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瓜農的腦門跟着地面發生了重重的親密接觸,皮刮掉了好大一塊,鮮血汩汩的流着。
“都他媽停手。”谷鶴大聲嚷嚷了一句,拉住了跳踩腦袋的城管。不過這邊稍稍有些控制,另外一邊衝突更加劇烈了。
“你們這幫強盜,還是不是國家的幹部?簡直就是流氓。”瓜農的老婆也忍耐不住了,西瓜也給人家倒了,營生也給人砸了,現在還要打人!這還是新社會麼?
城管這種高級部隊其實一個瓜農的老婆想罵就罵的,離那位婦女最近的城管回頭就是一耳光:“我操你媽,老子是你罵的?”
婦女本來看着自己老公給人打成爛泥心裡就窩着火,現在又捱了一巴掌,這個惱火,拿起了秤桿對着城管的手臂來了一下,通常鄉下女人也沒有什麼見識,在暴擊的一下,還知道控制着不要把人打傷了,要不然是賠不起的錢啊。
城管更加惱火:“狗日的挑戰我的權威?”他怒從心頭起,抓起了被推翻車子邊散落的稱砣,一把抓起了系稱砣的麻繩,對着婦女的臉就甩了過去。
奶奶的,這可是稱砣啊,大秤稱砣十來斤,這砸在人的身上還得了,何況還是打在臉上。
可是城管偏偏就這麼幹了,都是爹生娘養的,城管偏偏就下得去手!
哐噹一聲,婦女頭快速的砸在了地板上面。
震撼感極其強大,一個人瞬間倒立,這足以讓圍觀的羣衆都有些憤怒了,紛紛圍攏了過來,不過也不敢動手,只是伸着手喊着口號:“同志們,不要讓這幾個兇手跑了。”
“就是,別讓他跑了。”
李木子剛剛趕到婦女的邊上,便看見對方的臉已經嚴重變形了,顴骨的位置像是向下凹了好大一塊,不似人形。
她本就是練武術出身,雖然現在看慣了世態炎涼,但是心中的那份熱血還尚未熄滅,一個劈骨手奪過了城管手中的稱砣,對着行兇城管的腦門砸了過去:“狗日的雜碎,老百姓供着你吃皇糧,供出了你這麼一個王八蛋出來?”
氣不過又是一錘,邊上的觀衆們都給足了掌聲。
谷鶴那邊的城管看着似乎出事了,都跑過來,要制服李木子。
李木子對着最前面的一個傢伙又是一砸,劈頭蓋臉打個正着,再次放倒一個,不過一介女流,並且稱砣也不是什麼趁手的兵器,頓時被兩三個城管給抱住了腰,動彈不得。
騰出手來的城管拿起了秤桿準備對着李木子的面門呼下去:“媽的,竟然敢妨礙公務,還放倒公務員?老子花了你。”
“看你們的德行言行,算個狗屁的公務員,最多是看門狗!還是一羣瘋狗。”
李木子臨危不懼,讓不少的漢子都汗顏,所有人都爲這如花的俠女捏了一把汗。
谷鶴則是動了真火,他真後悔剛纔沒有直接使用暴力。
雖然暴力不是萬能的,但有時候,還真需要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解決問題。
十指連彈,元力催發着銀蠶蠱瞬間洞穿了這五個城管的雙腿,嗷嗷嗷!慘叫聲哀鴻遍野。
谷鶴走過去,不管是哪個,都跳起來雙腳踩頭:“我操!你們怎
麼欺壓老百姓,老子怎麼給你們欺壓回去。”
每踩一個,圍觀的老百姓都響起一陣熱淚的掌聲,看來平常對於城管這些披着狼皮的狗都敢怒不敢言。
“嗚嗚嗚嗚!”不到兩三分鐘,公安局的車子開了過來,領頭的是新上任的警察局長梅開凡。
他撥開人羣,怒喝道:“是誰在毆打公務人員?”一看到是老熟人谷鶴,這個傢伙高興得手舞足蹈,對着手下的警員喊道:“給我把歹徒抓起來。”
“是!”兩個警員走了過去,突然其中一個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有些發呆。
“你他媽抓人啊!”梅開凡吼着。
警員打開梅開凡的手臂,一把撲到了女人的身上:“媽!你怎麼被揍成這個樣子了?誰幹的?”
谷鶴一旁冷笑道:“誰幹的你還不清楚嗎?”
邊上圍觀的羣衆倒是同情警員的比鄙視警員的人多。
“可憐啊,兒子當警察,當媽當爸的買個西瓜給人用稱砣砸!”
“沒辦法,誰叫現在的城管這麼牛逼呢?”
