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山莊賽場下面,交錯縱橫的佈滿了地下通道。就在主席臺下面,是地下通道的中心位置。這個中心位置是一座大密室,由一道厚重的大鐵門控制着進出。密室中還有一條秘道,一直通往後山一處很不顯眼的墓地。而這條秘道,只有張慶華一個人知道怎麼打開。
張慶華當初修建這地下秘密通道,也是爲了有朝一日被政府緝拿,好臨時躲在地下密室裡度過難關。那道厚重的鐵門,是按照銀行金庫大門的厚度設計的,一般的炸藥根本就炸不開。
也攤着張慶華倒黴,這個秘密根本瞞不住古風。從他第一天進入賽場,就用靈力上下左右的搜尋了一遍。當發現這個秘密之後,古風連續幾天對它進行了‘勘察’。爲了以防不測,古風提前就做好了防備。
地下通道的大密室中,集中了張慶華精銳中的精銳。大約有三十多人,每人懷裡抱着一把上了消音器的八一衝鋒槍。所有人都靜靜的坐在密室中,等待着張慶華的指令。
而此時的通道中,高德曼跟個鬼似的飄來飄去,欣賞着通道里的設施。今天的精彩對決古風沒有叫高德曼去觀看,既然知道有這麼個地下設施,古風不得不小心一點。所以,古風暗中安排高德曼潛入地下通道。不管張慶華要做什麼,只要聽到古風的信號,高德曼會立即動手,封閉住密室的大門。
“這地方真不錯,非常適合我的身體。”地下通道中的潮溼氣息,是高德曼最喜歡的環境,他覺得梅花香也該挖這麼一個地下室。
巡視了一圈,高得曼不知道從哪找來兩把大撬棍,準備一會收到古風的消息他就動手。高德曼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把那大鐵門從外面頂住就行。那鐵門是由裡往外開的,只要從外面頂住,裡邊的人根本就出不來。
高德曼也不怕發出動靜,只要有人巡視,他就化成蝙蝠貼在壁頂。在昏暗的燈光下,誰也不會在意壁頂上的一隻小蝙蝠。
高德曼在等,他與古風早就商定完畢,只等古風發出‘嗡’字決就開始行動。地下通道的上面就是賽場,以‘嗡’字決的威力,高德曼會聽的一清二楚。
通道中一陣顫動,不停的迴盪着‘嗡嗡’聲。高德曼心中一驚,沒想到古風那一招的威力這麼大,在地下都感覺到空間的顫抖。高德曼行動非常迅速,兩根鐵撬棍往門上一頂,用力一拍,撬棍的一端深深的嵌入混凝土裡。這一下,沒有人從外面打開,裡邊的人非困死在裡邊不可。
通道中還有幾個巡邏的傢伙,這對高德曼來說輕而易舉。不多大功夫,一隻黑色蝙蝠就從通道的盡頭,順着排氣孔鑽了出去。
賽場上,古風贏得了比賽,馬上以需要調整傷勢爲藉口,迅速的與伯通等人離開了玉鼎山莊。張慶華眼睜睜看着古風等人走出賽場,他埋伏的人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張慶華心裡又是恨又是氣,只能瞪着發紅的雙眼看着戚商。
外面維持秩序的到有不少人,但他們手中沒有武器。張慶華知道指望他們攔截下古風這夥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還有三十多位大佬的保鏢,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戚商接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戚商擦了擦頭上的汗,小聲說道:“老闆,密道被人闖入,大門被封,咱們的人出不來。”
張慶華聽到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急火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古風等人安全的回到了梅花香,伯通興奮的宣佈暫停營業,所有
員工放假一天。古風更是大方,當場告訴衆人,每人獎勵一千元。
伯通本想打電話叫衛惠過來,卻被古風制止了。古風叫劉五把員工帶回宿舍,馬上命令大陳派出警戒哨,今晚所有兄弟都不得睡覺,防止張慶華狗急跳牆來場大夥拼。
古風到不擔心錢的問題,最後的開盤壓注是徐海洋開設的帳戶。以古風現在的名氣和威望,徐海洋還不敢黑了他的錢。因爲徐海洋有家有小,一旦黑吃黑,古風絕對會通下殺手,讓他後悔莫及。
不過,那筆錢卻不能直接匯到古風的帳戶上。由於款項是來自國外,要想把這筆錢洗白,必須中轉一下,找個藉口以投資的形式進入乘風公司的帳戶。不然的話,經偵支隊就要請古風進去喝茶了。
玉鼎山莊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張慶華躺在大牀上,戚商等人小心翼翼的站在牀前。房間裡充斥着一種壓抑感,每個人連喘息都不敢發出聲音。
“查清楚原因沒有?”張慶華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老闆,有人摸進了通道,死了四個巡邏的兄弟,張楓也跟着看了,從撬棍插入地下的痕跡上,張楓說對方功夫不低。”戚商小聲的回答着。
張慶華看了衆人一眼,“你們出去,戚商留下。”
房間裡的人一聽,趕緊退出了房間,只留下戚商一個人站在牀前。
“張楓呢?”張慶華好象從悲傷中恢復了過來,眼神中又露出冷冰冰的光芒。
“他的傷勢不輕,去療傷了。”
“戚商,你我都不懂功夫,但以你的眼光來看,今天張楓與古風的比鬥,有沒有什麼疑點?”張慶華半靠在牀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戚商心裡一驚,但表面上顯得很沉穩。張楓跟着老闆好幾年了,難道因爲今天的比賽,老闆開始懷疑他了?
