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楊明表情一呆,他沒有想到千里迢迢趕到這裡的林逸,竟然說徐偉強現在是中毒了。
“你有什麼憑證?”徐婉蓉皺着眉頭問道。如果徐偉強真被人下毒的話,這事情就危險了,雖然徐婉蓉有些大小姐脾氣,而且個性任性,可是自己老爸被人下毒,她知道一定有什麼勢力想對徐家下手。
“那這毒,林逸你解得了嗎?”楊明臉上有些害怕問道。現在林逸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如果在沒有什麼辦法的話,恐怕徐家真的要完了。
“這毒不過是小意思而已,明叔你馬上叫人去準備這些藥材。”林逸抓起旁邊的病例單子,唰唰在上面就寫下一大堆中藥名稱來。
“你馬上找人把這些藥材抓來,分開煎,然後每種藥汁取十分之一混合,端進來。爲安全起見明叔你親自監督,還有把這些多餘的人也請出去。”
林逸交代完之後,一手解開徐偉強身上的衣服,對着穴位開始下針起來,只見林逸下針手法快如閃電,猶如一雙雙飛舞的蝴蝶,那快若羣蝶飛舞的下針手法,讓外面觀看的一個老醫生,忍不住拍手叫了出:“果然不愧是醫神林耀宗的弟子,他這麼年輕竟然就會尋香問穴下針手法,我活了這大半輩子,看樣子都快白活了。”
“什麼?他使用的手法你認識?”一旁圍觀的人醫生和護士,聽見他這麼說,每個人臉都忍不住泛起陣陣好奇,紛紛圍着他滿臉好奇問道。
“呼!雖然我是學西醫,可是當初我曾經爲了一個病例翻閱過不少醫書,上面就有提過這種手法,這種手法就是經過長時間訓練,通過眼力,僅憑手感,確定病人周天大穴激發人體潛力。這種針法在清朝的時候已失傳了,沒想到今天還能看見,就算現在讓我去死,我也願意了。”那個老醫生,神情有些激動搓着手忍不住感嘆起來,他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見這種針法,不愧爲醫神弟子啊!
大家都是學醫的,自然對林逸施展的這尋香問穴手法絕學羨豔不已,對他們來說,雖然西醫看上去操作簡單,見效快,可是對於病人來說卻會遺留下來很單的隱患,什麼病症都用開刀解決,根本沒有考慮過病人身體的和諧問題,發生病變的部位切除了事,根本不過是一種敷衍的處理方法而已。
聽他這麼說,衆人看向林逸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只是大家心頭都忍不住泛起一絲疑惑,看林逸這麼年輕,就算他還沒有出生就開始學習中醫,也不可能在這麼年輕就懂得這麼高超的醫術。
除非個人的天賦之外,他們想不出林逸爲何有這麼厲害的醫術,不過衆人再一想林逸號稱打敗中醫界所有高手的師父醫神林耀宗,他們面上的表情卻變得釋然起來。
在病房裡的醫生護士爲林逸高超的鍼灸手法稱奇不已的時候,不遠處手臂裹着紗布的於三,透過玻璃看着正在裡面忙碌的林逸,臉上充滿了敬佩和對徐偉強身體的擔心,如果不是徐偉強的話,他這個從特種兵退伍的老兵,恐怕將會餓死在街頭吧!這並不是什麼可笑的笑話,而是殘酷的事實。
於三身上除了一身殺人的本事之外,他沒有學歷,沒有關係。在這個金錢至上,官二代富二代橫行的社會裡,一個退伍老兵又能做什麼事情呢!可是自從十年前遇到徐偉強之後,他的命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成爲徐氏保安公司的特訓教練,還成爲徐偉強的心腹保鏢。
而且他在徐偉強的安排下,在進入徐氏集團兩年之後找到一個漂亮的老婆,有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寶貝兒子,從來沒有讀過什麼書的於三不知道什麼利不利用,因爲在他看來徐偉強就是自己這一輩子的恩人。如果不是他,年邁父母恐怕還住在破爛破草房裡過着冬天生病,夏天中暑的日子吧!
所以當徐偉強突然病倒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時候,於三比誰都着急,而林逸在路上展現出來的實力,讓於三這個直爽耿直的漢子打心裡佩服林逸起來,畢竟一個沒有經歷過戰場生涯的普通人,在面對槍林彈雨時候那種冷靜和殺伐手段,不是任何人都能比擬的。
“老天爺,希望你能保佑董事長吉人天相,趕快醒過來,徐家沒有他不行啊!”
