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凡在說什麼,桀依依根本不想聽,也聽不進去,她搖頭,“少凡,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沒有可能和嚴逸風在一起?
他的父親,比惡魔殘酷百倍,可怕百倍!
爲了利益,拿自己兒子來和別人打賭?
爲了面子,拿自己兒子生命來開玩笑?
…………
如此惡毒的父親,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可情已深,她不想多慮,就想這樣傻傻的愛着,哪怕沒有結果……
她雖然也愛過餘少凡。
但也許,那並不是愛,只是單純的喜歡和迷戀。
愛是霧裡看花,是一場夢,是一幅畫,是一首詩,是一部小說,是一篇散文,是一套哲學,是一種意境,是憧憬和幻想。
愛是,水來,你在水中等他,火來,你在灰燼中等他。
愛是給予,是自我付出,並絲毫也不期待等值的交換。
愛是一種心痛,撥動人們心靈的顫音。
愛到心碎,也覺得甜蜜。
那一枚子彈,值入他的心房時,她第一次感覺到,他在她生命裡,有多重要,多可貴。
只要他活着,她怎樣都行。
相不相愛,已經成爲次要。
然而,餘少凡又何嘗不是這樣?
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他,難受的無法形容。
儘管她爲別的男人而頹廢。
圈過她的腰,不管她的掙扎,將她抱出了房間。
因爲痛,身體而漸漸變得虛弱。
此時此刻,已經是深夜。
儘管,這裡有餘少凡的家庭醫生,可都是男人。
餘少凡自然不會願意,讓他們碰她。
幸好,她的力氣小,插的不是很深。
但,也流了不少的血。
刀被撥出來的時候,桀依依被痛醒了,餘少凡剛想解開她的衣服,可卻被她阻止住了。
除了適應嚴逸風碰她之外,任何男人,觸摸到她的肌膚,她都本能的抗拒。
她的介意,讓他意外,在僵硬片刻,他開口,“依依,我不會對你有其他想法,我只是替你處理傷口而已!”
她搖頭,從他身上起來,“少凡,我自己來!”
餘少凡有些怒意,但語氣裡沒有表現出來,“依依,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逞強了好嗎?”
“我沒有逞強,我自己真的可以。”
她一直在拒絕他。
從退婚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把他當成外人。
不管他做什麼……再怎麼努力,在她眼裡,都是虛渺的。
她的心裡,只有嚴逸風一個。
她明明答應過他,不會愛上嚴逸風的,她怎麼能失言?
“嚴逸風怎麼碰你都行,我,出於好意,替你處理傷口,你就這麼介意,抗拒我?”
他質問,聲音裡帶着一絲憂傷和心痛。
他想默默無聞的付出,可是,她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
他累過,痛過,但卻從來沒有埋怨過。
她對嚴逸風的笑,就是他眸中的一絲憂傷。
她對嚴逸風的好,就是他喉嚨裡打翻的五味瓶。
她對嚴逸風的愛,就是一把最致命的刀槍,狠侵他的胸口。
“依依,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嚴逸風,我改,我會做到比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