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切娃女士。”王建忠帶着微笑,直接走到了那張沙發之前,用英語打着招呼。
可是還沒來得及繞到前面,卻已經被一個大漢直接攔住了他的步子,那大漢手放在西裝內,可是西裝卻頂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王建忠帶着笑說道:“我沒有惡意。沒必要這樣吧。”
這時,波爾切娃放下了手中的香檳,轉頭看向王建忠和珍妮,皺眉問道“似乎我並沒有見過你吧,而且影響人聽音樂,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王建忠還是那副有點賤的微笑,說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來自青幫的王建忠,你可以叫我醫生。”說着,王建忠微微欠身,有指着珍妮說道:“這是我的助手珍妮。”
波爾切娃看着王建忠兩人,目光在珍妮身上停留了片刻後,對王建忠說道:“我想善意的提醒一下來自青幫的醫生,你身邊的這位珍妮小姐的身份並不簡單,如果我沒認錯的話,她應該F國的高級國際間諜,被譽爲世界最美間諜的蘇菲小姐吧。”
沒等王建忠開口,波爾切娃說道:“這樣的情報告訴你,你是不是應該付給我一筆酬金?不過我感覺你不是這麼不小心的人,難道青幫也開始和F國有深度合作了?”
王建忠微微一笑,說道:“這筆酬金您賺不到了,我一直知道她的身份,你可以理解爲我是她的老闆,她現在做的事情和F國無關。”
波爾切娃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知道,想要策反F國的間諜叛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對這話,還有疑問。而且我不希望和F國有什麼過甚的交往。”
“這一點您可以放心,我現在的確是爲他工作。我接到的命令是監視他,保證他不與我們國家爲敵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會選擇哪些和F國彙報,我現在就是被派往他身邊的美女間諜,而且這是我最後一個任務,我是要一直留在他身邊的。”珍妮說的很乾脆。
波爾切娃一怔,而後笑了起來,說道:“難道你們找到了真愛?一個間諜和目標的愛情,可以拍一部電影了!”
王建忠沒有理會這個笑話,而是說道:“您難道希望我一直被您的保鏢用槍頂着說話嗎?我找您沒有惡意,只是談生意而已。”
“生意?”波爾切娃似是有些感興趣,而後對保鏢擺了擺手,保鏢收起了槍,王建忠和珍妮才繞到了沙發的前面,波爾切娃指了指座位,王建忠和珍妮同時坐了下來。
“不知道兩位找我有什麼生意可談?”波爾切娃饒有興致的問道,同時用纖纖的細手,爲王建忠和珍妮各自倒了一杯香檳。
王建忠微微致謝,而後切入正題,說道:“華夏的衛星部件。”
波爾切娃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找錯人了,你們應該溝通的是那一桌的斯科菲爾德先生,他纔是這次的買主。”
“可是我們聽說您纔是贏家。”王建忠說道。雖然他不確定誰是贏家,但是總是要故意這樣說的。
波爾切娃露出一個高貴的笑容,說道:“那我只能告訴王先生,你的情報有誤了。這一場競爭,我已經退出了。因爲這衛星部件對我來說,只是錦上添花,我的委託人並麼有志在必得的心,而哈吉布開的價碼又太過於過分,所以我放棄了。”
“我能問您的委託人是?”王建忠問道。
波爾切娃直接打斷了王建忠說道:“你不應該問,你應該明白,我這個行業,委託人的身份,是最重要的秘密。我是掮客,有自己的行爲規範。”
“那您爲什麼還留在Y國?這裡不是什麼觀光勝地吧!”珍妮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
波爾切娃笑道:“難道我不能在這裡看戲嗎?說實話,我一直在好奇華夏會派什麼人過來,沒想到是你這個最年輕的國士。”
王建忠一怔,自己是國士的事情,雖然不是秘密,但是知道的人並不太多。可是在波爾切娃嘴裡,卻顯得如此隨意的說出來。
波爾切娃笑道:“不用好奇,我的工作讓我對各個國家都有一些瞭解,這是我的職業。”稍停,波爾切娃話鋒一轉說道:“青幫的鵬哥現在怎麼樣?我在四年前還見過他,他是我認爲東方人中最有魅力的一個。”
王建忠笑道:“鵬哥很好,但是已經離開了青幫,現在我接替他的位置。”
“哦?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波爾切娃饒有興致的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做到了教父的位置,恭喜。”說着,波爾切娃端起了香檳杯,和王建忠輕輕碰了一下。