從來不相信神佛的於三,此刻緊握着寬厚的拳頭,在心裡暗暗爲徐偉強祈禱,希望他吉人天相,趕緊好起來。而在病房裡聚精會神爲徐偉強下着針的林逸,根本無法顧及此刻於三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因爲他被徐偉強身體中兩種混合毒藥感到十分的棘手。
看來下毒的人一定對古代毒藥十分有心得,要不然他根本不會懂得這種混合毒藥的配製方法。用毒的最高境界是煉製幾十種毒藥混合毒劑,因爲毒藥之間相互排斥,相互剋制的緣故,要想煉製混合毒,就要把握各種毒藥之間的臨界點,讓毒藥相互並存作用於中毒者。
這種高超的技藝,不是普通人就能隨便模擬出來的,自古以來有毒就有解,毒藥兩道就像太極中的陰陽二氣可以互相轉換,也可以相互並存,既然能知道病症,林逸也能解毒,只不過他要盡最大努力不傷及徐偉強的身體,所有就有些麻煩了。
隨着林逸銀針一根根紮在徐偉強身體的各處大穴之上,原本昏迷臉色泛白的徐偉強面色,變得越來越紅潤,看到變得紅潤的臉色,在場的人都知道徐偉強的生命力在不斷恢復,雖然隔着安全罩,他們不知道里面在說些什麼,可是林逸這神乎其技的醫術還是讓衆人佩服不已。
畢竟那麼多醫生都爲徐偉強診治過,卻根本沒有發發現病症,沒想到林逸來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找到病因,對症下藥,他們這些行醫幾十年的老專家恐怕都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啊!當林逸把手裡最後一銀針下完,接過徐婉蓉遞過來的毛巾擦拭着汗水。
病牀上的徐偉強,光着的胸口布滿了符合某種紋路的銀針,如果從平面看去的話,就好像一隻即將飛舞的翅膀一樣,細不可聞的熱氣順着那些銀針,形成一個透明的氣場循環刺激着徐偉強身體的潛力。
徐偉強的毛孔就好像細小的管道般,緩緩排除細小黑色,散發着陣陣惡臭的黑水。“沒想到這死傢伙,還真有本事,老爸在他的治療下面色越發充滿血色了。”徐偉強身上散發的陣陣惡臭,想徐婉蓉捂着鼻子,眼裡忍不住望着擦拭着汗水的林逸發呆。
到這個時候,徐婉蓉對於林逸的態度變得有些友好起來,雖然剛纔在車上他佔了自己的便宜,不過那只是口頭上笑話,現在想想也不算什麼。
正這個時候,楊明端着已經熬製好,還冒着熱氣的湯藥碗推開外圍觀的醫生護士們,走進透明的病房中。“林少爺,你需要的藥劑已經煎制好了!”在外面圍觀的醫生和護士,也被楊明吩咐的保鏢趕出了治療室,對此這些醫生沒有半點排斥跟着保鏢出去了。
雖然他們還想看林逸展露出那些失傳的醫術,可是想起自己東主還躺在病牀上,他們心裡也跟着懸起來,他們都是在這家醫院待了十幾年的時間,如果徐偉強真的有什麼事的話,恐怕他們這些和徐家命運緊緊綁在一起的醫生,都得睡大街去了。
“明伯,讓我來吧!”徐婉蓉望着躺在病牀上已經恢復肉色的徐偉強,眼角有些溼潤道。一直以來她都沒有盡一個乖女兒的責任,現在等徐偉強危在旦夕的時候,纔來悔恨,要不是有林逸的出現,恐怕他們已經在準備葬禮了吧。
徐婉蓉接過楊明遞過來的藥碗,攪拌了一下,正準備喂徐偉強的時候,林逸的表情卻變得有些不一般起來:“不對勁。”
“什麼?”徐婉蓉聞言朝面上意外朝林逸看了一眼,卻見他滿臉嚴肅緊緊盯着端起的碗藥湯看來看,然後抽出一根銀色銀針,輕輕在碗裡攪拌了一會,然後提起那根銀針放在衆人眼前,卻被原本晶瑩亮潔銀針上黑漆漆的油光,嚇得徐婉蓉和楊明臉上一陣發青:“這藥有毒!”
