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行長很快被兩個保安帶了出去,這件事頓時化爲了平靜。
雖然經過了剛纔的插曲,但並沒有影響到宴會的順利進行,宴會依舊按部就班地進行。
作爲宴會的東道主,吳畏在掌聲中走到了主席臺上,拿着麥克風朝下面的人說道:“今晚是我二十五歲的生日,所以把大家請了過來。大家也很給我面子,百忙之中也都過來了,我感到非常高興。”
啪、啪、啪……
下面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吳畏待掌聲停止了才繼續說道:“我這個人比較乾脆,不太喜歡說廢話,所以多餘的話就不說了,我感謝各位前來捧場的朋友,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和大家合作。現在,我就來切蛋糕吧!”
吳畏衝着角落打了一個響指,安排好的服務生連忙推着一個車子走了過來,只見一座寶塔一般的生日蛋糕立刻呈現在了在場所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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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從個頭來說,還是從造型上看,這塊蛋糕都是絕佳的藝術品,看得下面的人紛紛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這塊蛋糕,我把它叫作通天塔!讀過聖經的都知道,通天塔又叫巴比倫塔,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蹟,寓意着相互理解,真誠相待,和諧共處,團結奮進。現在,我就切下它給各位來賓,希望我們能像寓意那樣。”吳畏一邊說着,一邊從臺上走了下來,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刀叉,開始認真地切割起來。
柳天成走到雷刃旁邊,小聲地笑道:“雷哥,你說這小子會把第一塊蛋糕給誰?”
“按理說應該送給父母,但他的父母好像不在現場吧?”雷刃沉吟道,“你和他的關係這麼好,該不會是給你吧?”
“哈哈!要是那小子給我的話,我就不會問你了。”柳天成笑眯眯地說道,“看着吧,那小子總是喜歡出其不意。”
吳畏把切好的蛋糕放在一邊,並沒有叫人,而是又用刀子在上面切了一塊,端在手裡。
看了看臺下翹首以盼的衆人,吳畏笑眯眯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動作慢,讓大家久等了。我看大家今晚來參加宴會都帶了女伴,爲了不引起家庭矛盾,所以我準備了兩塊蛋糕。”
“哈哈!”大家被吳畏的幽默逗笑了,更加好奇他會把手上的兩塊蛋糕給誰。
吳畏不斷移動的目光最終停在了雷刃這邊,然後嘴角輕揚,對着麥克風說道:“我今晚的第一塊蛋糕是給……雷哥和嫂子!”
雷哥是誰?
衆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紛紛疑惑地看着其他人。
柳天成笑眯眯地對雷刃說道:“雷哥,你現在知道了吧?”
“給我的?”雷刃對吳畏把第一塊蛋糕給自己的做法也是感到有點吃驚,但仔細一想,又不免理解了。
吳畏其實只是想通過這個方法告訴下面的人,雷刃與他的關係究竟有多鐵。
“雷刃,我們真的要上去拿蛋糕?”商月影朝雷刃問道。
雷刃笑道:“當然了,難道你不準備給吳兄弟面子?”
“我沒有,你,哼!”商月影驕傲地把脖子一揚,氣呼呼地冷哼道。
柳天成看着兩人鬥嘴的樣子,不禁樂得哈哈大笑,羞得商月影臉上掛起了一絲紅暈。
“挽着我的手臂,跟我一起上去吧。”雷刃伸出手對商月影說道。
商月影這次沒有與雷刃做對,配合地伸出手,輕輕地挽住雷刃的胳膊,跟着他朝主席臺走去。
看到雷刃和商月影,其他人先是一愣,不清楚雷刃究竟是什麼來頭,隨後想起金行長的事,不禁又恍然大悟,心說人家跟吳總是鐵哥們,你在吳總的地盤上動人家,不是找死是什麼。
雷刃和商月影從吳畏手裡接過蛋糕,齊聲向他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再拿着蛋糕慢慢地走了下來。
雷刃很快把兩塊蛋糕消滅了,但它們引起的效應卻是顯而易見的。
雷刃和商月影剛纔就像一對孤單的燕子,與這裡的人完全格格不入,然而現在卻一下子成了這裡的焦點。不管熟與不熟,不管認識與不認識,幾乎所有的人都會主動地走過來,與他們寒暄兩句,攀攀交情,一下子倒成了無暇顧及。
雷刃畢竟不是商場和官場中人,沒有過多長的時間,就開始厭煩這種毫無營養的交際了。
見商月影興致盎然,雷刃也不忍心打擾,向她說了一句,便朝外面走去,準備吸根菸,放鬆放鬆再回去。
雷刃走到外面,從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香菸,掛在嘴上剛準備點燃,身後不禁傳來一陣富有節奏的腳步聲。
“雷哥,你對我的安排還滿意吧?”吳畏得意地說道。
雷刃翻了翻白眼,鬱悶地說道:“滿意的是你嫂子,我可對這個不感興趣。”
吳畏微微一愣,隨後大笑道:“嫂子滿意,那你雷哥還能不滿意?”
