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浪不知道,冷曉蝶躲在洗手間裡時其實一直偷偷關注着外面,直到聽到他答應幫李大虎治傷,才瞅準時機出來。
“收了人家診費,就老老實實幫人家治病吧!”
冷曉蝶得意洋洋地瞥了張破浪一眼,輕飄飄地撂下一句充滿揶揄味道的話,就不再理會張破浪,從他身旁錯身而過,徑直離開。
“……”
張破浪張了張嘴,不由自主就想追上去,但最終卻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如果換成周霸、楊偉那樣的傢伙,他當然不介意食言而肥,但面對美女,他還不想在對方心中落下一個言而無信的壞印象。
“咳咳!”
身後傳來一聲乾咳,張破浪這才收回視線,目光落到李大虎身上。
李大虎很是尷尬,也感到很無辜,他就是來找張破浪治傷的,根本沒料到自己竟然無形中破壞了張破浪勾搭美女的行動。
但不管怎麼樣,最要緊的還是身上的傷。
必須得抓緊時間治!
李大虎摸了摸鼻子,硬着頭皮看向張破浪,一臉訕訕地開口說道:“那個,張破浪,你看是不是換個地方給我治傷?”
“不用!”張破浪直接擺擺手,拒絕了李大虎的提議。
李大虎不由一愣,既意外又納悶,急忙追問道:“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認爲我攪了你的好事,不打算幫我治傷了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張破浪瞥了李大虎一眼,淡然道:“既然我答應了幫你治傷,那肯定說到做到,絕不會言而無信。”
李大虎更加迷糊了,完全搞不懂張破浪到底什麼想法,疑惑道:“那你到底什麼意思?難道打算就在這裡幫我治傷?”
“不錯!”張破浪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李大虎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難以置信地說道:“就在這裡?你沒有開玩笑吧?我這可不是一般的扭傷……”
“怎麼,你懷疑我的醫術?”張破浪眼皮一翻,直接打斷李大虎,隨即又補充道:“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算了,以後也別來找我。”
李大虎爲了求張破浪幫他治病,可謂是費盡了口舌,幾乎下跪,好不容易纔終於求得張破浪同意,哪敢質疑張破浪的決定?
“我相信!我相信!那現在可以開始了?”
看着點頭如砸蒜的李大虎,張破浪滿意地點點頭,吩咐道:“雙腿跨立,與肩部同寬,雙臂向兩側平伸,與肩同高。”
李大虎沒有半分遲疑,急忙照做。
“站好別動,我要開始了!”
張破浪點頭叮囑了一句,接着就右手握拳,暗運一口氣,然後倏地啓動,揮拳打向李大虎左肋下三寸處。
李大虎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跳開,躲開了張破浪的拳頭,一臉憤怒道:“你幹什麼?我是讓你治傷,不是讓你把我當沙包出氣!”
“你懂個屁!”張破浪不屑地撇撇嘴,鄙夷道:“我這就是在幫你治傷。”
李大虎怒目圓睜,瞪着張破浪,反駁道:“胡說八道!哪有人這樣治傷?我看你分明就是藉機報復,想要打我一頓出氣。”
“既然你不相信,那算了,你找別人幫你治吧。”張破浪根本反駁,說完就一副要走的架勢。
“等等!”李大虎急忙喊住張破浪,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幫人治病的,你總得跟我說清楚原因吧?”
張破浪聳了聳肩,伸手一點李大虎左肋下三寸的傷處,懶洋洋地說道:“你岔了氣,氣血在這裡鬱結,只有憑藉外力將鬱結在這裡的氣血打散,你的傷才能恢復,明白了嗎?”
“這,我懂了。”李大虎遲疑着點點頭,半信半疑地看着張破浪道:“你確定沒有騙我?真的要這樣,我的傷才能恢復?”
“不信拉倒!”
事實上,張破浪的確在騙李大虎,但卻不能完全說成是騙。
要治好李大虎的傷,其實有三種方法:第一種是鍼灸,以針導氣,驅散鬱結的氣血;第二種是靈力,以靈力導氣,驅散鬱結的氣血;第三種就是重擊,以毒攻毒,驅散鬱結的氣血。
鍼灸雖然見效比較慢,但卻簡單,而且不費神。
靈力導氣見效最快,但會耗費靈力。
重擊則是簡單粗暴,卻需要技巧,見效也很快,雖說不會給傷者留下什麼後遺症,但是治傷時會產生劇痛,一般人很承受。
毫無疑問,第一種方法肯定是首選。
但是!
李大虎來的非常不是時候。
張破浪正在糾纏冷曉蝶,他突然出現,直接攪了張破浪的好事,張破浪礙於冷曉蝶的揶揄,嘴上不說,但心裡肯定非常不滿。
既然不滿,自然就得找個途徑發泄。
很不巧,李大虎正好要治傷,而他的傷又正巧有這麼一種非常折磨人的治療方法,張破浪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簡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啊!
“那個,有沒有其他方法?”
李大虎心裡還是有些糾結,儘管張破浪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但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下意識地認爲,張破浪肯定是藉機報復。
“肯定有!”
從張破浪口中得到肯定答案,李大虎又是一陣激動,急忙道:“是嗎?那說說看,可以的話,就換另外的方法。”
張破浪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只知道這種方法。只有別的質量方法,我也只是偶然聽別人提到過,根本不懂。胡亂嘗試的話,我擔心會直接把你搞成半身不遂。”
“那還是算了吧。”
李大虎哪敢胡亂嘗試啊,要換成是別人,他肯定不會在意,但現在受傷的是他自己,他還不想後半輩子像廢物一樣躺在牀上度過呢。
張破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點點頭,催促道:“好了,照我剛纔的吩咐,重新站好……”
“那個,我可不可以再問一個問題。”
“說吧。”
“治療時,會不會很難受?”
張破浪點點頭,正色道:“那肯定了。你自己想想看,你這傷發作的時候有多難受?發作時都那麼痛苦,治療過程中能好受得了?”
“那倒也是。”
“好了,我等會還有事呢。趕緊找我剛說的做,雙腿跨立,與肩部同寬,雙臂向兩側平伸,與肩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