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在地牢中,等待了一天的時間,纔等來鼠王祖螞。這也不怪祖螞,他的勢力範圍在非洲,這附近存在的鼠族太少,大多數還都是不怎麼開化的低等鼠族。沒辦法,鼠王祖螞只能調兵遣將,從非洲調集了一批挖地鼠和齧金鼠。
“祖螞,外面情況怎麼樣?”古風最擔心的就是阿蔓她們。
“古風大人,形勢喜人形勢*人啊。”鼠王祖螞打着哈哈說道。
“奶奶的,不會說人話就別說,到底是喜人還是*人?再囉嗦廢話,信不信我用這腳鐐勒死你。”看着鼠王不緊不慢的樣子,古風的火都上來了。
“古風大人,您聽我說。卡爾家族元老會控制了阿蔓小姐的權利,使她無法調動家族血軍。劉星張楓與伯通三人回了中國,說是請什麼高手去了,但今天來了電話,說是沒戲。所以說,形勢*人,咱們只能靠自己了。”
古風聽的眉頭一皺,這兩大力量是古風唯一的希望,看來都不可能來救援他。不過古風到沒有怨言,教廷這邊防禦極其強大,就算是把阿魯亞活佛請來,恐怕也難有什麼作爲。卡爾家族血軍不出面,古風也能理解。門薩與範甘斯都在虎視眈眈,總不能爲了救他們,就把大半家業扔在梵蒂岡吧。再者說,即便是血軍到來,能不能救他們出去也是個未知數。
“祖螞,形勢都*完人了,那就說說怎麼喜人吧?讓咱聽聽,還有什麼可以讓我高興的事情?”古風默默的看着祖螞,心說聽聽能有什麼好消息。
“嘿嘿,當然是形勢喜人啊,因爲您遇見了我,而且還成了我鼠族的朋友!”祖螞得意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就是因爲你的出現,才形勢喜人?”古風苦着一張臉,真想把眼前這張老鼠臉拍平了。
祖螞狠狠的點着頭,“不錯,是這個意思。”
“麻蓖的,再開玩笑信不信我用腳鐐敲死你。老子沒空與你開玩笑,你趕緊通知小飛,叫他們從現在開始,無限制的綁架教廷高級牧師和有威望的信徒。只有用這種下三爛的辦法,才能*迫教廷談判放人。我就不信,教皇敢用整個教廷的聲譽,來與我做賭注。”這可是古風想了一天一夜,實在沒辦法纔想出的損招。
“不不,古風大人,用不着這麼麻煩。那樣做的話,即便成功了,所有的人類世界也會把你們列爲通緝的對象。我剛纔說了,不是還有我們鼠族嗎。本鼠王已經制定了解救計劃,再等上兩三天,本鼠王保證您二位可以安全離開。”
“憑你?難道你要率領全世界的老鼠,去教皇宮把那老傢伙活活咬死?”古風撇着嘴問道。
“嘿嘿,我可沒那本事。但是,從地面上挖個大窟窿,把你們偷走,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鼠王揪着鬍鬚,一副得意的樣子。
“你是說?天啊,你是說從地下逃走?”古風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
“嘿嘿,怎麼樣,這計劃高不高。下面已經開始動工了,您就瞧好吧。小飛他們已經開始購買各種火器炸藥,到時候城內一亂,您二位就趁亂逃出梵蒂岡。阿蔓小姐與高德曼大公會在意大利界內接應,一出梵蒂岡咱們就遠走高飛。”祖螞把計劃詳細的給古風二人說了一遍。
古風仔細的聽着,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老鼠王,看樣認識你還真是我的福份。如果不是伯通在哈密爾頓多管閒事認識了你,恐怕我現在真要急瘋了。看來還真是善有善報,沒想到鼠族還有這能力。不過,你那什麼千里香我可不敢再用,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清淡的。”