雷刃白了吳畏一眼,遞給他一根菸,問道:“你出來幹什麼,不進去主持宴會了?”
吳畏搖頭道:“說老實話,我跟你一樣,也不喜歡那種氣氛。相對而言,我寧願聞着你的二手菸,也不想進去,那裡面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
“嘿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說到這裡,雷刃倒是有點同情這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青年了。
“算了,不提這個了。”吳畏把手一揮,朝雷刃打聽道,“我聽天成說,要不是你找到那種花的解藥,恐怕他早就去見上帝了。雷哥,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毒的花,光是聞幾下也會死?”
“當然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雷刃一邊聊着,一邊走着,發現吳畏這個人真的跟柳天成描述的那樣,外表具有很強的欺騙性,別看他溫文爾雅,其實骨子裡卻透着一股痞子氣。
這種男人要是長得好看,無疑是最吸引女人的毒藥。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忽然冒了出來,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雷刃一看來人是剛纔的金行長,不禁冷笑道:“是不是休養好了,準備回來報仇啊?”
金行長此時知道了雷刃與無畏的關係,早已悔青了腸子,哪裡還敢動手啊。
聽雷刃這麼一說,金行長趕緊賠罪道:“別誤會,別誤會,我就算再混蛋,也不敢得罪你啊。”
“那你堵着我們的路幹什麼?”雷刃冷冷地問道。
金行長趕緊解釋道:“不敢,不敢,我只是來向雷先生和吳總解釋誤會的。”
“誤會?”雷刃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嘴角泛起一絲鄙視的笑容。
金行長趕緊說道:“雷先生,剛纔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其實只是一個誤會。我對商總這樣的女強人一向心生敬佩,雖然十分嚮往,卻無半點不敬之舉,更別說在吳總的宴會上輕薄商總了。”
“哦,那就是我誤會你了。”雷刃恍然大悟地說道。
“是,是,其實就是一個誤會。”金行長趕緊順着雷刃的話說道。
“既然是一個誤會,我剛纔又打了你,那我還得跟你道歉了?”雷刃冷笑道。
金行長一聽,連忙搖頭道:“不,不,不!雷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來跟雷先生解釋清楚,並不是要雷先生給我道歉,而是把這個誤會說開,大家以後又是朋友嘛。”
雷刃點頭道:“成,金行長說的是,把誤會說開,大家以後又是朋友。現在,我已經明白金行長的心思了,而且誤會也說開了,就請金行長側身一下,讓我和吳兄弟進去。”
金行長一見雷刃和吳畏就要離開,連忙又用他皮球一般的身體攔在了前面,無論做什麼,他都不能現在讓他們走了。
吳畏見狀,神色立刻就冷了下來,冷冷地質問道:“金行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金行長見吳畏誤會,連忙解釋道:“吳總,你別生氣,就算借我兩個膽,我也不敢阻攔你和雷先生啊!我只是有個請求,希望吳總和雷先生能夠同意。”
雷刃和吳畏對視一眼,心裡就跟明鏡似的,早已猜到金行長肯定是爲存款而來。
果然,金行長一出口便直奔主題,希望吳畏能收回剛纔在大廳的話,把錢繼續存在他們銀行。
吳畏沒吭聲,而是轉頭朝雷刃問道:“雷哥,你說怎麼辦?”
金行長一聽有戲,連忙保證道:“吳總放心,要是你把錢放在我們這裡,不僅會享受到最優質的服務,我們還能爲集團提供大量的貸款和其他融資優惠。”
不料,雷刃卻毫不留情,淡淡地說道:“要是現在收回剛纔的話,那不成了出爾反爾了嗎?”
金行長一聽,頓時又緊張了起來,想都不想就伸出三根指頭嚷道:“三個億!我保證給你們三個億的貸款,而且貸款利息還是最低檔的。”
雷刃和吳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戲謔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我們原諒金行長?”雷刃朝吳畏問道。
吳畏沉吟片刻,點頭道:“我就聽雷哥的,再相信你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