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矮牆之後,蕭雲舟等人沿着山路緩緩得向上爬行。
用不多時,便有山澗溪流的聲音傳入到他們的耳朵裡面。按着吳大頭的說法,這裡應該有通往江家寨的第二道關卡。這樣一來,他們的腳步便放得更慢了一些,臉上也換成了戒備的表情。
再向前走不片刻,一掛山間的瀑布便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在這瀑布的前面,則是一個數丈寬的水潭。從瀑布下來的水經過水潭後,便會向一處由溝壑形成的溪澗流去。
這條溪澗的寬度大約在五米左右,上面則有一條有鐵鎖拉成的浮橋。在這橋的橋底上鋪有木板,顯然是專門用來供人通過的。
當蕭雲舟等人的目光向着橋的對岸看時,便發現那裡散落着幾間茅屋。非但如此,還有嬉鬧聲從茅屋附近的地方傳來。
“蕭大哥,這裡有孩子和女人。”
“嗯,我聽到了!看來江家寨的人生活得很不錯啊?”蕭雲舟聽了小蟾的話微笑着迴應。現在她的身子比先前好了許多,當然也就不願意在蕭雲舟的帽子裡面呆着了。
“蕭大哥,可我總覺得這裡給我一種怪異的感覺。”
“怪異?青青姐,這裡哪兒怪異了呢?”小蟾邊說邊將頭頸轉動了過去,眼睛也用力地眨巴了起來。至少她覺得這裡很寧靜,而且從心底裡面來說,也不想將這裡的寧靜打破。
“嗯,我說不上來,只是有這種感覺。”
不等蕭青青的話音落下,桑茹雪就開心地叫喊了起來,“看!桑樹。對面的茅屋後面種有桑樹。”
別看桑茹雪吃人,可她最喜歡的食物依然還是桑葉。這就跟人吃東西的時候,會有偏好一樣,妖族們自然也有這樣的區別。
“走吧!那咱們就到鐵索橋的那邊去看看。”
蕭雲舟的嘴上這麼說着,身形便向鐵索橋上走去。可不等他在鐵索橋上走上數步,這橋還劇烈地搖晃了起來。看情形,它就象是要把蕭雲舟從身上搖晃下去一樣。
“蕭大哥,小心!”
女人們在這種時候,當然都跟在蕭雲舟的後面。她們看到橋身劇烈搖擺的樣子,自然就把腳步停歇了下來。非但如此,她們還衝着蕭雲舟如此喊叫了起來。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
蕭雲舟自籌不是平衡能力低下的男人,可當他的身形在橋面上搖晃得太過厲害時,腳步還是不由得向後退卻。人畢竟不是天生會飛的物種,因此他這時想到的可不是通過陰陽氣,讓身軀飄浮在半空當中。
“哈哈!臭小子,你是什麼人竟然想通過我的橋?”
蕭雲舟的腳剛一從橋面上離開,就有呼喊聲從橋對面傳來。與此同時,一個黑臉虯鬚的大漢手提着板門大斧從茅屋那邊向着橋頭走來。蕭雲舟看到他手中的斧頭,就知道這是個力大無窮的傢伙。
“這位兄弟,我們只是路過此處,想要過一下橋。請問,你是守衛這昨橋的人嗎?”
“這橋是不是我守關你屁事兒?”虯鬚漢邊說邊把手中的板門大斧向着肩膀上面扛去。隨着話音,他把手指向身後,“你們想要過橋?可有江家的令牌嗎?”
“沒有!”蕭雲舟痛快地迴應。
“沒有?”虯鬚漢瞪大了眼睛,略弓起脖子,故意做出了一副驚詫的表情。當他看到蕭雲舟的面色依然很平靜,並沒有因爲他的表情就出現任何改變時,便將手中的斧頭又向着肩膀上面扛了扛,而後便搖晃起腦袋來講,“那你們就過不去了。”
“這位兄弟,可我們還非要過呢?”
“哈哈!這好說。”虯鬚漢邊說邊將手中的板門大斧向着地面戳去。隨着這樣的舉動,鐵索橋上傳來了嘎啦啦的聲響。顯然虯鬚漢手中的斧頭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並非隋唐演義當中齊國遠的紙錘子。隨後,他又慢悠悠地講,“只要你們能夠戰勝我的斧頭!”
蕭青青看到虯鬚漢不可一世的表現,便把嘴貼近到蕭雲舟的耳邊低聲說,“蕭大哥,這傢伙的力氣很大。要不就由我變身來對付他吧。”
“不着急!先讓我去會會他。”
別看蕭青青是妖族,可蕭雲舟卻沒有讓她上前冒險的想法。這樣,他便搖動起頭頸來拒絕了她的提議。隨即,他便將龍魂刀從兜囊當中取了出來,而後又拱手抱拳說,“這位兄弟,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斧頭吧。”
“好!放馬過來。”虯鬚漢邊說邊把手臂搖擺了起來。
蕭雲舟聽虯鬚漢這樣講,眉頭當時就緊皺到一處。他要是能夠輕鬆地通過面前的鐵索橋,還用得着在這裡跟他囉嗦嗎?
