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快速掃了眼包間內。
十多個男人,其中有三個男人坐在正中間的沙發上,坐在正中間的那位是個扶桑中年人,一米六左右,面相看起來還算和善,不過一雙眼睛卻有些色眯眯的。
扶桑中年人左手邊是個是個有些氣場的中年,中年人五十左右,此刻正一隻手摟着個年輕的女孩兒,另一隻手鑽入了女孩兒的衣領內。女孩兒此刻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還是被摸出了感覺,面若桃花,兩隻眼睛好像要滴出水來一樣誘人。
扶桑人右手邊的則是個體型微胖的壯年,壯年看起來人畜無害,眼睛眯成一條縫,完全看不到眼神。王逸打量他時,他肩膀上靠着個少女,少女同樣面若桃花、氣若游絲,軟綿綿的如同一團泥一樣緊緊貼着壯年。而壯年也不老實,一隻手摸在少女大腿上不說,另一隻手直接塞到了少女的腿縫間。
除此之外,正中間的大沙發上還坐着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和其他兩個女人對比起來顯得青澀不少,而且容貌也俏麗不少,此刻正略帶些畏怯的獨自一人蜷縮在沙發的一邊角落,儘可能的離三男兩女遠點。
而在大沙發的左右手邊,還各豎擺着兩個沙發,沙發上各坐着五六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青壯年。
三張大沙發中間是巨大的茶几,茶几上有菜餚、小吃、酒水煙灰缸等等。從桌子上的空酒瓶和被子數量來看,這些人之前已經喝了不少。
而就在王逸觀察包間內情況時,箭魔已經走入了包間內,目光直接定在了大沙發角落的那個女孩兒上。
女孩兒看到箭魔愣了下,隨即眼睛一紅,連忙起身跑了過來。
箭魔一把抱住她,柔聲道:“傻丫頭,你怎麼樣,有沒有吃虧?”
“我沒事,對不起。”女孩兒顯然有些愧疚和害怕,聲音都有些發抖。
箭魔輕輕撫摸了下她的腦袋,低聲道:“事情的對錯先不論,最重要的是你沒事。”
女孩兒輕輕點頭,緊緊抱住箭魔。
王逸掃了眼女孩兒,又看了看女孩兒之前所坐位置,隨即冷冷掃了眼大沙發中間的三人,冷聲道:“這是第一次,而且還好我弟妹沒有出事,否則就憑你們這幫畜生今天的所作所爲,我一定會讓你們下半輩子在悔恨之中度過!”
“嗎的,你這狗b東西誰啊!”
“知道這裡坐的都是什麼人嗎,張口就來,信不信哥幾個弄死你!”
“就是!狗東西,兄弟們還沒跟你算踹門的賬呢,你倒是還先跳起來了!找死是吧!”
……
沙發兩邊的十幾個青壯年紛紛提着酒瓶子站了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箭魔懷中的女孩兒見到動靜有些嚇到了,身體微微有些發抖。
箭魔立馬鬆開女朋友,將她護在身後,同時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十幾個打手。
“艹,還瞪!找死!”
“乾死你們兩個狗東西!”
打手們見狀一個個都炸毛了,提起酒瓶子就要幹。
“箭魔,下狠手,讓這幫混帳東西都長點教訓!”王逸出手入
電,擒住一人的手,快速對着箭魔喊了聲,隨即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酒瓶,照着那位的腦門就砸了下去。
“啊!”那位發出聲痛呼,頭破血流的就軟倒了下去。
王逸懶得多看一眼,提着斷裂的酒瓶碎片就當起匕首,狠狠刺向離自己最近那位打手揮酒瓶的手腕。
肌肉撕裂聲和玻璃器皿斷裂聲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揮舞到一半的酒瓶自然脫落。
王逸撈住瓶口,在半空掄了一圈後照着旁邊另一個打手的腦門就拍了下去。
酒瓶炸裂,頭破血流!
被玻璃碎片刺穿手腕和被酒瓶打爆腦袋的兩位徹底失去戰鬥力。
與此同時,箭魔也用隨身攜帶的改裝軍用匕首刺穿了三個打手的手掌。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短短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內。
剩下的五個打手顯然有些怕了,看了幾個重傷的兄弟後,下意識都停下了攻擊的動作,只是白擺着個空架勢亮在那裡。
大沙發上,三個中年人則反應各不相同。坐在正中間的那位扶桑人雖然有些畏懼,可眼底之中更多的是驚奇,眯着的眼睛目光時時在王逸和箭魔兩人身上轉動。
扶桑人左手邊的那位嘴角有些抽動,眼皮一陣陣的跳動,看起來是內心有怒火而且眼看要控制不住了。
至於扶桑人右手邊那位則全然只有畏懼,臉色慘白不說,兩條腿也跟抽風了一樣抖個不停。
王逸走到腿腳發抖的那位壯年身邊,居高臨下道:“剛剛就是你說我弟妹沒有喝好,暗示讓旁邊這些流氓地痞灌她的?”
