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依依嚇得往後一退,她……來真的?
“大媽,這條項鍊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真的解不開。”
要真能解開,她早就解下了,還能帶到現在?
那天嚴逸風替她戴上之後,她手都快扯斷了,還是沒有扯下來。
鍾貴芳拍拍她的肩膀,一臉的安慰,“沒試過怎麼知道呢?”
如果真的取不下來,起碼試過了好讓她死心。
又或許,真讓她取下來了呢?
桀依依真的很想拒絕,可桀柏良冰冷的眼神射來,嚇得她一身哆嗦。
她還來不及拒絕,鍾貴芳的鉗子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扯起她的項鍊,緊咬着牙,掰弄着。
桀依依眉頭皺得更緊,鍾貴芳弄得力度不小,搞得她脖子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大媽,很疼。”桀依依推開她,就要起身,可鍾貴芳卻摁住她的肩膀,“依依,你忍忍,我再試一次。”
如果沒有桀柏良在這裡,她肯定會忍不住大罵鍾貴芳一頓。
可現在這家裡,她沒有一個人可以支撐,她多說一句話都會遭到嫌棄。
她不敢冒險,唯有忍。
弄了好幾次,項鍊還是解不下來,但,鍾貴芳還是不放棄,又換了一個較大的鉗。
桀依依脖子被項鍊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可,她卻仍然忍受着,鍾貴芳懊惱的拍着腦袋,“天殺的,怎麼就打不開?是不是我用的方式不對?”
見桀柏良望着自己,鍾貴芳揮手招他過來,“柏良過來幫媽媽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你力氣大點,幫媽媽弄下。”
桀柏良瞪了桀依依一眼,冷斥一聲,“鉗子不行,拿鋸子肯定行,或者,把她頭砍下來!”
鍾貴芳眼睛一亮,“對哦,我怎麼沒想到?不過,砍她頭?會犯法的,我先試試鋸子,不行的話我再來想想辦法…呃,人呢?”
鍾貴芳四處望着,沒有見到她,望向樓梯,原來她走了,她氣得拿起一個杯子朝她背上砸去,“跑什麼跑?項鍊我還沒拿下來呢。”
背部上傳來一陣疼痛,桀依依上樓梯的動作呆滯,她側過頭,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杯,勾脣冷笑。
她一直以爲,一直以爲,呆在嚴逸風身邊就是煎熬,就是折磨,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這裡纔是人間地獄!!不,比地獄更地獄!!
見桀依依這麼冷漠的態度,鍾貴芳不滿的回過頭,“你看看她,什麼態度?住在我家,還敢和我發脾氣呢,她男人那麼有錢,拿她一條項鍊怎麼了?”
桀柏良看着桀依依離去的背影,眸子再次一深,瞪了一眼鍾貴芳,雙手插在口袋上了樓。
桀依依啪上門,走進浴室,看着鏡子面前的自己,脖子被項鍊扯得紅了一大片。
摸着這條項鍊,又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和嚴逸風在遊輪上,嚴逸風教她走舞步時的情景。
“陪我跳一支舞”
“可是……我不會”
“我教你”
“我……”
“把鞋子脫掉,踩在我腳上。”
“可是會踩痛你的腳。”
“囉嗦!”
想到這裡,心裡面卻忍不住刺痛起來,也許當時她並不覺得美好,可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她真的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