“兄弟,我看應該是你過來纔對吧?”
“哈哈!我過去?”虯鬚漢聽了蕭雲舟的迴應,當時就仰面大笑了起來。隨着笑聲,他把手向着蕭雲舟的臉上指去,“臭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有本事就到我這邊來,要是沒本事就乖乖地留在你那邊吧。哈哈。”
蕭雲舟聽到虯鬚漢狂妄的笑聲,雙眼不由得眯縫了起來。
這時候,站在蕭雲舟身旁的三個女人則都是咬牙切齒的表情。非但如此,蕭青青的嘴裡還發出了一聲吶喊。隨即,她的身形就騰躍了起來。可不等她將身軀化成羽蛇的本體,就有一道強勁的力道將她從溪澗的上空反彈了回來,並且讓她重重地摔坐在地面上。
“青青姐,你沒事兒吧?”
小蟾看到蕭青青倒地的模樣,連忙就走去了她的身旁。別看蕭青青因爲她和蕭雲舟的事情有些吃醋,可她卻絲毫都沒有介意。
“我沒事兒!你甭管我。”
蕭青青邊說邊把手臂搖晃了起來。隨着這樣的舉動,她的牙關緊咬到一處,手臂也向着地面用力地撐去。隨即,她的身形就扭動了起來,向着橋頭的方向飛衝了過去。
這次,當蕭青青抵達橋頭的上空時,身形已經完全展開,並且化出了羽蛇的本體。只可惜,事情的結果卻與先前那次一樣!她還是被反彈了回來,而且更重地摔倒在地上。
蕭雲舟看到蕭青青慘兮兮的模樣,立刻就去了她的身旁,並將她環抱了起來。蕭青青靠在他的懷裡,緊咬着嘴巴很是無奈地說,“蕭大哥,這條溪澗的上空有結界!我沒有辦法突破到裡面去。”
別看蕭青青的話音不大,卻依然被虯鬚漢聽了個正着。這樣,他便仰天大笑了起來。隨着笑聲,他又指着蕭青青大聲喊叫,“哈哈!小妖婆,看來你還不傻。”
“我呸!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否則我一定活剝了你的皮。”別看蕭青青摔得不輕,可當她聽到虯鬚漢的笑聲時,臉上依然換成了惱怒的表情。非但如此,她大聲叫喊着又想從地上起身。好在她的舉動被蕭雲舟攔阻下來,“青青,別急!咱們一定有辦法的。”
“辦法?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從這橋頭算起,咱們整座山都包圍在結界當中。別說是你們了,就是隻蒼蠅都飛不進來。若是你們真有本事的話,那就乖乖地順着鐵索橋過來,再嚐嚐我斧頭的厲害吧。哈哈!”
話說到最後,虯鬚漢的表情就變得更加張狂了。非但如此,他還將板門大斧向着鐵索橋的護鏈上面撞去。在板門大斧的撞擊下,橋身當時就劇烈地搖擺起來。這樣一來,蕭雲舟他們想要從橋上通過,就變得更加困難了。
“混蛋!我讓你好看。”
桑茹雪在一旁看到虯鬚漢得意的模樣,當時就把手臂揮舞了起來。只片刻,一個法結便呈現在她的身前。這之後,她更張大了嘴巴,用力將嘴裡的唾液向外直噴了出去。當這些唾液與空氣碰觸到一起時,當時就凝結成了絲線,並且向着虯鬚漢的面前射去。
虯鬚漢哪兒想到蕭雲舟他們還有這樣的手段?如此一來,他的斧柄當時就被桑茹雪的絲線給纏繞住了。只是,他並沒有把這當成一回兒事。畢竟桑茹雪噴出的絲線只有筷子一般粗細。在他看來,只要他揮動身上的佩刀,就可以將線斬斷。
虯鬚漢的心裡這麼想着,便將一隻手騰空了出來。這之後,他便從兜囊當中取了一把鋒利的尖刀出來。隨後,他的口中便大聲地喝叱着,並將尖刀對準了絲線猛削了過去。可當尖刀與絲線撞擊到一起時,卻有金石碰撞之音從上面傳來。
虯鬚漢聽到這聲音,臉上當時就換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就在這時,桑茹雪則衝着蕭雲舟大喊,“蕭大哥,快過來幫我!咱們把他的斧頭拉過來。”
別說蕭雲舟了,就是其他兩個女人聽到桑茹雪的喊叫,也立刻向她的身旁跑來。隨後,他們四人便一同用力將絲線向着自己這邊拉扯了過來。
這時候,虯鬚漢還沒從震驚的狀態當中舒緩過來。因此,他握斧頭的手並沒有抓得太緊。如此一來,板門大斧便在蕭雲舟等人的拉扯下,飛快得向着橋頭的那邊衝去。
虯鬚漢覺察大斧離手,臉上當時就換成了緊張的表情。這畢竟是他看家的兵刃,他怎能讓它輕易地落到蕭雲舟等人的手中?這樣一來,他便邁動腳步向前猛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