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把手裡的筷子往桌一放,很認真的看着陳大寶,陳大寶也收起了笑容,挺了挺腰,兩人四目,基情四射的對視了良久。
秦少游忽然問了一個讓陳大寶頗爲意外的問題,道:“大寶兄弟,你認爲,中醫還有希望嗎?”
陳大寶撓了撓頭皮,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就算他沒考慮過也能想到,時代進步,日新月益的今天,醫學昌明,在不斷篷勃發展,可是,大家也都明白西醫在不斷進步,可是,中醫還在墨守陳規止步不前。
“唉,中醫真不好……”陳大寶話說了一半就皺起眉頭,神情變得凝重,同樣出身於中醫世家的他,家道中落的原因也一多半是中醫的沒落造成的,以前受人尊稱的中醫聖手,現在在別人眼裡變成了江湖野郎中。
不僅僅如此,從西醫和中醫的醫生的待遇一對比,不難發現,西醫醫生起坐現代化大樓裡辦公,用得是最先進的儀器,拿着豐厚的薪水,相比之下,中醫就差上許多,不光是待遇上的差距,還有被大衆認可的程度,都是差上好幾條街。
平時笑嘻嘻不知愁滋味的陳大寶,皺着眉頭嘆氣道:“現在很多中醫都轉行了,光靠替人治病的那一點收入,別說養家就連自己也養不活啊!”
陳大寶說的這些,秦少游也很認同,中醫沒落是不爭的事實,作爲華夏國流傳的醫術,並沒有像西醫隨着時代進步而發展,現在的中醫還是停留在望聞問切的方面,形式上沒有任何的改變。
以至於很多人都認爲中醫會被西醫取代是大勢所趨,可是,秦少游並不這樣認爲,出身於中醫世家的他,見過許多中醫發家致富活得也很滋潤,換句話說現在的中醫的從業者是分佈兩端的。
金字塔尖的人活得很滋潤,相反,活在塔底的人都很悲摧,就像塔底的陳大寶就活得很悲摧,守着個老孃,日子過得清苦。
秦少游這樣做並不是爲了自己,更多的是爲了需要機會改變自己的人,他願意與他們一起去改變人生。
“大寶,你願意相信哥哥嗎?”秦少游很認真的問道。
想掙靠秦少游一個人肯定不行,如果陳大寶原意跟他一塊幹,秦少游別的不敢說,讓他吃喝不愁是可以保證。
陳大寶也是條漢子,爽快的說道:“大哥,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你的人品,真的讓我大寶佩服,真真實實把你當成我大哥看待,如果以後有啥需要,大哥只要一句話,做兄弟的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好!”聽陳大寶說得如此坦誠,秦少游激動的把桌子一拍,握着陳大寶的手說:“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只要大哥有一口乾的,絕對不會讓兄弟你吃稀的。”
熱血沸騰的陳大寶也是激動萬分,上前一把握着秦少游道:“大哥,快跟我說說有啥好門路。”
“中醫養生,我們可以這方面做文章。”
一聽秦少游說中醫養生,陳大寶無語了,搞了半天還是別人嘗試最多的,他好歹也是中醫中藥圈子裡的人,能夠把中醫養生做成事業的還沒聽說過。
陳大寶也沒了剛剛的興奮,顯得心不在焉。
秦少游看他有點灰心也不意外,陳大定知道的,他當然也知道,爲了讓陳大寶相信他並不是開玩笑,循循善誘道:“大寶,你說,現在什麼最值錢?”
“黃金,瑪瑙,珍珠……”一提到錢,大寶眼睛就放光,很快說了一大堆。
秦少游大大搖頭,這回陳大寶徹底犯糊塗了,撓着頭皮道:“那你說什麼最值錢。”
“大寶,你剛纔說的都是身外之物,最值錢是健康,健康好比數字1,事業、家庭、地位、錢財是0;有了1,後面的0越多,就越富有。反之,沒有1,則一切皆無。”秦少游說道。
陳大寶對於中醫打健康牌並不反對,可是該如何打好這倒是頗費些思量,再說,要是能把這些轉化爲金錢,聽起來更是無稽之談,難免會焦急的催促道:“大哥,你就別繞彎子,快點說吧!”
“現在日子越過越好了,大夥兒對生活質量和健康水平的要求也越來越高,現在物價,房價,那麼高,人們的生活、工作和情感壓力越來越大,各種疾病也是越來越多,這使得人們開始注重養生、開始尋找獲得健康的途徑和方式,而傳統的中醫養生理論正好合乎世人的需求。“
“而且隨着生育高峰的到來,我國也慢慢地進入了老齡化社會,那些老年人比起年輕人更要怕死,這就更要充分發揮傳統中醫理論及幾千年來積累的養生保健的經驗,應對諸如心腦血管疾病等容易致殘的挑戰,進行疾病的一級預防,降低發病率,延長壽命,提高生存質量。”
秦少游侃侃而談說了一大堆,陳大寶聽得如墜雲霧,睜大眼睛好像不認識秦少游似的,苦着臉道:“你說的,好高深,我沒聽懂一句。”
看他一臉的苦臉,秦少游嘿嘿的笑兩聲:“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從保健食品和養生美容品上面大做文章再結合中醫中藥,我們一定會發財的。”
陳大寶也是一臉興奮:“接下來,我又該做什麼?”
