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裡有着萬般的疑問,但蕭雲舟的想法多是一閃而過,眼下他的目的也不是要追上這個小姑娘,而是趁着這個難能找到對手的機會好好檢驗下自己的水平。
小二樓就那麼兩層,絮兒如風一般掠過幾個呼吸間就到了盡頭,那裡也還有一處下樓的樓梯。
“小處你快點啊。”
絮兒的話音落下,蕭雲舟也飛快搗騰的步子到了那裡。
呼。
但剛到拐角處,蕭雲舟就忽然感覺眼前一黑,本能性的一揮章,卻落了空,視線出新回覆了光明。
“咯咯,小處啊,人家要是剛剛趁機襲擊你,現在你估計都得趴下了吧。”
蕭雲舟驀地的一回頭,發現絮兒已經到了自己奔來的反方向,正在兩三米外笑吟吟的看着他。
看來那黑影是這小姑娘不知道怎麼從他身上飛過而引起。
“嘿嘿,小姑娘你可千萬別讓哥哥抓住你,否則非要打你屁屁。”蕭雲舟臉上忽然露出了有些猥瑣的笑容。
絮兒面色一紅,但依然毫不在意的回道:“你個大壞蛋,有本事抓到我啊!”
趁着她說話功夫,蕭雲舟又動了,幾乎眨眼間就躥到了她跟前。
這回對這小姑娘瞭解了一些的蕭雲舟,在反應瞬間速度上要遠超對方了。
“哼,果然是個大壞蛋,竟然一點都不紳士。”絮兒嘴上雖氣呼呼的說着,但動作依然是輕靈萬分,話音落下已經陡然的又與蕭雲舟拉開了距離。
這小姑娘身上必然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這種速度就算自己這幾乎將身體潛力完全開發出來的人,都與她的速度有着如此差距。
看着說話間,又是身姿極爲輕盈移向了走廊的另一頭,蕭雲舟心裡不由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但身形依然沒有停頓,這回蕭雲舟幾乎用出了全部能力,幾乎將腳下的地面踩的咯噔作響。
幾個呼吸間,倆人又到了樓梯盡頭,但蕭雲舟與她的距離始終是保持幾米的距離。
這回落後而至的蕭雲舟並沒有在着急的進入樓梯,而是微微頓了下後才極速進入了樓梯。
樓梯下隨之傳來了一陣咯咯的笑聲,“大壞蛋還很笨呢,人家哪裡會還那麼做?快追啊大笨蛋。”
看着眼樓底下與自己四目相對的小姑娘,蕭雲舟心裡的感覺自己都描述不出來,只是在感覺古怪的同時也有些頭疼。
有替以前那老頭,也有爲自己未來,這種速度自己都追不上的調皮鬼,以後還怎麼管她?
“怎麼,嚇傻了?追不上我就自己喊自己幾聲大笨蛋吧,咯咯……”
銀鈴般的聲音,其實也不是那麼悅耳,起碼此時會讓人覺得更加來氣。
於是蕭雲舟決定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只見他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接着趁着這小姑娘又指指點點取笑他的時候,直接從二樓樓梯跳了下去。
重力的自然速度蕭雲舟不信她還能反應過來,無危險感傳來的這種速度他自己幾乎都是難以反應過來。
果然,就在蕭雲舟摸樓梯之際,她以爲蕭雲舟最多會沿着樓梯,甚至順着杆子下滑,實在沒想到他會爲了這點事情直接跳樓撲向他。
“啊,你……”
話音落下,蕭雲舟已經撲到了她身上,隨之蕭雲舟將她一抱,接着再地上滾了五六拳才堪堪的止於滑動的趨勢。
一把被蕭雲舟給摟了個結實,一時間絮兒滿臉的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摔痛了。
“大壞蛋,你這人不僅壞,而且還很無恥。”掙扎了下,見身上像是被扣上了重型鐵箍的絮兒不由的大聲嬌斥道。
“嘿嘿,你大可以那麼認爲。不過,無論怎樣現在你口裡的蕭大處長不是抓到你了嗎?趕緊說出吧。”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蕭雲舟完全就將她當個調皮妹妹一樣。
當然,這問話的目的還是必須的進行。畢竟剛剛都和她比較了兩個回合了,也確定的知道了差距,對於這個有關提高能力的方面蕭雲舟還是相當在乎的。
“你鬆開我再說。”
“我不鬆,鬆了你要是跑了我怕追不上,嘿嘿。”
“你不是自詡高手嗎?怎麼還會如此自卑?”絮兒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
“我啥時候自詡高手了,我怎麼不知道,嘿嘿。”
“你那些裝高手的事情,人家又不是沒聽莎娃她們說過,別拿我當三歲小孩。還有,我要強調一下,人家都已經十八歲了,別總小姑娘小姑娘的,叫我絮兒。”
蕭雲舟力道稍微鬆了一些,身體感覺告訴了她這小姑娘不像是說假話,“你真有十八歲?”
