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外。
局長剛一走出,眉頭就皺了起來。幾十個記者如同衝鋒一般將局長爲在了一起。開始如同亂叫的鴨子一般七嘴八舌的問着。
“你們靜一靜!靜一靜!”局長說着。但是這些記者似乎聽不清他的話一般,繼續嚷嚷着。
“靜一靜!”局長終於大聲的叫喊道。所有記者都是一怔,閉上了嘴。
局長臉色鐵青,指着面前的記者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稍一停,他轉身指着手術室的大門說道:“這裡是醫院,這裡是手術室!這裡躺着一個剛剛拼命救下了十一個礦工的英雄!你們呢?你們到這裡搶新聞來了,到這裡採訪來了。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這樣鬧着,醫院會有多少人因爲你們的沒有半點自覺病發!”
記者們沒有人開口,局長繼續冷聲道:“30秒內,我不想看到這個樓道內再有任何一個記者存在!否則全部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刑拘!別說我亂用職權,我今天已經亂用了,不在乎了!我還是局長,據了你們這羣無良記者不算什麼大事!滾!”
說完,局長開始看錶,“還有二十五秒!”
這時已經有記者害怕,渤海晨報的記者原本擠在最前面,鬧的最兇的就是他,而這一次第一個穿過人羣離開的也是他。
有人走了,其他的記者也開始遲疑,這時一個不死心的記者再次要向局長開口,局長黑着臉說道:“還剩下10秒!10秒後,全部刑拘!”
“走呀!別擋着我!快走!”這時,在場的記者都已經被局長冰冷的聲音嚇壞,開始向樓道外衝着。局長臉色鐵青,看了一眼再沒有人,便要回到手術室中。
這個時候,一個女孩狂跑着來到了樓道內,喃喃叫道:“哥!”
局長並不認識這個女孩,皺眉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叫王逸晴,王建忠的妹妹。”女孩說道。
局長應了一聲,說道:“進來吧!他剛纔已經醒了,不過這會兒喝醉了。”
王建忠這一醉,就是十幾個小時。
當他醒來的時候,這間手術室站滿了人。親人、朋友、同事包括市領導也來了一批。
“健忠,你醒了!”開口的是許副市長,“我代表市領導班子來慰問你了!這一次的事情多虧了你了!”許副市長說道。
王建忠吃力的坐了起來,頭還是有些昏昏的。說道:“許副市長您客氣了。救人是我的本分。”
“我早上聽了公安局的彙報,這一次你很英勇。市裡決定對你進行一次隆重的表彰,將你樹立成渤海市的見義勇爲的模範。”許副市長說道。
王建忠一怔,忙道:“饒了我吧!您幫幫忙,讓這件事情沒人知道就行了!我可不要什麼模範。那樣真的會毀了我。”
許副市長一怔,問道:“這是再給你貼金,怎麼是毀了你?”
王建忠苦笑道:“如果別人知道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去救人。那麼以後要是有什麼絕症患者到我會所求助,我治了我會忙不過來,最起碼全市的癌症
患者估計也有幾十萬,我就別幹別的了。如果我不治,是不是有人要說我一個見義勇爲的英雄見死不救,我是在給政府丟人。”
許市長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這種可能,看來是我們想的不夠周全。不過現在其實已經差不多了!”
