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伴隨着一聲悶哼,血屠的右臂上再次暴起一團血花。
“老大”
幾聲驚呼從周圍響起。
“沒事,死不了!”
血屠對着周圍的手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只是笑的卻比哭還難看,他現在身上已經不下七八處傷口,其中幾處更是傷及了骨頭,剛剛這一槍也不例外,雖然不是爆炸彈,可子彈卻深深的嵌入了手臂肌肉內,如果只是單純的嵌入肌肉他還不在乎,血屠會毫不猶豫的張口用牙齒將子彈咬出來,可是這枚子彈卻傷及了骨頭,一旦觸碰到骨頭,即便是血屠也不敢輕舉妄動,在沒有確切醫療設備的情況下,尤其是在眼前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刻,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
不動還能堅持,一動就真的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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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血屠心裡已經把雷達咒罵了千百遍。
這是果皮的小骨擁軍,這根本就是真正的正規軍,不但人數是自己的數倍,就連裝備也先進的一塌糊塗,根本不是自己這些人的輕裝上陣能硬抗的。
自己帶着兄弟剛一靠近這裡就進入了陷阱,當其衝就是一波無差別的轟炸,如果不是自己跟兄弟們都是生死戰場的歷練了千百次的經驗,在第一時間就尋找到了合適的掩體來自我保護,現在早已經變成了漫天碎肉。
即便是這樣,血屠和身邊的神罰隊員也是人人受傷,其中兩個更是身受重傷,別說戰鬥力,連行動能力都已經失去,如果不是身邊的隊員的救助,這兩名隊員早已經變成了屍體……
轟炸還只是開始,緊接着轟炸的又是一陣無差別的攻擊,如果不是血屠等人訓練有素,早已經見慣了各種戰爭場面,緊隨轟炸之後的射擊也早已經全軍殆盡……
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早已經挖好了就等着血屠等人跳進來。
血屠等人不但跳進來了,而且是輕裝上陣的就進來了,武器的懸殊讓一衆神罰隊員心裡無比的憋屈。
是的,就是憋屈。
對方的武力雖然強悍,而且身手也不簡單,可是卻顯然不是自己等人對手,可是一羣人卻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動挨打,已經過去了大概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裡,血屠等人不知道轉移了多少陣地,又付出了兩名隊員失去戰鬥力的代價,卻堪堪只能保住姓名,想反擊,簡直難如登天……
“老大,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傭兵,如果是傭兵根本不可能弄來這麼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
在又一次轉移到一個新的陣地之後,緊跟在血屠身邊的神罰隊員皺眉說道,分析着眼前的局勢,這名隊員同樣身上帶傷,不過卻並不指明。
“廢話。”
血屠沒好氣的看了 一眼這個手下,這一點根本不用思考,如果對方只是普通的傭兵他血屠早就將對方解決乾淨了,現在最扎手的就是對方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些武器絕對不是傭兵能夠私自運進來的,要知道,這裡可是華夏,而且距離都城燕京市不遠,如果沒有特殊的渠道和上面有人照顧,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大規模武器。
甚至,血屠現在猜測對方很可能是華夏的正規軍,當然,即便是正規軍也絕對是某個勢力豢養的私軍。
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是明白又能怎麼樣,現在的情況太不容樂觀,一切只有保住命才最重要,其它一切多是扯淡。
被罵的隊員臉色微微一白,他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是廢話,可是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他們也被轟炸的一陣頭暈目眩,現在還能活着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頭腦哪裡還能保持足夠的清醒。
猶豫了一下,這名隊員說道:“老大,現在兄弟們傷勢慘重,要不你先帶着幾個受傷較輕的兄弟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老大你離開了早晚有報仇的一天,我帶另外幾個兄弟斷後……”
“閉嘴,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現在既宰了你!”
血屠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看着手下的目光如同要吃人。
“可是現在的情況,如果再耽誤下去,咱們可能全部都離不開了。”這名隊員毫不示弱的迎視着血屠的目光,他說的是實話,加上血屠在內,一共十三名神罰隊員,現在有五個重傷需要照顧,只剩下八個人還能迎戰,而且也是人人帶傷,尤其是周圍還有大批的敵人在圍剿,如果耽誤的時間長了,這些人很可能一個都走不掉,反而現在血屠帶着幾個受傷較輕的人先一步離開的機會反而很大。
“離不開就離不開,我血屠的爲人你不是不清楚,大不了死在一塊,有什麼大不了的。”
血屠的臉色依舊不動,只是卻收回了目光。
“可是”
這名隊員還想說什麼,卻被血屠打斷:“就算死了也沒事,神罰可不止咱們這些人,就算咱們死了,剩下的人也絕對會給在納悶報仇的,別忘記了,現在暗神就在燕京市,如果咱們真的出了事,你該給那些坑害咱們的人祈禱……”
見血屠決定不走,這名隊員也放棄了勸說,因爲他知道自己就算說的再多也沒用,血屠說不走就是不走。
當下也冷笑一聲:“是啊,暗神大人在這裡,對手不要死的太乾脆了。”
“放心,到時候就算他們想死也死不了。”血屠咬牙道。
隨即目光看向遠處:“不過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保存體力,看見遠處的山谷了沒,只要帶着兄弟們進入那處山谷咱們就有逃生的希望,懂麼?”