“哼,騙你幹什。快鬆開我,不然一會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會不說了。”
雖然蕭雲舟說怕到不完全是假話,但也根本沒打算拿這招要挾個小姑娘。此刻聽到她的話,感覺身上那不像小女孩的存在,連忙的鬆開了她,一個骨碌極爲敏捷的就跳了起來。
“大壞蛋,怎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快把我拉起來啊!”感覺身上驟然一輕,絮兒嘴裡同時也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開糧大會。
開糧大會,在烏克蘭這盛產糧食的國家是個專有名詞,一個意思是有着祭拜當地神靈的感覺,另外個意思就是開始拍賣各種份額。
此時的克茨克茨酒吧已經人滿爲患,基本能做位置全都是各種膚色的人,站着的位置也是差不多。
兩個對蕭雲舟有些熟悉華夏人面孔正站在散客其中。
“吳經理,你說咱們公司這回的份額會不會受到影響?”
“應該不會吧,畢竟咱們這可是一如既往的大客戶,怎麼說咱們公司在華夏也是數的上號的,難倒他們能眼巴巴的看着到手的銀子飛出去?”吳經理皺了皺眉頭,言語言的話看似肯定,卻是隱約的透漏出一種不自信。
“好了好了,大家靜一靜。”
忽然酒吧中不大,也是空着的中心臺子上出現一人,朗聲的衝着衆人說了句。
衆人爲之一靜。
“今天這麼早把大家叫來,想必在此做生意久的朋友都清楚,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臺下對着套詞並沒有什麼反應,那人繼續道:“所謂新年新氣象,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今天叫大家來主要是頒佈兩個重要舉措。”
聽到這人這麼說了,衆人都豎起了耳朵。
“第一,從今天開始克茨克茨徹底由中立勢力,也就是我們西烏軍掌控,希望大家心裡有個數。”
這點到沒什麼,衆人也沒什麼太大反應,這股最大武裝勢力到底在誰的手對他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獲取的利益。
果然,這人的第二條直接說出了他們所關心的事情。
“這第二……”那人稍微頓了下掃視了下四周,道:“這第二就是決定以後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以後這裡的交易額都會抽出百分之五,當做諸位安保的費用。”
“什麼?”有人忍不住的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百分之五什麼概念?
這裡面的人就算是那種小角色的,從事交易額每次也起碼有個數百萬美元,多數上億美元的都有。
按照最低兩百萬美元來說,這交易一次抽成就是十萬美元。他們自己在這獲取的利益最多也就是百分之十左右,一下子拿走了一半,在刨去各種運費什麼的,他們還剩下什麼?
霎時間,酒吧裡就亂了套了,但還沒到亂的控制不了的地步。
今天岡板日不穿也來到了這裡,聽到這話後簡直是肝膽俱碎。
他主要客戶類型就是那些中小型客戶,這些人爲了安全起見都是每次交給他們幾萬美元搞定事情,藉着他們本地盤根錯節的關係也與那些受到軍方關注的大型客戶差不了多少。
這樣一抽成的話,不僅那些小客戶以後沒錢找他了,甚至他們要暗地裡出動要錢都會被這西烏軍方給打壓。
當然,此刻的小客戶雖然是臉色不好,大客戶也是好不到哪裡去。
比如其中的一個米國人,正一臉陰狠的看着臺上人,簡直想要一口吞了他。
相比之下,華夏的兩個大客戶劉經理和吳經理臉色也不好,因爲他們又要多給錢了。
華夏生意人在這裡以前有些特殊,那就是這裡的官方勢力多是以西方爲主導,收了他們的錢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打壓他們就算不錯了,但也不保護他們。這樣,他們就必須向如岡板日不穿這樣客戶再次繳納一些費用。
同時,這正是這二次繳費讓一些人有了賺頭,比如劉經理和吳經理,他們每次孝敬人家的錢可都有一定佣金的。他們臉色不好,並不是全是因爲企業多交錢。
“怎麼,是覺得少了嗎?如果覺得少的話,額度可是適當在網上調整一些。”臺上之人語氣平淡的發出了一聲疑問,話裡話外的威脅之意畢露無遺。
“哼,你這是在威脅我們?”臺下冷笑的米國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臺上那人看了眼他後,臉色微微變化後,並沒有妥協,“我這裡是一視同仁,假如你不同意這個份額,自然有人是願意頂替你的位置做這聲音。”
“我看誰敢!”那米國人說着頓了下,而後掃視了下四周。
場面上靜了下,但隨後就從一個角落裡傳出一個帶着憨厚的聲音。
“嘿嘿,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