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衆賓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之前浩月王聲稱什麼封城之類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
似乎是發生了急事,但不知道這急事是什麼。
當然,衆人也沒有多問,他們都是來攀親戚找美女的,至於什麼封不封城之類的,他們懶得管。
“各位,咱們繼續吧。”浩月王的心機不可謂不深,這個女子就算丟了乾女兒,也沒有着急,甚至還要繼續。
要知道,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到最後有人勝出時,你就得把你的乾女兒交出來了,而到時候你如果交不出來,那可就鬧了大笑話,成了公敵了。
“浩月城主,請等一下!”就在浩月王要繼續的時候,突然間,一個扎髯大漢站了起來,這大漢身高足有兩米五十,落腮鬍子連接護心毛,兩隻眼睛如銅鈴一般大小,他往起一站,一種濃烈的氣勢也散發出來。
此人竟然是大乘妖修。
“哦?你有什麼事?”浩月王眯着眼睛道。
“未開始前,是不是把您的乾女兒彩依姑娘叫出來?我們在坐的大多數都是久聞其名,但卻不見其面,如果到時候徒有虛名的話,我們豈不是賠了重寶而不值?”
“對對對,巴格爾說的對,咱們還是先見一見傳說中的彩依姑娘吧。”
“是啊,雖然我沒有進入前十,但卻也下了聘禮,到最後連彩依姑娘的真容都沒見到,豈不是吃虧啦?”
“哈哈哈,浩月王,把您的女兒請出來吧!”
大殿上所有人鬨然叫好,他們出了聘禮,但到現在也沒見到那柳彩依呢,傳說中那柳彩依貌若天仙,絕陰水體,但畢竟還沒見過真容,萬以徒有虛表,他們豈不是被耍了?
“不錯乾孃,讓彩依姑娘出來給大家敬杯酒也是可以的嘛。”莫爭等人也參與進來,酒都快喝完了,正主還沒見到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了。
而這時候,浩月王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同時也陰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巨人巴格爾,而其它八大護法也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大人,已經統計完畢了。”正在這時,管家安總管快速的跑了進來,臉上也帶着一絲喜色,似乎他查出了什麼一樣。
看到安總管出現,浩月王就長長吁了口氣,而安總管也把一個花名冊遞給浩月王,然後又在浩月王耳邊耳語幾句,還指了指花名冊上的名字。
“知道了,下去吧。”浩月王突然間笑了起來,然後示意安總管退下,而她則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目光掃向了賓客中的幾人。
“嗯,彩依還不急着出來,本王府中剛剛發生了兇殺案,我們還是把兇殺案的案犯抓住在說。”
“什麼?有人在城主府殺人了?”
“天,這人是誰,膽子未免太大了吧?”
“怪不得浩月王剛剛要封城,原來有人在她府上殺人了啊,此人膽大包天啊。”
“不過看浩月王的意思,難道兇手還是在坐的不成?”議論的衆人氣息猛的一窒,然後就立即收聲,大殿上變得針落可聞,一個個也古怪的左右查探。
楚白就暗暗吸氣,這個浩月王難道查出什麼了?
“巴格爾、付強、田三、林恩,請你們四個站起來。”
“什麼意思?”那兩米多高的巨人巴格爾一楞,立即皺起了眉頭,而楚白也裝作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
還有兩個,也跟着站起,一個是付強,返虛九層的妖修,一個叫田三,化神五層的妖修。
他們幾個站起來後,全都莫名其妙起來,不知道這浩月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他們是殺人兇手不成?
“巴格爾,你剛纔是不是出了大殿?在我們在後殿評審之時?”浩月王此時目光烔烔,說實話,這個巴格爾的嫌疑最大,因爲他的修爲不但最高,而且剛纔可是他帶頭起鬨要叫出柳彩依的,所以兩相一結合,這巴格爾就有可能是掠走柳彩依的真兇了。
當然,另外三人也是嫌疑人,只不過另外三人的修爲並不高,想無聲無息把柳彩依弄走,似乎有些困難。
“出去了?怎麼,還不允許我出去放放風啊?你懷疑你府上的人是被我殺的?開什麼玩笑?我巴格爾和你無怨無仇,我殺你的人幹嘛?”巴格爾理直氣壯,一點也沒怕了浩月王。
“你出去放風?”浩月王冷笑道。
“對啊,我出去在殿外廣場後身的角落裡撒了泡尿,不行啊?”
“誰能證明?”浩月王冷聲道。
“證明?後面這小廝就能證明,他跟着我一起去的,你們的茅房太遠,老子不喜歡去,就在走廊裡尿了,怎麼地?”
