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得意洋洋的撥通了郭芳蕊的電話,待郭芳蕊接通之後,慢條斯理的說道:“芳蕊,你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找人去給你說和問題應該不大了。”
“啊!那真是太謝謝你了。”郭芳蕊完全沒有想到王彬會這麼有用,一時間也是驚喜交集。
“跟我你還客氣什麼,你就安心等着吧,等回頭我把伯父伯母都接回來,咱們再好好的聊。”
“嗯!讓你多費心了。”
聽着郭芳蕊那感激加溫柔的語調,王彬真是舒服到了骨頭裡,這一次他找了一個在遼市很有地位的朋友,相比於李虎那樣的角色,顯然是高出了不少,那人也是很痛快的答應了,這讓王彬心裡很有底氣。
現在郭芳蕊家裡沒有了工廠,那她以後就不會那麼驕傲,再加上王彬幫了她們這麼大的忙,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王彬完全相信郭芳蕊就要成爲他真正的老婆了。
掛了電話,王彬還在那裡美滋滋的幻想着以後怎麼跟郭芳蕊花前月下,怎麼跟郭芳蕊翻雲覆雨之時,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就是剛纔他求的人,連忙接通。
“坤叔,怎麼樣了?”王彬急問。
“彬子,這件事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了,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什麼……那李虎會不給你坤叔面子?”王彬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件事李虎後面有人罩着,我也得罪不起。”坤叔說完說掛了電話,只留下王彬對着電話大喊“喂!喂!”。
“靠!連坤叔的面子都不給,這到底是誰***罩着李虎呀!”王彬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心裡卻是有些發慌,既然坤叔不行,他就更不算什麼了,怪不得李虎那時口氣這麼強硬。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原來還有這麼大的後臺。
而接下去王彬就是懊惱之極了,解決不了這件事,他就沒有辦法向郭芳蕊買好,自己所有的希望全都落空了,只是現在他也真的沒有辦法了。坤叔已經是跟他相交之中面子最大地一個人了,他都不行,其他人就更不行了,只是現在怎麼去跟郭芳蕊說纔是讓他最頭疼的事,剛纔還說得滿滿的,現在就要改口,他這面子完全就是丟盡了。
想了半天,王彬終是給郭芳蕊打了電話。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注意保全自己的,因爲郭芳蕊而得罪了那潛藏的強大之人,實在有些犯不上。
“芳蕊……那個人沒辦成,我再給你想想辦法,我手裡有五百萬,你要是用就跟我打個招呼。”王彬只能是扔出這樣一句話就掛了電話,現在只怕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了,這話也只能是唯一向郭芳蕊買個好了。
郭芳蕊此時握着電話半天也沒有放下,他地心一下子涼到了谷底,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連王彬也突然退縮了。
“芳蕊,怎麼了?”叶韻竹端了一盤水果走了進來。就看到郭芳蕊那蒼白的面孔。
郭芳蕊悽然一笑,道:“王彬那邊也不行了。”
叶韻竹把水裡放到了郭芳蕊的身邊,道:“王彬本就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人物,我也沒指望他能幫上你多大忙,而且我也不喜歡讓他幫你,那樣的人幫了你就會對你有所圖,還不如不讓他幫。”
“只是……”郭芳蕊苦笑了一下,道:“我又認識幾個人呢?”
叶韻竹對着郭芳蕊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道:“徐濤現在肯定是去幫你辦了。**\只要徐濤沒有說不行。這件事就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嗯!”其實郭芳蕊對於徐濤的期望也並不是很高,畢竟以前徐濤一天總是沒有一個正經地時候。連合同那麼大地事他都敢胡來,他又是什麼事能讓她放心,只不過現在徐濤只剩下她唯一的希望。
“我十多個兄弟都被他撂倒了,現在還都在醫院裡搶救呢,媽的,那小子真是太厲害了。”李虎坐在沙發上,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打着電話,臉色極其難看,這裡是他的家,位於湯河溫泉別墅區的一間小別墅。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那小子厲害了嗎,你怎麼還不小心?”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
“我還要怎麼小心,爲了對付他一個,我把我手下十多個兄弟全都叫來了,手裡還都是帶着傢伙,可不但沒傷到對方,反而是讓他在九個兄弟的肚子上捅了一刀,雖然不至於致使,但他們這份罪是肯定免不了了。”李虎一提起這事就相當的鬱悶,這可是他出道以來栽的最大跟斗。
“行了,兄弟們的醫療費會有人出,你認爲還會虧了你嗎?”
