛靈內經’和‘紅雲掌’,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讓蕭雲舟的修爲登上了一個過去他想都沒有想到的境界。
想到了枯木老者,蕭雲舟也是黯然嘆息,已經好幾年沒有他的消息了,他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傳聞,沒有行蹤,更沒有人說起過他。
不去想他了,蕭雲舟深吸一口氣,開始練氣,這練氣講究呼吸吐納,蕭雲舟採用的是腹式呼吸法,精神集中,循序漸進,蕭雲舟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這個境界叫做“身知”,就是“身體本身知道氣的運行”的意思,再說得“武俠”一點,叫做“打通任督二脈”。
放眼華夏,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也不會太多,但國外有多少達到這個水平的人?蕭雲舟說不全,可是在日本和印度絕對有,這一點蕭雲舟是親身證明過的。
蕭雲舟大概練習了兩個小時的樣子,真氣在體內循環幾周,他才緩緩的長吁一口氣,散去了真氣,這個時候他發現,一直帶給自己壓力的那股煞氣已經消失了。
難道他還需要繼續觀察自己?
蕭雲舟站起來,從房間到了別墅的外面,鎖好門,獨自在周圍漫步,一雙眼和一雙耳朵在機敏的查詢周圍的一切,夜色已經很濃郁,夏夜的星空湛藍而明淨,對方確實走了,一點點殘留的氣息都沒有,蕭雲舟這樣的人是能感知到很多危險的,現在他心裡不在煩躁,不在有那種壓力感,說明對方真的離開了。
後面蕭雲舟的轉悠完全是一種散步,晚上吃的羊肉串太多,有點頂胃,再加上辦公室睡了一會,現在也不困,他在小區繞了好幾圈纔回到了別墅,洗洗涮涮,折騰了老長時間,這才酣然入睡。當然,假如在夜間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他還是能夠驚醒和感知,這就是內功的奧妙,自然保護,被動反擊,敵強我強,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則後發先至。
這一覺睡的真他孃的舒服啊,特別是這裡有空調,涼快啊,哪像在租住的小屋,經常半夜能把人熱醒,所以蕭雲舟睡的很好,一直到天亮之後,他才又被一泡尿憋醒了,哎,這小子,經常都是靠尿醒來。
他眼睛迷糊着,半睜半閉,扶着牆匆匆忙忙的到了廁所,靠,真的有點迷糊了,費了好大的勁纔打開了馬桶蓋子,他一面揉着眼睛,一面拉出了自己那條胖大蟲來,對着馬桶一陣的掃射,這可是很解氣的,不過尿到半途,他有點緊張起來,怪異,太怪異了,那馬桶中僅然寒氣升騰,冒出了一股白煙來。
蕭雲舟算得上是經見過各種各樣怪異場面的人,但這樣的狀況還是第一次遇見,他一下想到了在中心廣場和昨晚上別墅外面的哪股子煞氣,不好,莫非在自己睡着之後這妖孽來過別墅,也或者說,現在這股寒氣是在給自己一個預兆?
想到這裡,蕭雲舟“哎呀”一聲,抓住自己身下的胖大蟲,三兩下裝進了褲裡,說聲:
“要遭,千萬不要傷害到這三個臭女人。”
邊說着話,蕭雲舟嘴裡喊着趙巧馨她們幾個人的名字,衝到了二樓,推開趙巧馨的臥室門,裡面沒人,而且連被子都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蕭雲舟頭上開始冒汗了,剛纔他可以說睡的得迷迷糊糊的,但現在已經完全嚇醒了,這幾個女人要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劫,自己還有何面目在這個世上。
他快步到了楊韻環和羅宛茹的房間,情況是一樣的,房間裡空空如也,羅宛茹的被子倒是沒有疊,而且牀腳上還扔着一條蕾絲小內內,蕭雲舟走過去,抓起來放在鼻子邊上,使勁一聞,嗯,這上面殘留的羅宛茹身體上的氣味還是很新鮮的,這是不是可以斷定她們是在剛剛纔被劫持。
蕭雲舟眼中射出了冷冷的光,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開始吧!
他莊重的走下了樓梯,準備再檢查一遍整個別墅,看能不能找到一點點有用的線索,別墅裡死一般的寂靜,但清醒過來的蕭雲舟猛然的停住了腳步,他眼中閃過一縷奇異而帶着欣喜的光芒,因爲他還是在這一片死寂中聽到了幾個呼吸聲,不錯,就在別墅裡,準確的說,還是在餐廳裡。
蕭雲舟冷笑一聲,大步走進了餐廳,他的內力也提到了八成,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他愣住了,在餐廳的餐桌旁,端端正正的坐着趙巧馨,楊韻環和羅宛茹,她們的面前放着煎蛋和稀飯,還有幾盤小菜,但詭異的是,這三個女人猶如老僧入定,一動不動,連眼光都定格着,就像三座美女蠟像,沒有生命,沒有情感。
蕭雲舟緩緩的靠近了她們,他不會把她們當成死人,因爲她們還有喘息,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們已經被誰點了穴位,蕭雲舟還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手法,他需要過去把脈一下才知道。
他的手搭在了趙巧馨的手腕上。
“你不要動我。”趙巧馨大喊了一聲,移開了手臂。
蕭雲舟差點被她嚇個半死,他呆呆的看着她:“你能說話,你沒事?”
“我沒事,到是你,你怎麼這個樣子?”
“我沒事啊,我擔心你們,怕你們被歹徒劫持......。”蕭雲舟還沒說完。
羅宛茹動了一下,楊韻環也動了,但他們和趙巧馨一樣,都用一種恐怖的眼神看着蕭雲舟,那是一種難以置信,不敢相信的眼光。
她們幾乎都同時說:“蕭雲舟,你怎麼這樣?”
蕭雲舟莫名其妙的看着這三個女人,說:“你們真沒事嗎?嚇死我了,剛纔我小便的時候,感到陰森森的,寒氣逼人,深怕你們遭遇毒手。”
三個女人一起看着他。
羅宛茹大聲的說:“蕭雲舟,你往冰箱裡尿尿能不寒氣逼人嗎?”
楊韻環也說:“你還當着我們三個人的面尿,你一點不害羞。”
趙巧馨說:“匪夷所思,不可想象,蕭雲舟,今天你不用上班了,給我把冰箱清理乾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