“是這樣嗎?”浩月王看向了那侍者道。
“是是是,巴公子喝到中途的時候,就要出去走走,我跟着一起出去的,但走到外面拐角時,巴公子就尿在了那裡……”這侍者一臉苦悶,也一臉害怕,實在是那巴格爾凶神惡煞的,他看着都害怕。
“哦。”浩月王點了點頭,然後也沒理會巴格爾,而是把目光又看向了返虛九層的付強。
付強一看浩月王目光直視自已時,額頭上就冷汗密佈出來,實在是浩月王那眼神太兇了,他甚至感覺到了窒息性的死氣。
“你叫付強?你剛纔爲什麼出去?”
“回城主大人,我……我……我剛纔去……去……”付強結結巴巴,難以啓齒的樣子。
“說!”浩月王猛的一拍桌子,渡劫領域也猛的把付強鎖定。
“我……我……我去見了我的兄弟付真,他……他在大人府上是護衛,我們有幾十年沒見了,所以我……我和我兄弟見了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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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付真?”浩月王皺眉,而她身後的祝長老也立即對殿外清喝一聲:“帶付真來這裡。”
“是。”殿外祝九領命,然後就急衝衝的離開了。
浩月王繼續把目光看向了田三,化神五層的田三。
“你呢?什麼理由出去的?”
“城主大人,饒命啊,我就是第一次來到城主府,發現這裡太氣派了,所以想要走一走看一看,回到家後也能對手下人吹一吹,我只是想見見世面啊,我可不是什麼殺人犯啊,請城主大人明查啊……”田三修爲不高,雖然化神,但面對浩月王的直視時,實在是沒有勇氣站着,而是撲嗵一下就跪了下去,嚇得全身抖個不停。
“誰跟他出去的?”浩月王問道。
“是小人。”一個侍者跪下,道:“田公子聲稱沒見過氣派的城主府,所以要看一看,所以小人帶着田公子在前宅和中宅轉了一圈,一直有小人陪着。”
“嗯。”浩月王依舊沒發表任何看法,而是淡淡點頭,又把目光看向了楚白。
“你呢林公子?”浩月王直接叫出楚白的名字,實在是這小廝之前可是十強之一的,只是自動退出了。
“噓~”楚白就深吸一口氣,挺了挺胸膛道:“回城主大人的話,本少昨夜被仇家暗算,吃壞了肚子,所以去了茅房,這位侍者可以爲本少作證!”
“是是是。”楚白身後的侍者立即點頭道:“大人,林恩公子之前去了茅房,拉出穢物無數,奇臭熏天,腸鳴不已,是小人跟着林公子一同前往的。”
“中毒?你怎麼知道自已是中毒?”浩月王好奇道。
“回大人的話。”楚白想了想道:“這幾****與家奴住在匯源樓,但卻偶遇父親的故交之女綠萼,她與我一起吃了一些酒水,但早上起來時,本少就感覺腸腹不適,本少也知道綠萼喜歡捉弄人,且我又爲迎娶彩依姑娘而來,所以她應該是在我喝的酒水中下了泄藥,致使今日瀉痢不止。”
“哦。”浩月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對,從楚白的話中,她也明白了,這個林恩幾天前就住在匯源樓,又碰到了相好的,而相好的知道他來迎娶自已的乾女兒,所以氣不過,所以給其酒水中下了瀉藥,以示懲罰。
這種解釋倒也行得通,而且又有侍者跟隨,還有就是這林恩修爲太低,也根本做不到瞬間秒殺兩個元嬰侍女,還能無聲無息自由出入後宅,所以這林恩的嫌疑是最小的。
當然,楚白在述說完畢時,浩月王身後的一個護法也主動退了出去,顯然是去匯源樓查證真假了。
而這時候,殿外祝九已經把付真帶到了。
付真也是返虛妖修,只不過沒有其哥哥修爲高,只是返虛七層而已。
“小人見過大人,見過各位長老護法。”付真進入大殿,就跪了下去。
“付真,付強可是你的兄長?”浩月王冷聲問道。
“是,我與兄長分別三十二年,今日兄長前來,一是爲了參與大人舉行的聘禮招親,二是想與我見上一面,所以之前在殿外,我與兄長見了面,請大人明查。”
“不用明查了。”浩月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放開你的神魂吧。”
“是。”付真臉色一白,然後無語的放開神魂,而一個長老護法也一步邁出,伸出手掌,按在了他的頭頂之上。
“嗯~”一聲悶哼傳出,付真的七竅都開始流血,雖然他放開了神魂,但這長老護法卻沒客氣,而是橫衝直撞般在其靈魂中搜了一圈。
“下去吧。”三個呼吸之後,那護法長老收回手掌,也對着浩月王搖了搖頭,表示他說的是真的,並沒有撒謊。
而這時候,浩月王就邪笑的撓了撓圓潤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巴格爾與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