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一攤手:“而且就你這副長相,長得也不像那能讓人信任的模樣啊。”
“你說什麼?”
虛影大怒,他最恨別人拿他的長相說事了,之前說過他長相的人都被他送去見了閻王,而且這些人還包括組織內部的人。
但陸衡卻沒有絲毫畏懼,看來之前那副唯諾小心的模樣也是裝的了,他爽朗一笑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對自己的長相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啊,就你這連照鏡子都能把鏡子嚇破的長相,還想蒙人,估計下下輩子也沒門。”
虛影雙拳緊握,發出咔咔的聲響,早已是怒極。
陸衡似乎絲毫沒有察覺,接着說道:“況且,一個能躲在沙發裡面陰人的猥瑣東西,難不成還有資格讓人相信嗎?我想,那沙發下這麼小的空間,也只有你這樣嬌小的身材能躲進去了吧,哈哈……”
“你找死!”
虛影大怒,一聲怒喝,然後氣勢洶洶地撲向陸衡,想要把陸衡撕碎。
“呦,別這麼大火氣嘛。”陸衡一邊躲閃,一邊嘲諷道,“本來你人就不大,火氣還這麼大,小心把自己氣炸了!”
“啊呀呀!”
陸衡的嘲諷能力不是蓋的,虛影已經是被氣得失去了理智,恨不得要把陸衡生吞活剝了。
而且虛影出手也越發凌厲,不管不顧,以傷換傷,但陸衡又沒有失去理智,並不和虛影硬拼,只是在躲閃的空餘,偶爾能打中虛影一下。
沒多久,虛影已經是氣喘吁吁了,顯然剛纔沒有章法的胡亂攻擊讓他消耗太大。
“喂,你別上他當,他是故意氣你的,千萬不能失去理智啊,不然你就要死了!”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樓上一直觀戰的呂佳航也能看出來事情不對勁,連忙喊了一聲,希冀能讓虛影鎮定下來。
“找死!”
陸衡眼神一冷,在躲閃過程中拋出去一塊瓷瓶碎片,目標正是多嘴的呂佳航。
呂佳航一聲驚叫,想要躲閃已是來不及,眼看就要命喪當場,但不知從哪裡來一個暗器,擊飛了那塊瓷片。
陸衡見此,神色微沉,一雙眼滿是警惕地看着緩緩擡起頭的虛影。
“呵,呵呵……”
虛影那獨特的沙啞的聲音響起:“陸衡,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啊,本來我還以爲獵鷹死在你手裡是因爲大意,現在看來,還是因爲你太厲害了,而且很會算計,若不是我想通了,只怕也會陰溝裡翻船。”
樓上逃過一劫的呂佳航心裡嘀咕:什麼你想通了,要不是小爺提醒你,只怕你早就玩完了。
好吧,這傢伙心理戲挺多的,但是己不敢說出來。
陸衡卻露出一絲苦笑來,說起與獵影的交鋒,他真的是臉紅,明明是自己的境界高,卻差點被獵影殺死,幸好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然早就沒臉見人了。
所以說,當時獵影失敗,不是因爲陸衡厲害,實在是因爲他運氣不好啊。
但現在不同了,從之前的交手中就可以看出來,陸衡的實力增長之快匪夷所思,竟然能與自己高一個小層次虛影拼個平手,雖說這裡面也有虛影讓了一隻手的緣故,但也足以說明陸衡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他了。
看到虛影反應過來並且平靜了下來,陸衡也有些遺憾,但也僅僅如此了,畢竟經過剛纔的多重算計,他此時也有了幾分勝算。
剛纔,虛影身上被擊打了不少次,所說影響不大,但高手過招,差個一秒半秒就能決定生死。
況且陸衡還有底牌沒用呢。
“別廢話了,你來這裡就是爲了殺死我,所以來吧,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活!”陸衡伸出手指指着虛影,挑釁般地勾了勾手指,“你過來啊!”
虛影大怒,他何曾被人這般小看過,此時不再保留,全力進攻陸衡。
一瞬間,客廳內刀影翻飛,這是虛影放出來的飛刀,配合他自身的貼身進攻,很少有人能完好無損。
很快,陸衡身上就多了好幾道口子,最深的還是肩膀上的那插着的那一把柳葉飛刀,要不是他基本功紮實,只怕這一刀就能廢掉他一條臂膀。
“很好!”虛影停下了進攻,看着渾身溢血的陸衡,不由得讚歎道。
不管怎麼說,陸衡的境界都要低上幾分,但卻能在虛影的全力進攻下保住性命,可以說是極爲不凡了。
陸衡呲牙嘿嘿一笑,說道:“你沒有飛刀了吧?”
虛影一挑眉,說道:“不錯,不過那又如何,以你現在的狀況,我即便不用飛刀,拿下你也不費功夫。”
“是嗎?”陸衡大喝一聲,“那就來吧!”
說罷,他飛身上前,一拳搗出,直取虛影的頭顱,眼看就要擊中了。
但虛影卻邪邪一笑,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把小臂長的軟劍,朝着陸衡橫切而去:“死吧!”
陸衡雙眼圓瞪,瞳孔微縮,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逼近。
“真不容易啊。”虛影手中軟劍繼續划向陸衡,知道他躲不了這一擊,忍不住心中嘆息了一聲。
但就在這時,陸衡的身體陡然消失不見,緊接着虛影只感覺自己的脖頸一涼,嘴裡發出意義不明地嗬嗬聲,接着強制自己轉身,看到站在他身後的陸衡。
陸衡此時一隻手中握着一把柳葉飛刀,飛刀上一滴鮮紅的血液滴落而下。
“玩飛刀?你還差的遠呢。”陸衡低聲說了一句,手掌一甩,那把柳葉飛刀瞬間沒入虛影胸口。
虛影眼珠一鼓,卻什麼也說不出,捂着自己的脖頸仰到在地,沒了聲息。
最後一刻,陸衡使出了詭影神通,躲過了虛影的絕殺,更是一舉割斷了他的喉嚨。
其實詭影神通很強大,陸衡若是一開始就使出來,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想走想留沒誰能阻攔,但他並沒有使用這一神通。
因爲他想要除掉呂佳航,而要達成這個目標,就只能先除掉虛影。
虛影境界高,若是使用了詭影神通,卻沒有一擊必殺,那之後他有了防範,就更難擊殺了。
所以陸衡一直忍着沒有使用底牌,只爲了那一瞬間的時機,還好,他抓住了機會,不然他就只能遁走了。
“我去,真特麼疼啊。”陸衡摸了摸肩膀上的血洞,咧了咧嘴道。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動靜,陸衡眼神一寒,顧不上傷口還在流血,一個閃身衝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