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讓桀依依佔了優勢,嚴逸風拗不過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最終還是接受了檢查。
這整個過程,醫生都緊鎖着眉頭,對於傷勢的檢查,似乎很不理想。
一見醫生放下檢查器,桀依依便緊張的開口,“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輕嘆了一口氣,望了一眼嚴逸風,“這傷口早就在半個月前就已經發炎了,嚴先生硬將外傷抹平,刻上名字,現在傷口引發的更加嚴重,若是不及時補救,恐怕日後會留下後遺症,導致神經衰弱或者偏癱等症狀……”
桀依依的心重重沉下,和她想象的果然一樣,嚴逸風一直不肯看醫生的原因,是因爲,怕她知道,他嚴重的傷口……
“碰——”一個杯子重重摔在地上,嚴逸風不悅的怒吼,“該死的老頭,你敢咒我?!”
什麼偏癱?你全家才偏癱!
桀依依瞪了一眼嚴逸風,他傷口嚴重發炎,還敢使用暴~力?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輕重?
“嚴逸風,你答應過我不亂脾氣的,你好好躺着,別動。”她忍不住出聲。
然後又側臉,對着老頭開口,“醫生,別理他,你繼續說!”
看出嚴逸風對桀依依的寵溺和遷就,醫生扯了扯嗓子,纔敢繼續道,“這傷口,每天必須按時清洗,上藥,輸營養液,消炎液,以衣保證好睡眠質量,還有……”
看了一眼嚴逸風,醫生頓下聲音。
桀依依着急了,“還有什麼……?”
另外一個醫生上前補充,“這段期間,不宜做劇烈運動,例如,跑步、打球……呃,嚴先生可能需要剋制一下,房事萬萬不能有……”
桀依依臉色紅下,他們昨天才……而且嚴逸風要了一次又一次。
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全黑的嚴逸風,桀依依點頭,“嗯,我知道了。”
下一秒,她又不解的發問,“可是這傷口,已經被抹平了,我要怎麼替他清洗傷口呢?”
如果不是因爲通過檢查,外人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傷。
醫生不緊不慢的道,“這抹平了,自然需要動下小手術,將皮揭開,然後……”
這麼說來,那,‘依’字豈不是又被剷除掉?
想到這裡,她的胸口猛得一刺,一種很不詳的感覺,從她心底劃過。
這個想法剛有,身後就傳來了嚴逸風陰冷的聲音,“一羣無能的廢物老頭!”
“處理這點小傷,需要揭皮?”
醫生爲難,“嚴先生,只有這樣,傷口才能完全癒合,不然……”
“滾出去!!”嚴逸風放下逐客令。
這羣醫生根本不是來替他治病的,而是來胡說八道的。
“嚴先生……”
“再不滾,別想活着出去!”
一羣醫生聽着,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桀依依和嚴逸風兩個人。
望着怒氣沖天的嚴逸風,桀依依在牀~邊坐了下來。
他們的胸口,都刻着對方的名字,她知道,他發怒的原因,他當然不會忍心從他生命中抹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