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佔軍判斷的沒錯,對於藍天成這個多年的老對手,他還是比較瞭解的。
此刻雨幕中,藍天成的那輛幻影2000開的並不快,車前面的雨刷器來回不停的刷着,刷的藍天成心意亂,
此刻藍天成坐在車裡抽着煙,臉色陰沉的可怕,這次大出血,吐出去600萬,讓他肉疼的要命,雖然自己的身價幾個億,不過許多都是固定資產,手頭上流動的資金並不多,這600萬雖然動不了他的根基,不過卻也損失太大了。
即使和王佔軍交手這麼多年,他也沒有一次吃過這麼大的虧,而且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主要的是那個年輕人氣勢到時真的嚇到了他,本來他還想暗中做點小動作,現在想來,卻是有點想放棄了。
“無命,那個林風的實力到底怎麼樣,你和他交過手,說說看”車廂裡煙霧繚繞,藍天成並沒有回頭,平靜的說道。
“藍叔”
叫冷無命的年輕人,此刻去掉了帽子和墨鏡,一手捂住受傷的肋骨臉上的冷汗直流,不過還是苦澀的笑道:“高,很高,我甚至接不下他一招”
“哦?”藍天成拿煙的手輕輕的一抖,儘管他心裡早有準備,不過還是被冷無命的話嚇了一跳,冷無命是自己手底下的王牌殺手,像他這樣的,藍天成手下最多也就有三個,實力相差不多,冷無命排不了第一,但絕對可以排第二。
“一招,甚至一招都接不下來,是什麼概念”藍天成心裡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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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明白臨走時,那個林風的警告,此人一旦發狂,那種怒火,是他藍天成接不下來,本來心裡還有點蠢蠢欲動的心理,讓他真的安穩了下來,最起碼,在向素素這件事上,他是不準備插手了,至於那幫國際犯罪團伙,去他孃的,大不了老子把錢退給他們,這個生意沒法做。
“藍叔,對不起,讓您失望了”冷無命輕聲說道,心裡鬱悶的要命,風神林風,他是聽說過,也大體瞭解此人的實力,似乎只比王佔軍強一點,而王佔軍在他的手裡絕走不過十招,可是自己竟然在這個林風手裡一招都走不過,這讓他費解,也很失落,那種狂暴的氣息還有看着自己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眼神,讓他至今心有餘悸。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先送你們去醫院,把傷養好再說吧”藍天成淡淡的說道。
同樣在車裡和冷無命坐在一起的陝北雙雄,此刻兩人心裡有些忐忑,兩人同樣受了傷,一個手臂折了,一個胸骨斷裂,
自從一上了車,藍天成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甚至兩人還能感覺到藍天成身上那淡淡的殺機。
“咳,這個,王先生,這次的任務失敗了,兄弟也不好要你剩下的那些錢了,這樣,我們還是下車吧,就不麻煩藍先生了”瘦子此刻訕訕的說道,眼神卻是緊緊的盯着藍天成的後腦勺。
“哦?”藍天成心中一陣冷笑,“兩位兄弟,你們都受傷了,多有不便,任務不成,交情在,唉,那好吧,既然兩位執意要走,藍某也不好強留,希望下次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藍天成轉過身來,微笑着看着陝北雙雄,同時示意司機停車。
“謝謝藍先生,一定,一定”瘦子有點受若驚,急忙和胖子兩人下了車,憑他們現在的實力,藍天成一隻手就可以取他們的命,而且此人的心計很深,有些變化無常,所以不敢多呆。
“嗖”車子從他們身邊開過,濺起大片的水花,把兩人弄的像是落湯雞一樣,其實不用濺水花,外面的雨下這麼大,他們一樣會成爲落湯雞。
“喂,老二,你幹嘛呢,下這麼大的雨,我們還有傷呢,爲什麼不讓那個藍天成送我們去醫院,傷好了再走?”胖子站在雨中,狼狽的捂住那條廢了的胳膊,抹了一把雨水說道。
“愚蠢!此人心狠手辣,難保不會對我們下毒手,什麼也不要說,快點離開這裡”瘦子瞪了胖子一眼,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出陝北!”
“啊!兩位大哥,這大雨天的,陝北太遠了,兄弟只是在市內跑的”那個出租司機苦着臉說道。
“小兄弟,我們有急事,你看我們都受傷了,需要急着回去,這樣,我們給你五千塊”瘦子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錢放在了前面,客氣的說道。
“那好吧”司機眼睛一亮,點頭答應下來,陝北離京華不遠,不過也不近,有七百多公里,而且在臨省,他也去過,包出租的話,最多不到一千塊錢,此人竟然出到了五千,那還有什麼猶豫的,有錢不掙不是王八蛋,而且似乎外面並沒有下雨,只要小心的開車還是沒有問題的。
“兩位坐好了,在市區開的不快,又下着雨,等出了市區,應該就快了”那個司機好心的解釋着,然後車子掉頭就向市區外面開去,直通陝北的公路。
“喂,刀霸,派幾個好手,去通過陝北的高速路,做了陝北雙雄!”
幻影2000裡,藍天成打了一個電話,冷聲吩咐道,這不僅僅讓開車的司機感覺身體發冷,就連後面的冷無命也是心底發寒,雖然知道這個藍天成不會對自己動手,不過竟然也有種兔死孤悲的感覺。
七月份,雨水大,不但是京華,就連附近的幾個市區都在下雨,從京華通向陝北的唯一的一條公路上,一輛出租車,緩緩的行馳着,速度不是太快,畢竟雨下的太大了。
“老二,到了前面的路口,應該到了我們陝北地界了,嘿嘿,現在應該安全了,媽的這次是倒了血黴了,我們兩個聯手出馬,竟然沒有成功,那個藍天成混蛋,只給我們首期十萬的訂金,不然的話那五百萬就到手了,害的老子還受了傷,真不值得”
胖子坐在駕駛室裡,抽着煙,罵罵咧咧。
“這次看走了眼,沒辦法,不過也別得意,等真正到了陝北我們的老窩纔算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