神罰隊員也死死的盯着遠處的山谷:“不錯,根據對方的攻擊密度,應該不會過一百個人,之前被咱們幹掉了十多個,目前剩下最多不過八十個人,只要進入拿到山谷的叢林,咱們的機會就更多了……”
“所以,現在絕對不能泄氣,就算是必死局面也不能放棄,何況現在還有生機。”
“老大說的不錯,咱們兄弟經歷了那麼多陣仗,怎麼能在這種小河溝裡翻了船?”神罰隊員也嘿嘿笑道,說不出的狂妄,只是一笑卻牽動了身上的 傷勢,頓時又疼的一陣齜牙咧嘴。
“所以,接下來,爲了這唯一的希望,你要帶着幾個兄弟負責照顧好受傷的兄弟,儘快往那個山谷轉移,我帶着剩下幾個兄弟斷後……”
“不行,要斷後也是我來斷後,怎麼能讓老大你……”
這名神罰隊員聽完頓時急了,剛要反抗,卻被血屠那冷厲的眼神給嚇得閉上了嘴巴。
“我纔是領,不準廢話!”
神罰隊員深深的看着血屠,很不甘心,可是卻終於沒有反駁,點頭道:“是,我一定會把受傷的兄弟帶出去。”
“這纔好樣的!”
血屠咧嘴一笑,身手拍了拍這名隊員的肩膀,身子忽然一個側滑,如同一頭叫姐的獵豹倏然向前竄出,只是他竄出的方向卻不是山谷的方向,而是迎接這追兵的方向……
與此同時,這名神罰隊員又深深的看了血屠的背影一扇,眼睛裡一片淚水和血紅,不過卻沒有絲毫的怠慢,身子同時想着側方竄去,同時嘴裡出幾聲特殊的叫聲,如同鳥叫,卻有一定的節奏……
這是神罰隊員之間的一種通訊暗語,只有在特殊的時刻纔會使用,一旦使用,就說明情況已經到了千鈞一的時刻,所有聽見鳴叫的人就像是接到了號令,誰也不能反抗,只能第一時間配合和服從……
而現在,這名隊員行使了這套暗語的權力,嘴裡一邊叫一邊流淚,因爲這次使用暗語竟然不是爲了進攻,而是爲了逃命,這在神罰隊員的回憶裡是從未有過的概念,可是現在他卻沒有任何選擇。
血屠已經去阻擊,時間有限,他絕對不允許浪費哪怕一秒鐘,他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裡將幾名受傷隊員送到安全地方,然後再抓緊時間返回來幫助老大……
神罰,從來沒有一個人會拋棄自己的同伴,哪怕是屍體也不會拋棄,這是神罰從創立一開始就形成的傳統……
“啾咕”
隨着這名神罰隊員的鳴叫,附近的叢林裡再次傳出一陣的此起彼伏的叫聲,緊接着出叫聲的位置開始傳來了聲響,卻是幾個人矯捷得竄到了神罰隊員面前,其中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個重傷接近昏迷的神罰隊員,身受重傷,又沒有相應的意料設備,這幾名神罰隊員還能活着已經是最大的奇蹟,如果不是他們的作戰經驗和強悍的體質,換個普通人,現在的屍體都已經冷透了,可是即便這樣,眼前這幾個隊員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其中兩個更是已經進階昏迷,如果不是用堅韌的樹藤使勁的捆綁在同伴身上,此時早已經掉了下來……
“走,其他人去協助老大!”
簡單的碰頭,神罰隊員馬上就做出了正確的安排,身手抓起一個受傷同伴,轉身如同狸貓一樣竄如了山林,目標正是幾裡外的那片山谷……
那裡,是他們目前唯一的生存契機。
u與此同時,另外兩名隊員也紛紛或被或抓兩名隊員緊緊跟上,至於剩下幾名受傷較輕的隊員則是一牛駝,重新鑽入了叢林,一個個人眼睛血紅,如同狂的兇狼一樣,目光裡全是嗜血和殘忍,老大正是爲受傷的兄弟爭取時間,自己幾人要趕緊去支援,哪怕是死,也絕對不能要老大有一點的傷害,這,就是幾個神罰隊員心中唯一的信念……
上午八點跑去安排住院,幸運的等到了,辦理了住院手續,現在賓館暫時呆着,要等到下午一點多去宋小孩住院,哎,先更一章,估計下午到晚上就忙了,沒的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