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臉上再次傳來的劇痛,立即讓吳有德回過神來。
殘忍的現實也讓他不得不放下了架子,其實他哪裡不知道這當今的烏克蘭可是個無法無天的地方,這人要是弄死他後一跑還真沒什麼事情。
“不要打了,這位兄弟住手啊!”
看着面前這男人放下了那是人都煩的臭架子,孫洪雷停下了手,但依然還是舉得高高的作勢欲打,“有屁就放!”
“其實,我,我……”
啪,孫洪雷頓時又是一個嘴巴子掄了上去,“我尼瑪的我!有屁快放!”
吳有德見狀直接大吼道:“其實我對那個小小處處一點都沒危險啊!要是危險場上的其它人酒桌上說過也是當過兵的。”
我了個擦的,這也行?聽到這話蕭雲舟心裡頓時是大樂,這要是拉墊背的嗎?
但孫洪雷並沒管這話,直接又是幾個嘴巴上去後才停下來,“看你這不經打的樣子,確實好像沒危險。”
“我就說你誤會了麼……”
啪啪。頓時孫洪雷又是兩個嘴巴子招呼上去了。
“你怎麼還打我啊!”
“這兩個巴掌是給你長點記性,記住這是烏克蘭,不是華夏國內!”
“知道知道,以後我不敢了。”吳有德臉上已經淤青了起來。
“嗯,很好。”孫洪雷這回才徹底鬆開了他。
可這貨,一被鬆開立即就衝着蕭雲舟大喊大叫起來,“姓蕭的,你等着,今天這樑子咱們算是結下了!都說上門即是客,你竟然……”
孫洪雷頓時一瞪眼,“我又感覺到你身上的危險了。”
蕭雲舟好懸沒一口噴出來,強行忍了忍才收住表情,客廳中其它的一些人也是作出了一些類似古怪的憋笑表情。
吳有德見狀自然是連忙的收住了嘴,但顯然有些晚了。
只聽孫洪雷厲聲喝道:“這必須得讓你跪着唱征服,這樣才能消除你這殺氣的危險。”
吳有德一聽險些沒從凳子上出溜下去,這是要鬧哪樣,今天他可是這些人利益爭取的帶頭人啊!這臉已經丟的這麼大了,要是再跪下以後還能活嗎?
可孫洪雷哪裡會管他,直接一把抓起了他脖領子:“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去跪着給蕭處唱征服,唱十遍危險徹底就消除了。”
說着孫洪雷就一拔桌面的匕首,帶着桌子又是一頓晃悠。
吳有德身體不由的一得瑟,但語氣還是極爲不甘,身手一指蕭雲舟:“就……就他那個鼻屎大的芝麻粒的小處長?”
啪。
“特麼的,你家芝麻粒有鼻屎那麼大……咳咳。”說道這孫洪雷連忙的收住了口,這話可是罵蕭雲舟的。
心虛的看了眼蕭雲舟見到他沒介意的樣子,繼續喝道:“給你五秒鐘考慮時間,否則這把兩天沒喝血的匕首……”
噗通。
不用五秒鐘時間,吳有德在孫洪雷話音落下直接就跪了下去。
“就這樣的被你征服,那是我深深的恥辱……”
蕭雲舟已經要忍不住了,雙肩不同的在瘋狂的聳.動,對於這吳有德唱歌投來極度怨恨的眼神自然是當個屁。
這眼神,孫洪雷自然也是看到了,直接一腳給他踹了個馬趴。
“怎麼,怎麼又打人啊?”
“特麼的,歌詞是那樣的嗎?哪有恥辱二字。”
吳有德一聽抓耳撓腮的想了下,而後爬到了蕭雲舟身前再次高歌起來,“就這樣的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這還差不多。”孫洪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聽着本來還算好聽的歌曲被這貨哼唧成這個味道了,蕭雲舟心裡也不是不由的感慨了起來。
劉副部長,老劉啊!我蕭雲舟也是儘量給你面子忍着了,這可是他自己要給我跪的,可不能怨我。
劉福部長要是聽到這心裡話,直接估計就得給氣穿越了。
跪在地上滿眼掩飾不住陰狠的吳有德,足足大聲唱了十遍才停了下來。
蕭雲舟像是沒看到他眼中惡毒的表情似的,等他唱完,直接一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這位征服兄,你這樣蕭處我可是受寵若驚啊!聽您的口氣在國內級別不低吧?”
吳有德看着蕭雲舟笑嘻嘻的臉直想直接將他撕個粉碎,冷哼一聲一把打開了蕭雲舟的手,根本沒搭理他的“好意”。
孫洪雷一聽圓眼一瞪,頓時又是一聲讓他肝膽俱歲的大喝:“我又感覺到危險了。”
吳有德徹底服了,不是服蕭雲舟只是對這亂世的屈服。這當然是他自己心中安慰自己的想法。
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呵呵,這位雷子兄是吧?其實我只是一直跟蕭處長開玩笑而已,你說是吧!”
