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之行並不順利,雷刃跟着商月影連續跑了六七家銀行,見到領導的銀行只有可憐的兩家,而且都是極其敷衍,傻子都可以看出他們不想把錢貸給銀行。
從最後一家銀行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雷刃看着商月影皺眉不展的樣子,本想問她好久能夠下班,但話到嘴邊,卻改成了:“商總,我們接下來去哪家銀行?”
商月影一愣,隨後擺手笑道:“不必了,事已至此,就算我們再怎麼求他們,他們也不會悲憫我們。這就是商場,殘酷而冷漠。”
雷刃問道:“那我送您回家?”
商月影似乎沒聽見雷刃的話,忽然開口問道:“雷刃,今天是冬至吧?”
“呃……”雷刃低頭看了看手機的日子,點頭道,“好像是的!”
“那我請您吃羊肉湯吧。”商月影笑着說道,“聽老人們說,在冬至吃羊肉湯可以滋陰補腎,對身體有很多好處。”
滋陰補腎?
雷刃的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很有名的一句廣告詞:他好,我也好!
商月影說着就從身上拿出了手機,快速地在一家羊肉湯餐館訂了一個包間,然後就催促雷刃道:“快走吧!今天的生意特別火爆,我們去晚了,包間就給別人了。”
見商月影執意要去,雷刃也只好捨命陪老闆了,踩起油門就朝餐館的位置駛去。
……
正如商月影說的那樣,羊肉湯餐館的生意異常火爆,不僅大廳坐滿了,就連門口也臨時搭了幾座,但依然無法滿足暴漲的客人,許多人抄着手正焦急地等待空位。
“今天的羊肉真他媽貴,居然賣到了一百,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就是,以後打死我也不來了。這他媽根本就不是人吃羊,而是羊吃人。”
聽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客人不斷地抱怨着羊肉價格,雷刃差點沒忍住,直接笑噴了,心說你們覺得羊肉貴,那就不吃好了,人家還會強迫你們嗎?
不過,社會上總有一些人喜歡邊吃邊罵或者放下筷子就罵孃的。
商月影瞪了雷刃一眼,囑咐道:“你別給我惹事,快跟我一起進去。”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商月影和雷刃來到預訂好的包間。
不等服務員拿出菜譜,商月影熟練地喊道:“來兩斤羊肉,一斤羊腸,半斤羊腰子。對了,再來一瓶蓉城大麴。”
服務員快速地記下名字,擡頭朝商月影問道:“請問蓉城大麴是要低度酒還是要高度酒?”
“低度!”
“高度!”
雷刃和商月影同時朝服務員說道,卻喊出了兩個截然相反的答案。
服務員笑道:“兩位,我們這裡有兩種大麴,一種是42°的低度酒,一種是57°的高度酒,價格和其他什麼都差不多,你們看究竟選哪一種?”
商月影狠狠地瞪了雷刃一眼,轉頭朝服務員喊道:“你別聽他的,我們就要高度酒。”
服務員沒吭聲,把目光投向雷刃。
“我是他的老闆,待會兒也是我付賬。”商月影見服務員沒反應,不悅地哼道。
服務員見雷刃還是沒吭聲,只好朝商月影點頭道:“好的,美女。一瓶高度大麴是吧?”
“不,我們要兩瓶。”商月影擺出一個剪刀手朝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連忙朝商月影點頭道:“哦,好!”
見商月影他們沒有其他的收入,服務員這才轉身走出了包間。
商月影對雷刃說道:“今晚,你知道我請你吃飯的目的是什麼嗎?”
“不會是想把我灌醉了,然後任你隨便施暴吧?”雷刃半開玩笑地說道。
“去你的!就你這身板,能行嗎?”商月影話音剛落,忽然想到不久前自己不是被這個傢伙弄得死去活來,臉上立刻燒了起來,變得跟朝陽差不多。
雷刃哈哈大笑道:“像商總這樣的重口味,我當然不行了。”
“哼,你知道就好!”商月影冷哼一聲,但那張俏臉卻越變越紅,滾燙得就像燒紅了一般。
服務員把酒拿了上來,商月影毫不客氣地給雷刃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酒杯就對雷刃說道:“來,我們先喝一口。”
雷刃沒動,反而隱隱發笑。
商月影不悅地問道:“你笑什麼?”
雷刃解釋道:“我以爲像商總這樣的商界強人,一般只會拿着裝着紅酒的高腳杯,然後向別人說乾杯,沒想到商總拿起裝滿白酒的玻璃杯,還是這麼瀟灑。”
“哼!”商月影沒好氣地說道,“雷刃,你別瞧不起人。今晚,我要是喝不翻你,我就跟你姓。”
“我可不想你跟我姓,最多,最多……你兒子纔跟我姓。”雷刃在心裡哼道。
……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南社剛落座就迫不及待地向任勉壽追問道。
任勉壽搖頭道:“不知道商月影跟周大勇是什麼關係,文件居然被周大勇的老婆給擋下了。”
南社聽到這話,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去。
周母已經退居二線,而南社自己卻是名正言順的副廳級局長,沒想到她居然敢擋自己的要求。
不過,任勉壽接下來又說道:“只可惜,商月影這個不識時務的賤人逃得了一次,逃不了第二次。我已經聯繫了各大銀行的主管,讓他們停止給雲影公司房貸,並且今早催還雲影公司的債務。這樣一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雲影公司就會因爲資金短缺而無法維持下去。到時候,就算我們不動手,商月影也是死路一條。”
南社聽到任勉壽的話,陰沉的臉上還是那麼陰沉,但心裡卻不禁得意地笑道:“哈哈,這就是觸犯我南社的下場。到時候,我再給你指條路,你就會像狗一樣來求我!哈哈!”
看着南社得意的表情,任勉壽也是微微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感覺自己的目標又離自己近了一步。
“南社、商月影,你們就鬥吧,到時候一起都是我的了。”任勉壽在心裡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