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王淳、王劍和王建忠坐在一方小桌前。
二叔王坤因爲一直隨太上太長老練功,長老院的執事弟子根本找不到他,所以也無法叫他過來。
“老三,你看看這個。”王淳直接將手機遞給了王劍。
王劍看着這手機,臉色瞬間一怔,說道:“你怎麼給我看這個?”
“你確定認識嗎?”王淳問道。
“廢話!你認不認識慕藍?”王劍說道。
王建忠聽着一怔,不知道三叔怎麼提起來了慕藍這個名字,但是這個人他卻認識,正是自己的大舅。母親慕青的親哥哥。母親的比大舅出生晚,所以才隨着青勝於藍這句話,取命慕青的。
王淳深吸一口氣,說道:“可是這個人自稱姓華。”
“姓華?”王劍也皺起了眉頭,沉了許久,他才說道:“這也正常呀,他媽媽姓華,可能有什麼事情隱姓埋名,直接隨了母姓了。”
“真的?”王淳道。
王劍撇着嘴說道:“大哥,他化成灰我也認識行不行,這是我的大舅哥!”而後王劍問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就連冰兒她媽媽走了,他都沒露面。”
王淳道:“如果你確定沒認錯的話,這個人五年前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在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手上!”
“死了?死在兒子手上?”王淳顯然很驚訝,而後道:“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有兒子?他不可能有兒子的!”
“怎麼回事?”王淳問。
“他小時候受過傷,那裡已經廢了。當初我親自檢查的他的身體,反正王醫村的醫術是註定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了。”王劍說道。
王建忠在旁聽者,只覺得這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起來,而後插嘴道:“三叔,我覺得不對!因爲根據這個人的徒弟所言,他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要對自己下手,所以根本沒有反抗,就服下的毒酒,而且還讓自己的徒弟在旁看着自己兒子,以免走上邪路。我自認除了親生父親,沒人做得到這一點吧。”
“怎麼可能?難道是我認錯了?”王劍再一次拿起手機,看着上邊的照片,足足盯了一分鐘之久,而後說道:“不會錯!雖然蒼老了很多,但是絕不會錯的,我還沒缺心眼到連自己大舅哥都認不清。”
“健忠,你說一下你那個朋友和這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和你三叔都要聽一下。”這時,王淳對王建忠說道。
王建忠麼有隱瞞,將當時黑寡婦講給自己的所有的故事,都儘可能詳盡的和父親、三叔說了一遍。
知道故事說完,王劍的臉色,都一直難看着。
“老三,你覺得呢?”王淳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能確定這是她哥哥,但是我卻想不明白他突然間可以生育,而且還有了兒子,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會得罪什麼人,甚至他得罪的人竟然會讓他兒子來殺他。你知道他這個人的,典型的老好人。被一個沒有武功的人當街扇了耳光都不還手的人,究竟
能怎麼得罪別人?”
“什麼?怎麼可能!”王建忠聽到這話,幾乎驚呆。
不管怎麼說,一個有武功的人脾氣再好,不和任何人計較都有可能。可是總不會讓一個普通人打到自己的耳光。
王劍撇着嘴說道:“他就是這麼一個人,要說功夫吧,不算強,但也不弱。當然我說的是二十幾年前的狀態,應該比你現在差一截。”稍停,王建似是在回憶一般說道:“但是他的脾氣太好了。甚至別人都不知道他那一身功夫有什麼用,在街上當真被普通人扇過耳光。”
王建忠越發詫異。王劍繼續說道:“那時候,他還有自己的歪理。被普通人打一下,我不在意,但是他能出了氣,心氣就順了,可能就不會惹其他事情了。可是我如果還手,一下子就能要了他們的命,咱不能幹這個事。”
“照這麼說他真的很善。”王建忠道。
“絕對很善,也就因爲這個,你說他將你的朋友帶回去撫養十幾年的時間,我認爲是合理的。但是他的兒子我認爲不合理。雖然按照你說的他兒子的年紀是存在這種可能的。因爲我們沒見面的年頭,已經超過他兒子的歲數。”王劍說道。
“我們可不可以不去想他兒子是怎麼來的。只是確定一下這人是不是你們所說的人,如果是的話,這個樑子我更要接,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個不遠的親戚。”王建忠說道。
