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咬着嘴脣,抽噎的說道:“只要你能活過來,好起來,我就能溫柔起來!你不要出事就行!”
王建忠卻似極度無奈的說道:“別這麼說,就算是我走了,你也要溫柔一點。其實你現在這樣挺可愛的。別在兇巴巴了!女人就要像女人一點。雖然勞拉很性感。男人都心動。但是不會有太多男人想娶個勞拉回家的!”
劉敏破天荒的乖巧這點着頭,仔細的爲王建忠擦着藥,此時她不敢在有任何事刺激到王建忠,她只是在心中默默祈禱,王建忠真的可以好起來。
甚至她已經忽略了沙漠晚上的陰冷,忽略了身體在瑟瑟發抖。
“傻丫頭!”王建忠叫道。
劉敏微微擡頭,看着王建忠。王建忠說道:“我的揹包裡有大衣,你披上點,我死了,你要是再發燒了,可是沒大夫給你治病了!”
“你別胡說八道行嗎?你死不了!你死不了的!”劉敏說着。
王建忠見劉敏不動,自己故作吃力的從背囊李拿出了一條毛毯,披到了劉敏的背後,而後直接又躺在了地上,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死不了!”
“因爲我不讓你死!”劉敏說道,“你要是敢死,我饒不了你!”
王建忠痛苦的笑着咳嗽,說道:“我死了你還怎麼饒不了我,難不成還鞭屍,或者做成風乾人肉?”
“你別胡說行嗎?”劉敏剛剛收起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真的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王建忠咬着牙,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放心吧,我不死!我死不了!”
“真的?”劉敏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建忠。
王建忠不想再逗劉敏,說道:“真的,我的肝臟應該沒事。只不過是皮外傷,失血有點多而已!因爲如果肝臟破裂了,我肯定活不了這麼久,現在沒死,就死不了了!而且血我也止住了,傷口已經開始癒合。”
“真的?”劉敏一怔,而後看着王建忠的傷口。剛纔那些猙獰的水泡,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紅腫。最令人驚訝的是那一道一寸有餘的刀傷,現在竟然完全找不到在什麼地方。好像是經過剛纔的一把火,重新讓皮膚長上了一般。“怎麼會這樣?”劉敏疑惑的問道。
王建忠擠出一個笑容到:“不要懷疑我的藥,我的每一種藥,對你來說都是一種奇蹟。現在我的皮膚已經開始再生,不過內部的組織沒有這麼快長上,不管怎麼說,估計天亮前也沒辦法恢復了!這次我的確是命大,因爲稍稍偏一點,我就沒命了!以後別再和我動刀子了,行嗎?”
王建忠說的很誠懇,似是帶着請求的味道。越是如此,劉敏越是心酸,半晌後她說道:“真的對不起!”
“算了,沒事,其實是我過分了!”王建忠苦笑道:“我知道你生氣,我看到了本身是無意的,但是我卻忍不住的一直在看,那就是流氓了!可是你不知道你的身材有多完美,作爲一個正常
男人,根本無法把視線離開。”
劉敏紅着臉,微微點頭,這句話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而王建忠則在默默地回味着剛纔的美景,他的確沒有說謊,極品美女他見過不少,萌萌、逸晴各有不同,莊純、楊豔各具魅力。就連趙璐璐和劉瑩也是一個天生魅惑,一個蘿莉無敵。但是每個人的感覺和眼前的劉敏都截然不同。
劉敏的美,在於野性,健康。在都市中都將苗條爲美的時候,女人都害怕自己有任何肌肉線條的時候。卻不知道其實有些肌肉的女人,同樣可以很修長,同樣可以不漢子。那是一種緊實,動人,最激發人類原始慾望的美。
只說劉敏那挺翹的臀峰和完美的背部曲線,就已經是其他女人望塵莫及的。她的這種身體線條,絕不是最大運動量就是每週做兩次瑜伽的女人所能達到的。
“算了。過去了就過去了!反正也從沒人把我當女人!在考古探險中,只有老鳥和新人,不分男人和女人。”劉敏努力讓自己顯得瀟灑一點,但是王建忠卻能感覺到,其實她心裡很難毫不在意。
王建忠長嘆一聲,說道:“我不瞭解別人,可能因爲我對考古探險來說是一隻菜鳥,所以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女人,一個要強到不理智,執着到很偏執的傻傻的漂亮女人。”
“漂亮?這個詞離我很遠吧!”劉敏似是也放鬆了一些,說道:“我聽說過有人說我火辣,性感,野性,潑辣,豪放反正沒聽說過漂亮這種詞語。”
王建忠卻笑道:“難道你鄙視我的審美嗎?無論是從解刨學還是從生理學還是從病理學還是從美學,你都符合漂亮的特質。只不過你的氣質太容易讓人忽略了你的樣子。”
“也許!”劉敏說着,而後也躺了下來,拿出毛毯的一邊,蓋在了王建忠的身上,兩個人數着天上這些在城市中永遠不會如此亮的星星,聊了起來。
“你知道嗎?我還不到兩歲的時候,就下過墓坑。我的第一章照片,是我爸爸把我和一具兩千年前的女屍放在一起拍的。”劉敏知道王建忠死不了,頓時輕鬆了許多,而有些事情他無法和其他團隊的人說起,此刻王建忠反而成了一個難得的聽衆。
王建忠笑的身子一動,而後傷口差點裂開,哎呦了一聲之後,說道:“我擦,你爸太重口了!我一直以爲我老子就夠要命了!”
