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的生日派對絕對無法與侯洛陽相提並論,但從某種角度而言,他的派對更私人,更高端。與會的攏共兩桌,均是傅青核心圈子的重量級公子哥。無一不是獨當一面的大人物,身份背景先不提,單單是個人實力便要比那些沽名釣譽的傢伙強大不少。而這些人,均是以傅青傅三少爲核心,在燕京呼風喚雨,過着快意恩仇的生活。
甚至於,當這幫公子哥齊聚在一起時,有人自發稱其爲骷髏會。不論是這幫人誰被欺負,其餘人均會不留餘力地幫忙,打壓對手。縱使是商素心這種曾經貨真價實的太子黨也無法讓傅青感到恐懼。現在?失勢的商老爺子更無法爲商素心提供那龐大到旁人豔羨眼紅的資源,若非商仲餘威猶在,傅青早就不會將這個低調歸低調,名頭上始終壓自己一籌的傢伙放在眼裡。
今晚的生日派對上,傅青加了一把椅子。在晚宴上的衆人來看,這是傅青要拉對方入夥。而此人也有絕對的資格進入他們這個小團體。
皇甫岐,明珠實業的少東家。未來的唯一繼承人。
不提皇甫家曾是燕京名聲顯赫的超級家族,單單是如今明珠實業的掌舵人葉茗竹,便足夠讓這幫眼高於頂的公子哥不敢輕易小覷皇甫岐。哪怕在許多人看來,皇甫岐不過是葉茗竹手下的傀儡。可那又有什麼關係,葉茗竹終究是外姓,皇甫岐纔是正兒八經的明珠實業主人。
他的到來讓傅青的生日派對更上一個檔次,故而衆人吃飯喝酒起來也愈發興高采烈,爲自己多了一個實力派盟友而感到踏實。起碼往後去了黃浦,有這個黃浦第一名少招待也是一件倍兒有面子的事兒。
酒過三巡,酒精上頭的傅青與皇甫岐去貴賓間休息。二人頭上均蓋上一條溼潤的毛巾,躺在十分舒服的按摩椅上享受美女技師的伺候,頗爲愜意。
往嘴裡送了一口熱茶,傅青微微偏頭,打趣道:“喝得還算痛快?”
“不錯。”皇甫岐閉着雙眸,懶洋洋地說道。
“但我知道你並不痛快。”傅青意味深長地說道。“起碼你現在不願跟那位名聲狼藉的後
媽碰面。”
皇甫岐微微閉嘴,不願提及那個讓他臉面盡失的女人。
“你纔是明珠實業的唯一繼承人。大權卻由她掌控。給你一項看上去十分重頭的項目就叫重視?那叫踢你出局。”傅青十分誅心地說道。“你這個項目我計算過。沒個十來年,很那出大成績。而沒大成績,誰會服你。葉茗竹更加不可能放權給你。如此一來。等你四五十歲的時候,也未必有資格掌控大局,繼承原本就屬於你的明珠。”
皇甫岐闔眸聆聽,直至傅青說罷,他才緩緩睜開眸子,死死盯着傅青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傅青略一停頓,道。“你在想什麼?”
“那你覺得我在想什麼?”皇甫岐深深地瞥他一眼,淡漠道。
“我不知道。”傅青搖搖頭。“所以我希望你說出來。那樣你會舒服一些,也許我還能幫助你。”
“幫我?”皇甫岐抿脣一笑,嘲弄道。“這世上誰能幫我?”
“你認爲沒人能幫你。自然不會信任任何人。”傅青說道。
“你希望我信任你?”皇甫岐反問。
“我值得信任。”傅青微笑道。“起碼你找不出一個比我更願意幫助你的人。”
皇甫岐沉默起來。
傅青沒有說謊。他的確有足夠的理由幫皇甫岐。倒不是皇甫岐對他有多重要,而是因爲他恨透了那個在黃浦一手遮天的毒寡婦。
葉茗竹設立的商業壁壘讓傅青失去了極大的發展空間以及利益,作爲一個合格的商人,葉茗竹絕對是傅青心中的頭號敵人。否則他也不會戳破毒寡婦與楚河的幽會,更不會挑唆這對母子的關係。
良久之後,皇甫岐喃喃說道:“你絕對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強大。”
“你也應該絕對的相信,這個世上沒有打不倒的人。只有不夠沉重的攻擊。”傅青一字字說道。
“你有什麼法子?”皇甫岐沉默良久後問道。
“我有很多法子。只要你願意使用。”傅青說道。
“我願意使用,但機會只有一次。”皇甫岐皺
眉道。
“我素來不是一個喜歡浪費機會的人。”傅青莞爾笑道。“就像你這種值得深交的朋友。我也從來不會錯過。”
皇甫岐矛盾,糾結,還有些遲疑。
他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的願意這樣做。但他真的恨透了葉茗竹,再如傅青所說,他纔是明珠實業的真正繼承人,而不應該是葉茗竹。在黃浦,在華夏,誰不知道葉茗竹纔是明珠實業的掌舵人,自己不過是葉茗竹身邊的一條狗,一個傀儡?若不是因爲一腳踢開了自己在道義上說不過去,葉茗竹未必會將自己留在身邊。
不管出自哪方面,皇甫岐都有反叛的理由。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極有野心的男人。他隱忍,只是因爲一直不敢跟這個可怕的女人作對。
“好。從今天開始。我會展開行動。”皇甫岐咬牙道。
“從今天起,骷髏會會全力支持你。只要你有需要,我們都會盡最大能力爲你提供幫助。當然,你應該很清楚一點,我是有償幫助。”傅青微笑道。
“若我能成功,商業壁壘會立刻取消。”皇甫岐一字一頓道。
“如此甚好。”
送走皇甫岐,傅青回了房間撥通一個電話。很快,電話對面傳來一把略微蒼老的聲音。
“怎麼樣了?”
“他心動了。”傅青略微低頭,緩緩說道。“等他回了黃浦,我希望你能爲他創造條件。”
“他一直有很多條件。我也在不斷地創造。”話筒那邊沉默一陣後低聲道。“他只是需要足夠的勇氣。”
“勇氣不能讓一個人喪心病狂。仇恨可以。”傅青平靜地說道。“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裡。我希望他一直保持這股怨念與仇恨。這樣才能更快地完成我們擬定的計劃。”
“當然。”話筒那邊沉聲道。“那個毒寡婦在黃浦橫行太久了。是時候消停了。”
“你打算怎麼對待她?”傅青十分好奇地提出這個疑問。
“扔進黃浦江喂鯊魚。”
“我養了兩條,他們已經餓得發慌了!”
電話那邊怨毒無比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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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