“天啊,黑暗之神在上,那是多麼令人心醉的香氣,平時我自己都捨不得用。”鼠王心疼的看着古風,那刺鼻的臭氣對鼠族來說,簡直就是餓漢遇見了山珍海味,它們做夢都想聞到的氣味。
“奶奶的,這輩子我可不想聞到第二次。對了,你回去告訴阿蔓,不要讓她過於接近梵蒂岡。教廷的能人不少,可別被人發現,連自己都搭進來。”古風非常擔心阿蔓,怕她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
鼠王離開了地牢,古風師徒二人一掃陰雲,心情好極了。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出去就行,古風到不介意鑽老鼠洞。
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古風靜靜的聽着地面下發出的悉索聲。在這種時刻,古風覺得這悉悉索索的聲音,簡直比唱歌都好聽。
就在這一晚,多日不見的教皇,竟然意外出現在地牢中。古風與庫吉沒想到教皇會突然出現在地牢,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教皇陛下,難得光臨地牢,不知道又有什麼訓示。”古風陰陽怪氣的說道。
古風說的聲音非常大,他是通知地面下的鼠族們,暫時停止挖掘。教皇可不是一般人,被他懷疑地下有情況的話,一掌就能把地面拍實了。
教皇覺察出古風竟然衝開了體內禁制,不禁一愣。教皇盯着古風,惋惜的搖了搖頭。
“古風,這麼年紀輕輕就修煉到如此地步,確實是個人才。可惜啊,如果你沒有參與擊殺莫林聖者,本皇到真想放你一馬。”
“教皇,說這些有什麼用。您放心,我們爺倆早就看開了,生死對我們來說不那麼重要。教皇
,如果沒別的事,您還是回去歇着吧。幾天之後,希望能給我們一個痛快。”古風巴不得教皇趕緊走,萬一被他看出什麼蛛絲馬跡,那可前功盡棄了。
“呵呵,好一個伶牙俐嘴的古風,難怪九州結界會這麼看重你。”教皇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的春風拂面。任何人看到這張臉,都不會懷疑他會去做邪惡的事情。
“九州結界?”古風與庫吉同時一愣。
“不錯,我說的是九州結界。在一個小時之前,阿魯亞與我通了個電話,他在爲你們求情。”說到這,教皇微微一頓。
“怎麼,您同意了?那好,趕緊放人吧。”古風疑惑的看着教皇。
教皇搖了搖頭,“沒有,本皇不能因爲外教的壓力,就不負責人的把擊殺聖者莫林的兇手放掉。”
“靠!那你還囉嗦什麼。”古風翻了翻白眼。
教皇冷哼了一聲,把目光看向庫吉,“庫吉大師,看來您在佛教界的地位不低啊。阿魯亞說,他寧可放棄古風,也請求本皇把您放過。甚至說,以開放教廷在藏區傳教權爲條件,來換取庫吉大師的自由。”
古風撇了撇嘴,“師父,別信他,這傢伙沒這麼好心。就算阿魯亞活佛會說這番話,他也不會同意。”古風心說庫吉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阿魯亞纔不會這麼說呢。
庫吉微微一笑,“不!他會答應。因爲教廷早就想插足於西藏,一直沒這個機會。”
“呃?”古風吃驚的看着師父,心說就算開放了他們傳教的資格,那有個屁用,恐怕連十個信徒都招收不到。
教皇爽朗的一笑,“呵呵,薑還是老的辣,庫吉大師說的不錯,我確實同意了這個交換條件。不過,要等聖者莫林的葬禮過後,我才能放了你。”
古風一聽,更加糊塗了,“師父,難道那開放權就這麼重要嗎?”
