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自然是從白老的語氣之中聽出來了一絲絲危機感,輕輕點了點頭之後蕭雲舟便是直接喝起來了碗裡面的粥,星兒對白老和蕭雲舟的談話一無所知,畢竟這種事情在白老的眼裡也是可有可無,若是那羣人確實是一羣極爲殘暴之徒,只要是白老願意,那麼清除掉他們就是妥妥的事情。
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白老之後蕭雲舟的心裡就放心了不少,不過仔細想想後蕭雲舟的心裡卻也是一陣後怕,若是自己沒有來到安峰山進行修煉,那麼這山下的一羣人肯定是發現不了的,現如今有了這一次的偵查之後,可以提前告訴鐵牛他們一聲,讓他們做好準備。
現在的蕭雲舟自然還是不知道羅斌已經被人打傷的消息,此時的羅斌依然在醫館之中靜靜的躺着,羅涵和羅奏兩兄弟經過這兩日的平靜之後也算是沒有了那麼多的憤怒,反而腦子變得冷靜下來之後開始在這醫館之中想着到底是誰對羅斌下了毒手。
“這人的實力竟然要比羅哥還要強大幾分,這祖粱鎮裡面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羅涵和羅奏坐在牀邊,看了看躺在牀上依然還在昏迷之中的羅斌之中,羅涵問道。
“可能是咱們的到來讓祖粱鎮的某些人感到危機,既然敢去兵營之中刺殺羅哥,那麼肯定不是什麼三教九流之輩。”聽着羅奏說的這話,羅涵也是點了點頭,兵營之中要比羅斌實力還高強的人數來數去也就只有那麼幾個,所以他們兄弟二人並不着急。
若是真是兵營之中的人所爲,那麼鐵牛他們回去之中一定會消息給帶過來,而且據醫館之中的人所說羅斌的傷勢並沒有什麼大礙,想必再有一兩天就能醒過來了。
“等羅哥新過來之後只是希望不要營房之中所發生的事情給忘掉,不然的話咱們又要失去一個線索。”羅涵雙手合十的放在嘴邊,看了看躺在牀上的羅斌之後輕聲說道。
“放心吧,咱們三兄弟從小就在一起,以前的傷勢比現在重的也有,羅大哥也沒有什麼大礙不是。”看着羅涵的臉上依然掛着一絲緊張的神色之後便是出言安慰到。
聽到羅奏的話之後羅涵的臉上纔算是舒服了一些,嘆了口氣之後從一旁的木桌上拿起了兩個杯子倒起水來。
羅涵和羅奏正在爲羅斌發着愁,兵營之中的鐵牛他們自然也是如此,臉上那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完全是爲了將這個消息給封鎖起來,但是到了晚上之後他們幾個全都是一樣的一臉愁容。
發愁的不僅僅是因爲羅斌在軍營之中被人莫名其妙的刺殺,而是因爲這祖粱鎮一絲絲的讓人摸不透的殺意,似乎整個祖粱鎮都被莫名其妙的一種感覺給包圍住了。
帶着這種心情,幾個人每天到了晚上都徹夜難眠,甚至在太陽剛剛初生之後纔是慢慢的睡去。
“咚咚咚。”
此時在兵營之中,鐵牛他們營房的房門便是被人敲響了,屋子裡面的人均是微微一愣,隨後小胖子從牀上跳下去之後便是打開了房門。
“你是誰呀?”小胖子擡着頭看着前面這位穿着官服,皮膚有些白皙的男人問道。
“你們就是在祖粱鎮負責剿匪的隊伍吧?這是皇宮之中的柳雲託我給蕭雲舟的信。”這信使說完之後便是直接將兜裡的那封信拿了出來。
鐵牛聽後從牀沿之處走了下來,看了看信使之後便是雙手抱拳說道:“真是太謝謝了,麻煩你跑一趟。”
見鐵牛如此客氣,信使也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將那位信使送走之後鐵牛便是將那封信從自己的一抖之中再次拿了出來,拆開來看之後竟然是發現那信是季莫寫來的。
“皇上的信。”將信拆開之後鐵牛便是看到了那信上印着的那大大的玉璽印。
聽到這話後的其他幾人紛紛往鐵牛這邊靠了靠,信上的內容很是簡短,鐵牛眯着眼睛看了看後便是念到:
“今,古德家族入侵皇宮已經多日,朕將古德家族的朝廷大臣斬首一部分後依然沒有什麼作用。在那祖粱鎮,也就是朕出生的地方,那祖粱鎮鎮長唐若乃是古德家族之人,你們需要將他儘快除掉,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看到信的前幾句之後鐵牛他們還覺得挺正常的,但是當讀到最後一句之後卻是猛然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若?是古德家族的人?”一旁的潘陽聽後霎時間換成了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問道。
“皇上是這麼說的,那說不定可能真的是古德家族的人,本以爲能在這個地方安安靜靜的修煉三年,但是想不到這古德家族居然連祖粱鎮這麼遠的地方都給摸到了。”鐵牛將手裡的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之後便是氣憤的說道。
“這個消息真的要跟蕭大哥說一聲了,既然那唐若都是古德家族的人,那麼刺殺羅斌大哥的人一定也就是那唐若所吩咐的了!”潘陽此時也算是明白過來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怎麼趕巧的趁着羅斌自己一個人在營房之中將他刺殺,若是有着唐若這麼一個線人在的話,想必對兵營的事情一定是盡在掌握。
