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送別了溫馨和丁香茹,雷刃的長假就這樣開始了。
雷刃驅車來到夜來香酒吧,見酒吧的生意比往常好了許多。
“雷哥!”
“雷哥好!”
“雷哥,節日快樂!”
面對給自己打招呼的兄弟,雷刃都一一點頭做了迴應,然後在大廳經理的陪同下,徑直上了二樓的包間。
包間內擺滿了滿滿一桌的菜餚,曾鴻飛和黃毛各自帶着自己的女伴圍坐在桌邊閒聊,見雷刃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兄弟們來得真早啊!”雷刃笑着打了一聲招呼,直接坐到了給他預留的上座。
“可不是,我們就等您了。”曾鴻飛在這裡面與雷刃最熟,趁着節日的喜慶日子,說話也比往常隨便。
“呵呵,那我待會兒自罰一杯?”雷刃笑着說道。
“一杯就想打發兄弟們啊?起碼得三杯才行!”黃毛笑道。
雷刃用手指了指黃毛,朝衆人喊道:“你們聽到了沒有?阿劍想要灌醉我啊!那行,我待會兒就跟阿劍好好喝喝,我們倆要是不倒下一個,絕不準離開。”
雷刃的酒量可是有目共睹的,黃毛趕緊賠笑道:“雷哥說笑了,說笑了,你的酒量那麼好,我怎麼跟你比啊?我們還是喝高興就成,喝高興就成。”
“還沒喝就認慫了,也不怕兄弟們笑話!哈哈!”雷刃笑了起來,其他兄弟們也跟着笑了起來,倒把黃毛弄得尷尬了。
雷刃轉頭朝曾鴻飛問道:“人到齊了?”
曾鴻飛看了看雷刃身邊的空位,不由得問道:“雷哥,我們還給溫姐留了座。”
雷刃擺手道:“你們甭等她了,她回京城陪家人過節了。”
“那蘇姐呢?”
“她也回去了。”
“那要不你喊一個其他的女伴過來?”曾鴻飛試着問道,他們都帶了女伴就只有雷刃沒帶,這看起來多少有些不合適。
雷刃擺手道:“不用了,讓服務員把這個位置撤了就成。”
“那……成!”曾鴻飛叫來服務員,把空位子給撤了,然後站起身朝大家說道,“今天能有幸請到雷哥跟我們一起喝酒,大家是不是要雷哥爲我們講兩句,勉勵勉勵啊?”
啪啪啪!
曾鴻飛的提議頓時贏得了滿堂彩,轉頭朝雷刃喊道:“雷哥,在座的都是我們蒼龍幫的骨幹,您給我們講兩句?”
雷刃擺手道:“都是自家兄弟,怎麼弄得跟領導講話似的,我看還是算了。”
“雷哥,講兩句吧!”
“對,講兩句吧!”
“你就隨便給我們吹幾句,講你如何幹掉神龍幫那些犢子,如何泡到溫姐的,讓我們也好積累經驗啊!”
“哈哈!”
曾鴻飛攤了攤手,笑着朝雷刃說道:“雷哥,你看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大家的意思,你今天就給我們講兩句吧!”
雷刃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站起身說道:“那我就講兩句?我講完了!”
在衆人目瞪口呆下,雷刃笑眯眯地又坐了下來。
“沒講,怎麼就完了呢?”
“對啊,我剛把耳朵豎起來,還沒聽清楚講的是什麼,這就完了。”
曾鴻飛尷尬地朝雷刃問道:“哥,你講得太少了吧?”
“不是兄弟們都讓我講兩句嗎?我這是講得兩句啊!”雷刃怕大家不懂,還故意扳起指頭算道,“第一句,第二句,這不剛好兩句嗎?”
“那我就講兩句”是第一句,“我講完了”是第二句,加起來不就是兩句嗎?
一些腦袋轉得快的頓時反應了過來,驚得猛拍大腿道:“雷哥就是雷哥,雜我沒有這麼有才呢?”
衆人也慢慢地回味起了雷刃的話,不禁尷尬地大笑起來,對雷刃又有了一番新的意識。
原來,雷哥不僅長得帥,打得好,說話也這麼幽默啊,難怪會泡到溫姐那樣的極品美女呢。
“既然雷哥講完了,那大家就動筷子,舉酒杯吧!”曾鴻飛說着舉起酒杯,朝雷刃說道,“雷哥,我首先敬你一杯。要是沒有你當初的提拔,也就沒有我今天,我曾鴻飛打心眼裡感激你。雷哥,我先幹了!”
