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旭和哈拉蘇聽到賀淡的叫喚,他們紛紛上臺。他們兩人並沒有自選,所以評委隨機給他們選出病人。
莫志濤目不轉睛地看着賽場,剛纔賀仁培的針炙法有他的獨特地方,嘎林達的正骨更是獨特,這次過來參加醫王比賽受益匪淺,他可以看到別人的長處
紫旭用的是聖蟲治療,她完全不接觸病人,只是把手一揮,便閉上眼睛沒有說話。那個病人感覺奇怪,“聖姑,你不爲我治病嗎?”
“我正在治了,你不要說話,你體內已經有我下的蠱蟲。”紫旭陰沉地道
“啊,蠱毒已經在我的體內了?”病人害怕地叫道。
紫旭點點頭,“恩,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說完,紫旭的右手在做着一個複雜的手勢,接着閉上眼睛。
莫志濤知道紫旭這種治療方法,不是他所能學的,他把注意力放在哈拉蘇身上。
哈拉蘇讓患者到廁所取了一些尿出來,他要進行尿診。
賀仁培奇怪地道:“奇怪了,藏門的尿診不是收集病人清晨起牀後的第一次尿做標本進行診治嗎?現在都是下午了?怎麼哈拉蘇還用尿診?”
莫志濤也是暗暗點頭,藏門的尿診要求收集病人清晨起牀後的第一次尿做標本,把尿液放置在瓷碗中加以攪拌,然後觀察尿的顏色、泡沫、氣味、漂浮物、沉澱物以及外加其他物質後的變化,來判斷疾病。這是藏門特色的診斷,就像苗門一樣用蠱蟲診斷。
“難道藏門已經改進了方法?他們可以不用第一次尿做標本嗎?”嘎林達道。
莫志濤暗暗點着頭,看來身爲未來蒙門接班人的嘎林達也是有本事之人,他這樣分析是對的。
如果哈拉蘇沒有把握用這種方法來診斷病人的疾病,他肯定不會用,臺下可是有着一萬多的武林人士看着,那會砸藏門的招牌。
哈拉蘇用尿診的方法進行診斷後,接着說出患者的病情。
評委席上的賀淡道:“普拉心大喇嘛,你們藏門的尿診已經打破第一次尿診,可喜可賀啊。”
“過獎了,這是我們活佛研究多年後才研究出來的,有時取第一次尿不方便,例如以前下午看病時,就不能用尿診,這會影響我們出診的效率。”普拉心道。
“恩,你們的活佛很厲害。”賀淡道。“對了,普拉心,我有多年沒有見過活佛了,他現在還好嗎?”
“還好,活佛平常不管凡塵中事,我們要見他一次也是很難。”普拉心道
賀淡暗暗點着頭,活佛的武功和醫術很難讓人捉摸,畢竟他們有着世代傳襲,這是其它醫門不能比擬。現在藏門的事情,幾乎是由普拉心負責。
紫旭治療的速度非常快,她只用十幾分鍾就完成了治療任務。當賀淡他們檢查她的治療效果,不由暗暗驚歎。
苗門的聖蟲不但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紫旭這樣的治療讓人歎爲觀止。
哈拉蘇用的是藏藥治療,他雖然也能把病人治好,但在時間上比紫旭差了一些。從剛纔的比試來看,紫旭在四位選手中略高一籌。
接下來的裴容定和邵暢的比試也是顯得一般,因爲這十個都是重病人,他們雖然用針炙治療可以讓病人的病情很大的好轉,但還是不能當場治好,顯得他們的醫術又比賀仁培等人差了一些。
符東是自選病人,他治療的是一個有自閉症的孩子,大約十歲,那孩子坐在那裡低着頭,不說話,似乎要拒人於千里。
孩子自閉症,是現在醫學比較難治的病,且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精力。而符東選擇這一種病人,要在半個小時內把孩子的自閉症治好,困難度非常大。
莫志濤也緊緊地看着符東的治療,他想看符東是用什麼方法。
符東爲孩子把了脈後,他讓孩子平躺在小牀上。一般自閉症的孩子同時伴有多動症,而這孩子一直動也不動,他的病情是非常嚴重。
“嗖嗖嗖。”符東還是像賀仁培那樣以氣施針,他的針法很快,有點像莫志濤的流針刺穴法,但似乎又比莫志濤的那針法快一些。
像中醫門的治療方法,似乎沒有什麼特別。莫志濤在心裡想着。不要說符東,就算讓他來治療這種自閉症的孩子,他都沒有把握在半個小時內治療好。
Wωω ●тt kǎn ●CO 這種自閉症,主要是心理上的問題,難道符東在心理治療上很有建樹?莫志濤也暗中派人查過符東的資料,是某市中醫院的一個副院長,在當地的聲譽非常高。
