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酒店。
楚藝獨自在辦公室踱來踱去,焦急的等待着林清音的消息。
大廳內,李破軍依靠在前臺,盯着房門。旁邊還圍着幾個服務員,紛紛望着李破軍。
當初李破軍一刀把黑子釘在飯桌上的情景格外震懾人心,至今仍歷歷在目,所以大家對他又好奇又敬畏,如今寧凡被帶走,他自然成爲了人們的中心。
軍哥,凡哥被帶走了,不會有事吧有人問。
李破軍面無表情,道:你認爲警察奈何得了寧凡嗎
當然不能,哼,凡哥是什麼人,那可是我們的頭兒。小芳湊了上來,撅着嘴說。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無需擔心了,都去做自己的事吧。
大家又交頭接耳了一陣子,都紛紛散開,心中卻爲自己先前的勇敢而興奮,他們這些普通人何曾面對槍口而毫不退縮,此事就是他們以後吹噓的資本。
又過了片刻,李破軍忽然擡頭望向門口,只見一個健碩的身影走了進來,目光在大廳內掃了一圈,面露疑惑之色。
李破軍皺了皺眉,迎了上去:王兄,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王建業看着李破軍,他雖然不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但知道寧凡與他關係匪淺,寧凡是他的老闆,他自然不敢怠慢李破軍,於是有幾分急切地說:李兄,我是來找寧凡的,他在嗎
寧凡被帶去公安局了
什麼他也被抓走了王建業眼珠子一突,禁不住輕聲驚呼。
李破軍眉頭一撩,聽出了對方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問道:你說也,難道還有別人被警察帶走了嗎
王建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稍作猶豫,如實說道:周彪與牡丹都被警方帶走了,本來他們也是要抓我的,不過我臨時有事不在帝豪會所,所以逃過了一劫,我打寧凡電話也打不通,所以就親自過來看一看。
周彪與牡丹也被抓,這個局真大啊。李破軍心中一凜,忍不住感慨道。
局,什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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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軍知道王建業是寧凡的心腹,於是也不瞞他,把他領進休息間,關好門,低聲把賀國章帶人抓捕寧凡的經過說了一遍,頓時,王建業也發現了事情的詭異,警方兵分三路,這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吶。
王建業靜靜的聽完,縝密的心思一轉,便抓住了關鍵:這是蔣光達的報復。
蔣光達
對,蔣光達對我們虎視眈眈,昨天還開展了規模浩大的掃蕩行動,只是沒有任何收穫,這肯定是他泄憤的報復。王建業斷定。
李破軍不動神色,只是眸子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暗道:蔣光達應該不至於僅僅因爲掃蕩行動沒有收穫而直接抓人,看他們的做派肯定是沒有靠得住的證據,他們一連把幾個老大抓走,這是要讓江沙亂起來,他們好趁此機會渾水摸魚。
但他們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江沙亂了,對他們未必有利,蔣光達如此猴急,似乎在害怕什麼,要趕在最短時看書網玄幻kanshu 間內重拳出擊,所以才冒着風險把幾個老大都抓了起來。
李破軍百思不得其解。
那寧凡有說接下來怎麼辦嗎王建業焦急的問道。
李破軍搖搖頭,道:他沒有說,不過現階段局勢不明,先按兵不動,你去吩咐下面的兄弟這幾天小心一點。
王建業略一琢磨,點點頭,道:可幾個老大被抓了,這江沙肯定會亂起來,我們怎樣才能把他們救出來
李破軍混了十多年的黑道,這是自然而然的表現出一代梟雄的氣魄,只聽他沉聲道:先穩住局勢再說,你發動一切力量打聽公安局的動向,而且寧凡與周彪等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若發現不對,他們肯定會自救,不過既然警察也要抓你,所以你自己要小心。
這我知道。王建業隨便藏身在一個秘密之所,警察便再難找到他,但當務之急是安撫下面的兄弟,如今他的威望已經很大,所以這一點不是太難,但也不能堅持太久,若下面的小弟知道老大一直被警察抓了,肯定會亂起來,尤其是牡丹的屬下。
兩人又秘密謀劃了一番,王建業就心急火燎的離去了。
江沙市公安局。
