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藩雖然也非常不滿張破浪故意挑釁的行爲,但爲了薛暮雪的病,他也只能硬下心腸,冷喝一聲打斷薛勝天道:“你什麼你?我讓你滾出去,難道你要違逆我的話?”
林美真倒也還算有幾分眼力勁,一看這情形,立刻就明白了父親的心思,生怕丈夫繼續鬧,導致白白捱打,趕緊上前好言相勸。
“好了。老公,爲了暮雪的病,你就聽父親的話,先出去吧。”
“那好吧,我就去門外等着。”
薛勝天心裡雖然一百萬個不願意,但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眼下治好女兒的病纔是最重要的事,也只好選擇忍氣吞聲。
等薛勝天退出房間,薛藩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張破浪,違心道:“張先生,勝天他也是擔心暮雪,一時間難以接受,言行難免失控,你也已經教訓過他了,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再計較這事。”
“老頭你就放心吧。我這人很好相處的,而且喜歡以德服人,只要別人不來主動招惹我,我絕對不會主動挑事的。”
薛藩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心說你一言不合就動腳,這也敢說以德服人?臉上卻陪着笑道:“說的是。既然張先生已經查出暮雪是九陰絕脈之體,那不知你是否有醫治之法?”
“是啊,張先生,暮雪還這麼年輕,你可一定要救救她啊。”林美真急忙出言附和,一臉期盼地看向張破浪。
張破浪臉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容,摸摸鼻子,說道:“我自然有醫治之法。不過得等到薛暮雪清醒過來,由她自己做決定。”
“什麼意思?”
薛藩和林美真深感疑惑,不約而同地追問道。
張破浪根本懶得解釋,揮揮手吩咐道:“這個等會兒再解釋。薛暮雪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你們先出去,一切等我醫治完再說。”
“張先生,我能不能留下來幫忙?我保證絕對不打擾你治病。”
林美真自然不想出去,張破浪先前盯着薛暮雪看的色狼樣,已經深深印在了她心底,如果單獨留下張破浪,自家女兒又昏迷不醒,她實在擔心張破浪對自家女兒做出不軌之事。
薛藩其實也是這個想法,在旁邊幫腔道:“對啊。就讓美真留下來吧,到時候張先生有什麼需要,她也可以在旁邊打個下手。”
張破浪可一點都不笨,哪能猜不到薛藩和林美真兩人的心思,他撇撇嘴,淡淡道:“我治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攪。”
“我保證不會打擾你。”林美真急忙再次做保證。
張破浪聳聳肩,無所謂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是一個有醫德的醫生,也有我做事的原則,如果你們信不過我,那你們就另請高明吧。不過我得提醒你們,薛暮雪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撐不了多久。”
“父親,這小子肯定沒安好心,你千萬不能答應啊!”
薛勝天退出房間後,就一直守在門口外面,此刻聽到張破浪的話,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衝了進來。
薛藩心中正糾結,看到薛勝天進來,不由皺起了眉頭,呵斥道:“誰讓你進來的?立刻滾出去!這事我自有主張。”
“是,父親。”薛勝天又鬱悶地退了出去。
薛藩看着昏迷不醒的薛暮雪,腦中不斷盤旋着“撐不了多久”這句話,沉吟許久,最終還是不敢賭,點點頭道:“好吧!就依張先生,我們都出去,暮雪的病就拜託你了。”
“很明智的決定!”張破浪微微一笑,隨即收起笑容,不容置疑地補充道:“另外,你們最好謹記,在我替薛暮雪醫治的過程中,誰也不許進來打攪,要不然中途出了什麼岔子,可千萬不要怪我!”
“我明白!”
薛藩聽到張破浪聽似提醒卻勝似警告的話,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顫,神色複雜地點點頭,就帶着林美真退出了房間。
“哈哈,總算把那些討厭的傢伙都趕出去了。”
張破浪隨手關上了門,喃喃自語着,搓着手,快走幾步,一臉壞笑地轉回到牀邊,看着陷入深度昏迷中的薛暮雪,心裡簡直要了翻了天。
真漂亮!
這臉蛋,這身材,無可挑剔,簡直就是造物主最傑出的作品。
要是能跟她一起滾牀單,絕對爽翻天!
看着看着,張破浪就一陣心猿意馬,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忍不住伸出手在唐嫣紫俏臉上摸了幾把,皮膚光滑水嫩,手感真是沒得說。
摸完了臉,張破浪的安祿山之爪不由自主地向下一個目標進發,但就在快觸碰到那堅挺的胸部時,他忽然停了下來,暗罵起自己來:“張破浪啊張破浪,妄你還說自己是有醫德的醫生,怎麼能趁人之危,做出這麼下作的勾當?就算要摸,那你也得搞定這小妞,讓她心甘情願的讓你摸,那才能顯出你的超凡!”
罵完自己,張破浪定了定心神,扶薛暮雪坐起來,脫下她的外衣,強忍着流口水的衝動,拿出隨身攜帶的木盒,取出九根長短不一的銀針。
“着!”