“想必您知道華夏一定不會將這個東西流落在外,何必還要來做這個掮客,如果您拿下這東西,豈不是要和華夏成爲敵人?”王建忠問道。
波爾切娃笑道:“這也不會,我只是掮客,華夏不會爲難我,當然不排除不守生意的規矩,派人來搶。那樣的話,我們就真的成爲了敵人。”
稍稍一停,波爾切娃繼續道:“何況其實那東西被我得到了,對華夏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爲我的委託人只是希望以那個東西和華夏做生意,並沒有計劃用裡面的什麼資料,甚至不準備破解裡面的秘密。所以我們的出價並不高。但是對面的那個讓人不忍直視的朋友……”
說着,波爾切娃用手中的香檳杯指了指本·斯科菲爾德的方向。
王建忠也是哈哈一笑,顯然斯科菲爾德的尊榮,也讓波爾切娃有些難以接受。
波爾切娃放下酒杯,說道:“我一直不理解,爲什她的母親在生下他的一瞬間沒有給他掐死。”
王建忠有些無奈,顯然這波爾切娃對一個人的外表極爲重視,根本不願向斯科菲爾德的方向看去。
“這應該是他母親犯的最大的錯誤,否則也不會在十三年後被他掐死了。”珍妮搭言道。
聽到這話,王建忠一怔,珍妮點了點頭,說道:“他的父母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在他十三歲的時候,親手槍殺了自己的父親,掐死了自己的母親,然後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家。”
王建忠的目光頓時立了起來。這時波爾切娃笑着說道:“善意的提醒,不要在他的面前說他醜,這麼做過的人,幾乎都死了。”
“長得這麼醜,還不能說!”王建忠到,“那我總可以說他長得真有創意,活着真有勇氣吧!”
珍妮和波爾切娃都笑了起來,波爾切娃繼續說道:“我只是一個觀衆,這件事情我和我的委託人都已經放棄,所以你們不需要再關注我。另外,我雖然是軍火掮客,但是我並不希望真的爆發世界大戰,因爲真正打仗的時候,掮客是不好賺錢的,最讓掮客賺錢的時間,是各國的軍備競賽期間,所以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您。”
波爾切娃有端起了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似是要下逐客令。
王建忠卻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我有一個問題很困擾,希望您能幫我解惑。”
“說來聽聽。”波爾切娃道。
“關於麥赫迪。既然哈吉布都可以這麼張揚的在外邊晃,爲何麥赫迪卻要隱居,幾年不公開露面?我的情報沒有體現。”王建忠問道。
波爾切娃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我是生意人。”
王建忠一怔,隨即道:“總有價格吧。”
“關於麥赫迪,每個問題一百萬。最多允許你問五個。我只回答是或者不是。”波爾切娃笑道。
王建忠笑了笑,說道:“還算公道。”略一沉吟,他說道:“麥赫迪是自由的嗎?”
波爾切娃一怔,隨即放下酒杯,說道:“漂亮!我認爲你可能要到第四個,甚至第五個問題纔會這樣問,沒想到你第一個問題,就已經問道了核心。”
王建忠卻忙說道:“這個問題我不需要回答了!”
波爾切娃又是一愣,王建忠笑道:“您已經讓我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麥赫迪現在是被哈吉布控制着。”
波爾切娃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已經省下了五百萬了。不過你也沒機會提問了。因爲其他的問題,都不是用是或者不是來回答了。”
“等等,我現在還要繼續提問。”王建忠則直接說道。
波爾切娃有些詫異,她再一次說道:“如果你問的問題是我無法用是否來回答的,我不回答一樣會收錢。比如你問我麥赫迪在什麼地方之類的。”
王建忠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現在我要問第一個問題了。”
波爾切娃也顯得鄭重了起來,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那高貴的笑容,顯然她對王建忠多了幾分興趣。
“在最近,這個時間範圍可以定義爲三個月內,你是否和麥赫迪有過私人的聯繫?”王建忠問道。
波爾切娃一怔,看着王建忠目光中有些不可思議,他不明白王建忠爲什麼可以將問題問的如此精確。
正要開口,王建忠卻打斷了她,說道:“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這個問題我會交錢,我要問第二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