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交流會都有兩種方式,第一種就是你可以把你帶來的物件擺出來,自行制定一個價格,如果有人看中的話,你們可以直接進行交易,當然,主辦方是要抽出一部分稅費的。”
“第二種方式就是進行公開競爭,如果你認爲你的物件是寶貝,那你就交給主辦方,中午午飯一過,就會在現場開拍賣會,具體情況等下午開場後你們就明白了。”
“這種交流會大都是圈子裡口卑不錯的藏友組織的,每一次交流會開始前,組織者都會通知圈子裡一些熟悉的人,有時候人會多一些,有時候也只是十幾個而已,今天來的人比較多,可能是因爲有幾件明器出現的緣故,大多數人都奔着明器來的。”劉瀾一邊說着話的同時,三人已經到了堤壩路的集市上。
“你們自已逛逛吧,有什麼相中的物件可以直接砍價,不過交易的時候一定要去下面的餐廳,在那裡擬定合同,交現金或刷卡都可以。”說完,劉瀾便走向了人羣之外,似乎他碰到了熟人。
“姐,過來!”楚白看到劉瀾一走,就立即拉着陳平平向着不遠處的一個攤子走去,因爲剛纔他用神識輕輕一掃之時,竟然發現了一件法器。
法器,在修道人的眼裡,就是那種天然帶有天地靈力的至奇之物,當然,有的法器也是後天形成的,比如果在墓葬中出土的法器,大多是被陰煞之氣侵蝕太久,從而整個器皿變成了一個可以供修道之人汲取修練的靈物。
‘法器’和‘法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法器可以是任何形式的存在,可以是一塊石頭,也可以是一隻碗或一個盤子,甚至是一塊木頭,一把劍等等都可以叫做法器。
當然,前提條件下是這件法器之中是必須有可以供修道之人修練的靈氣才行。
而法寶是修道之人的武器,攻擊或保護的自已的寶貝,同時法寶也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修道之人煉製出來的。
在楚白的認知中,修道之人的武器有兩個級別,第一級就是法寶,其實也是法器的統稱,而第二級則叫靈寶。
法器和靈寶都分爲五個等級,也就是俗稱的一等法器或是一等靈寶等等。
四等算是末等,一等是最高,當然,還有一個第五等,也叫特等或極品之類。
楚白之所以對法器特別敏感,實在是因爲外界的天地靈氣太過稀薄,如果沒有法器或靈物提供靈力來補充的話,他想晉階築基,簡直難如蹬天。
還有就是,每個法器之中蘊涵的靈力都有不同的,比如說出土的大多數明器,都是屬陰性的靈物,火山中出土的礦石,就屬於火屬性的等等。
楚白來到現場後,用神識一掃之時,他就看到了一件法器,蘊涵着炙熱靈力的青銅小鼎。
沒錯,這件小鼎應該是一個供佛時使用的香爐,走近之時,都能聞到一絲燃香的香味。
小鼎不大,高不過二十釐米,寬也不過十幾釐米,只是這件香爐上的火屬性靈力用神識感知時,卻有一種極強的炙熱。
楚白修練的是五行煉神術,對五行屬性特別敏感,或許別的修士得到這個香爐後,也僅僅靠香爐自然散發的靈力進行吸收修練,但是他楚白卻不需要,他只需要運行五行煉神術,就能提取其中的靈力。
這個是任何修士都不能比的。
“嘿,嫂子,真巧了。”就在楚白和陳平平剛剛蹲下,還沒有來得及拿起那件香爐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了起來。
陳平平聽到這個聲音時,猛的一怔,隨即就面色變得煞白起來,身體都忍不住的抖動一下。
楚白轉身站起,看向了後面來人。
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青人,個子不高,臉上有幾個雀斑,小眼睛,身體也瘦得和電線杆子一樣,臉色有些臘黃之色。
這人一看就是那種吸毒成癮,或是男女歡愛上被掏空了身子的癆病鬼。
同時,他的身後也跟着一個彪膀大汗,穿着西裝,戴着黑墨鏡的保鏢。
年青人發現楚白看過來時,很是稀異的從上到下把楚白看了一個遍,只是當他發現楚白的衣服不是名牌,身上還有一股子土腥味時,就又笑了起來,很輕篾,很不屑的樣子瞥了一眼後,纔看着陳平平道:“嫂子,你口味變重了啊,我都找你十幾天了,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你說什麼?滾!”陳平平被這年青人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叫她嫂子也就罷了,她的確做過年青人的嫂子,但是這人說起來來太傷人。什麼是口味變重了?什麼什麼就找自已十幾天了?把她陳平平當成什麼人了?