“這點我知道,哥們這麼看得起我,讓我來做這件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嗯,你放心,這件事做好了,到時好處少不了你地,放高利貸風險又大,也容易犯事。”
“是!是!到時還望你多提攜我。”
“嗯,那兩個人安置好了嗎?”
“安置好了,那我現在怎麼辦,他們要是真給我拿錢來,我放不放人?”
“當然不放,事情弄得越大越好。”
李虎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掛了電話李虎臉色還是難看的很,這件事現在他已經是騎虎難下,就像接了一個燙手地山芋,想甩又甩不掉,不得不做下去了。
徐濤本來對於放高利貸的並沒有什麼惡感,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之事,雖然高利貸的利息高了許多,但借之前都會明確的告訴你,借的人事先就清楚這些,明知道借這種錢風險極大。但有些人還要去借,那也只能怨他們自己,所以徐濤對郭林並不如何同情,更是沒有想過要把郭林搶出來,否則他早就把李虎扣住讓他交住二人了。
但現在他卻已經感覺不對味了,這件事裡透着一種陰謀。李虎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筆錢,這樣難爲郭家,矛頭似乎都是對準確無誤了他。
而在遼市跟他仇口大的,除了蕭禹之外就是那個什麼林風,只不過那個林風根本就沒有那麼強地勢力來對付自己,唯一地可能就是蕭禹了,但蕭禹這個人徐濤跟他接觸了兩次,也是對他這個人有了一定地看法。蕭禹這個人做事雖然非常狠辣。但絕對不會做出這樣魚死網破的事情,那樣對他實在是沒有一點好處,這就讓徐濤很是不解,有誰會這麼想着對付自己呢?
一輛綠色地豐田霸道車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地後面,徐濤雖然沒有回頭,就已經感覺出來了,走到一個電話亭前,藉着電話亭上的玻璃,徐濤就看到了開車的人,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
慢慢的逛進了一條衚衕。徐濤鑽了進去,而那輛車也停在了衚衕口。然後開車那人從車裡下來,一副寬大的太陽鏡,一身緊張的牛仔裝,竟然是一個身材極棒的女人,她先是隨意的四下張望了一眼,然後也向那個衚衕口走去。
這條衚衕很長,但卻沒有什麼分支,是兩幢樓之間地一條宰道,根本就是沒有一點阻礙視線地地方。站在衚衕口就能看到走在路上的徐濤。
那女人正遲疑着要不要跟進去。裡面的徐濤突然肩膀一動,似要回過頭來。女人連忙身形一閃,躲到了旁邊,反應速度到是非常的快。
過了幾秒鐘,女人小心翼翼的往裡探了一下頭,面前突然出現了徐濤那張笑吟吟的臉,這傢伙手肘支在衚衕的牆壁上,她的臉伸出去幾乎都是差點跟徐濤貼在了一起。
“沈警官,今天怎麼有空?”徐濤笑嘻嘻的問了一句。
這女人正是沈宏潔,此時狠狠的瞪了徐濤一眼,也不管自己帶着那寬大地太陽鏡徐濤能不能看到,冷冷的說道:“我有沒有空不關你地事。”
“那是不關我的事,只不過你這樣跟在我後面,讓我感覺到了危險,誰知道你是不是又想把弄到哪裡玩死我呢?”
“你……”一提起以前的事,沈宏潔差點想撥出槍來直接斃了徐濤。
“嘿嘿……沈警官你可不要生那麼大的氣,我只是一介小民,你可是國家公務人員,可不能一時激憤就弄出拔****人之事,那可是跟那些無法無天,拿着人民給予的權力濫用的混蛋一樣了。”
沈宏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自己那要暴走的心情強自壓了下去,冷冷的說道:“跟我上車,我有些話要問你?”
徐濤卻站在那裡沒動,笑嘻嘻地說道:“沈警官,你這是以警官地身份問我話呢?還是以朋友的身份找我去聊聊天?”
“哪那麼多廢話,趕緊跟我過來!”
