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就當兩人即將進行最親密的接觸之時,臥室的門卻是被人敲響,而且敲的還頗爲急促。.
徐濤邊忙停住,這時已經是快十點了,自打到了這裡之後,兩人晚上回到房間之後就從來也沒有人進來打擾過,這時有人敲門顯然是有特殊的事情。
叶韻竹不由緊蹙起眉頭,她這是第一次跟徐濤如此,偏偏卻有人前來打擾,心裡那種苦悶就別提了,不過理智卻也知道她必須和徐濤起來應付,只得和徐濤兩人快速的穿上了睡衣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是小梅那個小姑娘,一看兩人衣衫不整,叶韻竹更是滿臉的春情,哪裡不知道兩人在幹什麼,心裡暗叫糟糕,在這種時候去打擾人家的好事,也不知道這個小姐和姑爺會不會惱怒於她,不過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小姐,姑爺,四老爺家的大少爺此時正在樓下候着,我說你們已經睡下了,可他執意不走,非要見你們不可,我沒辦法只好來打擾小姐姑爺了……”
徐濤和叶韻竹對望了一眼,小梅所說之人就是周健飛了,徐濤一直對周家年青一代人之中,就對這個周健飛比較看好,深更半夜來訪,很顯然周健飛是要隱秘之事要跟兩人談了。
但徐濤此時則是眉頭一皺,顯得頗爲不耐的說道:“我們已經累了一天了,天又這麼晚了,你讓他明天再來,以後在我們睡下之後,不管誰來也不要來打擾我們!”
“這……”小梅心裡突的一跳,果然徐濤有些不高興了,但身爲一個合格的傭人。她還是說道:“大公子說了,他有要事要跟你們商量。”
“他能有什麼要事,我們要睡了,有什麼事也等明天再說。”說完徐濤怦的一聲把門關上。
小梅看着關上的房門,偷偷的吐了一下舌頭。平時侍候徐濤和叶韻竹地時候,這兩人都沒有一點架子,很多事都不用她們這些傭人幹,徐濤還經常的跟她們開開玩笑,所以她對徐濤和叶韻竹也不是很怕,但今天在這個時候打擾了他們,也難怪徐濤不給她好臉色。
“哼!都是是那個周健飛。偏偏這時候要找小姐姑爺,害得我捱了罵。”小梅在心裡埋怨了周健飛一句,然後快步的走了下去。
周健飛安穩的坐在沙發裡。看到小梅一個人下來,心裡不覺有些不快,道:“你們小姐和姑爺呢?”
小梅雖然在心裡埋怨周健飛,但這時還是禮貌的說道:“大少爺。小姐和姑爺已經睡下了,他們讓你有事明天再來。”
周健飛眉頭一皺,道:“你沒有告訴他們我有要事找他們?”
“我說了,可姑爺還是不見您,要不……您還是明天再來吧。”
周健飛眉頭皺地更緊,冷哼一聲,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小梅舒了一口氣,也是轉身上了樓。
很快一個女傭人悄聲走出了客廳,然後又一次跑到了雜物房拔通了電話。
“剛纔周健飛來找小姐和姑爺,可是兩人已經睡下。根本就沒有見周健飛……哦。他就說有要事找他們……我明白,謝謝少爺!”