“這有什麼了……我四歲的時候,我爸爸開一個墓坑,他隨手就把我放在一個棺材裡面,然後去幹活,等到想起我的時候,都過了大半天了。”劉敏說。
“哎!淡定吧!我四歲的時候,我爸找到了一株毒草,想研究他的毒性和藥性,直接給我服了下去,差點沒給我小命要了。據說我整整上吐下瀉了一個月。”
“你爸比我爸口味還重!”
“……”
“醒醒!醒醒!”
王建忠揉揉稀鬆朦朧的眼睛,看到劉敏趴
在自己身上,好像章魚一般的纏在上面,而一旁正站着一個彪形大漢看着他們兩個。
“別睡了。要睡回帳篷,他們一會兒都起牀了,看到不好!”老兵輕輕踢着王建忠的腿說道。
王建忠乾笑一聲,發現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他已經不知道昨夜什麼時候睡着的,竟然就在這小湖邊整整睡了一夜。
“劉敏,天亮了!起來吧!”王建忠搖醒了劉敏。劉敏看到她自己和王建忠這無比曖昧的姿勢,也是臉色一紅,說道:“我怎麼睡着了?”
王建忠努了努嘴,讓劉敏看到了一旁的老兵,說道:“我也不知道,不是老兵叫我,估計我得睡到明天。”
“你的傷?”劉敏問道。
“沒有大礙了。感覺差不多了!”王建忠說着,自己按了按傷口,只有內部還有一些刺痛,但是這種痛已經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但是如果讓他這樣負重200公斤,他自認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而後他繼續說道:“不過今天我們沒辦法趕路了!現在我無法負重前行,這裡環境還可以,我建議休息一天,順利的話,明天啞巴也能行動了。”
劉敏看了看一旁的老兵,見老兵點頭,劉敏也只能認可。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樣子,而老兵看着劉敏,那張鐵打不動的臉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你去洗把臉吧!要是眼睛看見你這樣,估計得笑抽過去!”
劉敏毫不知情,起身後來到了湖邊,當她看到自己被王建忠畫成花貓的臉之後,不由得回頭狠狠瞪了王建忠一眼,不過想想昨夜王建忠剛傷在自己的手上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自己洗乾淨了臉上的血污。
衆人吃過早餐,當劉敏宣佈多休息一天的時候,所有人都顯得有些興奮。畢竟在探險值中,能有一天的休整,是極爲難得的機會。尤其還是在沙漠中難得一見的綠洲之內。
而王建忠則一副漫不精心的樣子,一個人走到了綠洲的深處,四下張望起來,在這種地方,很容易發現一些平日裡見不到的植物,對於一箇中醫來說,如果發現沒有見過的植物,和這些考古學家發現國寶其實感覺差不多。
正在草叢中不斷地尋找着,背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昨晚你怎麼傷的?”
王建忠回過頭去,看見正是老兵,隨即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我玩刀子,不小心割傷自己了!”
“難度挺大的呀!別人玩刀子割傷自己的手,你能把刀子插進自己的肝區?你當你是倭國武士切腹了?”老兵道。
王建忠擠出一個笑容,沒有說話。而老兵問道:“是不是劉敏傷了你?”
“你別問了!沒事。”王建忠說道。
老兵臉色陰沉,說道:“我知道沒事,我也相信你們不是真正想傷對方,但是在任何情況下,對自己的同伴用武器,這都是決不允許的!”
王建忠一怔,目光緊張,說道:“你想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