“這是有區別地,如果沈警官以警官的身份讓我去,那我是不會去的,我可沒有犯法,不想被警察拉去問話,如果是以朋友身份來聊聊天的話,我到是不介意。”
“你……”沈宏潔很想把徐濤像拖死犯狗似的拖上車,只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罪名能扣在徐濤的頭上,再加上徐濤這小子有些古怪,沈宏潔也知道一個人制不了他,只能是強壓着火氣,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道:“那就以朋友身份聊聊天。”
說完這句話,沈宏潔轉身就走,只不過待打開車門之時卻發現徐濤依然站在原地沒動,還叼了一支菸優哉遊哉的抽了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沈宏潔蹬蹬幾步走到了徐濤的面前,雙目裡已經是要噴出火來了。
“得!你看你這態度,這像是朋友嗎,這簡直就是跟我有深仇大恨呀,我可不傻,一會你把我騙上車,指不定什麼老虎蹬辣椒水的侍候我呢。”
“你……”沈宏潔的胸脯急劇起伏,腦海裡還真是想着要真給徐濤來個老虎蹬辣椒水該有多過癮。
“朋友嗎。雖然不必像情人那樣溫言細語,但總要有那麼一點親熱感嗎,比如……”徐濤一伸手就搭在了沈宏潔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比如摟個肩,搭個背什麼的,這纔是朋友對不?”
沈宏潔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兩隻拳頭緊緊握着,全身都在抖動,但卻是硬挺着沒有揮開徐濤地胳膊,又是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生硬的說道:“那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嘿嘿……走吧!”徐濤胳膊一緊,摟着沈宏潔向她的車前走去,一步三搖,是有多慢走多慢。
從衚衕口到她的車也就十來米。可是沈宏潔就像走了一公理那樣漫長。“忍!我一定要忍!”沈宏潔強自給自己鼓着勁,愣是沒有拿槍把徐濤幹掉。
終於是走到了車邊,沈宏潔揮開了徐濤的胳膊,主動給徐濤打開了車門。
“嘿嘿……開車門應該是我乾地活,你怎麼能幹呢?”徐濤又逗了沈宏潔一句,這才坐了進去。
沈宏潔用力的把車門關上,然後才從另一邊坐了進去。
“這車不錯,馬力足,坐起來也舒服。”徐濤一上車,就愜意的往後一靠。把兩隻腳往前面一搭。
沈宏潔一向是愛潔,這車幾乎是天天都要擦一遍。平時誰要是坐她的車也都相當注意,哪有一個像徐濤這樣抽着煙還把兩隻鞋放在前面的。
沈宏潔可能是讓徐濤已經磨的沒有了火氣,看到徐濤這樣,她也沒有斥責徐濤,發動了車子一踩油門,車子就像離弦的箭般的衝了出去。
車子地啓動太快,徐濤地身體重重的往後一仰,腳也是從前面掉了下來,手裡的煙也是掉了下來。正好掉到了褲子上。連忙手忙腳亂的彈開了菸頭,大聲的嚷道:“我說你開車能不能穩點。害人也沒有你這麼害的。”
沈宏潔終於是出了一口惡氣,寒着臉一聲不吭,車速不減,車很快就出了市區,開到了縣區的公路之上。
“喂!你這是要帶我到哪裡去,我可告訴你,你可別想像上一次那樣帶我去開房,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越往前開,車流越少,很快路兩邊就只有一片片的耕地,連人家也沒有了,沈宏潔把車速更是提到了一百三十多邁,豐田霸道就像一隻咆哮着的野獸,飛快的向前衝去。
“喂!你這是要帶我到哪裡去,你可不要告訴我,你要帶我去打野戰,你那調調我可受不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嘎……”沈宏潔地手一抖,車頭頓時偏離了方向,直接向路邊的水溝衝了過去,還好沈宏潔猛地一腳剎車,讓豐田霸道帶着一留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水溝邊。
沈宏潔叭的一聲解開了安全帶,一擡手從腰間拔出了那把早就想拔而沒拔出來的槍對準了徐濤的腦袋,兩隻眼睛帶着熊熊怒火,任誰都不敢懷疑她會隨時扣動扳機。
徐濤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臉一垮,道:“我說沈警官,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用玩的這麼大吧?”
沈宏潔銀牙緊銼,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有種再把剛纔的話說一遍?”
“這個……種嗎,我到是有很多,只不過再說一遍就不必了。”
徐濤嘴裡說地種乃人生之種,又稱精子,只不過沈宏潔到是沒有聽出來徐濤話裡另外地意思,又用槍指了徐濤的頭一下,道:“你小子最好給我放老實點,我已經受夠你了!”
“是!沈警官不是有問題要問我嗎?”沈宏潔把槍收了起來,然後凝視着徐濤地眼睛,緩緩的問道:“你和郭芳蕊現在出了什麼事?”
徐濤眼睛一眯,淡淡的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