張破浪眼中精芒一閃,伴隨着一聲輕喝,手起針落,轉瞬間,九根銀針一一快速且又準確地扎進薛暮雪九大要穴。
接下來,張破浪雙手化掌,籠罩着九根銀針,一絲絲靈力從手掌透出,通過不斷顫動的九根銀針針尾源源不斷地渡入薛暮雪體內。
此刻,如果有醫術高超的鍼灸大師在場,肯定會驚詫地跌碎下巴,因爲張破浪現在所施展的正是傳說中九龍刺穴針法。
這套針法有逆天改命的神奇功效,也只有才學驚豔之輩,還得修爲深厚,才能融會貫通,普通人根本施展不出來。
現如今,用這九龍刺穴針法給薛暮雪治病,祛除她體內因爲九陰絕脈體質而淤積的陰寒之氣,再合適不過。
隨着靈力地涌入,片刻後,薛暮雪的身體發出輕微的顫動。
實際上,這才只是個開始。
大概二十分鐘後。
張破浪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但他卻顧不上擦拭,因爲一旦開始輸入靈力祛除陰寒之氣,就不能停止,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這種關鍵的時刻,絕容不得半點馬虎。
又過了不知多久。
張破浪眉梢一挑,忽然低喝一聲,雙手猛地向後一撤,吸出了九根銀針,隨後沒有半分停頓,左手扶着薛暮雪的小腹,讓她趴到牀邊,右手閃電般的一掌拍在她的背部。
“噗!”
薛暮雪噴出一口黑血。
而那黑血一落在地上,立刻就凝結成一顆顆黑色冰珠,同時散發出一股陰冷襲人的寒氣,使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足足三十度。
薛藩、薛勝天、林美真三人一直站在門外,此刻也忍不住打起了冷顫,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不明白爲什麼忽然這麼冷。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冷?”
薛勝天聽到父親的話,急忙主動請纓道:“父親,突然這麼冷,該不會是暮雪的病情惡化了吧?不如讓我進去看看?”
“是啊。父親,我們進去看看吧?”林美真急忙出聲附和丈夫,顯然也非常擔心女兒的安危。
薛藩自然清楚薛勝天和林美真在擔心什麼,也擔心孫女的安危,但理智卻告訴他,必須按張破浪說的做,搖搖頭道:“不用!既然我們選擇相信張先生,那就要信任到底,否則,真出了意外,後悔都來不及。再說了,這裡是薛家,以張先生的聰明,肯定不會亂來的。”
“咔嚓!”
門鎖一響,門從裡面打開了。
張破浪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瞥了一眼薛藩、薛勝天、林美真三人,淡淡開口道:“看來我一點也沒說錯,整個薛家,就老頭你是個明白人。”
“張先生,暮雪怎麼樣了?”薛藩急忙快步迎了過去。
張破浪打了個哈欠,呵呵一笑道:“老頭,你這麼問,是不相信我的醫術,還是你不希望我治好你孫女?”
“那個,算我說錯話了。”
“我已經祛除了薛暮雪體內的陰寒之氣,她很快就會甦醒過來,經過我這次治療,應該可以保證她十八歲生日之前安然無恙。”
聽到張破浪前半句話,薛藩、薛勝天、林美真三人還挺高興的,但等到張破浪後半句話一出來,三人立刻就臉色垮了下來。
薛藩深深地吸一口氣,看向張破浪,一臉凝重地問道:“張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暮雪活不過十八歲?”
“這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
得到肯定地答案,薛勝天和林美真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眼下距離薛暮雪十八歲生日只有四個多月了,豈不是說只有四個月生命?
薛藩到底久經考驗,很快就穩住了心神,追問道:“我記得張先生之前說過,有醫治之法,不過得等到暮雪清醒過來,由她自己做決定。我沒記錯吧?”
張破浪點點頭,懶洋洋地答道:“要治好九陰絕脈之體,就得改變九陰絕脈的體質,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得和九陽真龍之體合體雙修。”
“合體雙修?”
薛藩、薛勝天、林美真三人一臉驚詫。
張破浪目光從三人臉上掃過,點頭笑道:“不錯!就是合體雙修,換個通俗的說法,就是那個啥,從少女變成女人。明白了嗎?”
薛藩三人全都臉黑了下來,這樣的醫治方法,他們聞所未聞,而且現在也根本無法判斷張破浪這話是真是假。
算了,一切還是等暮雪甦醒過來再說吧。
打定主意,薛藩追問道:“張先生,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畢竟,就像你說的,身具九陰絕脈之體的人非常罕見,而這身具九陽真龍之體的人,恐怕也不好找。”
“的確別無他法。”張破浪點點頭,緊接着語氣一轉,笑道:“至於九陽真龍之體,你們也不用費神去找,因爲我就是九陽真龍之體。”
張破浪能查出薛暮雪是九陰絕脈之體,全因爲他在機緣巧合之下傳承了天醫門的無上絕學《天醫神典》,否則他都不會知道自己是九陽真龍之體。
而擁有九陽真龍之體的人,無論修煉什麼功法,速度都是常人的幾十倍,這也是張破浪年紀輕輕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原因。
張破浪說的都是大實話,但薛勝天卻認定張破浪這是早就意圖對他女兒不軌,頓時就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王八蛋,居然打我女兒的主意,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