吳有德說着就衝着蕭雲舟乾笑了幾聲,但是眼神中那被隱藏了怨毒還是被蕭雲舟輕易察覺到了。
蕭雲舟見到差不多了,衝着孫洪雷說道:“雷子,這回安保你覺安全了吧?是不是可以……”
經過昨天那事,孫洪雷顯然也更加知道了些進退,聞言沒說話點了點頭便抽身離去,但是身影消失前還是給了吳有德一個極具警告性的眼神。
少頃,吳有德又恢復進屋前那副姿態,只是這形象有些狼狽。
但他還算是有點定力,只是幾個呼吸間便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似乎剛剛的主角並不是他一樣。
“好了,現在談正事吧,之前一點小誤會過了就過了,我吳某人還沒有那麼小氣。”
吳有德牛比哄哄說了句後續道:“首先自我介紹下,這個圈子人應該沒人不認識我!對,我就是華夏最大對外戰略糧食公司的執行副總吳有德。”
吳有德並沒有說錯,他這個名字對於很多人來說確實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因爲他作爲華夏糧食國企裡的高管,那地位可是比很多處長科長要高了很多,這種出自國企出來就是大人物的事情也不是稀罕事情了。
因此他這道出了身份,也就解釋了之前他的態度囂張問題。
蕭雲舟並沒有聽過這個人,就算聽過他也完全沒興趣,“哦,原來是吳有德。”
聽到蕭雲舟平淡至極語氣,吳有德頓感大爲的不爽,但臉上的疼痛還是讓他壓下對蕭雲舟這他眼裡鼻屎大的人物的憤恨。
“呵呵,知道就好,下面談談你壟.斷本來應該屬於我們的份額的事情。”
這b話說的就是欠幹,蕭雲舟自己費勁巴拉弄到的份額不說是不是本來就是屬於他的,但就憑吳有德這語氣“壟.斷”就完全不知好歹。
蕭雲舟就算是壟.斷又怎麼了?他怎麼說也是華夏人,而且他們也清楚他起碼是官面上的人,到最後還能讓他們吃多少虧?不說比之前強多少,起碼不會差,也會比外國佬對他們更好一些。
人心隔肚皮,這人心上要是被利益矇蔽上了豬油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對這話蕭雲舟雖然感覺噁心,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吳有德聞言有些奇怪,“我們的話有用嗎?還是上面對你……”
“呵呵,不要緊,都說出來,集思廣益才能找到最好的辦法嘛。”
聽蕭雲舟這麼一說,吳有德頓時來了精神,不得形象的直接起身問向衆人,“各位你們之前不是說商討好建議了嗎?快來說說。”
下面的人猶豫了下,一人硬着頭皮站了出來,但還是滑頭的說道:“吳總,之前受你的邀請我們確實商談出來結果了。”
吳有德臉色不由的一黑,好在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別人倒是沒看出來。
這人見吳有德沒啥太大反應,又看了眼笑呵呵的,續道:“其實,蕭處我們只想將這個額度換算成具體的數字,您看怎麼樣?這是我們所有人基本的共識。”
“具體數字?”
“對,就是一個確定數額。”那人見蕭雲舟來興趣了不由的深深的點了點頭。
“那是多少呢?”
“按照以往的慣……慣例,東烏的時候我們每年也就幾百萬,但是既然都是華夏人了,都是爲國家做事,您看就一百萬美元如何?其實蕭處你要知道,那些看似幾百萬其實中間很多打通環節也耗費不少,要是直接給你一百萬美元一家也不少了。”
那人的話似乎是復讀機一樣一點不卡殼的說了出來,蕭雲舟一聽就是之前商量好的臺詞。
尼瑪的,人怎麼可能這麼無恥?老子真是算長見識了。
每年就只給那些騎在你們脖子上拉屎的的幾百萬美元?然後只給我一百萬?
就算我蕭雲舟不在乎錢,但是西烏那幫人你當真是不想要錢?
蕭雲舟相當清楚這幫貨色,仗着昨晚給劉副部長的施壓,以爲自己真是沒辦法了。
其實這百分之五和東烏比起來並不算多,只是拿走了不少人的蛋糕而已。以前,沒有固定份額這幫人可以接着負責這事情的由頭多要出不少,然後與東烏那接觸在給那接手人一些,這樣中間能夠卡掉大部分,實際上比這百分之五還要多。現在蕭雲舟這樣指定百分之五之後,直接掐死了這幫蛀蟲的中間卡要。
蕭雲舟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只冒出三個字:“你們滾。”
“你說什麼?”見到蕭雲舟直接的拒絕這個可能給他分得大比利益的建議,吳有德頓時就忘記臉上疼痛了。
“你們滾,沒有第三遍。”
“你……你個鼻屎大的小處長別不識好歹!以我的身份,之前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知不知道你繼續這麼胡攪蠻纏下去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雷子進來送客。”蕭雲舟根本懶得在理會他了,就他這種水平,蕭雲舟就算大嘴巴子都沒有那甄智丹過癮,
不過這想誰來誰,蕭雲舟話音落下孫洪雷沒進來,甄智丹倒是匆忙的跑進來了。
一進屋看到搶坐在蕭雲舟那位置的人後,先是一愣,接着頓時就衝着蕭雲舟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