隨着符東治療小孩十幾分鍾後,他突然手一動,從懷裡掏出一粒小藥丸塞進小孩的嘴裡,待小孩吞下去後,符東在小孩的身上輕輕地拍打着。
說是輕輕地拍打,但莫志濤看到符東的額頭不斷地冒出汗,估計用的內力也不少。針炙加拍打治療?莫志濤暗道,他捉摸不透符東這種特殊的治療。
又過了差不多十分鐘,符東才鬆開手。他輕輕地把銀針拔出來,然後鬆了一口氣,“算是行了,小朋友,你可以坐起來了。”符東的聲音似乎帶着一點誘惑。
小孩聽到符東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着符東,然後撐着地慢慢坐起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符東問道。
“我叫小智。”小孩道。
符東笑着道:“孩子,你這個世界是充滿陽光,你不要傷心,世界是美好的。你看,你的爸爸媽媽在那邊,有很多人關心你,來,你向大家笑一笑。”
小孩果然聽符東的話,向着大家微笑,他臉上的笑容不是假裝,大家看出他在笑。
“譁,那個符東才真正是黑馬啊,他很厲害。”人們在臺下議論着。
“是啊,現在自閉症的孩子有不少,很多都在西醫裡治療,沒有想到中醫也能治療。”
賀淡他們上前仔細地查看了小孩的情況,自閉症屬於心理病,在中醫上很少治療。這種病要驗證也很簡單,看小孩子的情況就知道了。
現在這小孩與剛纔完全不一樣,他有點微笑,能大膽擡起頭看着大家,誰敢說符東沒有治好呢?
符東把孩子的父母叫過來,他們感激地向符東道謝。“這只是初步治療,後面還要調養,到時你們可以找我。”符東道。
“是,謝謝醫生。”小孩父母紛紛走下去,他們想着到時找符東要聯繫電話。
最後,是九號選手與莫志濤上臺,九號選手用的是針炙加中藥,而分到莫志濤的病人,卻是吸毒者。
莫志濤看着這個病人,不由暗暗皺着眉頭。他擡起頭看着賀淡問道:“賀門主,這種患者不是去戒毒中心嗎?好像醫院不收的?”
“呵呵呵,十號,你錯了,我們現在中醫也在研究着如何治療吸毒者,你不信可以問問普拉心大喇嘛。”賀淡笑道。他看得出來普拉心似乎與莫志濤的關係不錯。
普拉心點點頭道:“我們是在研究,但現在還沒有研究出結果,如果用這樣的病人,是不是有點……”
對於病人的挑選,普拉心沒怎麼管,畢竟第四輪比賽可以⊥選手自己選病人,目的是讓選手盡情發揮。但沒有想到,給莫志濤的病人卻是這種吸毒者。
“普拉心,我們目的是檢查選手的醫術,相對高難度的治療,我們心裡有數。就像剛纔的符東,他治療自閉症也不是完全好,不過像他這樣把一個低下頭不說話的小孩,半個小時內治成可以微笑,可以與別人交流,這是很大的成功,我們在打分上也會傾斜於他。”賀淡笑道。
“可這是兩種情況。”普拉心道。剛纔符東的是自選,他在那方面肯定有建樹,像嘎林達一樣,他選的就是正骨。而莫志濤是被臨時抽中,並不是莫志濤所擅長的。
嘎達復也在旁邊道:“普拉心,這是比賽,沒有那麼多可是。先讓十號選手試一試,我們會根據他治療的情況而作決定。”
當時國家請他們這些人過去對吸毒者作了研究,大家回去也嘗試過用其它辦法來治療吸毒者,但都沒有成功。嘿嘿嘿,還是賀淡厲害,莫志濤不自選,他就給莫志濤選了這種高難度的吸毒者。
這種病人,不要說莫志濤,就算是他嘎達復,他沒有把握治療啊。看來這次莫志濤要栽了,他只要輸上一、兩分,他就佔不了優勢。
且聽別人說,莫志濤中午還傻呼呼地爲別人看病,內力損耗不少,在這樣的狀態下,更不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診斷中去。
“你們這樣不公平,吸毒者不是病人,現在全世界還沒有誰能把吸毒者治好,只不過是用強制性戒毒。”林鎮強在臺下叫道。
“孃的,兄弟們,他們欺負老大,我們抄傢伙上。”麻臉氣憤地抽出鐵棍在旁邊慫恿着其它鐵沙幫的人。他巴不得賽場大亂,好讓別人看看他麻臉大爺是多麼的威風
那邊還有着青音幫的美女和峨嵋派的小尼姑,只要他能吸引上十個八個向他投懷送抱,他就爽歪歪了。麻臉越想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