寧凡被關在一個小黑屋內,兩個警察坐在他對面,用強烈的燈光照射着他。寧凡微眯着眼,向後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對方。
寧凡,你犯罪的證據我們已經掌握,你與江沙黑道勾結殺害了錢軍,並且組織策劃了多起打殺事件,你快點老實交代具體的犯罪事實,還有其他的犯罪事實也要一併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聽着對方無中生有的誣陷,寧凡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蔣光達已經知道他是周彪背後的靠山,當然不難猜測近期江沙的一切行動都是他的授意,但蔣光達居然想把錢軍的死嫁禍在他頭上,這手段也太卑劣了。
寧凡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砰。一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喝道:寧凡,這裡是公安局,你還敢如此囂張,快點老實交代,否則有你苦頭吃。
寧凡不屑的一笑:哼,怎麼還想動私刑嗎
私刑誰說私刑,你小子拒不認罪,我們只是讓你認清形勢。那人陰險的一笑,語氣不善地說。
寧凡早就見識過警察的手段,他當然相信對方敢動私刑,這次蔣光達如此大張旗鼓,動點私刑就是小兒科。
見寧凡仍舊是一副輕視的態度,倆警察對視一眼,挽起衣袖,摩拳擦掌走了過去,一本書按在了寧凡胸膛,這是他們的慣用伎倆,這種打法不但讓人痛苦,而且還不會留下明傷。
喲呵,小子,你膽子真是夠大的啊,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那人看着寧凡穩如泰山的樣子,禁不住冷聲喝道。
不要和他廢話了,先讓他吃一點苦頭,哼,多少人開始嘴巴硬,最後還不是一樣給撂了。
兩人眼中閃過狠厲之色,沉喝一聲,四個拳頭紛紛擊中寧凡胸膛。
剎那間,寧凡雙眸猛地睜開,就像是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倆警察心中劇震,閃過危險的念頭,與此同時,四股大力從拳頭之間瀰漫開來,兩人眼珠一突,慘叫一聲,跌跌撞撞地把桌子撞翻在地,然後跌落在地上,慘叫不止,狼狽不堪。
哎喲,我的手啊,我的手斷了
我的也斷了,媽的,疼死老子了
寧凡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這元氣的反擊之力豈是兩個不會武功的人能夠承受的,這還是寧凡故意減弱了元氣的強度,若是按照元氣自行運轉保護身體而產生的反噬之力足以要了對方的性命。
監控室內,蔣光達與自己的幾個心腹盯着顯示屏,上面正是關押寧凡房間內的情景,當看到兩個警察準備上手段而毫無徵兆就像是中邪一樣倒地哀號不止的時候,衆人心中均生氣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小子是妖怪嗎這是怎麼做到的
蔣光達的臉色陰晴不定,咬牙切齒,一拳打在面前的桌子上,砰的一聲,震的衆人心中一顫,尤其是賀國章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因爲他先前就吃過寧凡的虧,知道他手上有功夫,但沒想到如此邪門,眼見上司如此憤怒,他眼珠子一轉,道:蔣局,要不要再派人去收拾他我就不信他在我們手中還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
蔣光達沉吟着,猛地一揮手,道:哼,丟人現眼,兩個人居然被一個鄉下小子給整的如此狼狽。
其實,蔣光達也知道寧凡不簡單,尤其是當初在醫院揮手之間便救了他兒子,這一點給他印象十分深刻,但他並未見過寧凡出手,所以對他的身手沒有直觀的認識,但寧凡方纔展現的那一手也讓他聯想到了傳說中的武功高手。
哼,武功再高,難道你還能逃脫政府的專 政手段。蔣光達恨恨的想到,目光一閃,死死地盯着寧凡,忽然開口說:先不管他,把他關進重刑犯的房間,讓他們教訓一下他,哼,警察耐何不了你,我就不信你在那些人渣手下討的了好處。
是,我這就去安排。賀國章暗地裡偷笑,他可是知道最近局裡臨時關押了一批重刑犯,正準備移交到監獄,正好讓寧凡嘗一嘗苦頭。
那這小子不交代,我們的審訊怎麼辦有人提出疑問。
蔣光達略一思忖,指着另外兩個屏幕上的人,道:他不交代,不是還有另外兩個人嗎屏幕上赫然就是周彪與牡丹,兩人雖然沒有寧凡這般鎮定,卻也沒有表現什麼懼意,只是冷靜地坐在審訊室內。
他們倆沒有寧凡的手段,你們務必儘快把他們的嘴撬開,只要撬開了一個人的嘴,那我們就掌握了主動,這些害羣之馬就休想脫身。
這是蔣光達事先擬訂的方案,只要有一個人開口,他就是穩操勝券,他不相信周彪這些大混子能夠在警察的狂轟濫炸之下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