那女傭人掛了電話之後就一臉歡喜的回到了別墅裡面。而周俊宇這時則是放下電話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已經是深夜,可這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周正軍的家裡還是相當的熱鬧,周正軍夫婦,還有周俊宇周玉明夫妻,另外還有兩個孫子一家八口都在一起過節。
“大哥,你笑什麼?”周玉明疑惑的看着周俊宇,問了起來。
周俊宇又是大笑了一聲,道:“周健飛竟然是去找徐濤和叶韻竹了,看來他是想跟他們兩人聯合了,只可惜那兩人正忙着上牀,根本就沒見周健飛,哈……。”
“走!我們上樓!”周正軍這時瞪了周俊宇一眼,道:“當着孩子的面,你胡說什麼!”然後率先向樓上走去,進了他地書房。
而周俊宇和周玉晴也是跟了進來,在周家,女人大多隻是附庸,所以研究這樣重要的事情,他們極少讓女人們參與。
“跟他們聯合?”分別坐下之後,周玉明冷笑了一聲,道:“現在大伯昏迷不醒,本來弄的過繼手續也沒辦成,現在認不認叶韻竹地孫女我們還沒同意呢,她們還有什麼用處,這兩個人如果實相,我們也不做得太絕,給他們點錢讓他們滾蛋,如果他們要再敢摻合進來,那我們就進接把她們趕出周家。”
“年青人就是太沖動!”周正軍搖了搖頭,道:“你知道你大伯就不能醒過來了?他要是醒過來,你們把他孫女趕走,只怕我們在周氏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你大伯那個人我太清楚了,別看他這幾年不太愛管事情了,但如果誰要動了他這個唯一的根,那肯定會很慘,俊宇以前做的就是太過冒失,還好你大伯不知道是你乾的。”
這件事讓周俊宇也是後怕了好久,還好那些殺手是死無對證,最終沒有查到他地頭上,否則他哪能安安穩穩的呆在這裡,而自己的父親雖然話不多,但每一次出的主意都比他們高明,這時也不敢辯駁。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周玉晴皺着眉頭問。
周正軍點了一支菸慢條斯理的抽了兩口,才胸有成竹的說道:“周健軍不是想跟叶韻竹聯合嗎?那我們也向叶韻竹示好,讓他來牽制着周健軍他們,這樣叶韻竹名義上還是周家的全法繼承人,讓你二伯和四叔他們不敢亂來。”
周俊宇一拍巴掌,興奮的說道:“這叫做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們扶植叶韻竹這個傀儡,而真正的集團權力還在我們的手裡。”
周正軍讚賞地對周俊宇點了點頭,又道:“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萬一你大伯醒來呢,看到我們這樣幫着叶韻竹,那他一定對我們非常感激。”
“對呀!”周正明也是興奮地直點頭,道:“這叫進可攻退可守,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周俊宇這時卻是皺着眉頭說道:“爸,這樣雖然不錯,可是萬一大伯醒了,那我們就算是推倒了二伯和四叔他們,可是大伯也一定會把資產全留給叶韻竹,我們還是什麼也得不到。”
周正軍眯着地眼睛猛的一睜,然後又慢慢地合上,道:“你說的不錯,這就是對我們最不利的地方,所以在搬倒你二伯和四叔之後,我們還要做一些其他的準備,你們附耳過來。”
周俊宇和周玉晴看到父親胸有成竹的樣子,馬上欣喜的湊了過來。
而周正軍則是低聲對兩人說了好久,兩人越聽越是興奮,待周正軍說完之後,兩人的臉已經笑成了花一樣。
周玉明哈哈大笑了兩聲,道:“爸!這招真是太高明瞭,從今以後,周氏又怎麼會不成爲我們的掌中之物。”
周俊宇也是隨聲附和的說道:“不錯,這樣做,就讓任何一個人也就不出別的來,老爸就是老爸!”
“呵……”周正軍得意的一笑,道:“這就是你們要學的,做事不能毛手毛腳的,而是要顧及到所有情況發生的可能,那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哈……”父子三人又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是同聲狂笑了起來。
周健飛很鬱悶的從周家別墅裡走了出來,剛剛坐上車,卻突然發現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着一個人,以一個正常人的反應,此時要麼是大叫一聲,或者馬上就推門跑下去,但周健飛端坐不動,而是凝視着坐在身邊之人,待看清這個人之時,不覺大是詫異,這正是剛纔不見自己的徐濤。
周健飛掏出了煙遞給了徐濤一支,道:“徐兄弟,你這是唱的哪一齣,穿着睡衣就出來了,不會是因爲我壞了你的好事而故意來找我麻煩的吧?”
“你說的不錯,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徐濤笑眯眯的答了一句,探頭讓周健飛把他的煙點着。
周健飛也點了一支菸,抽了兩口才慢悠悠的說道:“徐兄弟,韻竹身爲大伯的孫女,大伯也早已經說過要把公司過繼給她,而現在公司正處於混亂時期,你和韻竹卻是按兵不動,不會是等着我們這三家鬧的不可開交吧?”
徐濤淡淡一笑,道:“韻竹認了爺爺那一天,就沒打算從他這裡得到過什麼,只不過是因爲親情在那裡,她做爲爺爺的孫女,在他年老之時盡一份孝道而已,現在爺爺受傷昏迷不醒,韻竹只想多陪陪爺爺,好讓他能夠早一點醒過來。”
周健飛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是嗎?那我來的還真是有些多餘了,現在三叔他們是想方設法的侵吞公司的財產,我還想幫幫韻竹,讓她能夠出來主持大局,不讓公司分崩離析呢。”但那目光卻是緊緊的盯着徐濤,想從徐濤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
而徐濤了一樣看着他,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只有菸頭忽明忽暗的在車裡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