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對格雷澤夫人喊道:“夫人,你還是再等等吧!”
格雷澤夫人聽到雷刃的話,臉色頓時一變,沉着臉問道:“你什麼意思?”
“這黑燈瞎火,我怕夫人一個人上樓不安全,還是等格雷澤先生下來接你吧,夫人。”雷刃對格雷澤夫人說道。
格雷澤夫人的臉色越來越沉,終於徹底翻臉了,厲聲喝道:“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再見!”
格雷澤夫人說着,轉身就欲上樓,但雷刃豈會讓她這麼逃脫自己的手掌心。
“那我們只好得罪了,請夫人見諒!”雷刃一邊說,一邊向霍華德和朱諾使了一下眼色。
霍華德和朱諾立刻會意地走了過來,擋住了格雷澤夫人的去路,把她圍在了中央。
格雷澤夫人冷哼道:“布魯斯,你會爲此付出代價。”
雷刃充耳不聞,只是淡淡地說道:“夫人,煩勞你給格雷澤先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格雷澤夫人冷冷地迴應道:“要是我不按你們說的去做呢?”
雷刃淡淡地說道:“那我們只好得罪夫人了。”
眼見霍華德和朱諾走了過來,格雷澤夫人心中頓時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在狠狠地瞪了雷刃一眼後,逼不得已只好拿出手機給格雷澤打起了電話。
“布魯斯,希望你別爲現在所做的一切後悔!”格雷澤夫人最後還不忘威脅雷刃,可見她心裡此時有多憤怒。
雷刃淡然一笑,不以爲意地說道:“尊敬的夫人,我的字典裡從未有‘後悔’兩個字,或許你心裡現在纔是感到後悔認識我這個人,後悔教我打牌,後悔帶我去賭場吧?”
“惡魔!你是惡魔!上帝一定不會讓你們這羣惡魔逍遙法外,爲所欲爲的!”格雷澤夫人激動地詛咒道。
雷刃突然臉色一沉,冷聲道:“究竟誰纔是惡魔,或許上帝心裡有數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格雷澤夫人尖銳地問道。
雷刃來不及作答,格雷澤就打來了電話。
雷刃一把奪過格雷澤夫人手中的手機,直接對格雷澤說道:“尊敬的格雷澤先生,你好!”
“你是誰?我夫人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機?”格雷澤冷冰冰地質問道。
雷刃看了一眼被霍華德和朱諾控制的格雷澤夫人,不慌不忙地對格雷澤說道:“格雷澤夫人今晚贏了不少的錢,一下子高興就喝醉了。我們現在已經把格雷澤夫人送到了樓下,格雷澤先生,你看你能不能下樓來接一下你的夫人?不管我們怎麼說,你夫人都不願意讓我們上樓來。”
聽到雷刃的解釋,格雷澤的語氣這才微微有所好轉,但聽起來依然那麼冰冷刺耳,宛若冰霜和刀劍一般。
“我夫人現在沒事吧?”格雷澤冷冰冰地問道。
“只是有點醉,其他沒什麼。”雷刃答道。
格雷澤繼續說道:“那你把手機遞給她,我要跟她說兩句話。”
“她現在喝得很醉,恐怕……沒法接你的電話。”雷刃淡淡地說道。
格雷澤冷哼道:“不用她說什麼,我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
格雷澤很是謹慎,他對雷刃的話充滿了懷疑,所以必須先聽一下格雷澤夫人的聲音,這纔會派人來接格雷澤夫人。
格雷澤夫人聽到丈夫,頓時擠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心裡打定主意,只要雷刃把手機拿到自己面前,自己就立刻向丈夫道出真相,說自己其實已經被這夥人綁架了。
雷刃似乎已經看出了格雷澤夫人的想法,故意衝她一笑,嘴角掛着挑釁的冷笑,然後不慌不忙地應道:“沒問題,格雷澤先生!希望你聽了你夫人的醉話,能夠一笑而過,不必耿耿於懷。”
在格雷澤夫人詫異的眼神下,雷刃並沒有把手機湊到格雷澤夫人的耳邊,而是從兜裡掏出一個手機,擺弄了一會兒,就聽見手機裡傳來一箇中年女聲。
“今晚的手氣實在太好了,我們等會兒出去喝一杯!”
“你別管我那死鬼老公!他就像一根木頭,根本不會在意我好久回去。”
“來,我們再乾一杯,爲我們今夜的滿載而歸,乾杯!”
