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有種人總會自覺地得很優越,接人待物總會有種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高雅得近乎高傲的氣勢,像是盛氣凌人,但卻是多了一份的圓滑與內斂,可出於骨子裡的輕狂,那絲倨傲的氣勢還是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來。
比方說王聰就是這麼一類人。
出聲在富貴家庭,從小衣食無憂,又是獨生子的緣故,簡直是捧在手裡怕壞,含在嘴裡怕化的一路這麼成長過來,而後接受高等教育,出國留學,種種的經歷自然是讓他潛意識裡擡高了自己的身份,養成了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王聰走下了那輛從國外進口回來的賓利豪華轎車,優雅的關上車‘門’,走到林淺雪保時捷車子的車‘門’前正想親手給林淺雪打開車‘門’,可這時,他那張英俊的臉微微怔住。
他赫然看到已經是有個男人比他更快一步的走到了林淺雪轎車車‘門’前,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眼前這個男人膚‘色’呈一種健康陽光的古銅‘色’,一張硬朗的臉上帶着懶散的笑意,看上去彷彿是對什麼事都滿不在乎一樣。
王聰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眼前這個男子伸手打開了林淺雪的車‘門’,形同於搶了他獻殷勤的機會。
車裡面坐着的林淺雪已經是怔住,她開車回到華天大廈之後已經是準備下車,可眼眸一擡,卻是冷不防的看到前面臉上帶着懶散笑意的方逸天快步走了過來,徑直走到了她的車‘門’‘門’口處。
那一刻,林淺雪的芳心一陣欣喜‘激’動,幾乎要忍不住的驚呼出聲來,她以爲這一切是自己的幻覺,她記得方逸天跟她請假的時候最早也是要到後天纔回來的啊!
“砰!”的一聲,車‘門’打開,方逸天臉上帶着往常一般略帶輕佻的笑意,看着車裡面坐着的發愣住的林淺雪。
林大小姐還是那般的美麗動人,絕美如‘玉’的臉無瑕無垢,清麗tuo俗,天生麗質的她身上便是有種淡雅高貴的氣質,略施粉黛之後看着更是靚麗奪目,光彩照人,彷彿鎖着一池秋水的美眸顧盼間帶着傾倒衆生的魅力,相比以前的清純更是多了一絲的成熟嫵丶媚起來。
“小雪,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不記得我了?”
方逸天一笑,戲謔的問道。
林淺雪回過神來,看着眼前這個她內心深處無時不刻都在牽掛思念着的‘混’丶蛋,她這才明白這一切並非是自己的幻覺,站在她車‘門’前,對着她一臉壞笑的‘混’丶蛋的確就是方逸天!
“逸、逸天?真、真的是你嗎?你怎麼回來這麼快,而且不事先給我打個電話呢?”林淺雪語氣急促的問道。
“這不是想要給你個驚喜嘛,如果事先告訴你,那麼這份意外的驚喜感豈不是要減淡許多?”方逸天笑着說道。
“就你壞,又說這些話來哄我不是?”林淺雪美眸流轉,嗔了方逸天一眼,臉上洋溢着的笑意卻是甜蜜欣喜之極。
方逸天與林淺雪說話之際,一旁站着的王聰臉面就有點掛不住了,他也不知道方逸天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根據他的猜測,眼前這個穿着尋常,相貌也不算出衆的男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來頭。
可是,這些天來他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讓林淺雪的臉上展現出一絲半點的微笑,可偏偏林淺雪看到這個男子之後卻是喜笑逐開,一臉的雀躍欣喜之‘色’,甚至,林淺雪臉上那股甜蜜幸福之感都掩飾不住的流‘露’出來!
王聰看在眼裡那是痛在心頭,一種說不清的酸楚感覺翻涌上了心頭,潛意識裡,他已經把方逸天列爲他爭奪林淺雪的勁敵。
心中雖說不滿,但王聰顯然是攻於心計的角‘色’,他表面不動聲‘色’,面帶微笑,溫文儒雅,一派斯文優雅之態。
這時林淺雪已經是走下了車,眼眸一轉,看到了一旁站着的王聰。
可方逸天像是沒有將王聰這號人放在眼裡,或是已經將他當成了空氣般,林淺雪下車之後便直接與她要朝着大廈裡面走去。
不用瞭解方逸天也知道身邊這個風度翩翩、細皮嫩‘肉’、英俊帥氣的公子哥就是公司裡新來的所謂董事長辦公助理王聰了,也就是想要打林淺雪主意的人。
對於這種公子哥方逸天採取的措施直接就是無視,說實在的,眼前這個除了帥一點之外看着弱不禁風的公子哥他還真是不放在眼裡,再則林大小姐已經是對他芳心暗許,而他對林大小姐除了最後一關還沒捅破之外,林大小姐對他而言已經是沒什麼秘密。
“如果這廝知道自己曾無數次的給淺雪做過豐‘胸’按摩,那麼他的臉‘色’會是怎麼樣的呢?還能保持眼前這樣的淡定優雅?嘿嘿,那時候他的臉‘色’表情應該很‘精’彩吧!”
方逸天心中暗暗想着,嘴邊泛起一絲笑意來。
“學姐,這位是?”
這時,王聰走上前一步,開口說話了,目光溫和的看向了方逸天,臉上帶着謙和的笑意,看着極爲紳士。
說白了,紳士無非就是耐心的狼!
這一套方逸天早已經見慣,事實上,他要是裝起來,他自認比眼前這個公子哥裝得更紳士,更風度翩翩,可那樣子太累,既然裝不裝最後的目的都是爲了抱得美人歸,那麼何必如此的虛僞?
不過方逸天倒是對王聰稱呼林淺雪的方式感興趣起來——學姐?!
“哦,王聰,忘了跟你介紹,這位就是方逸天,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林淺雪說到最後一句時稍稍加重了語氣,而後對着方逸天說道,“逸天,這位是我們公司王副總的兒子王聰,剛從海外留學回來,很有才幹。當初我與他一起在劍橋念過書,我比他早一屆。”
“哦,原來如此!這麼說你還是鳳姐心儀的海歸派啊,不錯,不錯,現在的年輕人海外留學之後還能夠回國的很少了。”方逸天語氣頗爲讚賞的說了聲,而後掏出包煙,‘抽’出一根遞給王聰,說,“小聰,要不要來根?”
“不用了,謝謝。”王聰溫和的回拒了,心中卻是暗暗震驚不已,目光多看了方逸天兩眼,暗忖着眼前這個男子就是方逸天?就是據說給林淺雪當‘私’人保鏢的方逸天?難怪會跟林淺雪走得如此之近,而剛纔淺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抽’煙?不‘抽’煙也好,‘抽’煙傷肺!”方逸天淡然一笑,點了火之後自顧自的吸了口煙氣。
“你還說別人,明知道‘抽’煙對肺不好可你還不是‘抽’了?”林淺雪嗔了聲,語氣帶着責備的說道。
“小雪,你不是常說我沒心沒肺嗎?既然都沒心沒肺了,‘抽’根菸算什麼啊。”方逸天一笑,淡淡說道。
“你……”林淺雪語氣一噎,而後沒好氣的笑了笑,秋水流轉的美眸瞪了方逸天一眼,而後便是朝着大廈裡面走去了。
方逸天一笑,慢悠悠的跟了上去,並不去理會身後的王聰。
王聰那張白皙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看向方逸天背影的目光沒有了原先的那股溫和,竟是逐漸的變得犀利‘陰’沉起來,而後他腦海中想了想,便是冷笑了聲,臉‘色’恢復如常之後也朝着大廈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