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個人,頃刻間就倒下去了兩個,速度驚人。當第三個、也就是黃狼子的一個手下從背後跌倒的時候,他們這幫人的戰鬥意志幾乎被打掉了。
只有狐尾繼續在衝,只能說這娘們兒確實厲害,認準了的事情絕不鬆手。而且只要再近一點點,手中那條粗長的狐尾鞭應該就快觸及槍手了吧。
而且距離一旦接近,至少背後的那個**子不敢向她掃射,不然容易傷到韋世豪。
全泳一看這個,當即挺起了魚叉刺了出去。雖然在地面上的功夫遠不及狐尾,但由於狐尾更多的精力要防備子彈,所以前兩叉還真的給狐尾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陡升——
只見李文韜一揮手,對面那個**子槍手身邊的兩個保鏢,也就是李文韜親自培養的兩個手下忽然動手了。而他們下手的目標,赫然是身邊持槍的**子!
左右各一刀,噗噗捅進了槍手的兩肋。那把槍的槍聲戛然而止,而這**子帶着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兩個保鏢,完全搞不懂爲什麼。
而在這邊,李文韜的左手也掄起鐵棍,轟然砸在了這個**子槍手的後腦上。毫無疑問,當場腦袋開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槍聲徹底停下了,所有人都有點懵逼。而這時候,李文韜猛然衝向全泳,鐵棍暴然掄下。
全泳正在和狐尾戰鬥呢,當然防備不及。雖然勉強挪移了一下,但肩膀被鐵棍咔嚓一下砸斷。緊接着,全泳被狐尾一腳踢在了心窩子上,眼看着只有進氣兒沒有出氣兒了。
一瞬間,韋世豪的兩個槍手和貼身的保鏢全泳都沒了,而李文韜和兩個手下似乎又……臨陣倒戈?
韋世豪是最震驚的,完全不知所措,剛纔的淡定從容也變成了驚慌失措。狐尾他們四個當然也很吃驚,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李文韜則撿起槍,他那兩個手下兄弟也把另一把槍撿起來,示意狐尾帶着所有人退後。顯然槍在他們手中,而且李文韜顯然不是庸手,所以狐尾也知道這次突擊失敗了,自動向後撤了幾下。
這時候黃狼子雖然還沒死,但剛纔又有一枚流彈擊中了他的身體,顯然是真的不行了,這荒山野嶺的來不及搶救,必死無疑。
也就是說,現在黃狼子一方還剩下兩個人,而狐尾也只剩下了一個幫手,另一個已經掛了。
李文韜他們三個帶着兩把槍,局面上穩壓狐尾他們。
但是讓狐尾等人詫異的是,李文韜卻把槍對準了韋世豪!
!!!
簡直不可思議!要知道,李文韜一直以來都是韋世豪最鐵桿的手下,是他絕對鐵桿的保鏢,甚至堪稱兄弟。
“文韜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韋世豪強作威嚴,似乎還有點老闆和老大哥的樣子。
李文韜卻忽然猙獰地大笑起來,已經毀容的臉看上去更加醜陋恐怖。“什麼意思?都這時候了,你還不知道?!你拍拍自己的心,還TM的來問我?小琴是怎麼死的?!是誰僱傭的兇手?!”
韋世豪的臉色頹然,似乎瞬間蒼老。
他知道,李文韜肯定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真相證據,要不然不至於先殺了韋世豪的那麼多手下。現在就算扯謊也已經沒有意義,不可能騙得過一個篤信真相的人。
而李文韜口中所謂的“小琴”,正是李文韜當年被**之後又遭毒殺的未婚妻!
那一次毒害,也讓李文韜深受其害,憑藉強健的體魄而勉強救治了回來,但功夫一直大大受限,身體潛力也遭到了巨大破壞。要不然憑藉他當年的勢頭,超越鷹刀等人不在話下。
但是,最終結果卻險些成了個廢人,而且一直笑呵呵的彌勒佛也成了一個不苟言笑、意志消沉的油膩中年。
這一切,都是拜那次毒殺所賜!
“爲什麼!你TM告訴我爲什麼!”李文韜怒吼,積累了不知多少年的怒火全都噴射出來,以至於旁邊的人總覺得他一不小心就可能扣動扳機把韋世豪給突突了。
這些年他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究竟是誰害了自己、害死了未婚妻小琴。他也在拼命找尋,但卻沒有絲毫線索。可是到了最後才發現,下手的竟然是自己的主子兼大哥!
韋世豪閉目嘆息一聲,自知大勢已去:“算了,你動手吧。”
“我問你爲什麼!!”李文韜像是一頭發了瘋的豹子,一腳踹在韋世豪的腿彎,使得韋世豪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而那把槍,則狠狠頂在了韋世豪的太陽穴上。
韋世豪無奈道:“你該知道,我是個小心翼翼的人。一直以來不管是什麼罪名惡行,都是雲亭在給我當白手套。而此前在這條河上做的那些生意,也都已經被清洗乾淨。但是,唯獨奇天宇這件事,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迴避的。”
奇天宇的朋友太多,總有一天可能找到他的頭上。一旦爆發了,不光警方會給他扣上一個殺人罪的帽子,奇天宇的人也會不停追殺,要麼就是其他江湖人覬覦奇天宇的遺產而對他下手(就像黃狼子這樣)。
所以說,這件事更需要嚴格保密。但偏偏李文韜和全泳卻知道這件事,是活生生的見證者。
其他罪名都有魏雲亭幫他隔絕着,唯獨這件事不行。
“全泳是我的老相識,而且早就決意在這烏倫河邊度過餘生,泄露機密的危險近乎爲零,所以我沒下手。”韋世豪頹廢地嘆道:
“但你當時和我交往並不深啊文韜,那時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真的不放心……當然我也後悔,假如像現在這樣咱們交往這麼多年,知道你真的對我這麼仗義的話,當時也不會那麼做。我承認是多疑導致的這一切,但說什麼都晚了,你下手吧。”
主動承認了,李文韜發出一聲悶吼,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你放屁!你要殺我就算了,爲什麼殺小琴?王八蛋,就算殺了她,又爲什麼在殺她之前而**她,爲什麼!”
那是李文韜心底揮散不去的噩夢,是他寧肯用生命去報復的一段罪惡,至今思來依舊心頭滴血。