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是華夏最爲神秘的地方,除此之外,湘西十萬大山和雲南邊陲重地也都朦朧散發着神秘的氣息。
谷鶴帶回來的老頭子就是苗疆的蠱師。
一直以來,傳聞中,苗疆是蠱蟲的發源地,這裡有着血脈最爲純正的蠱蟲,比如說苗疆異種——火猴兒,它最擅長的是剋制天下的蠱蟲,這一點上比中午的狼蝦更甚許多倍。
遙聞苗疆第一蠱的金蠶在它面前也瑟瑟發抖,好像狗見了主人一般搖尾乞憐。
“前輩,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找我?說出來,我也出上一回臉,給你參謀參謀。”谷鶴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說道。
此時的雲瑤和元香香兩人正在臥室裡面打遊戲,隔着老遠也能夠聽見雲瑤抱怨元香香的聲音:“香香,你是怎麼玩的?害我又死了,退出從來。”
而蠱族老頭根本沒有反應谷鶴的話來,一雙精明過頭的眼睛到處掃射,其餘的事情倒是當做了耳旁風,之所以這樣,是在路上的時候,見着谷鶴連一輛車子都沒有,便想着對方到底有多寒酸,現在一看居住環境,在天河市不算第一有錢人也是頂有錢的幾個人之一。
谷鶴的音量稍稍提高:“前輩,前輩。”
老頭被呼號聲給拉回了精神,忐忑的抱了抱拳:“不敢不敢,在蠱醫傳人的面前可不敢倚老賣老。”
哎!這句話讓谷鶴感覺渾身不得勁,面前老頭也太講究了吧,反而浪費了時間辦正事,他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說告訴我一個秘密,然後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我這個年輕人幫忙的麼?怎麼?到了我家裡就說不出話了?”
他是一個簡單利索的人,現在被這位滿眼精光的老頭倒是給弄得有些煩躁。
老頭臉頰也有些搔紅,眼睛股溜股溜的轉了轉,覺得四處無人,終於慢慢的湊到了谷鶴的耳邊:“傳人,您知道嗎,我們部落首領三年前發現有一本可以用來修習蠱術的寶典。”
“哦?還有這等事情?”谷鶴有點吃驚,怪不得這個老頭這麼謹慎,不光是不讓自己的同伴進屋,同時剛剛說話的時候也是小心得要命。
因爲在蠱族,要想蠱術的水準上升,並非是苦練便可以,一定要有很深的悟性和天生的靈感,在這個方面,谷鶴非常突出,按照穀神通的說法,每一個天才的誕生都會讓家族門楣大盛,而自己這個孫子的天賦算是幾十年來最強的一人。
但如果能夠有快速修習蠱術的寶典,這份天分是完全可以用勤勞和苦練來彌補的,也能夠想象這本寶典的價值所在了。
“千真萬確。”老頭生怕谷鶴不相信,影響了後面的計劃,皮肉顫抖的說道:“蠱醫傳人,你看我。”說着手中出現了一直蠱蟲,是一頭蒼蠅樣的小蟲子,不過長了一隻大嘴巴:“這是我們苗疆的鳴蠱,可以放大聲音數十倍,但是按照我們平常蠱術祭練的方式,自然做不到和他完全溝通,但是按照寶典裡面用鮮血和蠱蟲的身體產生溝通,產生精神媒介來,起
碼可以將聲音放大一百倍。”
說着他還不顧賣弄的嫌疑,輕輕的對着鳴蠱說了一句:“你好。”
鳴蠱立馬重複了老頭的聲音,並且放大了許多倍:“你好!”
