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只剩下蕭雲舟和吳松鶴兩個人了,所有的前來準備伺候他們的小姐都被打發走了,幾個精緻的小菜只是象徵性的擺在那裡,兩人都沒有去動筷子,一向都好吃的蕭雲舟今天也裝模作樣的表現出了應有的風度。
“蕭兄弟,我請你來就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剛纔,夏守逸召集我和歐陽傑會了面,他給出了一個很優厚的條件,讓我們和他一起對付你。”
“這樣啊,那麼松鶴老弟你是怎麼考慮的,我想,你並沒有答應他吧?”
“是啊,我沒有答應,但我也給夏守逸做出了保證,不會幫你。”
“嗯,這可以理解,那麼你覺得歐陽傑會做出什麼反應來。”
吳松鶴點點頭,說:“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歐陽傑已經答應了夏守逸的要求,決定和他一道,對你展開攻擊了。”
蕭雲舟的眼睛一下眯了起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這樣的話,正如自己預料的一樣,但就算自己料想到了這個結果,形勢還是很難化解,天枰已經向夏守逸傾斜過去了。
“你覺得這個歐陽傑是真想和夏守逸聯合,還是應付一下。”
“據我的判斷,恐怕是真的了,這個歐陽傑很貪婪,他前一階段坐山觀虎鬥,其實等的就是現在這個結果。”
“那麼你覺得他的實力能對我形成多少威脅?”
“實力暫且不論,但他可以調動權力,接下來不管是你雲鵬公司,還是弘豐集團,可能都要面臨一些權力機構的干預。”
“奧,這倒真的很麻煩。”
“是很麻煩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吳松鶴給蕭雲舟斟上了一杯酒,端給他說:“很可惜,我不能幫你,這不是我膽怯,我要爲手下的幾百號弟兄負責。”
蕭雲舟朗聲一笑:“不用這樣客氣,你今天能告訴我這些,已經是對我很大的幫助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有很多的無奈。”
“謝謝你能理解我。”
“來,我們碰一杯,不管現在怎麼樣,以後只要你松鶴老弟有什麼需要我援手的,儘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吳松鶴深深的看了一眼蕭雲舟,輕輕的碰了碰酒杯,一口喝完了手中的酒,他們沒有太多的語言,但心裡依然升起了一種猩猩愛猩猩,猴子愛猴子的感覺。
不過吳松鶴還是沒有想到,他自認爲和蕭雲舟這次很隱秘的見面,卻完全的落在了安逸集團的耳目裡,信息很快的就彙報到了夏守逸和葉老先生那裡,這個信息讓夏守逸異常的憤怒。
他對坐在沙發上品茶的葉老先生說:“這個吳松鶴,下午吃飯商談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問題,說什麼他最近人手不夠啊那些藉口,一聽就是在推辭。”
葉老先生也皺着眉頭說:“關鍵在於他一旦和蕭雲舟聯手,我們剛剛獲得了幾個小時的優勢又將化爲烏有。”
“不是化爲烏有那麼輕鬆,老先生啊,你是不知道,這個吳松鶴的實力比起歐陽傑來,還要略強一點,所以”
“所以形勢會對我們更爲不利!”
“是的,的確如此。”
“那麼,我們應該採取一個必要的措施,先拿下吳松鶴的連心盟,讓蕭雲舟得到一個毫無用處的盟友,只有這樣,才能繼續保持我們的優勢。”葉老先生冷冷的說。
“老先生的意思是現在就對連心盟發動襲擊?”
“難道你埋下了多年的棋子永遠讓它閒置?”
