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拍賣師說得很拗口,但在座的人幾乎都是高材生,在短暫的思索後,就明白了拍賣師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出十二億五千萬,這塊地就是我的了?”金正成指着自己問得。
拍賣師點頭道:“可以這麼理解。”
“要是我不同意呢?”金正成追問道。
“那這場拍賣會就會遺憾地流拍,而那塊土地繼續由政府暫行保管。”拍賣師說得很明確,就看金正成最後的態度了。
現在,幾乎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了金正成身後,包括商月影在內,都想親眼看見他做最後的表態。
“咳咳……”金正成右手握拳放在嘴前,故作深沉地乾咳了兩下,擺出一副自以爲帥氣的姿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過身面向其他前來的競標者,裝逼地說道:“我願意!”
沒錯,金正成願意出這筆鉅款收了這塊寶地。
“很高興金先生能夠冷靜地接受我們的提議。現在就請金先生上臺,接受這塊土地的所有權證書。”拍賣師邀請金正成上臺,然後微笑着說道,“作爲這次競標的勝利者,金先生肯定有什麼好的建議要告訴我們,我們大家用掌聲歡迎金正成先生爲我們講兩句。”
國人說話就是有意思,三句話可以說成“兩句”,十句話、一百句話也可以說成是“兩句”。就算隨便講兩句,金正成也足足說了十五分鐘。
要不是拍賣師打斷了他的話,他可能還會繼續講下去。
金正成向拍賣師做了一個“ok”的手勢,提高聲音大喊道:“最後,我要感謝幾個人。首先,我得感謝赤誠地產公司的錢總,若不是他忍痛割愛,我也不會拍下這麼好的一塊地。”
“不客氣,我也是身不由己。”錢馳騁輕輕地笑了笑,臉上絲毫沒有失去土地的痛苦,反而是一臉賺到了的喜悅。
“其次,我要感謝翔宇物業公司的向總,是你們承辦了這次拍賣會,爲我們提供了方便。”金正成朝向翔宇說道。
“不客氣。”向翔宇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
“最後,我要特別感謝一個人,是她的放棄,我纔有機會得到這塊土地。”金正成說着,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前排的商月影臉上,然後露出一臉欠揍的笑容,樂呵呵地說道,“商總,我最應該感謝的人就是你了。若非你關鍵時候讓了我們玄武集團一把,我還真的買不到這麼好的一塊地,所以我決定,爲了表示我對你的感謝,雲影公司那一百萬的違約金,一起算在我們玄武集團頭上。”
金正成此言一出,不僅是商月影豁然變色,就連在座的其他人也是爲之變色。雖說玄武集團和雲影公司是一對冤家,但像金正成做出這樣當衆打臉的行爲,還是令人驚訝。
至少,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出來。
“我不需要!區區一百萬,我們雲影公司還出得起!”商月影說完,徑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拍賣會的現場。
看到惱羞成怒的商月影氣沖沖地走出拍賣會會場,金正成絲毫不掩飾內心的痛快,還衝着商月影的背影喊道:“商總,等我動土那天,記得來捧場。”
……
砰!
一聲脆響,一個上好的水果手機被商月影扔到牆上,被撞得粉身碎骨。
望着盛怒之下的商月影,侯藝、鳳仙兒兩人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以往,商月影雖然冷傲,卻也不像此時這般暴躁,而現在就像一個瘋狂的暴君,侯藝相信,如果給商月影一把刀,商月影絕對可以去殺人。
商月影黑着臉,朝兩人問道:“說吧,到底是因爲什麼故障引起我們賬戶突然被凍結?”
“是因爲……”
侯藝已經打電話跟銀行進行了交涉,銀行堅持認爲是雲影公司這邊的人操作失誤導致了賬戶被凍結,而鳳仙兒查了整個財務部,卻沒有查出誰失誤導致了賬戶被凍結。
在銀行推諉、公司又查無實據的情況下,侯藝和鳳仙兒自然沒法給商月影交代,而商月影損失了這麼大一個發展機遇,又被金正成當衆羞辱,現在還查不出兇手,自然是怒不可支。
“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若找不出對該事件負責的人,你們全都給姑奶奶下課!”商月影大手一揮,盛怒之下也打破了她女神的形象,情不自禁地爆出了粗口。
“好的,商總,我馬上回財務部調查。”
“商總,我立馬和銀行交涉,查明銀行凍結我們公司賬戶的原因。”
侯藝和鳳仙兒對視一眼,連忙應聲道。
商月影再次大手一揮,朝她們喊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明天下班之前,你們若是找不出人,你們就直接打包回家吧。”
“商總,那我們走了!”聽到商月影的話,兩人如蒙大赦,連淑女形象也不顧了,逃一般地跑出了商月影的辦公室。
商月影越想越氣,忽然想起了雷刃在拍賣會上的那個電話,不禁想道:“難道這件事是他乾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商月影可不會再認爲雷刃只是一個小保安。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他,看到底是不是那個傢伙搞得鬼。”商月影想到這裡,本能地去拿手機,想給雷刃打個電話,卻發現可憐的手機已經被她摔倒牆上,成了一堆零件。
無奈之下,商月影只好拿起辦公室的座機電話,給前臺打電話,讓她們叫雷刃來一下。
不過,就在商月影準備撥號的時候,門卻從外面被推開了。
“我不是讓你們走了嗎?你們……”商月影本以爲侯藝走了進來,不禁呵斥道。
可是,當她回頭往門口一看,卻發現進來的不是侯藝,而是雷刃那個傢伙。
“嘿嘿,商總的氣似乎不小啊!我倒是很好奇,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敢惹商總這麼生氣。”雷刃嬉皮笑臉地問道,絲毫不見外地往沙發上一坐,而商月影則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