想到這裡楊明和徐婉蓉面上一片緊張和害怕,要是這碗藥真被徐偉強喝下的話,徐偉強恐怕真的醒不過來了。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徐家有人想要徐董事長永遠都醒不過,只是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這麼大,衆目睽睽之下還敢下毒。”林逸揚着手裡那根黑漆漆的銀針,神情淡然用手裡的銀針在旁邊的點燃的酒精燈上燃燒着。
其實徐偉強中的毒雖然有些難解,可是對於林逸來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他開出那張藥方,不過就是想引出徐家到底有誰想對徐偉強下手,現在既然兇手自己跳出來了,不抓住他這毒老鼠,更待何時。
“現在你們去抓人,應該能抓到那個吃裡爬外的傢伙了!”放下銀針,林逸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青花瓷瓶,倒出一粒散發着清香的藥丸,捏碎混合水通過插着的徐偉強身上的營養管,順着營養管進入到徐偉強喉嚨,最後流入胃裡面。
“多謝林少爺!我一定讓那傢伙知道背叛董事長的下場。”於三手裡的拳頭捏得噶劈啪作響衝出病房,他一定不會放過膽敢傷害徐偉強的人。
望着於三離開的背影,一旁的徐婉蓉卻是面容遲疑,有些不敢相信朝林逸遲疑問道:“難道,你早就知道醫院之中還有想害我爸爸?”
聽見徐婉蓉的話,做完這一切的林逸卻是聳聳肩,笑道:“我怎麼知道啊!不過剛纔剛纔爲徐董事長診斷的時候,我發現他中的是兩種混合毒藥,這種毒藥存在他的內臟當中,通過驗血是根本看不出什麼問題來的,這兩種毒藥只能通過口腔進入體內,誰知道這麼一試,那個殺手自己跳出來了。”
林逸說完,卻是讓旁邊的楊明面上滿是感激,道:“要不是林少爺你機警的話,我楊明恐怕成了某些人計劃的犧牲品了。”如果徐偉強死了,那麼熬藥的楊明嫌疑最大,要是在某些人的構陷之下,他和林逸就成了謀害徐偉強的主使人了,恐怕就連徐婉蓉也脫不了干係啊!
對於楊明,林逸和徐婉蓉卻是十分相信的,憑他在徐家兢兢業業幾十年,他和徐家的已經緊緊綁在一起,只有傻子纔會謀害自己的衣食飯碗。再說如果楊明真是下毒的人,他怎麼可能傻到自己端着藥碗過來呢!難道他就不怕自己被牽連出來嗎?
林逸想了想,道:“這個沒什麼。不過剛纔我說的那些話,都只不過是設一個局而已,徐董事長的毒根本就不需要吃什麼藥劑,只要服食我配置的解毒丹,再休息幾個小時,就會醒過來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剛纔林逸用銀針激發徐偉強的潛力,然後通過穴道刺激,排除他內臟中的毒素,在用解毒丸配合治療,徐偉強的身體將會慢慢恢復過來,最後安然無恙的。
“真的?”聽見林逸的話,徐婉蓉面上滿是喜悅,就連楊明神情也滿是激動。
只要徐偉強能清醒過來,他們承受再多的壓力都是值得的,這些天來不僅徐家上下對都說楊明是奸邪小人,妄想乘徐偉強昏迷謀奪徐家的財產,就連外界也有許多楊明的流言蜚語,這段時間他身心疲憊,苦不堪言,不過一想起徐偉強立馬清醒過來之後,楊明覺得這短時間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很快,於三鐵青着臉回到了病房當中,看着他難看的表情,楊明和婉蓉面上有些意外,看了看他身後沒有抓到內鬼,徐婉蓉忍不住問道:“怎麼?沒有抓到人?”
於三搖搖頭,嘴裡苦笑道:“大小姐,人到是抓着了,不過這傢伙運氣不好,已經被人殺人滅口了。”
“是誰?”徐婉蓉連忙問道,敢傷害她父親的人,徐婉蓉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於三說到這裡,臉上卻是洋溢着奇怪的表情看了林逸一眼,嘴裡嘆息道:“就是剛纔被林先生教訓的那個劉醫生,雖然他平日是很囂張跋扈,可是我也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是內奸。”
聽見於三提及劉習明,楊明臉上頓時恍然大悟起來:“怪不得,剛纔那傢伙跑到廚房找我道歉,說是剛纔語言冒犯了,卻沒想到他竟然趁我不備在藥理裡下毒。可是,他到底是誰殺的?”
“我不知道,因爲我們是在是醫院廁所裡發現他的。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這個倒黴的傢伙,已經被人割斷了脖子,躺在地上了沒生氣。”於三嘴裡嘆息說道。
這人一死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看來徐家裡面一定還有內鬼,不然的話,這個劉習明不可能在下毒之後被人滅口。沒想到這些人三番四次想置徐偉強死地,看在一定是徐家的生死大地啊!
楊明想了想道:“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先等徐老爺醒了再說!”什麼事情等徐偉強清醒過來之後再做決斷,現在一切以他的安全爲首要目標,而旁邊的林逸卻是把藥瓶放好之後,摸着下巴思索着,看來這徐家的問題還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