“別,別生氣,嫂子。”年青人立即賠笑,同時也壓低了聲音,道:“家裡人對你印象不好,那是他們的事兒,你再怎麼說也是我堂嫂是吧?我堂哥消受不了你那一‘吸’,可是我能啊,我不怕死,不怕你克,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年在國外天天夢到的就是你!”
“你。”陳平平差點被年青人的話氣得昏過去,他堂哥受不了她的一吸?吸什麼?這個曾經的小叔子南宮飛鶴太下流,太無恥了。
“啪”的一聲,就在陳平平身體忍不住的搖愰、發抖之時,楚白突然劍眉倒豎,一巴掌就煽了下去,打在南宮飛鶴的半邊臉上,然後南宮飛鶴就側空而起,轟然砸在地上,嘴裡冒着血沫子,眼睛開始翻白。
剛纔南宮飛鶴雖然壓低了聲音,附在陳平平耳邊說的話,但還是被楚白聽到了,同時他也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下作的人。
而他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立即拍死南宮飛鶴,但還是用了一絲暗勁,渡了一絲真氣衝進了南宮飛鶴的心脈之中。半個月內,南宮飛鶴必死無疑!
楚白是不允許有人傷害陳平平的,誰也不行,誰欺負她,傷害她,就必須死,沒有理由!
“找死!”後面的保鏢也萬萬沒想到面前的少年竟然會出手打他們家少爺,所以眼睜睜的看着南宮飛鶴吐着血沫,翻着白眼在地上畫圈時,就立即向着楚白衝來。
“是你找死!”突然間,戴着鴨舌帽的張東閃身出現,根本沒用楚白命令,就和保鏢對了一拳,然後扭打在一起。
“媽的,怎麼了,我草,誰敢打東哥?這場子不知道是他媽的我黃四爺罩的嗎?兄弟們操傢伙,幹那傻逼!”黃四遠遠的帶着一羣流氓跑了過來,同時也都抽出了懷裡的鐵棍,衝向那被他稱爲傻逼的保鏢。
“楚白,他。他。”陳平平這時候身體還在抖,一半是氣的,一半是被楚白的突然出手而嚇的。
楚白又惹禍了,南宮飛鶴,當年被她剋死的丈夫南宮飛龍的堂弟,三年前出國留學,沒想到現在已經回了國,而且還在這裡碰上了。
最重要的是楚白打了他,似乎落了滿地的牙。
“沒事,放心。”楚白陰着臉,捏了捏陳平平的手後,又繼續蹲了下來,拿起那件香爐,裝作好奇的欣賞起來。
當然,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運行五行煉神術,香爐上龐大的火屬性靈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順着他的七經八脈源源向丹田匯去。
與此同時,南宮飛鶴的保鏢已經被十幾個流氓打得不成了人樣,抱着腦袋躺在地上直哼哼,主辦方的幾個話事人也跑了過來。
“小四,怎麼回事?”其中一個五十左右歲,穿着唐裝的老者臉色不善的喝問道。
“三叔,我給你介紹一下。”黃四吊兒郎當的揮了揮手,並沒有立即回答他三叔的話,而是拉着張東介紹道:“三叔,這位是東哥,我曾爺的小舅子,也是我東哥!”
“曾爺?”他三叔一楞,隨即大吃一驚,瞬間他就想起了大西北傳說中的那個叫曾閻王的人,道上之人也都尊稱他一聲曾爺。
“原來是東哥,久仰,久仰,鄙人黃奇山。”黃奇山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立即伸出雙手,與張東握了起來。
而張東則冷笑了一聲,指着遠處已經被工作人員扶起的南宮飛鶴與其保鏢道:“這兩個王八蛋調戲我妹子,黃老闆你說該不該打?”
“該打,該打,也是我們做得不到位,讓這種流氓混了進來,是我們的失誤。”黃奇山連連賠着不是道。
“不關你們的事,我這人一是一,二是二,不會因爲這種小事牽扯別人。”張東豪氣的揮着手道。
“東哥您氣節高。”黃奇山豎起了拇指,拍了拍胸脯道:“這事兒交給我了,稍後午飯時再向東哥敬酒!”
“成,有勞了。”張東對着黃奇山抱了抱拳,轉身走向了人羣。
然而,正在這時,另外一個主辦方的組織者突然對着黃奇山低聲道:“老黃,你侄子惹大禍了!”
黃奇山臉色一變,沉聲道:“怎麼了?”
“剛纔那個被打的是南宮飛鶴,南宮無忌的三孫子!”
“什麼?”黃奇山身子一愰,差點栽倒在地,實在是南宮無忌這四個字比晴天霹靂還要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