格雷澤夫人自然聽出了是她自己的聲音,不禁花容失色,瞳孔劇烈地收縮,沒想到雷刃居然提前把自己的聲音錄了下來。
格雷澤聽了以後,對雷刃說道:“你等着,我馬上就下來接她回來。”
掛斷了電話,雷刃長舒了一口氣,心說這個格雷澤可比他的妻子難對付多了。要不是老子有預見性,提前錄好格雷澤夫人的聲音,恐怕早就被格雷澤識破了。
雷刃掛斷了電話,看着眼前的格雷澤夫人,淡淡地笑了起來。
格雷澤夫人厲聲道:“你這個惡魔,現在滿意了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你現在是不是該放了我?”
雷刃搖頭道:“現在還不行,得暫時委屈一下夫人了。”說罷,雷刃直接伸手打暈了格雷澤夫人。
“老大,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霍華德扶着昏迷的格雷澤夫人,朝雷刃問道。
“此時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我也就不賣關子了。”雷刃對霍華德和朱諾交代道,“格雷澤先生乃是掌管監控的負責人,我們這樣做就是希望通過他的配合,快速地潛入進去,然後伺機把人質給救出來。”
霍華德和朱諾聽到雷刃的話,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雷刃心思縝密。
“霍華德,你扶着格雷澤夫人站在這裡。朱諾,你隱藏在暗處,看我的手勢伺機出擊,而我則來會會這個格雷澤先生。”雷刃交代道。
“好!”霍華德和朱諾齊聲允許道。
格雷澤雖然是一個謹慎之人,但他也未料到劫匪居然如此大膽,敢在他的樓下劫持他的夫人,所以出來的時候並未帶人,一個人孤身便走了下來。
格雷澤來到樓下,看見格雷澤夫人暈倒在霍華德的肩頭,臉色頓時便冷了下來,朝雷刃問道:“我夫人怎麼了?”
“你夫人不是喝醉了嗎?”雷刃反問道,“我的保鏢要是不扶住她,她肯定會摔在地上去。尊敬的格雷澤先生,你總不希望看見你的夫人狼狽地摔在地上吧?”
格雷澤的眼中突然冒出一串怒火,似乎在壓着心裡的怒氣,聲音壓抑地哼道:“小子,若是你敢對我夫人做什麼手腳,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雷刃笑道:“格雷澤先生,你這樣威脅幫助過你的人,合適嗎?”
格雷澤冷哼一聲,朝着格雷澤夫人走了過去,但目光卻並未離開雷刃,警惕地盯着雷刃,做好了充足的防禦,就像一隻闖入羊羣的狼。
當然,這只是說格雷澤的眼光看起來很鋒利,但雷刃絕不是羊,雷刃的團隊更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羣。
格雷澤走到格雷澤夫人附近,聞見他的夫人身上並沒有太濃的酒味,再看臉上也沒有任何酒醉過後的紅暈,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被雷刃騙了,頓時大怒,爆喝一聲,朝雷刃揮拳打了過來。
雷刃早已算準了格雷澤出拳的時機,所以根本不遮不擋,反而用自己的胸口迎了上去。
砰!
格雷澤的拳頭重重地砸到了雷刃的胸口上,但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雷刃屁事都沒有,反而發動攻擊的格雷澤竟然被震得後退兩步,五根手指發麻不已,幾乎不能伸直。
格雷澤這才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對手,擡起頭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但現在只好得罪了。”雷刃眯起眼睛朝格雷澤微微一笑,然後就在原地消失了。
“這傢伙怎麼消失了?他到底去哪兒了?”就在格雷澤疑惑的時候,雷刃就像神一般地降臨到了他的頭上,嚇得格雷澤大駭道,“你……你是怎麼過來的?”
雷刃衝格雷澤微微一笑,揮起拳頭打在了格雷澤的太陽穴上,直接把這個傢伙給砸暈了。
“朱諾,出來吧!”雷刃朝暗處喊道。
朱諾聽到雷刃的聲音,頓時從暗處跳了出來,朝雷刃問道:“老大,我們現在作何打算?”
雷刃眼珠子一閃,詭異地笑道:“現在?當然是讓我們尊敬的格雷澤先生成爲我們忠實的夥伴了。”
“夥伴?”霍華德和朱諾齊刷刷地看向雷刃,兩人已經習慣了雷刃的詭異,都意識到他接下來的行動會更加詭異和捉摸不定。
雷刃沒有過多地向霍華德和朱諾解釋,看了看暈倒的格雷澤夫婦,直接發號施令道:“你們兩人把他們擡上去,我們去他們家裡做客。”
去他們家裡?“霍華德驚訝地叫道。
雷刃回過頭,笑眯眯地向霍華德問道:“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霍華德看了看監控,看着雷刃沉吟道:“我們這樣扛着格雷澤夫婦,很容易被樓道里的監控捕捉到,我擔心我們……”
雷刃淡淡地笑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爲監控馬上就會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