“咱們這是一直都在被人掌控着的啊。”黑月老人眯了眯眼睛之後便是慍怒說道。
鐵牛和潘陽點了點頭之後沒有說話,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鐵牛他們一行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一會吃過飯後我就直接前往安峰山將這件事情告訴蕭大哥,若是在耽誤一些時間,想必那膽大包天的唐若就該對着咱們下手了。”鐵牛將信燒掉之後便是說道。
“必須要告訴蕭大哥,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是咱們能輕易做決定的。”潘陽握了握拳頭,雖說他們有着七萬大軍的實力,但那古德家族的人不用考慮也是可以確定是比他們人多的,只是這祖粱鎮之中古德家族的人有沒有這麼多那就不知道了。
心情略微有些沉重的鐵牛等人都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情,就連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小胖子明顯看出來了這幾個人的不高興之處,老老實實的吃過飯之後便是去了外面的操練場玩耍。
將碗筷全都收拾好之後鐵牛便是拿着那封季莫寫的信開始趕往安峰山,這件事異常重要,要比練兵訓練等事情重要很多倍,心裡頗爲着急的鐵牛腳下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只是一刻鐘的功夫便是來到了安峰山的腳下。
氣喘吁吁的鐵牛擡頭看了看安峰山山頂,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便是繼續往上面走了起來。此時蕭雲舟他們正在庭院之中修煉,因爲精神高度集中的原因,所以並沒有感覺到山腳下鐵牛的靈力。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坐在院落裡面的蕭雲舟輕輕睜開眼睛,隨後便是疑惑的皺了皺眉,轉頭看向那籬笆外之後纔是看到鐵牛已經站在了那裡。
“鐵牛?你怎麼來了?”蕭雲舟見狀連忙起身走了過去,本以爲這鐵牛的靈力是自己的幻覺,但是想不到睜開眼後真的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鐵牛。
“有重要的事情。”鐵牛拉了一下蕭雲舟的衣袖之後便是輕聲說道。
“哦?什麼事情?”蕭雲舟聽後便是挑了挑眉,看着鐵牛的樣子非常緊張,似乎確實是至關重要。
“是這樣的蕭大哥。”鐵牛和蕭雲舟一邊往庭院的石桌那邊走去,一邊說道:“前幾日也就是咱們去山洞裡面找到戰玄晶的那個日子,羅斌在營房之中被人刺殺了。”
鐵牛的話剛剛說出口後蕭雲舟還沒有反應過來,恍惚片刻之後便是瞪大眼睛看了看鐵牛人,然後說道:“你可別騙我!那羅斌的功力也是不錯,怎會隨隨便便就被人刺殺?而且還是在兵營之中。”
聽到這話的鐵牛也是無奈的苦笑,搖了搖頭便是說道:“事情確實是這樣,羅斌現在就在醫館之中躺着,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咱們又收到了這封信。”
說罷之後鐵牛便是把衣兜裡面的那封信給拿了出來給蕭雲舟看了看。
本以爲是那刺殺羅斌的那一夥人寫下的戰書,但是當看到季莫的玉璽之後便是認真起來,當看到這封信最後面的內容的時候,蕭雲舟感覺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一般,全身都顫抖了一下,然後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這信是誰送來的?”
“皇宮裡面的信使,還穿着官服,這玉璽又是如此逼真,定不會是假的!”鐵牛的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想不到這唐若竟然是這種人。”蕭雲舟握了握自己的全都說道,一旁的白老和星兒聽後而已全都氣憤起來,隨後蕭雲舟再次看了看鐵牛,然後問道:
“這地方除了咱們四個人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人看到這封信?”
聽到蕭雲舟的話之後鐵牛搖了搖頭,然後小聲說道:“就只有咱們幾個人,兵營之中的任何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包括羅斌被刺殺的事情,也是一樣都在保密中,蕭大哥你放心就好了。”
聽到鐵牛的話之後蕭雲舟才鬆了口氣,現在蕭雲舟就在擔心兵營之中有古德家族安插進來的間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的蕭雲舟便是開始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