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並沒有鎖住,桀依依輕輕一推,便開了。
燈,已經被熄滅了,只剩下一盞小檯燈亮着。
而嚴逸風已經睡下了,桀依依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生怕吵到他。
小心翼翼的來到牀邊,她掀開被子上了牀,然後躺了下去。
剛纔喝了酒,頭暈乎乎的,她本以爲,酒精會催自己入眠,可是,閉上眼睛,才發現,原來自己頭腦清醒的很,沒有一點睡意。
以前一直都是呆在他懷裡睡覺的,可如今,少了他的臂膀,少了他有力的心跳聲,卻是如此的不習慣,如此的難以入睡。
她平躺過來,頭,斜向嚴逸風那邊,望着他的背。
暗夜裡,他看似冷漠,卻十分孤寂,給人一種,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感覺。
可一想到,他剛纔那般冷漠的態度,她又遲疑了。
她害怕,會再一次被他罵。
所以,就乾脆背過身去。
可,翻來覆去睡不着,最後,她終於撕下臉皮,朝他靠前,用手環住了他。
“嚴逸風,我們和好吧!”
嚴逸風動了動身,桀依依以爲他會想以前那樣,反手將她擁住。
可是卻恰恰相反,他冷漠的甩開她的手,嫌棄的開口,“別碰我!”
桀依依的手,停在半空。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不想再拿熱臉貼冷屁股了。
“好。”她答應他,不會再碰他。
她想告訴他,她也有自尊。
她掀開被子,往門外走去,來到廳房。
在木椅上坐了下來,拿起筆,畫着畫畫。
嘴角,扯起很甜很甜的笑意。
她知道,這一切只是暫時的。
桀依依走後,嚴逸風掀開了被子,望着身邊的空蕩,心底某處的神經,牽扯着他全身,讓他疼痛不已。
這麼晚了?她去哪裡?
呵!除了樓下,廳房,她又能跑哪去?
難不成還會離家出走不成?
嚴逸風冷笑一聲,從抽屜裡取出一包煙,點燃抽起。
他輕閉着眼睛,腦海裡,一直迴盪着桀依依的那句話。
“他們的死,和你身上有太多的巧合,我只是有這種想法,並沒有指定兇手就是你,你到底在虛心什麼?”
他在心虛嗎?
蔣揚和皇甫蘭又不是他殺的,他心虛什麼?
桀依依,一起走到現在,你還是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我,你還在懷疑,質疑我對你的愛,是嗎?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將煙散進肺裡,才感覺,心中的痛意減少了那麼些許。
一個小時後,一包煙已經吸完。
嚴逸風看了一眼牀邊,桀依依還是沒有回來。
這一瞬間,胸口像是被人塞了團棉花,堵得慌!
該死的女人!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先是看了一眼樓下,見沒人,隨後往廳房走去。
此時,桀依依正端正的坐在木椅上,在白色的紙張上,繪畫着人物。
是一張全家福。
但卻是四個人。
在桀依依的全家福中,多了一個男人,那輪廓絕美,帥氣逼人的男子,正是嚴逸風。
‘嚴逸風,不管日後,你怎樣對我,在我心裡,你始終是我的家人,我深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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