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這樣的額眼光終究還是把蕭雲舟吸引了過去,他在鄭家大小姐不得不去一趟洗手間的時候,靠近了艾麗,此時的舞廳光線暗淡,也沒有樂隊,幾個有點誇張的音響在轟鳴着,人也不是很多,舞池中有幾對男女同學在跳着探戈。
“難道你一直都不跳舞嗎?”蕭雲舟大聲的說着。
艾麗吃看着蕭雲舟過來的,她的眼光一刻都沒有離開蕭雲舟:“我在等着你的邀請。”
“好吧,我正式的向你提出邀請。請艾麗小姐賞光跳一曲。”
“但是你的那個小舞伴能放過你嗎?”
“額,感覺你口氣中有點酸味,我和她沒有什麼,僅僅是朋友。”
艾麗淡淡的說:“我並沒有說你們有什麼啊,你需要解釋嗎?”
“需要,因爲我看到你對我有了一點點變化。”
“什麼樣的變化。”
蕭雲舟低頭想想,有點困惑的又擡起頭:“說不好,感覺你正在疏遠我。”
“既然知道我正在疏遠你,你又何必自討沒趣?”
“因爲我本來就很臉厚,也可以說這叫賤吧,你越不理我,我越要糾纏你。”
艾麗再也忍俊不住了,她抿嘴笑了起來,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在家說自己臉厚的,今天艾麗算是見識了一個。
“看來爲了不讓你犯賤,我只能答應你了。”
“是的,艾麗小姐,這是你最明智的選擇,不然你會煩死的。比起你那些粉絲來,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且,你要有他們一點點的熱情就好了,這些年你從來都沒有試圖聯繫過我。”
“想過,但每次都被各種事務給耽誤了,你的電影,電視我經常看啊。”
艾麗審視的看着蕭雲舟:“舉例說明兩部片子。那我就相信你。”
“這……”蕭雲舟哪裡說的出來啊,對艾麗拍的哪些纏纏綿綿的,你是風兒我是沙的肉麻的片子,他怎麼會去看,他更喜歡簡單,乾脆,快捷的蒼老師演出。
“知道你是騙人的,懶得和你計較。”艾麗眼中有一份嗔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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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下一曲音樂響起來的時候,他們一起走進了舞池,艾麗默契十足的與蕭雲舟邁着優雅的步子跳了起來,蕭雲舟也從容而舞,形舒意廣。
其他同學們都停止了跳舞,一起在旁邊欣賞起來,這兩個身份非凡的人也就成了同學們的焦點了。
艾麗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她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她的長衣從風飄舞,是那樣的雍容不迫,飄逸美麗。
蕭雲舟低垂着眼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即若離的輕攬住艾麗的細腰,感受那女性**給自己帶來的觸動,他的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直面艾麗,讓艾麗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她喜歡跳舞,在學校的時候就喜歡,那時候大家知根知底,舞姿隨意,無拘無束。面對高出她一頭的儀表堂堂的蕭雲舟,她感到緊張、慌亂,心頭怦怦亂跳。但她看出蕭雲舟比更她拘謹、侷促。
實際上,蕭雲舟比她跳得嫺熟,踩點也踩得很準。反而使她更爲慌亂。她生怕自己不留神踩上他的腳。
“今天這裡很熱!”蕭雲舟輕聲笑道。
艾麗瞪着晶亮的眼睛,回眸道:“挺悶熱。”
“我還想再熱一點。”蕭雲舟手上緊了一下,把艾麗抱的更近了一點。
他摟着她的腰,感覺到她的腰圓潤、極富肉感,很有彈性。她不時仰臉朝他笑一下,旋即垂下眼簾,一副矜持的楚楚動人。
“你很漂亮!比上學的時候還要漂亮。”蕭雲舟由衷的說。
“哪裡,你也跟別人一樣瞎說。”艾麗嬌媚的謙虛着。
“不是瞎說,我說的是事實。”蕭雲舟繼續堅持着自己的觀點。
艾麗反問:“我上學的時候很普通吧。”
“也不普通,還是很吸引人的,我記得我追過你。”
“是的,追過。”艾麗肯定的說。
“奧,你都還記得?”