夏守逸‘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錯,是該用一用了,這些年自己苦心經營下來的優勢,絕不能讓別人破壞,誰都不行!有人膽敢以身相試,自己必定讓他灰飛煙滅。
夜色深深,蕭雲舟和吳松鶴都喝多了一點,他們在後來的很長時間裡,幾乎沒有再談什麼危機和形勢,他們一起緬懷和回憶着自己曾經有過的輝煌,他們的談話範疇也很廣,從武功,再到生活,從女人,又談到愛情,這兩個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有太多的像似之處,他們都剛剛從幼稚中走出,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美麗,他們也都雄心勃勃,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建功立業。
酒逢知己千杯少,他們想不醉已經不成了。
蕭雲舟是被吳松鶴安排人開着他的車送回別墅的,回到別墅的蕭雲舟醉意朦朦,好在幾個女人都一直擔心着他,一直守候在客廳裡,見他醉成了這個樣子,都手忙腳亂的忙了起來,給他泡濃茶的,幫他拿毛巾擦汗的,扶他到沙發上休息的。
蕭雲舟也是第一次享受到了這種待遇,本來還殘存的一點點清醒,也在美女們的呵護中被融化了,他美~1美的享受着這樣的照顧,多少年了,他一直是鐵漢血男,從來都不去碰觸這樣的溫柔之情,但今天他什麼都不想了,就想好好的感受這個溫馨。
怎麼回的房間,他不知道,怎麼被脫去了衣服,他也不知道,他只記得他做了一個很浪漫的夢,陽光柔柔的海灘,風兒清清,自己的眼前有好多個美女,有趙巧馨,還有楊韻環,還有其他所有自己認識的美女們,他挨個的用手撫摸着她們飄舞的長髮,他輕輕地對她們說:“我帶你們去尋找夢想”。
蕭雲舟的的心在他自己的話語中飛揚,他暖暖的手牽着她們的小手,她們都緊緊地跟着他,在森林中穿梭,這是幸福的味道。
在連心盟的總部裡,吳松鶴也在躺着,他今天喝的喝蕭雲舟一樣的多,不過唯一遺憾的是,他沒有女人照顧,這些年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身邊一直都沒有女人,有人說那是因爲他一直在惦記着他的師妹,那個因爲救他而被殺手打死的女孩。
這應該是一個可靠的推斷,因爲就是現在,他不管是高興的時候,還是傷心的時候,也或者是煩躁的時候,他都會到師妹的墳頭去坐坐,在那裡抽上一支菸,癡癡的坐上好久。
所以他又是孤獨的,朋友雖然很多,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寂寞。
就像現在一樣,他掙扎着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口,看着夜色中的那隱隱約約的北山,默默的想着心事,在那個山上,就埋葬着他的師妹。
“鐺鐺鐺”,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吳松鶴沒有回身,只是淡淡的說:“進來。”
從外面走進了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是跟隨了他好幾年的弟兄,領頭的一個叫王志效,這個人曾經在好多次行動和搏殺中立過功勞,而且有一次還爲吳松鶴擋過一刀,吳松鶴也從來都沒有把他當作屬下,在他的心中,這就是兄弟。
而另外兩個人,也都是連心盟重要的頭目,他們和其他頭目一起,支撐着連心盟的運作。
“吳大哥,我收到線報,好像安逸集團正在準備着什麼,他們連夜在調集人手。”
吳松鶴的頭腦是清醒的,酒精固然可以麻痹他的動作,但絕對不能影響到他的思維:“現在調集人手?他們要幹什麼?難道是要突襲蕭雲舟?”
“吳大哥,我看有點不像,他們沒有往那個方向而去,我反而感覺,他們的目標似乎對準的是我們!”
“我們!”吳松鶴肅然一驚,他快速的思考了了一下,這不是沒有可能,從自己拒絕聯合對付蕭雲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過這個心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夏守逸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立即請其他管事的兄弟到這裡來。我們也要防備一下。”
“好的,我馬上通知。”
王志效拿出了電話,傳達了吳松鶴這個通知。
吳松鶴一面思考着現在的局勢,一面走出了房間,這個連心盟的總部是在郊外的一個農莊裡,農莊以度假山莊的形勢出現着,但往來於此的幾乎都是他們連心盟的屬下,客人也有偶然前來的,不過都被告知已經沒有房間,或者沒有廚師什麼的話,讓客人們悻悻離開。
這裡的院子很大,足足有十畝地,加上一些房間,大廳,規模就更大,這裡平常也有十多個人守衛,可以說既方便,又清淨,還安全。
吳松鶴站在院中的一珠月季花旁,依然在沉思着,但很快的,他縮緊了眉頭,他聽到了遠處有好幾輛車的馬達聲,這絕不是自己召喚的屬下,因爲他們不可能來的如此之快,看來又是不速之客了。
吳松鶴冷冷的眯了下眼,對身後的王志效說:“告訴其他弟兄,加強戒備,另外,拿我的扇子來。”
王志效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響,臉色一變,大聲對身邊的兩個人說:“老六,你把山莊所以的人招呼起來,守住各自的崗位,鐵根,你不要離開吳大哥身邊,一定要保護好大哥。”
這兩個人都點點頭,一人趕忙去安排人手了,另一人從腰間摸出了一把軍刺來,護在了吳松鶴的身邊。
王志效反身回到了吳松鶴的房間裡,把吳松鶴的那柄鐵扇子拿了出來,這可是吳松鶴成名的武器,每一片扇骨都是精鋼打造,而扇面也是一條片片薄鋼片連在一起,前段開刃,散開之後,鋒利無比,合起來又能當短棍匕首使用,普通的扇子是扇風,而這把扇子卻可以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