“老闆,從~從張楓的傷勢上來看,應該不會故意輸掉比賽。”
張慶華眼睛一睜,“嗯,我也相信張楓,他對勝負看的很重,絕對不會故意輸掉比賽。我只是奇怪,古風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實力。況且,他們還有一個隱藏的高手,能不聲不響的潛入咱們的地下設施。這一點,令我心裡非常的寒冷。”
“老闆,咱們的人都準備好了,要不然今晚就來一個突然襲擊?”
“不!在玉鼎山莊裡,發生再大的事,我都有能力把消息封鎖起來。就是那些黑道人物,也不會把事情捅出去。但是在市面上,一旦發生槍戰,那後果是非常的嚴重。政府也有它的底線,你可以羣毆,可以動刀,但絕對不可以動槍。一支幾十人的持槍隊伍,那可不是黑社會性質了,政府會直接把你列入恐怖組織,予以剿滅。”張慶華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很有份量。
今天賽場上的事情使張慶華十分衝動,但冷靜下來的張慶華,也慶幸今天的計劃沒成功。一旦計劃順利進行,他就必須把古風的人全部留下。就算那些黑道大佬迫於壓力,不會當場與張慶華翻臉。不過,那些人離開玉鼎山莊之後,恐怕會聯合起來對付張慶華。當今的黑道已經不是以前各自佔領地盤的年代,真正的黑道大佬,八成都是商業鉅子。一旦被孤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另外一個強勢幫派所代替。所以,冷靜下來的張慶華,到覺得有失也有得。
“老闆,鬼影這次賺的可不少,古風現在羽翼還沒豐滿,如果不盡早動手,恐怕~!”戚商扶了扶眼鏡,提醒着張慶華。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我不會幹。經過這場賽事,我覺得咱們以前不止是低估了古風的實力,更是低估了這小子的智慧。這次咱們損失嚴重,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這個資金黑洞給堵上。至於古風,會有人來收拾他的。戚商,明天約一下工行的張行長出來吃頓飯。”張慶華說完,擺了擺手。
“是!”戚商答應了一聲,他知道張慶華要一個人靜一靜,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張慶華揉着太陽穴,腦子裡不停的思考着。古風的存在,宛如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中。這根刺不拔除,張慶華是寢食難安。
想了一會兒,張慶華拿出電話,撥了一串號碼。他撥的是省長馬萬里的少爺馬衛東的電話,前幾天馬衛東打電話把張慶華罵了一頓,張慶華一直沒再與馬衛東聯繫。
“衛東,我是慶華,最近身體怎麼樣?”
“張慶華,你小子別給我打電話,我沒你這個朋友。”
張慶華微微一笑,知道馬衛東還在生他的氣。上次的事情沒把古風解決掉,反到是軍紀委的人到了省城,到現在馬衛東的舅舅趙副司令員還在接受調查中。不過,張慶華到沒把馬衛東當做朋友,只是想利用他而已。
“衛東,咱們倆有共同的敵人,但他是官我是民,總不能直接拎刀去砍了他吧。再說,這小子有點本事,我的人還真奈何不了他。不過,他既然是官,你應該有能力把他弄下來。”
“我有什麼能力?我要有能力早就弄死他了。我老爸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求他根本不管用。”
“衛東,不用馬伯伯出面,你可以求趙姨出面。省紀檢裡,應該有趙姨認識的熟人。”張慶華開始引誘着馬衛東。
“就算認識那有個屁用,夠不上犯罪,無非就是把他的官職拿掉。老子是讓他死,不是丟官這麼簡單。”電話中,馬衛東咆哮如雷,古風已經成了他的死敵。
“衛東,你只要能讓他在寧市接受關押調查,我就有把握叫這小子死在裡邊。”張慶華冷冷的說道。
通過顧長河‘自殺’的事件,到給了張慶華一絲靈感。如果古風被拘押,他一樣可以故伎重演,讓古風‘服毒’自殺。古風在裡邊總要吃飯喝水,只要內部有人,下點毒非常方便。而且,死在檢察院裡,鬼影也不能把這筆賬算到他的頭上。
“張慶華,這可是你說的,你小子有沒有把握?可別騙我。”
“放心吧,我比你還想讓他死!”
“好!那我就豁出命來求老媽。在省委大院裡,老媽還有幾個能使喚動的人。”
放下電話,張慶華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他之所以不在寧市找關係,因爲張慶華知道有田懷東在,就算有證據,田懷東也絕對不允許檢查人員進行拘押審查。現在的田懷東已經不是兩個月之前的副市長,而是即將走馬上任的市長,誰都會給他這個面子。所以,只有省裡下來人,才能跳過田懷東這一關。
但是,只滅掉一個古風,並不是張慶華的目的。鬼影裡還有劉星,還有大仙哥那羣人,依然是一股強大的勢力。所以,張慶華要把馬衛東拉下水。省城下來人整治古風,一旦古風在審訊期間死掉,這盆髒水就會潑到馬家的身上。只有讓鬼影瘋狂的報復馬衛東,才能真正激起馬萬里的怒火。一位堂堂省長大人憤怒起來,要滅掉小小黑幫那根本是輕而易舉,這纔是張慶華的最終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