艾麗嘻嘻一笑:“記得,你追着問我要吃的。”
蕭雲舟一臉的尷尬,這樣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絕對有過。
燈光在搖曳,音樂在催情,在蕭雲舟的眼中,艾麗便有了勾魂攝魄的吸引力,原來她有電人的眼神!她踮起腳尖,把身子湊近蕭雲舟,睜大了眼珠兒注意地看着蕭雲舟的眼睛,就彷彿往蕭雲舟心裡灌輸一種使他振奮的力量。
就在蕭雲舟想要徹底的去理解她眼中的含義之時,她又力避他的視線,張皇地似乎要破窗飛去,這惶惑和天真的感情也和夜空一樣深邃、神秘。
好幾次,當她的嘴脣在靠近了蕭雲舟的臉頰時,蕭雲舟都有一種想要吻住她的衝動,可是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澎湃的心情,舞場旁邊還有很多同學在看着他們,同時,他依然還沒有確定自己對艾麗是喜歡,還是愛,是欣賞,還是**,所以他一點點的輕舉妄動都不敢有……。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美麗和浪漫的時光終究還是要結束,當艾麗戀戀不捨和蕭雲舟的離開舞廳的時候,他們都還沉浸在那朦朧的幻想之中。
而鄭家大小姐卻很實在的逼着蕭雲舟帶她又去吃了個夜宵,蕭雲舟實在想不通,這丫頭剛剛從京城最有名的大酒店出來,怎麼還能有如此好的胃口,後來他也算明白了,這丫頭不過是無事生非,想和自己吵吵架而已。
兩人你挑我的毛病,我找你的缺點,扯了幾個小時的皮,這才把臭丫頭送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蕭雲舟被老爹叫醒,昨晚上太晚了,蕭雲舟沒有回弘豐集團的那個小樓,是住在家裡的。
“雲舟,起牀了,我捎你過去。”
“你先走吧,我想再睡一會。”
“都幾點了,起來,起來。”老爹堅持着。
蕭雲舟被打擾醒了,想睡也睡不着,只好起來跟着老爹倒部裡去。
路上,蕭峻峰接了一個電話。
聽着老爹在電話裡和別人說話,蕭雲舟的心就慢慢的沉到了谷底,這個電話對蕭雲舟來說不是好事,因爲從老爹的隻言片語中,蕭雲舟已經確定,這是軍方的一個電話,他們要求在今天就能帶走喬雨。
蕭雲舟不由得緊張起來,等老爹電話一掛斷,他就問:“怎麼,那面今天就要帶人走。”
蕭峻峰點點頭:“是啊,他們說中午過來,讓我們準備交接一下。”
“可是,這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啊,不是說好過幾天來提人的嗎?”
“可能他們等不及了,對了,你一會到部裡了也安排一下吧,看看喬雨還有什麼要求,我們能答應的就答應,人家好歹也算是給我們出過力的人。”
“這不是答應要求的事情,我們還欠人家500萬美元沒還呢。”
“啊,這個錢啊,我下次安排一下,爭取先給她一部分。”蕭峻峰怪異的笑了笑。
蕭雲舟卻沒有因爲可以得到一筆錢而高興起來:“老爹啊,能不能想想辦法,留住這喬雨,這人真是天才,假以時日,經過好好的磨礪一下,會成爲我們手中的一張王牌的。”
“問題是我也無可奈何啊,這軍方三天兩頭的催,我能怎麼樣?”
“老爹啊,我上次不是說過,我有一個想法嗎,直接把喬雨放了,就說她越獄了,這樣軍方也拿我們沒有辦法。”蕭雲舟提出了上次說了一半的那個方案。
蕭峻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樣是犯錯誤的,我堅決不能答應。”
“你們就知道保自己的官位。”
“嘿嘿,年輕人,我們要不保住官位,能有你這樣隨心所欲的執行任務嗎,對了,我聽劉部長說啊,你們隊裡的人最近在幫着看管審訊室那面。”
“是的,我安排了十個手下在那面執勤呢?”
“奧,鐵鷹的戰警去看犯人,真有點大材小用了,這老劉啊,有時候也是瞎安排。”
蕭雲舟正要反駁一句,但想想不對啊,這不是老爹一慣的工作風格,這些年了,自己還從來沒有聽到過老爹在自己面前說部裡其他人的壞話,何況今天說的還是劉副部長,這有點奇怪了。
蕭雲舟看看老爹,在低頭想想,突然之間,豁然開朗起來,嘿嘿的笑出了聲。
蕭峻峰轉頭看看他:“你傻小子笑什麼?”
“嘿嘿,你們這些老人啊,真不地道,壞事都讓我們來做了,你們裝好人。”
蕭峻峰淡然一灑:“等你在幹些年,你就明白很多道理了,地位不同,身份不同,乾的事情也不同,你可以出去打架傷人,最後大不了老子出面保你,但我要出去鬧事打架,誰來保我,是你,還是讓總理,總書記來保啊。”
“這……還別說,有點道理,我知道怎麼做了。”
“什麼怎麼做了?我聽懂你在說什麼?算了算了,我眯一下,不要再說話打擾我了。”
說完中,蕭峻峰的臉上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接着,閉上了眼睛,靠在後枕上,在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