說着,他拿出了幾份報紙,基本上都是頭版頭條的消息,寫着“王建忠”的名字。
“我不知道這些記者怎麼確定你的身份的。但是這個消息現在恐怕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了。而且包括你救人的細節都寫的很清楚。而且幾乎把你描寫成了超人。”許市長說道。
王建忠苦笑一聲,說道:“這倒無所謂,給我描寫的越玄幻,相信的人越少。這都是各個媒體的行爲,過了這一陣風就過去了。可是官方不要給我什麼說法。那樣就不好辦了。”
許市長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次市政府欠了你一個人情。要知道礦難現在很敏感,尤其是超過4個人的羣死羣傷事件,必須要上報給國家。這一次十一個人的事件,可以說是你力挽狂瀾扛下來的,你對政府有什麼要求,只要不過分的,我都可以在這裡就答應你,算是還你一個人情。”
聽到這話,王建忠倒是不客氣。這種人情絕對不要白不要。略一沉吟,他說道:“既然這樣,我還真有一件事想求許市長。”
“你說!”許市長道。
王建忠微笑說道:“您也知道,現在本市的房價太高了,我覺得這對普通老百姓來說,絕對很難承受。所以我打算自己少賺一點,在市區開發幾個樓盤,直接將房市的價格砸下來百分之三十以上。我們公司可以承諾利潤值低於百分之五銷售,所以想讓政府支持一下。”
“這是好事!控制房價也是我們的主要任務!”許市長說道。
王建忠賤笑一聲,道:“不過只憑我們這一方面能力不夠,所以想和您商量一下,在土地上給我們一些優惠,雙管齊下,效果還好。”
“這個問題也不大!我本來就很反對搞地皮經濟!這是在犧牲民生換政績,具體的這些事情,我們可以在你出院之後詳談。”許市長說道。
王建忠笑道:“我現在就能出院,不過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我讓我們的邢總和您溝通一下。我計劃在一年之內,讓渤海市的房市實現至少百分之二十五的降價。”
“好!”許市長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多,他說道:“今天下午兩點半,讓你的總經理到我的辦公室來。帶着你們的一些意向和想法,我們溝通一下!我能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時間。”
此時邢風就在房中,王建忠看了看他,說道:“你現在就去準備吧。下午兩點半你和許市長溝通。記住咱們的宗旨,民生爲重!”
邢風應了一聲,和房內的各部門領導打了一個招呼,便先一步離開。
而許市長則直接從大密手裡接過了一個卷軸,交給了王建忠說道:“這是一件禮物。是市委書記爲了感謝你專門準備的。雖然不值錢,但是絕對會給你減少一些麻煩。”
說着,他打開了卷軸,裡面是幾個只能說的上工整,但是絕不具有藝術價值的大字,但是王建忠卻明白,這是市裡面給自己的一張辟邪符。
“醫之典範,商之楷模。”而在落款處,直接寫明瞭市委書記的大名。
“謝謝!替我謝謝書記!”王建忠很鄭重的接過了那副卷軸,交給一旁的小雨,說道:“這個也給邢總,讓他掛在濟生堂的大門。”
與市領導班子聊了片刻之後,這些日理萬機的領導們,便先一步離開。而王建忠也直接離開了醫院。
他的龜息散本就沒有什麼副作用。這十幾個小時昏迷不醒只是宿醉而已。若是平時這些酒精對他沒有半點傷害,稍稍用內力化解便好,可是爲了靠酒精解毒,他只能任由酒精肆虐到身體的各個角落,然後正常代謝,正常清醒。
此時的他,除了頭稍稍有點重,再沒有任何不適,留在醫院也沒有什麼意義。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會所之中。剛一進入會所,莊純便迎了出來,她沒有去醫院,而是在聽說這個消息之後,一直在會所內守着。
見到王建忠,她的眼淚當時就冒了出來。
“行了,都別哭了!”王建忠拍着莊純的背說道:“本來就沒什麼事,看你們這些人哭哭啼啼的。留着等老子掛了之後隨便哭。別到那個時候你們沒眼淚都哭不出來了!”
“不準胡說!”莊純喊道。
王建忠笑了笑,不再開口。這時一直跟在王建忠身後的楊豔對王建忠說道:“我想和你聊聊,單獨!”
“嗯!”王建忠應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即兩個人直接到了辦公室之中。
楊豔臉色中完全掩飾不住自責,說道:“健忠,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帶你去……”
王建忠看着楊豔的眼圈又紅了起來,不由得笑了笑,說道:“瘋婆子,別這樣婆婆媽媽了行嗎?這可不是你的性格!”說着,他捏了捏楊豔的臉。
“你差點死了!你要是真出事了,我這輩子怎麼活!”楊豔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王建忠點了點頭,略一沉思,說道:“這倒是實話!這次的確因爲你我差點掛了,所以我的罰你!”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什麼都願意!”楊豔說道。
王建忠賤笑一聲,說道:“今天晚上我要你來陪我!”
楊豔臉色一紅,她沒想到王建忠提出的竟然是這個要求。憋了足有五秒鐘,她才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都願意陪着你!”
若不是此時外面還有許多人,恐怕現在就要開始一陣摔跤肉搏。不過他們也只是擁抱了一下就一起走了出去。
會所大廳,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問着昨天的事情,這裡沒有外人,王建忠也都照實說了出來。
突然,王建忠的嘴完全閉上,目光中出現驚訝之色。
他的目光看着一個一直站在一邊的女孩,還不時的向他問着問題,可是剛剛王建忠一直沒有注意,可是在這一瞬間,他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