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往前走着,他們晃晃悠悠走了兩個小時,山洞拐來拐去,走到一片空曠的洞府內,這個洞高約三丈,面積有籃球場大小,前後左右共四個分洞口,黑洞洞,陰森森,寒氣逼人。
蕭雲舟揮動手中火把,把周圍的景象仔細觀察一遍。四周空曠寂靜,火把的火焰在空中不規則跳動,風是從四個方向吹來的。
白人辨別了幾分鐘,走向右手邊的山洞。
蕭雲舟低聲問道:“你確定就是這個洞口嗎?”
白人自己想了想,點點頭:“應該就是這個。”
蕭雲舟一擺槍:“好,繼續帶路。”
越往外走,蕭雲舟感覺到空氣越加充足,並且溫度也有了稍微的變化,這些徵兆都預示着蕭雲舟他們已經逐漸的靠近了洞口,蕭雲舟心中有了一絲絲的安慰。
“對了,能問你個問題嗎?”蕭雲舟試探着說了一句。
“ok,只要你不殺我,問什麼我都可以回答。”
“恩,我答應過放你的,我想問一下,在你們風雲會大哥郭麟的身邊有個女人是誰?”
這白人很好笑的扭頭看了一眼蕭雲舟:“我們老大的女人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蕭雲舟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問話有點問題,就自嘲的笑笑說:“那個在郭麟臨死時候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奧,你說的是血玫瑰啊,她是我們風雲會護衛隊的頭,不過她現在已經到邊境設防堵截你了,沒有追過來。”
蕭雲舟的心頭一陣的震動,血玫瑰!這個名字蕭雲舟早就聽說過,血玫瑰大概不到三十歲,但卻是不折不扣的“獵頭一族”,據說她十多歲就在道上混,十六歲擠上“獵頭一族”,成爲整個地下世界中的翹楚,據說從來都沒有失過手,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女魔頭卻成了風雲會的手下,難怪她能有那麼好的反應。
蕭雲舟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罵:“我操,原來是她。”
“你知道她?”白人萊恩好奇的問了一句。
蕭雲舟苦笑一下說:“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呢,這個頂尖的殺手在世界各地都是聞名遐邇了,只是在這個荒蕪偏僻的緬甸能遇上,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額,她來的時間不長,據說我們老大郭麟給她的費用很高,主要就是用來對付你們華夏特種部隊的,但誰想得到,他終究還是死在了你們的手上,不過鷹王啊,我不得不說,你以後的麻煩會很大。”
蕭雲舟默默的想着心思,沒有接話。
這個白人萊恩又喋喋不休的說:“血玫瑰在你手上把僱主命丟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不說爲了錢吧,就是爲了她的名譽,他都不會放過你。”
蕭雲舟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特高興,幸災樂禍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萊恩哆嗦了一下,趕忙閉上口,不過他眼中沒有完全掩飾乾淨的表情也顯出出他心裡確實在幸災樂禍。
幾人再走不遠,果然前面就出現了亮光和涼風,蕭雲舟明白,他們走出了地獄洞穴。
在萊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蕭雲舟一掌砍到了他的後頸上,立馬將他打暈了,雖然不能再弄死他,但至少蕭雲舟要讓他兩天不能醒來,這樣就不至於暴露自己的行蹤了。
來西卡拉着可菲,有點驚懼的看着蕭雲舟把那個男人放在了巖洞中的一個石頭上。
“你,你會撇下我們不管嗎?”來西卡畏畏縮縮的說。
蕭雲舟搖搖頭:“假如你們捨不得離開這裡,你們隨時可以離開,但如果你們願意到華夏去,我可以帶你們一起走。”
“華夏!”來西卡眼中有了一種朦朦的嚮往:“聽說華夏很富裕,人們都能吃飽?是這樣嗎?”
蕭雲舟覺得有點傷心的說:“是啊,華夏吃飯要緊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了,哪裡還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生活樂趣。”
“那請你帶上我們,我多麼希望小可菲不要再過我們只有的生活……”看得出來,來西卡拉有點潸然淚下,她根本都不懂什麼叫生活的樂趣,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吃飽,僅此而已。
“好,那我們就走吧,我會帶你們過去的。”
他們出了山洞,蕭雲舟打開了衛星定位儀,很快的確定了自己的方位,沒想到,這個山洞讓他們省去了很多路程,好幾座大山都被穿過了,現在只要一直往北面走,從那裡,就能到達邊境。
一路走去都很平靜,離邊境也不願了,翻過這座山,就可以到達華夏的境地,這裡已經看不到什麼追兵了,蕭雲舟想,大部分的追兵應該被自己騙到了相反的方向,但蕭雲舟還是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因爲他心裡還有一個一直都沒有拋棄的隱患,那就是血玫瑰,她肯定做了兩手準備,別人去追自己,她卻極有可能在自己可能會穿越的邊境設伏。
他會以何種形式,何種手段給自己設下陷阱呢?