壯年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劉主任?”王逸問。
壯年不說話。
王逸用手中帶血的玻璃瓶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臉蛋,平靜道:“別緊張,我現在還不想打你。”
壯年顯然是愈發畏懼了,身體發抖的時候褲子突然溼了一大片,一股腥臊的熱氣瀰漫開來。
王逸下意識掃了眼他的襠部,搖搖頭道:“都說了,不會打你怎麼還這麼緊張呢。”
說着,從桌上直接挑了兩瓶度數最高的白酒,打開,砸到劉主任面前:“來,先把這兩瓶幹了,放鬆放鬆。”
劉主任嚇得立馬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扶桑人以及扶桑人左手邊的那位中年。
扶桑人依舊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王逸和箭魔,而扶桑人左手邊的中年則神色陰沉的看着王逸,嚴肅道:“朋友,你知道今天這裡坐着的都是什麼人嗎?”
“嗯?”王逸將目光轉向中年人,“那麻煩大叔你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呢?”
中年顯然被那一聲“大叔”氣得不清,吹鼻子瞪眼道:“在下李雲聰!”
“哦。”王逸應了聲,然後道:“沒聽說過,估計也不是什麼名人。”
說完,再次將目光轉向劉主任,“喝啊!把這兩瓶酒乾了,今晚你灌我弟妹的事情就算結了。”
劉主任原本被王逸對待李雲聰的態度嚇到了,此刻聽到這話頓時嚇得又一個哆嗦,下意
識再次看了眼李雲聰。
此刻的李雲聰臉上陰雲密佈,絕對是要下雷暴的前奏。
他身爲青幫的禮部主事,在整個青幫內地位都無比尊崇,就算比起杜連城也只是低一線而已,整個南城道上混的哪個見到了不得喊一聲爺,給幾分薄面?王逸倒好,居然說沒聽說過,而且還補上一句“估計也不是什麼名人”,然後就直接把他李雲聰這個青幫的禮部部長給無視掉了!
這對李雲從而言絕對是奇恥大辱!
周圍那些打手們顯然也看出來李雲聰生氣了,一個個都真的擺開了陣勢——從袖子中扯出段布匹綁在手上,然後從懷中抽出了寒光閃閃的大砍刀。
王逸覺察到氛圍不對,也看了眼李雲聰,隨口道:“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難道你很出名?”
“砍死他,然後把他的嘴剁下來,丟進全南城最臭的茅坑裡!”李雲聰額頭青筋暴起,這段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剩餘幾個有戰鬥力的青幫打手聞聲頓時朝着王逸撲了過去。
王逸搖搖頭,隨即出其不意從桌上撩起兩個酒瓶子就砸了出去。
那些青幫打手的速度根本和他不能比,酒瓶子在青幫打手們腦袋上開花上,那些被揮動的砍刀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擡到最高點。
另一邊,箭魔眼見那些人動氣了刀子,周身也迸發出強烈的殺機,揮動匕首殺向了僅存的幾個青幫打手。
經過上一輪的下馬威之後,包間中剩下的青幫打手原本就只剩下五六個,根本連給王逸和箭魔兩人塞牙縫都不夠,更不用說傷害兩人了。
幾乎就是在李雲聰放狠話的後一秒,王逸和箭魔就讓李雲聰徹底沒了脾氣。
五六個打手全部倒下了,而且都是重傷。
整個包間中都瀰漫着一股血腥氣和酒氣。
李雲聰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還沒有平復,可是眼底下卻有了些許畏懼。
王逸丟掉手中已經碎裂的酒瓶,隨手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擦去手上的血漬和酒滓,然後才直視李雲聰,平靜道:“大叔你剛纔對你的手下們說什麼來着?我耳朵不好沒聽清,麻煩再重複一遍。”
“年輕人,你覺得自己這樣很酷麼?還是覺得這樣很有面子?”李雲聰顯然一肚子火可是卻不敢傾瀉出來,話沒有那麼刺耳了。不過他顯然也是不願意落了面子,說話時還一副優勢在他那邊的嘴臉。
王逸不解的看着他:“我沒聽清楚,想讓你再說一遍不是很合情合理麼?”
“我是李雲聰。”李雲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你叫李雲聰。”王逸看着他,“但是很抱歉,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不管你是裝傻還是怎樣,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是李雲聰,青幫的禮部主事。”李雲聰提高了音調,“今晚你無禮的闖進來,打傷我們青幫這麼多弟兄,而且還三番兩次讓我李某人難堪,做得確實太過分了!看在我手下人也做錯了事情,不該灌你弟妹的份上,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如果你還想再得寸進尺,那我告訴你,到時候就別再說青幫仗勢欺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