繞樑不絕,聲音洪鐘大呂,甚爲神妙。
“哦!原來是這樣的。”谷鶴微微笑了笑;“那就不用找了,這根本就是蠱醫天經裡面的方法——血謀秘術,並不是什麼蠱術寶典,只是和你們苗疆蠱術流派不一樣而已。”
“呀,傳人你果然是神機妙算,竟然得知寶典的名字。”老頭十分誇張的說道。
谷鶴氣得都想笑,原來說了大半天全是一篇廢話:“狗屁的神機妙算,只不過這本天經那是蠱醫世代傳承的古籍,我們部落的人都練習過這本書,沒有什麼大不了。”
“啊?是這樣的?”老頭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真是應了華夏的老話——少見多怪,看見駱駝說馬背腫。
兩人虛聊了很久,谷鶴覺得口乾舌燥,纔想起客人來了這麼久,卻一口水都沒有喝上,確實是說不過去,起身走向了飲水器:“蠱師,給你泡杯茶水吧。”
“唉,別這麼客氣。”口頭上雖然謙遜,卻沒有阻止主人家,用那雙滿是精光的眼鏡看向了谷鶴。
咄咄咄,谷鶴的鞋後跟與地面碰擊發出聲音,然後在屋子裡面迴響,倒是給人一種空寂的感覺,突然他體會自己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猛然回頭,從老頭的眼神中看到某種狂熱的色彩,好像街頭的混混看上了漂亮姑娘暗懷鬼胎一般。
腦海裡面念頭流轉,他便清楚其中的因果,肯定是這個老頭垂涎自己的蠱醫天經,雖然這本書並沒有對方所講的能夠迅速提升蠱術的能力,但老頭心裡卻認定了這是蠱術寶典。
“哼!”谷鶴打了一個響指,中指迸發出一段寸於長的金光,環繞着自己的身體飛了一圈後從新沒入了指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不過要想搶壁,還要看有沒有這個能耐啊。”
老頭見谷鶴露出了這一手,眼裡的狂熱消失,膝蓋發着抖,一個不小心跪在了地板上面:“蠱醫傳人莫要怪罪,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常人不知那道金光是什麼,但這位老頭卻清楚。
在苗疆之中,蠱師分爲四級,一級最高,老頭如果再修煉一段時間的蠱術之後,境界提升,能夠操控體內元氣,屬於元氣四級。而看谷鶴操縱蠱蟲時候的利索程度,至少在元氣二級之上,也很有可能達到了元氣一級。
比拼蠱術的話,老頭估摸自己最多能夠擋上谷鶴三個回合。差距這麼大,竟然還想搶對方的寶典,這不是找死麼?
谷鶴揹負着雙手,寒聲道:“你現在滾出去,我最煩你這樣的人。”
老頭哪裡肯,他這一次遞給谷鶴秘密是假,有求於他倒是真,連連磕頭:“不要趕我出去,不要趕我出去,我們首領的病情再也耽擱不了了。”
谷鶴看着對方有些焦急的神色
不像是作假,問道:“如果你今天沒有碰上我,那麼你們首領的病怎麼辦呢?等死?”
老頭聽出了谷鶴話裡面的意思,懷疑的意味很重。估計是剛纔自己不小心露出了貪婪的神色,而讓對方已經懷疑自己的人品,連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額頭都滲出了血絲:“小哥,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首領在半年前突然感染惡疾,他告訴我們只有蠱醫才能夠治好他的病,所以讓我們在全國各地找找,本來我們以爲蠱醫應該位居於湘西,結果那裡根本沒有,不過我們運氣很好,這次竟然遇見了你,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是嗎?那麼你們怎麼認出我身份的?”谷鶴心裡對老頭的人品已經不相信了,尋思道:“蠱術的流派非常多,爲什麼你一口咬定我就是蠱醫呢?”
“因爲你出現在醫院的門口,要知道天下能夠治療疾病的蠱術流派只有蠱醫而已。”老頭跪在地上抱拳說道。
谷鶴算是將事情瞭解得明明白白,不過他可不願意給老頭那邊去治療!原因無他,沒有眼緣。他寒聲道:“你暫且回去吧,你們首領的病我估摸着沒本事治好,而且這些天事情也太多,騰不出時間出來。”
老頭的膝蓋像似走路一般,移到了谷鶴的面前:“別呀,您還沒有給我們首領看看病呢,怎麼這麼快就服輸了呢?”
部落的領袖可能之於生活在鋼鐵都市裡面的人不理解,在自己的族人面前,領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就像帳篷上的狼圖騰崇高聖潔,一旦領袖去世,甚至部落裡面相當多的狂熱者會跟着自殺,追隨他們曾經的帶頭人。
“哼哼,誰說是服軟了?”谷鶴躺在沙發上面舒舒服服的說道:“主要是我的水平低微,根本救不了你們領袖,還是節約時間另請高明吧。”
老頭聽出了谷鶴話裡面的意思,看來對方還在怪罪自己,只能夠想想別的招了。他繼續往前挪了挪,雙手趴在沙發弦上,說道:“大哥,咱們江湖中人主要原則是互助,對吧?你幫幫我,我幫幫你。”
“問題是你們沒有什麼我需要的東西啊?”谷鶴根本不想搭理這個老頭,他不討厭貪婪,但是討厭過分貪婪,剛纔回頭看到老頭的眼神時,就像極了小的時候,在叢林裡面看到的老餓狼——渾身皮包骨頭,銅鈴大的眼睛卻圓睜着,似乎要看到小谷鶴的骨頭裡面去。
老頭苦苦央求了半天,也沒有什麼作用,突然想到自己的首領有項本事可以說是天下無雙的絕活,如果用這個跟谷鶴交換怎麼樣呢?
他連忙搖了搖谷鶴的肩膀:“小哥,我想起來了,真有交換的物品。”
“是麼?你不要告訴我是門前那輛破北京吉普啊?”剛纔老頭鄙視谷鶴沒有車子,只是谷鶴上了車子之後開始鄙視老頭了,媽的,牛逼哄哄,誰知道是輛北京吉普,一轉手不到七千塊錢!
“不是,不是,我們首領會上一種天下無雙的治療手段。”老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