一路上,蕭雲舟都在思考着整個問題,也在暗自留神,觀察着周圍的一些。
不過,蕭雲舟再一次的失算了。
因爲很快的,他就看到了在前面一片稍微平坦的草地上,正站着兩個人,他們嘴裡叼着香菸,就那樣漫不經心的看着蕭雲舟三人逐漸的靠近過來,而在這兩人的身後,一個俏麗的,冷眼的女人也帶着淡漠的神情,在看着蕭雲舟。
不用說,這就是血玫瑰了。
用冰肌玉骨,冷豔絕俗來形容她一點都不爲過,她猶似身在煙中霧裡,周身籠罩着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彷彿不食人間煙火,實在是美極清極冷極。
蕭雲舟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去掏槍,對方敢於如此託大的明目張膽攔截自己,自己可能出現的反應也一定在對方的預計之中了,所以蕭雲舟不去多想,依然不緊不慢的往前走着,他身後的來西卡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也跟着蕭雲舟堅定的步伐,一起往前走了,或許,她已經把自己的生命完全託付給了這個年輕人了。
而站在前面的兩個男子,一看就是歐洲人,也可能是俄羅斯的吧,第一個有着金黃的鷹眼,高挺的鷹鉤鼻子,薄嘴脣,臉頰削瘦。
第二個一頭黃毛,頭髮鬍子連在一起,只能看到兩隻雪亮的眸子射出逼人殺氣,他雙手背在身後,雙臂上疙疙瘩瘩全是結實的肌肉,身上穿着牛皮坎肩沒係扣,露出高隆的胸肌和腹肌,下面穿着牛皮短褲,腳上登了雙軍靴,裸露出的皮膚上也長着一層濃密黃毛,這傢伙簡直就是頭雙腿直立行走的雄獅。
雙方在相距離不到五米的地方都站住了,蕭雲舟笑了笑,用流利的英語說:“有煙嗎,給一根抽抽。”
鷹眼男子對蕭雲舟如此的漠然感到奇怪:“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給你香菸。”
“ok,成交。”
“是你狙殺了我們風雲會大哥嗎?”
蕭雲舟把手伸出來,點點頭,說:“實話實說,是我乾的,你可以給香菸了吧。”
這人和另外的那個黃毛相互看了一眼,身上洋溢出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你很勇敢!”
“主要是想抵賴也抵賴不掉。”
那個鷹眼就從兜裡掏出了香菸,上前幾步,遞給了蕭雲舟,蕭雲舟心中大喜,因爲血玫瑰和另外的那個黃毛沒用動,這或許就是他們犯下的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了,有時候,一個小小的錯誤能讓人悔恨一生。
就像現在這幾個人,他們錯誤的以爲自己就是一個狙擊手,所以他們大意了,自己要抓住這個機會,這樣,有可能就會化險爲夷。
蕭雲舟心裡想着,接過了香菸,摸一摸口袋,掏出了打火機,他低頭點上了香菸。
就在這一刻,鷹眼男子突然的動了,
這傢伙比蕭雲舟高一頭,他的雙手上帶着護手套,手腕一抖,每隻手套手背上就彈出了一把半尺長的雪亮鋼刀,就像獅子的利爪,對着蕭雲舟就刺了過來。
靜如處子,動如狡兔,蕭雲舟一閃身,躲在了對方的側面,手中多了的那柄瑞士匕首閃電般的削狂鷹眼男人的咽喉,刀鋒帶着厲風,一閃而到,鷹眼男人也很是了得,用手向外一檔,軍.刀正砍到他的護手爪利刃上,火花四濺,他的另只利爪同時抓蕭雲舟面門。
蕭雲舟被震得手腕發麻,軍.刀險些脫手,急忙往後跳躍,臉上還是感到一陣火辣,一串血珠在空中飛舞。
蕭雲舟大驚,這傢伙的速度和力量真是驚人。
鷹眼男子發出一聲獅吼,宛如打雷,震得人耳朵生疼,如果對手是膽小鼠輩,只怕聽得這聲吼叫就被嚇死了,他大吼同時,已經狂風般向蕭雲舟撲來,兩把護手爪從左右划來,蕭雲舟又往後跳,厲風颳過,險些被鋼爪在胸口劃個大叉。
鷹眼男人見又沒擊中更狂暴了,兩把鋼爪上下翻飛把蕭雲舟牢牢罩住。
蕭雲舟本來還想投機取巧,先弄死對方一人,給自己後面減輕壓力的,誰料想這傢伙功夫了得,超越了自己的設想範圍,蕭雲舟覺得,自己又一次低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