“就是,就是,以後誰再跟我提社會地位我跟他急,除了城管沒有人敢提社會地位,提溜着稱砣獨孤求敗啊。”羣總裡面的人都開始損着城管。
警員暴怒了,擡起了秤桿對着城管一頓揍:“別說警察來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不管,就是要搞死你這個王八蛋。”
他的家境從小就不好,讀書都是父母賣了西瓜給供起來的,兩位老人也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好不容易把兒子供進了警察局,豈料,被幾個城管用稱砣把臉都打花了。
梅開凡一看有些亂套了,大聲呵斥道:“小劉,你是一個警務人員,怎麼能夠毆打公務人員呢?是不是不想幹了?”
“老子他媽不幹了!我爹媽都保護不了,當警察有個j8毛的意思!”小劉將警服拖了下來,繼續虐着這羣平常虐百姓的城管混子。
梅開凡見實在控制不住,通報了武警部隊:“喂!這裡發生了大暴亂,一羣刁民竟然敢打公務人員。”
小劉拿着秤桿揍完了城管,又將杆揮向了梅開凡:“還有你個王八蛋,別看你沒來幾天,老子早就聽說了,你就是一頭吸老百姓血的王八蛋,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人在瘋狂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梅開凡抱頭鼠竄,不過有些明智的圍觀羣衆還是將小劉給拉住了,畢竟真要打了局長,估計這個小夥子要做幾年牢。
“小夥子,你還是快點送你的父母去醫院吧,晚了恐怕來不及了。”
“就是,這羣王八蛋雖然都是雜碎,但你還是救爹媽要緊啊。”
幾個好心人,將小劉的父親擡了過來,和小劉母親並排放着。
“謝謝諸位了,謝謝諸位了。”小劉抱拳說道。
圍觀的人都指着谷鶴和李木子說道:“你要謝,就謝這兩位吧,如果不是他們,沒準你媽現在就被打死在街頭。”
“可憐啊,賣西瓜現在也成了高危職業了。”
小劉對着李木子和谷鶴跪了下來,砰砰兩聲,清脆入耳:“謝謝兩位大恩人,等治好我父母,我
一定登門感謝。”
谷鶴揹着手,喝道:“男人膝下有黃金,有血性的站起來!”
“是!”小劉感覺谷鶴有很大的魔力,似乎他說的話,自己一定要去做。
谷鶴看着小劉果然是一個血性漢子對李木子說道:“這個傢伙要去了你們公司,也是人才呢。”
“對!我們那裡剛好缺一個安保經理,你願意去麼?木木集團,不是什麼大公司。”
“啥?”小劉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木木集團和雲氏這樣的大號財團比不了,可是在天河市也是前十的企業,他有一同學在裡面上班,僅僅是一個小職員,每月工資都有六千多,安保經理的工資怎麼也不會比那個地方差吧?
李木子笑了笑:“你願意去麼?”
“願意,願意。”小劉憨憨的笑着,然後看向了父母,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兩位,不好意思,我現在還是要趕緊送我父母去醫院。”
谷鶴一把攔住了小劉:“你現在別送,你如果送了,那些城管可就得不到報應了。”
畢竟沒有相關證據的採集,二老的傷勢不能夠確定,也就不能夠判這些傷人城管重刑。
小劉心中惱火,可是不敢衝撞兩人,壓了壓火氣說道:“這些畜生判什麼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母要健康長壽。”
谷鶴擺了擺手:“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等法證局的人來了,採集好了證據,我會出手治好你的父母的。”
“你能嗎?”小劉懷疑道。
幾位裡層的圍觀羣衆,也有些不爽了:“我說小夥子,差不多就得了,你風頭已經出了,爲啥偏不讓人去治療呢?兩位老人的命就不重要了麼?”
“就是,開頭對這個小夥子印象還不錯,現在看起來也就這樣了,一樣是個不理人死活的人物。”
谷鶴伸手壓了壓,聲音不大的說道:“我叫谷鶴,是天河醫院的頭號醫生。”
頓時人羣炸開了鍋了,如果說見面不認識的話也就算了,但是聽了名頭,估計沒幾個人不知道谷鶴了。
這可是天河市的活菩薩啊,上次瘟疫如果不是他出手,好幾千人就沒命了。
“哦!我知道,原來是谷醫生啊,真是年輕。”
“活菩薩啊,上次我們家老張的瘟疫還是您看好的嘞!”
“有谷醫生,死人都能夠搞得活,小劉,你快點謝謝人家啊,他這是真心想要給你出頭。”
小劉都有些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真是路遇貴人啊,而且一碰碰兩個:“我這,我這,我也沒有啥能夠表示的。”
“嘿嘿,你以後去了木木的公司,好好幹,就算報答我們了,再說了,我是看你血性漢子,才一定要幫你踩着一趟渾水的。”
“謝謝,謝謝。”
谷鶴伸手製止:“我先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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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機,離開人羣,只要他到哪裡,哪裡就有人給他讓開一條通路讓他過去。
出了人羣,他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劉晨明市長的電話。
剛纔在人堆裡面,他還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和市長的關係密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