此時王劍的拳頭也握的咯吱作響,說道:“我就不明白,有多大的仇恨,要讓對方的琴聲兒子去下手殺他。不過你說的這個學院,我是聞所未聞。”
王建忠點了點頭,隨即對父親以及王劍說道:“其實學院並不只是這點事情,我和他們已經有了一些接觸。我只想說他們對人體的瞭解,超過王醫村。他們能做到連王醫村都想象不到的事情,甚至是將人搞成怪物。在我看來,他們對人體的瞭解,已經到了基因層面,甚至已經開始掌握了具體的操作。”
此話一出,王劍和王淳都是一怔,如果王建忠說對方實力多麼可怕,多麼神秘,乃至多麼龐大,他們都會覺得一切正常,畢竟王醫村是一個隱居的世家,總不能做到天下的事情盡都知道。
可是,王建忠所說的是對人體的掌握。這就足以令這兩個王醫村中年一代的佼佼者無法接受。他們心中最大的自信並非武道,而是醫術,這也是王醫村立世的根本,甚至是他們生命中最深層的驕傲。
“健忠,這樣的話不要隨便說,你根本就不瞭解王醫村醫術的博大精深,不要你自認不如,就去懷疑家學淵源。”王淳聲音並不好聽,顯然有些不悅。
王建忠臉色同樣不好看,他心中的驕傲,並不比父親和三叔少,沉了一瞬,他說道:“爸爸,三叔,我也不想承認這些,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因爲我們王醫村無論如何治病救人,歸根結底是可以讓人回到一個正常,健康的狀態。而他們卻可以讓人成爲一種怪物一般的存在,甚至改變人類本身的狀態。
而後,王建忠將自己和導
師卡恩一戰的情況說了一遍。
“健忠,你說的是真的?”王淳還是不願相信。
王建忠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還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而後,他又將趁着卡恩昏迷過程中,對卡恩檢查身體的情況,整體說給了王淳和王劍。
沉默足足持續了幾分鐘,突然王劍開口道:“我想到了!”
王建忠父子都看向了王劍,王劍說道:“一定是這樣的!”
隨即,他說道:“按照小賤種說的,如果學院真的這麼強大,那麼幫他治好他的難言之隱,讓他有兒子也不是什麼太離譜的事情。而我瞭解他,他很希望能有一個孩子,而且本身他之前也有一個要好的女人。”
王淳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王劍繼續道:“天下沒有免費的早餐,學院給他治好了身體,自然會讓他做事。後來也許他不恥學院的一些做法逃離了那裡,或者是因爲知道了學院的秘密,不被學院所容,反正是離開了他們的控制。而且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是那種不欠人情的人,可能很乾脆的將自己的兒子都扔給了學院,自己孑然一身的離開,纔會有了後面的事情。”
“這種可能是存在的,不過也只是猜測。現在我們需要絕對的把握確定這個人就是他。”王劍說道。“如果他是,那麼我們遲早是要和學院要一個說法的。”
王淳點了點頭,隨即他們三個人開始聊了起來,直到很晚。而王建忠對這個人也有了一些基礎的瞭解,他叫方圓,三嬸的親哥。也就是王劍的大舅哥。
兩家雖然已經幾十年沒有聯繫。但是在之前,也算是走的很近的人,尤其是在三嬸還在的時候,方圓和三叔也算得上莫逆之交。
而經過父親和三叔所講,王建忠對這方圓更多了幾分好感,一個人能善良到這種程度,不管怎麼樣,也不會有必須去死的罪過,所以這件事,他是必須要去問,去管。
當王建忠從父親的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已經很晚很晚。
對於王醫村這樣的傳統的小村落,這個時候,已經是全村睡下的時間。
可王建忠剛推開門,卻看到自己房裡竟然有着一個少女,正靠在自己的牀上,手裡擺弄着手機。
“哈哈,還是你疼我,還等着我了呀!”王建忠直接賤笑着就撲了過去說道。牀上這少女,除了白露還能有什麼人。
“討厭呀,我找你有事說,先別鬧呀……”
“救命呀,你是流氓呀……”
“嗯……討厭死了……”
王建忠自然不會管白露有什麼事情,反正不管天大的事情,耍完流氓再說,也不晚。
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白露已經臉色潮紅,身體不斷顫抖許久。這時王建忠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了白露,在她耳邊問道:“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討厭,以後我堅決不來了,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那要不要我再照顧一下你這隻小白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