庫吉默默點着頭,別看老喇嘛不怎麼過問教政,但對這開放權的重要性還是瞭解的。
“古風,藏區的宗教傳道權利,政府向來是尊重藏區自己的決定。梵蒂岡因爲某種原因,一直與中國政府沒有建立外交。所以,政府不可能批准他們的要求。這次阿魯亞能用這個作爲條件,對教廷來說,可比我的性命重要的多。這不光是傳教的權利,主要是等於向教廷開放了九州結界的大門。如果沒有阿魯亞的同意,任何教廷的人進入九州結界,都要遵守結界內的規矩。但是教皇要是接受了條件,那教廷的人就可以不遵守九州結界的規矩。”庫吉沉穩的說道。
古風心中一驚,這下他算聽明白了。用現代的話說,好比是在中國內地給人家開闢了一塊軍事基地,基地裡的雷達,隨時監視着你的任何動向。說白了就是在你心頭肉上紮了枚釘子,天天威脅着你。國家間的信譽還讓你無可奈何,又不能出爾反爾收回這個權利。那樣的話,在世界上就失去了信譽。
阿魯亞敢這麼說,說明他就有這個權利。只要開放了這個權利,西方社會完全可以藉助這個踏板,把西藏的局勢攪渾。隨便發佈點消息,就能讓中國政府忙於應付。說好聽點叫民主監督,說難聽點就是造謠生事,讓你不得安寧。
古風把臉一沉,“教皇,這下你可得意了?不過我可警告你,老子在國內是黑社會,不受法律的約束。你只要敢派人去,去一個老子就弄死一個。我不管什麼宗教約束,這事情是我引起來的,老子絕對不能讓你得逞。”
古風不禁憤怒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私事竟然引發了這麼大的後果。真要是那樣,他都有可能成爲民族的罪人。
庫吉呵呵一笑,擡手製止了古風的激動,“古風,知道教皇陛下爲什麼來到這骯髒的地牢嗎?”
庫吉說着,擡頭看向教皇,“其實,這個主導權利,也不在教皇的手中,而在師父這裡。教皇陛下,看來老衲要叫您失望了,我不同意這個交換條件。想必阿魯亞與您通話的時候,也說過要徵求我的同意才行。”
教皇臉色微微一變,“庫吉大師,難道您的生死,還不如一個小小的開放權重要嗎?”
“生死因緣,前生註定,一切有爲法都是過往雲煙,何必強求。”庫吉老喇嘛清風雲淡的說道。
教皇黑着臉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說完,教皇一揮袖,轉身向外面走去。臨到門前,教皇轉過身來看着古風。教皇微微一擡手,想了想,又重新放了下來。
這地牢把守森嚴,即便是古風衝開了經脈,在教皇眼裡也逃脫不出去,到沒必要重新封閉古風的經脈。
咣噹~厚重的大鐵門重新關閉,地牢裡恢復了黑暗的死寂。古風與庫吉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教皇走到地面,出了教堂,兩個人才鬆了口氣。
“師父,您是不是欠着阿魯亞活佛一大筆銀子?要不然他怎麼會下這麼大的本錢?”古風不明白阿魯亞怎麼會爲了一個老喇嘛,就要開放九州結界大門。
“你小子再亂說,小心師父懲罰你。”庫吉瞪了古風一眼。
接着,庫吉嘆息了一聲,“唉~!這還不都是國外流浪的那位大喇嘛鬧的。世人都說西藏是塊淨地,但隨
着國內實力的強大,它卻成了國家的包袱。藏教流派衆多,歸納起來,也就是四大支派。國外流浪的那位大喇嘛,佔着其中一隻主流支派。而我與阿魯亞及亞青寺座宮,分別佔着其他三支。別看爲師不問世事,但只要有我和阿魯亞的存在,大喇嘛就不敢號稱整個藏地宗主。亞青寺座宮傾向於大喇嘛,所以阿魯亞不惜開出這麼大的條件,來維持四大支派的平衡。”
古風驚奇的上下打量着庫吉,沒想到隨手撿了個師父,居然還這麼牛叉。
“師父,既然您這麼牛叉,怎麼弄的自己破破爛爛,跟布達拉宮後山打雜的似的。”
庫吉擡手在古風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知道個屁,苦修一門視享樂爲罪惡之種,世人顛倒黑白,不知道修心的重要性,早晚有一天,這個世界會毀滅在人類的慾望之中。別看苦修僧在藏地越來越少,但他也是藏教中的一大支派。爲師在苦修僧中,只不過是佔了個輩分高而已。”