“這個嘛……”秦少游也知道他們目前缺得很多,擺在他們最大的難處就是沒有錢,要想實現想法,也只能是一步步走才行,思前想去決定道:“我手上有個方子,倒是可以先調配些藥膏,專門針對美容祛疤除皺,可以先試一試,藥材倒是不太好弄……”
陳大寶哈哈大笑,拍着胸脯道:“這個好辦,我賣了這麼多年的草藥,什麼草藥弄不到,只要有方子,再難弄的草藥,我也能幫你弄到。”
有他這句話,秦少游也放下心來,上次給谷思琪塗抹的藥膏的配方,也就是他自己調配的藥膏,從家逃離出來的時候也走得匆忙,給谷思琪塗抹了一些所剩無幾,聽陳大寶這般一說,不免覺得很高興。
“兄弟,萬事開頭難,只要我們這一批藥膏調配成功,拿到市場去賣,我相信一定能夠賣個好價錢。”秦少游信心十足的說道。
陳大寶點點頭道:“你是我大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好兄弟!”秦少游說道。
陳大寶笑了,笑得很開心。
兩雙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相視而笑,他真的很高興,不僅認了陳大寶這個兄弟,對於以後的發展也有了方向,而一切的開始也僅僅是時間而已,也正是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哭鬧聲。
聽到哭鬧聲,王美珍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嘴裡還唸叨着:“月蘭家又鬧起來了,這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換誰也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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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腿腳不便走出去想看一看究竟,陳大寶是個孝子,扶着她往門外走,探出頭一瞧,街里街坊都被多多哭聲所吸引都從自己住的房子裡走了出來。
秦少游隨着陳大寶娘倆出了門,剛走到巷口,就看到多多正抱着一個男人的腿,哭得很厲害。
“爸……爸……,不要走。”多多抱着穿着花格子襯衫的大約三十多歲男子的腿哭求道:“求你了,不要走。”
花格子襯衫的男人不耐煩的低頭看着哭得正傷心多多,非但沒動一點兒側隱之心,脫口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還不知道是那個賤.人和誰生的,還敢抱着不讓我走?你再不滾開,我一腳踹死你。”
“二牛,你說話可憑良心啊!孩子可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亂說話呢?”於月蘭披頭散髮跟瘋了一般衝到她的丈夫王二牛的身旁,生怕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真的會一腳踹死多多。
多多纏着王二牛不讓他走,王二牛搞得寸步難行,正是氣頭的他甩手就給跟瘋了一般衝過來於月蘭一個耳光,罵道:“瘋婆子,你也給我滾遠一點兒。”
捱了一記耳光的於月蘭,眼淚唰得一下流了出來,指着王二牛聲淚俱下的控訴道:“姓王,你還是個男人嗎?要不回來,一回來不是要錢,就是打我……”
街里街坊都上來替於月蘭鳴不平,王美珍更是走上去替於月蘭打抱不平道:“王二牛,你也是個當爹的人,怎麼越活越渾呢?”
其他人也跟着王美珍數落着王二牛,王二牛偏偏是個渾人,面對衆人指責把所有怒力全發泄在多多的身上,低着頭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還不快跟我滾開,再不滾開,老子給你點厲害瞧瞧。”
“你敢!”於月蘭瘋了似的對他又抓又撓,不讓他傷害多多,王二牛被她惹惱了,一甩手又給了於月蘭一個響亮的耳光,徹底把於月蘭給打懵了,照着於月蘭的小骯就是一腳跺過去。
於月蘭沒防備,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慣性的連退好幾大步,一屁股坐在了地,臉上表情相當的痛苦,王二牛這一跺的着實不輕。
她還想站起來,可是,等站起來才發現,摔得的時候還不小心崴到了腳。
掙扎着也起不來眼睜睜看着多多抱着王二牛的腿,一個勁的哭,她被王二牛嚇唬住了,王二牛是她的爸爸,虎毒還不食子,這個沒心性的傢伙連她的女兒都不放過。
多多哭得很撕心裂肺,讓人看了無不爲之動容卻讓王二牛厭煩不已,射向多多的目光漸漸毒辣起來。
“爸爸,別再打媽媽了,求你了。”毫無察覺的多多哭得聲嘶力竭的抱着他的一個勁的哀求。
王二牛連最起碼的憐憫都沒有,還一個勁揪着多多的耳朵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一看你,我就倒黴,連摸牌都是一把臭牌,掃把星轉世的狗東西,好意思在我面前哭,給我滾遠點。”
被他扭得生疼的多多,哭得就更兇了,忍無可忍的王二牛擡起腿就要要生生摔死多多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就在大家的注視下,王二牛猛得擡起了腿,抱着腿的多多,帶個身體也懸起了。
“啊!”惹得在場的人一片驚呼,不約而同喊道:“快把孩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