說着就要揚起腦袋一飲而盡,但被雷刃伸手按住了。
“小曾,前途是你自己選的,地位是你自己拼搏出來的,我不過是在你人生道路上隨意地指了一下,真的算不了什麼。我只希望你今後別埋怨我,別後悔。”雷刃認真地說道。
曾鴻飛點頭道:“雷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祝願你前途似錦吧!”雷刃端起酒杯跟曾鴻飛幹了。
接着,黃毛等人也一一向雷刃敬酒,不過大家都清楚雷刃的酒量,所以並沒有敢故意灌他,都是喝得很隨意。
雷刃當然也沒有逼迫,往往一小杯的意思,喝到了就成,喝多了就沒意思了。
喝完了酒,大家提議去包間唱歌跳舞,雷刃見回去也沒事做,便答應了。
從包間出來,曾鴻飛替雷刃點燃一根香菸。
雷刃一邊吸着煙,一邊問道:“陳英傑的事有眉目了嗎?”
曾鴻飛無奈地搖了搖頭。
儘管政府在通緝,他們也在拼命搜尋,但陳英傑自從那晚失蹤了以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在陳英傑可能去的任何場所,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雷哥,你說陳英傑會不會偷渡去了國外?”曾鴻飛猜測道。
雷刃搖頭道:“有這個可能,你在搜尋的時候可以給沿岸的蛇頭打招呼。”
曾鴻飛點了點頭,接着又說道:“還有就是福壽麪館的事。我準備在酒吧對面重新裝飾一個門面,搞成一個大型的外賣零售店。裡面不僅有面館,還有燒烤、豆花等特色小吃,主要爲酒吧周邊的居民服務,若是有節約的時間,也可以拉通遠一點的街道。”
雷刃點頭道:“這個你跟老莊商量着來吧,我對這方面不是很懂。”
“好的!”
“另外,你別看老莊是我介紹來的就特意讓利,損害幫內的利益。不管怎麼說,你作爲蒼龍幫的二把手,還是要以幫裡的利益爲重。”雷刃提醒道。
曾鴻飛點頭道:“我明白。”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包間,頓時成爲焦點中的焦點。
雷刃剛坐下,就聽有人在吼:“雷哥,來一個!”
接着,此起彼伏的聲音接踵而至。
“來一個!”
“來一個!”
“給兄弟們開開眼!”
有人直接把麥克風遞到了雷刃面前。
雷刃擺手拒絕道:“我不行,別人唱歌要錢,我唱歌要命。你們還是請阿劍和小曾唱吧。”
“沒關係,都是兄弟們,怕啥?”黃毛今天喝得有點多,見雷刃不肯唱,連忙接過話筒道,“雷哥,你真的不想唱?”
“你唱吧!”雷刃笑眯眯地說道,對於黃毛隨意的動作,並沒有覺得生氣。
黃毛見雷刃的臉色如初,連忙笑道:“那成,既然雷哥不想唱,那我就給兄弟們來一首。兄弟們,你說我唱什麼歌好?”
“《死了都要愛》!”
“《該死的溫柔》!”
“《青藏高原》!”
大家不約而同地喊道。
黃毛一聽這全他媽都是要命的高音歌啊,連忙沒好氣地罵道:“你們這羣流氓,全給老子弄一些高難度的歌曲,真想把老子憋死啊!”
衆人聞言,笑得更歡樂了。
“幫主,你要是唱不了就算了,還是讓曾哥來唱吧。”
“就是,幫主你還是讓曾哥來唱吧!曾哥唱高音歌有一手。”
“退位讓賢吧,幫主!”
黃毛被下面的人一陣陶侃,也不生氣,把兩隻袖子挽了過去,對着麥克風大聲喊道:“唱不了?誰說老子唱不了啊?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看看老子唱歌的實力,看以後還敢陶侃我不。”
“你們不是要聽我唱《青藏高原》嗎?成,老子滿足你們!”黃毛打了一個響指,大聲喊道,“音樂給老子響起!”
聽着悠揚的伴奏,大家頓時不可置信地望着黃毛,他真的要唱《青藏高原》?
要知道,他可是唱“妹妹你坐船頭”都會跑調的人。
雷刃看着許多人已經提前用手堵上了耳朵,
“呀啦索!哎……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祈盼?”黃毛的歌聲頓時響徹包間,雷刃也被黃毛的音量震得耳朵發疼,真懷疑黃毛直接念歌詞都要比唱歌好點。
“雷哥,你現在知道他們爲什麼要堵耳朵了吧?”曾鴻飛捂着耳朵朝雷刃吼道。
雷刃點了點頭,早知道就不跟着黃毛來了。
黃毛這哪是在唱歌啊,分明就在亂叫,感覺田裡的黃牛都比這個傢伙叫得好一點。
“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呀啦索,那就是……”不等黃毛把情抒發完,雷刃直接把麥克風搶了過來。
“誰他媽敢搶我的……”黃毛見搶自己麥克風的是雷刃,連忙換上笑臉,柔搓着手,就像一個未過門的小媳婦,羞澀地問道:“雷哥,你覺得我唱得怎麼樣?”
雷刃沉吟道:“你讓我一下子看到了大草原。”
“什麼意思?”
“幫主的調子跑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