古風笑了笑,這個世界誰愛毀誰毀,他纔不管那些看不見的事情。現在最主要的,是不用靠出賣任何條件,馬上就能獲得自由。
鼠族調動來的一批挖地鼠,開足了馬力在地面之下挖掘着。而周飛安德烈等人,也在不停的忙碌着。
梵蒂岡戒備森嚴,阿蔓與高德曼都不能進入梵蒂岡的領地。一旦被教廷發現,又會是一場大追逐。所以,在梵蒂岡製造混亂,全部由小飛率領的這批鬼影兄弟來完成。
別看這幫兄弟不是什麼超人類高手,但他們有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製造完混亂,就可以混跡在人羣中。超人類搜索不到他們身上的能量氣息,根本找不出誰是製造混亂的人。除非大面積的展開對普通人類的屠殺,否則這些人很方便撤離。
還有一天就是古風二人接受神罰的時刻,當天晚上,教廷專門弄了幾樣好吃的,算是古風師徒二人最後的晚餐。
古風甩開膀子一通狂吃,看的庫吉也忍不住跟這吃了起來。古風一邊吃一邊嘴還不閒着,“師父,這可是享受,違背了您的苦修理論,您不應該吃,該從旁邊看這我吃纔對。”
庫吉沒好氣的白了古風兩眼,“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浪費纔是最大的可恥。”
“好好,我不跟您爭,您這是批判性的吃,行了吧。”
古風吃飽喝足,伸了個懶腰等待着後半夜的來臨。按照約定時間,小飛他們會在凌晨三點左右製造混亂,讓全城處於一片爆炸聲中。那樣的話,恐慌的百姓會四處逃竄,便於古風二人的離開。
吱吱~洞口伸出一隻黃色的老鼠腦袋,鼠王祖螞從洞中跳了出來。
“祖螞,早了點吧,還有兩個多小時呢?”別看地牢黑暗無光,古風靈力卻能穿透地面,看到教堂的大鐘。
祖螞也不說話,在地牢裡連續佈置了四道隔音結界,這才走到古風身邊。
“古風大人,您不會是想戴着這幅鐐銬離開梵蒂岡吧?”祖螞拿起鐐銬上的鏈子說道。
“廢話,這鐐銬沒親王級別,根本就劈不開,你以爲我想啊。”古風私下裡試了好幾次,根本破不開鐐銬。這鐐銬加了教廷的特殊禁制,異常的堅固。
“所以啊,本鼠王提前到來,就是爲您解除這後顧之憂。”祖螞得意的說道。
“就你?能打的開?”古風根本不相信祖螞的話。
祖螞神秘的一笑,回身茲茲叫了幾聲,不大一會兒,一隻只長這尖牙的小老鼠,從洞中爬了出來。幾乎整個地牢都被老鼠塞滿,庫吉眼睛一閉,默唸着心經。
“*!你瘋了,快叫這些噁心的東西從我身上離開。”古風抖動着肩膀,把身上幾隻老鼠抖落了下來。
“古風大人,別小看了它們,這是齧金鼠族,任何堅硬的東西,都是它們的美餐。不是我說大話,就您這副鐐銬,親王以下級別恐怕也只有齧金鼠才能咬的開。”鼠王上次查看古風的腳鐐,就發現了不凡之處,所以在調動族人的時候,不但調動了一批挖地鼠,還調來了一批齧金鼠。
古風眼睛一亮,“我的天,還有這好事?那趕緊的,還等什麼。”
鼠王祖螞茲茲叫了幾聲,一羣小老鼠把古風的雙腳都遮蓋了起來。聽着牙齒與鐵器發出的摩擦聲,古風雞皮疙瘩起滿了全身。
真是術業有專攻,這些平時一腳就能踩死的小老鼠,卻幹出了公爵級別強者都無法完成的任務。
咔吧~古風的腳鐐終於被咬斷,一道看不見的波動無聲無息的在斷裂的鐐銬處散發了出去。
庫吉眉頭一皺,隱約的感覺好像有靈力在波動。但是古風光顧着興奮了,不可能施展靈力,怎麼會有靈力的波動呢?
“不好,被發現了,快走!”庫吉明顯的感覺有人快速的奔向地牢,趕緊對古風與祖螞說道。
刷~鼠羣如退潮一般向鼠洞涌去,轉眼間,齧金鼠全部進入了鼠洞。
鼠王祖螞來到鼠洞前,單腳一躲地面,轟~的一下,地面上塌陷出一個直徑一米的大洞。
就在這時,地牢大門‘咣’的一聲被踢開,兩名聖騎士手持十字聖劍閃到地牢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